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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般地笑:“好幸我是個魔獸?!?/br>“怎么能這樣!?”安娜義憤填膺道。太過分了,格蘭瑟也太可憐了吧。她關切地撫住格蘭瑟的手,希望能帶給他一絲安慰。看著那撫摸著自己的嫩白小手,格蘭瑟的心底隱秘地泛出一抹笑。但他面上仍舊不動聲色著,話語間也無法窺探那抹得逞的自得,反而帶著無法再承受更多打擊的怯。“很抱歉,跟你說這些…”“很怕你會困擾。“他微仰起頭,咬著下唇,直視著安娜道,“我從未和別人傾訴過這些。因為這些顯得我是多么懦弱,多么不堪一擊,可我還是想對你說?!?/br>他擁過安娜的腰肢,安娜順著他的力道重又坐在床沿,但卻是毫無縫隙地緊挨著。他那精雕細琢的白皙面龐緩緩靠近,直至與她的只相隔一寸。吐息交錯,安娜看見面前的人卷翹的長睫顫抖,投射出淺淡的令人心碎的陰影。“若我愛你少一些的話,或許便可以多說些甜言蜜語討你歡心,而不是說這些讓你困擾的事?!彼f道。害羞,憐惜,心疼。安娜無措極了。“不,格蘭瑟,我沒有覺得困擾?!彼泵φf道。慌亂間掌心始終攢著的白色藥丸滑落在地,但沒人注意。因為絨毯侵吞了所有打擾到他們的聲響。最佳的時機往往曇花一現(xiàn),比耐心等待更重要的是捕捉時機的嗅覺。是時候了。格蘭瑟摟住安娜的肩,安娜看不見他的面容,但那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蝸打轉,好似一路渦旋間她的心田。“也許接下來的話聽上去更像是辯解,但是安娜我還是想告訴你,那個時候我正處于發(fā)情期。魔獸的發(fā)情期是無法控制的,我害怕極了,每一次的發(fā)情期我都極力忍耐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會說我是個異類,就像我的母親,異類只能落得被火燒死的下場。我怕極了,我膽戰(zhàn)心驚,我并不想被火焰炙烤,那一定很疼。不過現(xiàn)在我感謝它,它將你帶到我的面前。但錯誤已經筑下,當初想殺掉你我只是因為害怕,我當時并不知道有關于魔獸的一切常識,我以為那時候的失控是因你所為,我以為…“格蘭瑟頓了下,沉默著看著她。半晌后他格蘭瑟揚手一揮,圣光凝聚成的匕首似帶著元素天生具有的溫暖遞于她的手心:“安娜,如果你還是恨我的話,直接取走我的性命就是。”“沒…沒有…”金色的匕首劃落,在絨毯鋪設的地面上沒有墜出絲毫聲響,它無聲無息地變幻成鎏光碎片,在空氣中消融,與格蘭瑟預想的一樣。可以收網(wǎng)了。“安娜,我知道的,你身負使命,我會放你離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自私地強行留下你。但是你要知道,在你離我而去的那一天,如果我對你說的話不是’我愛你’的話,那絕對絕對是時間不允許。”這突如其來的情話,讓安娜著實招架不住。她紅著臉扯住衣角,壓下那活躍的心臟,終是淺淺的“嗯”了一聲算是應和。“而且,你會遇到別的追求者?!本捅热缒莻€該死的未婚夫。格蘭瑟微微頓了下,嗓音暗啞,像是在卑微的乞求:“你可以去嘗試,這是你的權利,但你要知道,我絕對比他們都好?!?/br>希望親愛的安娜,你能分清有些話聽聽就好,但要是真去做的話…他的指尖挑起她頰側的一縷發(fā),親昵地好似韻著萬丈深情。反正他已視人類為仇敵,弄死一個和弄死一堆沒什么區(qū)別的吧…安娜心神微蕩,她的心已經軟成一灘水了,無法凝聚的一灘水。那些情話,那些甜蜜的話語,那些溫柔的愛。她不愿意去辜負。“格蘭瑟?!鞍材容p喚他的名字,”嗯…你剛剛坦誠的模樣…嗯…我是說…我早就原諒你了…哦…我…“她沉默了片刻,終是用那剔透的眼眸堅定地注視著他道:”現(xiàn)在我有一點點喜歡你,你覺得呢?“絨毯角落藏匿的藥丸,無人問津地在空氣中消融,像是小小的雪白焰火,一如格蘭瑟的心。***有人認為愛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點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許真是這樣的,萊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嗎?我覺得愛是想觸碰又收回手。——塞林格“如果到了我們不得不分手的那一天,”他轉過臉來看著我,輕輕地說,“如果我對你說的最后一句話不是’我愛你’,你知道的,那一定是因為時間不允許。”——戴安娜·加巴爾登若我愛你少一些,或許便可以多說些甜言蜜語了。——簡·奧斯汀如果你需要我的性命,直接過來取走它就是了。——契訶夫國慶快樂(H)<女巫安娜(NP)(媛醬)|POPO原創(chuàng)市集來源網(wǎng)址:feise國慶快樂(H)<女巫安娜(NP)(媛醬)國慶快樂(H)“你說什么?”扣住安娜肩膀的手一瞬移到了她的腦后,讓她不得已與格蘭瑟漂亮的金眸對視。安娜被那雙桃花似的眼眸間流溢的光彩驚醒,想起了剛剛脫口而出的話,并沒有覺得后悔,也沒有其他的負面情緒,就是有些害羞。但格蘭瑟明顯不給她學那含羞草垂頭不露面的機會。“安娜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好不好?”格蘭瑟再次開口,拖長的尾調像是撒嬌,微微的顫音像是激動也像是糅雜著委屈。安娜紅著臉蛋雙唇緊閉卻是再也不肯開口。格蘭瑟細細凝視著她,鐫刻般的深情,但埋藏心底的野獸一直在他的耳畔低吟:喜歡?一點點的喜歡?不夠濃墨重彩也不夠精妙絕倫的喜歡怎么能讓他滿足呢?格蘭瑟壓下了那匹面目猙獰得很明顯會嚇壞安娜的野獸,嗓音因此變得壓抑:“好吧,我其實都聽到了。”他輕輕一笑,醇厚而低沉,像是小夜曲慣常的前奏,“你問我覺得如何,我只想…”他停頓了好幾秒,靜靜望著安娜,深情的假面宛如天生的飾物,連主人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反正在未來總會成真的不是嗎?格蘭瑟輕輕撫著安娜如墨的烏發(fā),那白嫩小巧的臉蛋迫著上揚,躲閃的眼神間窺不見不甘愿的神采,更多的是疑惑。想做什么?小臉清秀有余美艷不足,勝在一雙杏目靈動而純粹。格蘭瑟用拇指摩挲了幾下那細軟的發(fā),俯身壓下,安娜下意識地閉眼,唇上便感一絲涼薄之意,逐漸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