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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紗拉著的手臂,臉上面不改色,眼底卻仿佛在滋滋滋的冒火。“手松開!”13.條件帶著火氣的聲音嚇了楊經(jīng)理一跳,等他反應過來,手已經(jīng)下意識的掙開了。他聽說過這位沈少的風流韻事,卻從來沒聽過,沈少因為哪個女人而大動肝火的。這種附帶著權勢的怒火,讓他心里有些發(fā)怵,他僵著一張笑臉,拖了張椅子讓秦紗坐下:“有什么事情你們好好說,我就不打擾了。”說罷就拉著已經(jīng)呆掉的阿美離開。秦紗看著楊經(jīng)理匆匆離開的背影,內(nèi)心有些悲涼,卻又有些想笑。明明在幾個小時之前,這個男人還對她說,只要你態(tài)度堅定,他不會死纏著你不放的。她收回視線,看向?qū)γ娴纳驓J北:“我想留下來上班?!?/br>沈欽北卻突然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欲走。秦紗卻有些看不懂了,主動過來找她的也是他,現(xiàn)在一句話沒說就要走的也是他。盡管她看不懂,可腦海里卻總有一個聲音:不能讓沈欽北就這么離開了,否則后果會很嚴重——至少比她被扔到精神病院還要嚴重。大腦還沒有給出指令,她的身體就已經(jīng)先一步行動起來了。當沈欽北走到店門口的時候,她抓住了男人的襯衣,幾乎將襯衣從皮帶里拽出來。沈欽北低頭看了一眼那只手,皮膚白嫩,手指細長,是很漂亮的一只手。可就在剛才,這只手握住了另一個男人的手臂,而且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還不一樣。于是,沈少做了一個讓周圍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動作,他對著秦紗伸出了手:“拉著?!?/br>秦紗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而后順從的拉住了他的手。她重復:“我想留下工作?!?/br>明明是懇求的話,語氣卻生硬得很,沒有半點撒嬌示弱的意思在里面。沈欽北活了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哪個人是冷著一張臉求人的。“你似乎不知道怎么求人。”秦紗沒吭聲,倒是那只拉著沈欽北的手松了幾分。眼看著她的手就要松開,沈欽北輕嗤一聲:“算了,我餓了,先陪我吃點東西。”耗了三個多月,對于這人的性子他已經(jīng)摸得門兒清,心知他再得寸進尺,秦紗又該翻臉不認人了。沈欽北切著鵝肝,時而喝一口紅酒,進餐的動作好不優(yōu)雅,倒是秦紗,面前的食物連一口都沒動。她才剛吃過午飯,這會兒是完全吃不下去的。趁著沈欽北吃飯后擦嘴的功夫,她又重復了一遍。沈欽北不答,而是問她:“沒有胃口?”“沒有,我才剛吃過了?!?/br>聽她吃過了,沈欽北倒是沒有勉強她,又問:“我打你電話為什么關機?”“……沒電了。”她倒是沒想到沈欽北竟然會給她回電,她以為他是故意不接她電話,故意吊著她的。聽了這話之后,沈欽北的心情才算是轉(zhuǎn)好,他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這才開始談起正事。“想繼續(xù)在這里上班沒問題,不過,你得答應我兩點,第一,以后跟我一起住,第二,晚上跟我去見幾個朋友。”14.下藥晚上八點,秦紗換好衣服剛從店里出來,就看到停在路邊的黑色路虎。車門打開,沈欽北從上面走了下來,比起之前西裝革履的打扮,此時穿T恤和緊身褲的沈欽北,顯得少了幾分精干,多了幾分隨意與性感。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她進去。車子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很明顯沈欽北是這家夜總會的???,侍者都認識他,他一進來就殷勤的給他帶路。升降梯上了三樓,沈欽北朝著走廊盡頭的包廂里面走去。只走到了門口,秦紗就聽見了躁動的音樂聲,她的步子頓了一瞬,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隨即跟在男人身后走了進去。包廂里,男人女人已經(jīng)鬧成了一團,看見沈欽北進來,頓時安靜了下來,雙雙往門口這邊看過來,確切來說,是往秦紗的身上看過來。那些視線或驚艷或鄙夷,卻全都是明目張膽、毫無掩飾的。不過是沈欽北眾多的女人之一而已——她從那些眼神中,讀出了這樣的意思。帶著幾分輕視,或者不屑——她在沈月的那雙眼里看過。沈欽北帶著她坐下,跟她介紹:“這位是周誠,家里是搞房地產(chǎn)的,這位是……”左邊的男人打斷他,笑瞇瞇的沖著秦紗伸出了手:“我是朱亞東,你叫我東子就行了,至于我的工作嘛,我什么都做,這家夜總會就是我名下的。”坐在沙發(fā)最旁邊的男人,似乎有些冷漠,只沖著她點點頭,惜字如金的突出兩個字:“秦白。”秦紗的視線往那邊飄過去,久久的停留在那個男人的臉上,另一側的臉頰隱沒在昏暗之中,她看的不太分明。朱亞東不尷不尬的收回了手,只當她是認生,唯獨坐在她旁邊的沈欽北,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看著那邊的時間似乎有些久。他突然摟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怎么,你看上老白了?”強壯有力的手臂桎梏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身,頃刻間讓秦紗回過神來。她的語氣略顯冷淡:“沒有?!?/br>說著就要去扒男人摟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卻不料這個動作刺激到了沈欽北的神經(jīng),手上的動作瞬間收緊了不少,秦紗直接被勒得臉色一白。“痛,松開我。”沈欽北卻并不理會,反而陰沉著臉道:“我?guī)氵^來是來玩的,不是讓你來擺臉色的?!?/br>秦紗瞬間覺得有好幾道視線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