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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明是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他一個人孤零零站在窗邊所感受到的自高處跌落的萬般滋味。白洛書、白洛棋、鴉夕,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很好。白洛書、白洛棋是雙胞胎,小時,白洛書愛笑,白洛棋卻像個小老頭一樣總板著張小臉,但這些都不影響他們的優(yōu)秀,兩個人都受到了萬千寵愛。與他們時常玩在一起的鴉夕,也是一視同仁地對待他們。他本來是這樣認為的!白洛書、白洛棋慢慢長大,然后就像是突然有那么一天,身邊猛地冒出了許多追求者。他們是天之驕子,只是,那時他們還小,驕傲也幼稚,所以他們一邊不屑著一邊卻又享受著那種追捧。白洛書、白洛棋,相差2分鐘的雙胞胎兄弟,被同樣寵愛著長大,沒有坎坷沒有陰暗沒有嫉妒沒有不平地順風順水地成長著。直到,白洛棋在那么平常的一天,從鋼琴房里出來,經(jīng)過花房,不經(jīng)意間的一瞥,什么都變了。燦爛的花色中,鴉夕傾身吻著白洛書。白洛棋站在窗邊,面無表情地望著鴉夕倏地抬頭,像受驚的小鹿,四處張望一番,雙手猛地捂住臉,然后,躺在躺椅上的白洛書慢慢睜開眼睛,好似剛醒。那張同樣的臉上綻出笑容,還無措的鴉夕臉卻一下白了,可馬上又是通紅一片。一個笑得俊美無儔,一個紅著臉羞羞怯怯,襯著一室嬌媚春色,當真是美好,美好得那樣得刺眼。那天過后,三人還是時常走在一起,可是,總是不一樣了。鴉夕對著白洛書笑得異常甜蜜,鴉夕送了白洛書一本書,鴉夕為白洛書仔細地貼OK繃,鴉夕總跟白洛書有說不完的話,鴉夕……鴉夕的眼里,都是白洛書,白洛書……為什么不看他?為什么要躲他?為什么同樣的生日而他卻沒有禮物?為什么要對他這樣冷淡?他哪里不如白洛書?白洛棋不明白,驟然而至的差別對待讓他無法忍受。而他的傲慢又讓他不屑開口質問。他的視線愈來愈多地落在白洛書和鴉夕身上,隨之而來的,是各種令他難受的陌生情緒。他愈發(fā)沉默。醫(yī)務室里,白洛書親了鴉夕。鴉夕驚跳起來,一臉驚慌。白洛書抓住她的手,把她拉扯進懷里,抱住她。兩個人緊貼在一起,靜謐安好,就像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沒有別人了。他只能一個人站在門外,透過虛掩的門縫偷窺著那完全不屬于他的甜蜜。白洛棋有一天,突然拉住鴉夕,不由分說把她拉到他的房間。他做出了一個笑容。他對著鏡子練習了很久的笑容。站在他面前的鴉夕,卻一直低著頭,看也不看他一眼。白洛棋記得,那時候他真的很憤怒,他抓住鴉夕的臉,把她的臉強硬地抬起來,他湊近她,笑得大概是很猙獰的,因為鴉夕一臉驚惶,那雙眼睛水潤通紅,似乎是嚇得馬上要哭出來一樣。最后,他只是扭曲著張笑臉,陰沉地望著鴉夕奪門而去的背影。白洛書來找他,問:“你怎么了?”父母問他:“你怎么了?”白洛棋長睫撲閃,笑顏青澀美好得讓人心都要融化了般:“我這樣不好嗎?”怎么可能不好?白洛棋煥然一變,成了陽光少年。再沒幾個人能辨出誰是白洛書,誰是白洛棋。他把鴉夕壓在陽臺上,抓住她反抗的雙手,強行吻她。“小書,別,不要,小書……”她叫他小書!白洛棋咬破了鴉夕的舌頭,一吻過后,兩人都是滿嘴的血。鴉夕驚惶地看著他。躊躇了許久,才試探地小聲道:“小……小琪……”白洛棋的回應是抓過她又一個充滿血腥的吻。白洛棋笑得越燦爛,白洛書反愈冷淡下去。認識的人都驚嘆著說,兄弟倆的性子這是互換了?白洛書一臉冷漠,鴉夕卻依然對他笑魘如花。白洛棋無法忍受!他現(xiàn)在也能笑臉迎人了,他現(xiàn)在做得都比過去那個愛笑的白洛書更好,為什么,為什么還要避著他?白洛棋清醒過來時,鴉夕卻已經(jīng)是一身狼狽,死了一樣地躺在他身下。有一瞬間的無措,但不過轉眼,白洛棋笑了起來。白洛棋覺得自己病了,得了瘋病,他把自己硬生生逼到了絕境,最后,再也走不出來。他折磨著鴉夕,手段連自己也覺得殘忍,可是,他卻沒辦法控制自己,一看到前一刻還在自己身下凄慘哭喊討?zhàn)埖呐ⅲ乱豢?,就若無其事言笑晏晏地圍著白洛書轉,他就忍不住下更狠的手,用更殘酷的手段對付她。他到底是要得到什么?白洛棋自己也不知道。鴉家破產,他從中作梗,白家終于是沒有伸出援手,鴉家家破人亡,最后只剩鴉夕和她那個病秧子弟弟。白洛棋一直以為鴉夕會去找白洛書,畢竟那樣巨大的債務和醫(yī)療費她一個女孩子根本是無能為力的,白洛棋想不到,她竟會去賣身。白洛棋趕到的時候,她就躺在一個男人身下呻吟。那一次,鴉夕最后在醫(yī)院躺了兩個月。白洛棋買了套公寓,鴉夕出院后就住在了里面。鴉夕問他:“我還是人嗎?”跪在腳邊的鴉夕,全身赤裸著,脖子上栓著項圈,被逼著捧著他的腳一根腳趾一根腳趾吻過去。白洛棋沒有回答她。只是在那天讓她哭叫得更凄慘而已。【12】、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那個明朗的鴉夕終于成了個浪蕩yin亂、低俗猥瑣的女人。白洛棋覺得,他大概是感到厭倦了。不然,為什么一見到鴉夕,整個人便不對勁了?厭惡、煩悶、暴躁,還有愈發(fā)無法控制的嗜血欲望。撞上鴉夕跟他的保鏢赤條條抱成一團的場面,白洛棋眉頭皺也沒皺一下,轉過身就走。鴉夕從白洛書、白洛棋的生活中消失了。白洛書從頭到尾都保持了沉默。白洛棋既覺得滿意,又分明能感到塞滿了整個胸腔的憤怒。白洛書、白洛棋優(yōu)秀依舊,他們已經(jīng)成了翩翩佳公子,落在他們身上的仰慕目光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誰也沒再提起,曾經(jīng)那個巧笑倩兮的女孩。“是命!”撥開沾在小夕臉上的濕發(fā),白洛棋定定看著她,一會后,嘴角彎起,笑意輕淡,“最后,你還是只能在我懷里哭啊?!?/br>鴉夕想要白洛棋去死!呵!她想,他就滿足她!白洛棋死了,她親手殺的!現(xiàn)在,只有白洛書!她愛的,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