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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說,干完事就走了。鴉夕靠著水塔坐在地上。她看著手里的那兩百塊錢,瞇起眼,輕輕笑了起來。這天穿著牛仔短褲,是完全無法遮掩膝蓋上的傷,走在路上,曖昧和鄙夷的目光比往日更甚。鴉夕一臉微笑,好似全無所覺。上的大課,一百多號人齊聚一堂,鴉夕坐的地方,周邊一樣是空蕩蕩的。講臺上的講師像哼著催眠曲,鴉夕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攤開手里的紙團。時間,地點,電話。鴉夕翹了翹唇角。認真地把紙團抹平,然后仔細地折了幾折,放進兜里。雖然才八點,但老舊的實驗樓依然顯出了陰森,鴉夕抱著雙膝蜷坐在石階上。一片陰影里那人出現(xiàn)了。戴著眼鏡,不停四處張望讓這個瘦小的男人看起來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男人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她,嘶啞著聲音抖抖索索地叫著:“脫、脫衣服……”鴉夕順從著男人的命令。張皇又猴急,這樣的男人往往是要命的,鴉夕被男人弄得差點沒忍住慘叫出聲。蜷縮在地上,鴉夕痛得不行。那男人似乎才清醒過來,鴉夕聽那男人驚恐地嚷著:我給你錢了不關(guān)我的事不關(guān)我的事……凌亂的腳步聲遠去。鴉夕低低笑了兩聲。硬撐著把衣服穿上,卻一時沒有力氣起身,鴉夕靠著墻,抬頭怔怔地望著窗外。“你過得不錯嘛?!?/br>帶著笑意,清清亮亮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鴉夕身體猛然一僵,但很快她就放松了下來。她早料到了,不是嗎?鴉夕慢慢轉(zhuǎn)過頭,那人就站在不遠處,依然是一張笑得頂美好的笑臉。“嗨,小琪?!兵f夕笑起來,沒心沒肺的笑容,“你想我了?”【8】、白洛棋笑得更歡:“對啊,我想你了?!?/br>鴉夕看著他,緩緩收起了笑容,她回頭仍舊望著窗外。白洛棋走到她身側(cè),從上往下審視著她。鴉夕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那樣專注,就好似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般。被溫柔地抱起,被細致地打理腮邊的亂發(fā),鴉夕閉上了眼睛,安安靜靜地任由他動作。那女人又在躲他?華鐸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手機,已經(jīng)很多天沒見到那女人,打電話,竟然也不接了。“華鐸,你在這啊,我找了你好久?!?/br>華鐸皺了皺眉頭,心下起了被打攪了清靜的不悅,身后黏上來的嬌軟軀體無骨一樣,嬌滴滴的聲音聽進耳朵里,華鐸反而覺得說不出來的刺耳。新上任的女友是個極會撒嬌的女生,放在過去,在新鮮勁未消失前華鐸還是很有耐性來哄她們開心的,可是現(xiàn)在,華鐸很煩,沒有由來的煩躁。撇下嬌嗔不已的新女友,華鐸一個人在偌大的校園里晃來晃去。他覺得自己有點走火入魔。只是走的什么火入的什么魔,華鐸沒興致去深思。他就是心情不好。讓他心情不好的,就是那個該死的女人。錢也給了,人也干了,特么地她還躲個什么勁?該死的!閑晃了大半下午,還是沒碰到人,華鐸不耐煩地隨便逮個人就問,鴉夕真不愧是大名鼎鼎,一問,那被華鐸隨便逮上的男生就露出猥瑣的笑來。沒理會那男生的下流眼神,華鐸直接去了鴉夕的教室。聽華鐸要找鴉夕,那簡直是一室嘩然,華鐸無視那些亂七八糟的目光,轉(zhuǎn)過身就走。很久沒來上課了?華鐸站在過道上又打了兩個電話,依然無人接聽。華鐸自己都有點驚異自己的執(zhí)著了,他竟然還不死心地發(fā)了條短信過去,雖然很短,就一句:為什么不來學(xué)校?可是,他是誰?他是華鐸啊,長這么大,發(fā)的短信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的華鐸!這次,很快有了回信,卻是圖片,華鐸極其有耐心地下載了下來。圖片慢慢打開。華鐸盯著手機屏幕。書架前,書桌上,赤身裸體的女人,雪乳高挺,兩腿大張,一手擰著自己的一邊乳粒,一手抓著根半嵌體內(nèi)的按摩棒不知是要插入還是要抽出。“嘭!”嘈雜的走廊驀地死一般得靜,所有人都驚疑不定地望了過來。“別動!”這兩個字說得那叫瘆人,原來還打算做好事把那已經(jīng)碎了屏的手機撿起來的女生背脊一冷,慌忙往旁退了幾步。華鐸臉上沒什么表情,他慢慢走了過去,彎腰把手機撿了起來。華鐸雙手插著兜,慢吞吞地走在校園小道上。小道盡頭是座湖,不大,卻是小情人膩歪的好去處。站在湖邊,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水光瀲滟的湖面,華鐸轉(zhuǎn)身,從兜里掏出手機,沒有一絲猶豫,抬手往后一拋,清脆的一聲“噗通”,湖邊的人漠然而去。再次碰面,已是許久過后,久得……卻還不足夠華鐸忘記那張可惡的臉。最新女友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他身旁,對面愈來愈近的女人大熱天的卻穿著長袖長褲,那女人看到他,沒有停頓,也沒有出聲。那女人沉默著跟他擦肩而過。只是個排解無聊的玩意而已!她以為自己是誰啊!這樣最好!最好!特么的……“你給我站?。 ?/br>【9】、真不像他!槽!他肯定跟這個女人犯沖!從遇到這女人開始,他的腦子就經(jīng)常進水!丟下快哭出來的女友,華鐸拖著鴉夕去了他租在校外的單身公寓。等面對面了,華鐸卻突然不知道要說什么。心里頭滿是這女人太可恨了的惱火,具體怎么個可恨,過了這么段時間,華鐸竟已經(jīng)說不出個所以然了。他狠狠地瞪向?qū)γ娴呐恕?/br>微垂著頭,沒有他熟悉的傻笑,華鐸的手比腦子動得更快,他一把扣住女人的下巴把她的臉強行抬了起來。“怎么瘦成這樣?”華鐸皺眉,“終于得艾滋了?”鴉夕蒼白的臉上很緩慢,很緩慢地展開抹淡得不能再淡的笑:“哈,要讓你失望了?!?/br>“怎么了?”華鐸松開手,退后一步,雙手抱胸睨著鴉夕。鴉夕看著對面的華鐸,就是關(guān)心也要做出一副傲慢的樣子,鴉夕又笑,這次,是真心的,她想笑。“能倒杯水給我嗎?”華鐸嘖了聲,一臉不耐,卻還是進了廚房,再出來,手里卻端著杯果汁。“謝謝。”鴉夕嘴邊噙著笑,輕聲道謝。鴉夕一小口一小口抿著果汁。華鐸看著她,女人坐在窗邊,窗外的日光打在女人身后,恍惚間好似這女人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