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薄荷水嗎?
這是薄荷水嗎?
葉梓這個周五還是沒能太閑,原因在于方棠跟她吐槽了學校安排的觀演,她好奇問了下內(nèi)容,方棠卻攤了攤手,表示完全沒在意。 她有些喪,晚上本來都和朋友約好玩桌游的,又要當鴿子了。 看著她葉梓莫名想起早上失落的自己,頭腦一熱,說道:要不,我替你去吧?我今晚還算空,學校應該也只是組織著湊下人頭。 然后,她下班就直奔商場了。 畢竟七點半的演出,留給葉梓的時間并不太多,速度快的話,興許還能吃個晚飯。 傍晚天忽然陰沉下來,以防萬一葉梓帶傘進了超市。 然而她看到新鮮食材就疲憊了。 她掂了掂手里的杏鮑菇,一想到椒鹽它還要改花刀,敲雞蛋,下一秒就給放了回去 拎著袋水果出超市的葉梓仰頭望天,覺得還是點外賣吧,如果被允許的話 廚藝這方面,她還是不要多此一舉了。 打定主意做甩手掌柜的葉梓噙著渣男笑容一身輕松往家趕,一手拎水果,一手甩著雨傘正蹦蹦跳跳呢,廣場下行的樓梯處,有個人腳步虛浮,搖搖晃晃,眼看著就要往前栽。 前面正是長達幾十階的樓梯,真滾下去,很難不受傷。 小心??! 葉梓大喊一聲,可那人已然往前傾斜身子,周圍無一人可幫。 她心急,飛快跑了過去。 眼前模糊時,松柏暗自罵了句倒霉,他想都沒想過哪天會低血糖到頭暈,用力甩了甩頭后盯著愈發(fā)接近的樓梯臺階,嘆了氣,拜了上帝。 不等感知到天旋地轉(zhuǎn),脖子上就是一緊,窒息感突如其來,死亡的恐懼讓他清醒地向后倒去,屁股砸地前看到一把雨傘。 嘔! 你沒事吧,先生? 上下疼痛齊開,松柏頭皮麻了,他忍著痛抬頭,看到長發(fā)及肩的女人,嗓音活著沙,配不上臉蛋兒,不算作動聽。 他費力起身,小心扶了扶尾椎,瞅見她手中的彎曲傘柄,想起奪命窒息,冷不丁打了個顫。 他又撫上鈍痛的喉結(jié),咳著火辣辣的嗓子,勉強笑道:謝謝我沒事,你身手很好啊小姐。 葉梓順著視線看到雨傘,有些尷尬,抱歉,我看來不及了,頭一熱就用傘勾你回來了。 沒關系,應該是你救了我的命。 你是低血糖嗎?你看你剛才直往下栽。 嗯,我下飛機不久,困加上沒吃東西,大概消耗大了點。 看他有些蒼白的臉色,葉梓一猜就是如此,她想了想,急急忙忙翻包 。 我這兒好像有些吃的。 松柏盯著她掛在手腕上的水果,再看著她從包里翻出瓶薄荷水色的小噴瓶。 她將東西塞過來,這個你先拿著。 不,我不 松柏沒有拒絕完,噴瓶就在手里落了家,他有些煎熬,因為輕微的潔癖。 他遇到了一個熱心的人,松柏想。 怎么和熱心的人盡快保持距離,很明顯,就是接受他們的幫助,越快越好。 松柏當即道了謝,拔開蓋子,一股微微清涼的味道散開。 謝謝,這是薄荷水嗎? 說著就對準臉按了下去。 速度之快,快到葉梓一臉驚慌,大叫道: 等下!這是風油精! 可一切都太晚了,以往之事,有如晨起曦光,燦爛,卻也追而不及。 啊草! 這是松柏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對著女士毫無禮貌地說出了臟話。 對不起葉梓捂著臉,我忘記和你說了 松柏也捂著臉,閉著眼,透心涼,大概是在誰的心上自由飛翔。 他站得筆直,咬著牙憋出青筋,笑得勉強。 沒關系,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