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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刻意,是天生的。幾個大男孩原本還在打球,聽到凌思南的聲音,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望過去。唯一后知后覺的就是剛才那個三分的投手,看到隊友和對手都緩了動作,才跟著一起轉(zhuǎn)過頭。凌思南長得很好看。柳眉粉唇瓜子臉,長發(fā)的發(fā)梢自然微卷,一雙濕漉漉的杏眼,清純的森女系。但是她覺得,那個投三分球的少年比她還要好看。清俊的臉孔,一雙桃花眼,偏偏極為乖順地藏匿在鏡片下,眼瞳是極其淺淡的琥珀色,涼薄的唇角微揚(yáng),整個人透著陽光敞亮的味道。就是有一點有些奇怪,他給她的感覺,似曾相識。“請問,H幢3號樓怎么走?”凌思南終于記起了正事,又瞥了一眼手機(jī)上的地址,朝人群發(fā)問。“欸,這么巧——”一個矮個的男孩用手肘頂了頂那個投三分球的少年,“和你在一幢哦?!?/br>三分球少年吃痛地揉了揉胸肋,一把推開矮個男生:“見了活的就不知輕重了你是?!?/br>凌思南還是保持著客套地微笑,內(nèi)心里卻在不斷腹誹小鬼果然是小鬼。“H幢在前面岔路口右拐,過了一個花園石橋,左手邊就是?!边€是有男生識相地?fù)尦鲲L(fēng)頭回答她。“謝謝?!绷杷寄衔⑽㈩h首,腦海里努力記住他剛才說的話,她本就是個輕微路癡,萬一沒記住就更慘了。沒想到三分球少年忽然抬手摘掉了護(hù)腕,往她這邊走過來,一派懶散的口吻說:“算了,你們玩,我先回去了?!?/br>“啊,還沒決勝負(fù),你回個毛線啊——”同伴哀嚎。少年拾起場地邊上的礦泉水瓶,咕嚕咕嚕灌了最后兩口,抬手抹掉嘴角的水漬,把空瓶往旁邊的垃圾桶利落一拋,側(cè)過臉笑道:“36:11,決什么勝負(fù)?做夢呢?!?/br>凌思南怔怔地看著少年與她擦身而過,腦海里不禁想起剛才矮個男生說的話,趕緊提起步子跟上他。就這么一路跟著,少年似乎也沒怎么搭理他,終于走進(jìn)了H幢3號樓的電梯間。竟然還是同一號樓啊。凌思南心想,真是無巧不成書。直到進(jìn)了電梯,少年按下了12樓的按鈕,凌思南的眼睛才瞪圓了起來。她眨了眨眼,忍不住抬頭,少年倚著電梯的轎廂,居高臨下的抬著下頷眄她。明明戴著眼鏡儒雅清和,此刻卻有一絲嘲諷的調(diào)調(diào)。“你……你也住12樓?”兩人不再說話,凌思南緊抓著那幾大箱行李,心如擂鼓。電梯門打開,少年率先邁了出去。凌思南緊跟其后,但是行李多,一不小心就卡住了。等她完全把行李從電梯里拯救出來,轉(zhuǎn)身時就發(fā)現(xiàn)少年已經(jīng)打開了一道房門,站在樓道里看她。“你好慢啊——”“jiejie?!?/br>你示范一下?<悖論【親姐弟】(流蘇)|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你示范一下?“元、元元……?”凌思南有些驚詫地張大眼,直勾勾盯著面前那個雙手環(huán)胸,倚著門框的少年。個子很高挑,大概有一米八了吧,手長腿長加上寬肩窄腰,整個人就是一副模特兒的身架,大概在澳洲曬得多了,清逸的短發(fā)透著淺淺的棕色,樓道的光線照進(jìn)來,一層鎏金光澤煞是耀眼,軟軟的,讓人很想摸一摸。看到她目瞪口呆的反應(yīng),凌清遠(yuǎn)抬手抵了抵額角的鏡架,輕輕冷笑了一聲。“十年不見,變結(jié)巴了?”“結(jié)巴個頭啦?!绷杷寄蠈擂蔚匕研欣钕渫堇锿先ィ贿呧止镜溃骸澳阈∶皇窃础?/br>凌清遠(yuǎn)的目光有片刻的遲滯,然后皺了皺眉:“清遠(yuǎn)?!?/br>“別叫我元元?!?/br>凌思南此時正好已經(jīng)拖到了他身邊,聽到他口氣不太好,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他。真的是……長高了啊。原本rou嘟嘟成天到晚跟在自己屁股后頭jiejie長jiejie短的,感覺一夜之間,就變成了自己不認(rèn)識的人。光潔的下巴線條很好看,嘴唇,很薄。他也垂眼看她,琥珀色的眼睛透過鏡片看過來,帶著一抹不動聲色的冷淡。“要在門口站多久?”凌清遠(yuǎn)的喉結(jié)動了動,出口的聲音低低地,撩人的沉。凌思南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看弟弟都能看呆了,暗罵自己不中用,忙脫了鞋走進(jìn)屋子。大門隨之被他砰地一聲關(guān)上。聽起來心情不太好。“……他們不在嗎?”斟酌半天,凌思南還是叫不出“爸媽”兩個字。“生意忙?!绷枨暹h(yuǎn)看也不看她,趿拉著拖鞋就進(jìn)了洗手間。凌思南站在偌大的客廳里,明明是自己的家,卻生疏得連賓館都不如,不免心生苦澀。等了好一會兒,沒見凌清遠(yuǎn)出來,凌思南打量著圍繞著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揚(yáng)聲問:“我的房間是哪個?”沒人回應(yīng)。這屋子隔音很好,外邊的聲音傳不進(jìn)一星半點,屋里就像是死宅一樣,連聲音都空蕩蕩的,凌思南又問了兩聲,開始懷疑弟弟是不是故意耍自己。怎么十年不見,一點都不可愛了。凌思南干脆自己往洗手間走過去,洗手間的門半虛掩著,沒有關(guān)好。門縫正對著馬桶,馬桶上沒人,凌思南不禁有點奇怪,叩叩地敲門:“元……凌清遠(yuǎn),你人呢?”還是沒人回應(yīng)。凌思南有點擔(dān)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再次敲門說:“我進(jìn)來了?。俊?/br>“別進(jìn)……”在她推開門的一剎那,凌清遠(yuǎn)終于回過神來,可惜說出口已經(jīng)遲了,洗手間的門大開,隔著一塊布滿水漬的玻璃,他和她面面相覷。凌思南怔在那兒,隔著玻璃注視著弟弟頭發(fā)上滴落的水珠,狹長的眸,緊抿的薄唇,和……讓人吞口水的身材,目光不自覺下落,看到了往常不該看到的“東西”,雖然不是勃起狀態(tài),還被水霧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