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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樓排練,下次就是登臺前在大禮堂那邊了。到了后臺的化妝間,林瀧收傘,許姜弋坐在椅子上垂頭玩手機,旁邊站了一個高挑的女生,眉眼清純,薄施粉黛,特別漂亮。印象中是高二年級的一位學姐,表演鋼琴的。“許姜弋,祝你圣誕快樂。”她手中遞過去一個漂亮的包裝盒,許姜弋沒動,氣氛僵持。林瀧出聲,“許姜弋?!?/br>后者聞聲抬頭,慵懶的聲色里有一絲煩躁,“你是爬過來的嗎?”這么慢。她解釋道:“路上太滑了?!?/br>女生這才注意到有人進來,不想被人看了笑話,把禮物放在他旁邊的桌上匆匆離開。而那張桌上已經(jīng)放了十來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林瀧假裝沒看見,進了更衣室換衣服。兩個人今天主要是把演出順序過幾遍,下周五晚上表演,最后一次在藝術樓排練,下次就是演出前在大禮堂那邊了,時間很緊迫,學生會特意定了盒飯,米飯?zhí)?,林瀧吃了幾口就放下了。許姜弋干脆不吃,在衛(wèi)生間抽幾根煙就飽了。結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作為學生會藝術部成員,伍月在開會,一時半會走不了,讓她先走。她換回自己的衣服,許姜弋在外面等她,手里拎著個漂亮精致的購物袋,里面是長方形的盒子,應該是禮物,不知道裝了什么。林瀧更好奇地是,這是誰送的禮物。她走到門邊拿傘,一前一后離開。到了一樓大廳,才發(fā)現(xiàn)地面的雪比下午進去的時候又厚了一點,積雪泛出白光,天空中洋洋灑灑下著鵝毛大雪,萬籟俱寂。這就是她不喜歡冬天的原因,太冷了,給她的感受,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冰涼一片。她看向身后的人,說,“許姜弋,只有一把傘,我們先走到寢室,我再把傘還給你,好不好?”他沒出聲,將手里的購物袋硬塞進她手里,又把圍巾取下繞著她的脖子圍了兩圈,再將她手中的傘奪過來,撐開。圍巾上還殘留他的體溫,暖暖的,混著一絲煙草的味道,她走到傘下捏住他的袖口,不約而同抬步往雪中走。走著走著,又想跟他說話,舉手示意手中的袋子,狀似不經(jīng)意問,“這個禮物,是誰送給你的啊?”接著又問,“我認識嗎?是比我好看的女生嗎?”頓了一下,“今天送你禮物的那個學姐,我化妝的話,絕對比她漂亮?!?/br>許姜弋覺得此刻的她特別聒噪,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任由她說下去他會忍不住想多,所以他喝止:“閉嘴?!?/br>林瀧低下頭,咬了咬唇,不再言語。幾秒鐘后,意識到自己語氣有點重的許姜弋,微側過臉看她,因為披散著頭發(fā),看不清臉。他嘖了一聲,正要解釋,不妨她突然出聲。“許姜弋,你還記得,我們在醫(yī)務室那天嗎?”林瀧這次沒期待他的回答,而自顧自說著。她很怕鋒利的東西,是因為六歲的時候,有一天放學回到家,林爸還沒回來,她又餓,客廳上剛好放著一個還沒刨皮的柚子,她去廚房翻出菜刀,一刀切下去,切到的不是柚子的皮,而是她的食指,她疼得大哭,引來隔壁剛好在家的黃媽,及時送了醫(yī)院,才保住了她的食指,經(jīng)過這一遭,臉皮薄的林爸交待她以后餓了就去隔壁吃飯。食指直到現(xiàn)在都能看出一道淡淡的疤痕,心理陰影更是揮之不去,所以那天看到針管扎在手背上,眼淚汪汪流下。不想他竟然說:“你再哭我親你了?!?/br>她愣住了。這句話無異于表白。之前由于不確定而生的惶恐迷茫,頃刻間煙消云散。他也喜歡我。喜極而泣,但是他沒有親她。下雨那次也是,嫌她話多,威脅她再說話就親上來,那天她其實有點累,但是期待著,還是絮絮叨叨說了不少,他也沒有親。“還有去看電影的路上,我都厚著臉皮問你了,許姜弋你要不要親我,還是沒——”這一次,沒等她說完,他冰涼的手指早已捏住她的下巴,對準這張喋喋不休的粉唇,清俊的臉強勢壓下,將她剩下的話語侵吞入腹。那就是,在一起啰<我生命的絕對(dearfairy)|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那就是,在一起啰茫茫天地間,是緊貼著的兩個人影,傘已經(jīng)被棄于一角。下巴被捏住,她被迫仰起頭承受他灼熱的氣息,少年的吻毫無章法,霸道地吸允她的唇,奪去她的呼吸,喘不過氣來想退后,固定在她后腦勺的手卻摁住她往前,她不得已張嘴想呼吸新鮮的空氣,卻讓他的舌頭滑入口腔,舔舐她的牙齒,又與小舌糾纏,她放在胸前的雙手掙扎得越厲害,他親吻的力道就越重。直到她兩腿發(fā)軟站立不穩(wěn),許姜弋才松開固定她腦袋的雙手,順勢摟住她下滑的腰身,把人撈起摁進懷里。她面色潮紅,全身都在發(fā)熱,雙手拽住他腰腹的襯衫,臉埋在他胸口。短暫的饜足,沙啞的聲音帶著打趣:“不是說要等高考結束?”她沒回,用腦袋使勁撞他胸膛。“抬起臉讓我看看腫了沒。”他自己使的勁,知道親的有多狠多用力。“不要?!?/br>音色不再似山間清泉,更像柔媚的一江春水。他空出一只手抬起她的臉。林瀧此時不敢看他,闔上了眼。唇色殷紅,泛著水光,些微的腫。他唇邊有抑制不住的笑聲溢出,帶著溫柔的意味,低語道:“我下次輕一點。”她以為這就是結束了,卻不防他突然取下她的圍巾,她睜開眼瞪他,“好冷,你想干嘛!”許姜弋勾唇一笑,恣意又邪魅,低頭攻掠他覬覦已久的頸。或溫柔舔弄,或輕輕啃咬,唇舌經(jīng)過之地一片濡濕,林瀧覺得身體像被電流擊過,全身無力,身體靠他置在腰間的手撐著,才勉強站住。“許姜弋,停下,有人經(jīng)過怎么辦?”此時的她已經(jīng)忘記,為了和他多走一會,她帶著他走了一條往常極少有人行經(jīng)的小道,更何況這樣的大雪天氣,又是夜晚。脖頸后他忽然加重力氣地一咬一吸,疼得她細細尖叫一聲,眼尾沁出了淚,呼吸都帶著哭腔。“疼?!?/br>他就來到她唇邊,溫柔地親吻她的嘴唇,安撫道,“馬上好了?!?/br>說完將她摟得更高了一點,她踮著腳,低低地哭,承受他對另一側脖頸的侵略,有雪花落在她的臉上,瞬間融化。等許姜弋用唇舌將她的脖頸細心描繪過一遍又一遍,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的事了。用圍巾的末端擦拭她滿是水汽的臉,而后又重新戴在她脖子上。終于把想親的地方都親完,許姜弋神清氣爽,冷冽的五官都柔和了幾分,撿起丟掉的傘和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