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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搶奪,便自動飛向其選擇的族群或主人。我與質(zhì)邏伽等人的出現(xiàn),并沒有引起太多注意。質(zhì)邏伽刻意避開了阿修羅族駐扎的那方,進入霧之森后,直向天道一方而去。我心中沉重,已知接下來要見到何人。回想與他最后一次相見,似乎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一段前塵之末,往事之前。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我亦步亦趨向前走,步伐最終停在了距離釋迦的稍遠處。我看著他遠遠站在那一端,依舊銀發(fā)白衣,負手而立,尊貴無匹。這時,質(zhì)邏伽快步上前與他說了什么。釋迦這才遙遙望來一眼。那一眼極其淡漠,掃向了我和站在另一處抱著孩子的芙迦,接著便收回了目光。我心中由忐忑開始變冷。這一路上我曾試想過與釋迦再次相見,會是何種場面。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那淡漠一眼,視若無物的寧可不見。心口有點疼。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我與釋迦之間,終是磋磨殆盡了最后的緣分和感情。不論我出于何種緣由,終是離開了他。這一瞬,我忽然想起了曾在善見天宮時,他對我說過的一句話——“若你有去無回,那些再見也就不必說了,我會徹底忘了你?!?/br>可笑曾經(jīng)我認為他傲嬌拿喬。如今卻一語成讖。——————————最后的結(jié)局部分很難寫,貓一直在努力,寶寶們放心,貓不會棄坑!第六百三十六章相見最終釋迦并沒有與我相見,那遙遙一眼之后,他便揮退了質(zhì)邏伽。質(zhì)邏伽回到這處,我立刻開口找他要孩子。他卻沒有答應(yīng),更還借口推辭。只道我安分守己呆在此處,待攪拌乳海事畢,天帝自會親自給我一個答復(fù)。我怔了怔,終于明白了主意用孩子來脅迫我離開阿修羅圣殿的,到底是誰。他應(yīng)該是恨我的。當初那些信誓旦旦的愛語和誓言,最后都被我一一打破,成了笑話一樣加諸在他身上。對此,我無話可說。盡管這非我本意,但最后終是成了難堪和笑柄,以及無法回頭的錯過。對釋迦,我心中有愧,但此時更多的卻是害怕他會像毗濕奴一樣報復(fù)我。質(zhì)邏伽攔住我,芙迦被人帶走,我看著孩子離我越來越遠,終于忍無可忍一掌揮開質(zhì)邏伽,直向那一眾天兵將帥而去。可顯然釋迦并不想見我,才不過幾步,毗樓勒迦就現(xiàn)身擋住了我的去路。我目光怔怔地看向毗樓勒迦,此時他亦看著我,卻是神色復(fù)雜地嘆了口氣。他將我?guī)У揭黄ъo處,沉默良久,又斟酌半響,嘆道:“好不容易回來了,就先歇息歇息,至于孩子,等過了這一陣,我再幫你去問問?!?/br>聽聞這話,我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拽住了咽喉,我盯著他,壓著嗓音顫抖詢問,“他到底想做什么?”聞言,毗樓勒迦又露出那般為難又復(fù)雜的神色,“天帝大人自有他的想法,我等也無法揣測,你先休息幾日,什么事都等過了這一陣再說?!?/br>說著,毗樓勒迦就將我往一處帳篷引去,似想將我安頓下來。可我哪能受得了這樣不清不楚的回答和不明不白的境況。釋迦若恨我,便是報復(fù)孩子一分,都可以讓我痛上十分。我心中越發(fā)焦慮,根本呆不下去,更不用說還進帳歇息。我不再理會毗樓勒迦,繞過他直向那一眾天軍行去。毗樓勒迦見我一言不發(fā)就走,立刻又回擋在我的面前,“現(xiàn)在正是兩道之爭的重要時候,他也正在氣頭上,你又是何苦?”然這苦口婆心的一番勸說卻讓我更加焦急,他在氣頭上還能不動聲色地滅了阿修羅一族的巢xue,現(xiàn)在還扣住我的孩子——我根本不敢猜測他會對孩子做什么事情。以我對釋迦的了解,想讓他仁慈寬厚地接受一個背叛他的女人,和她的孩子,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毗樓勒迦,你讓開!”我怒聲低吼,雙眼泛紅,運力一掌揮開了他。毗樓勒迦終是攔我不住,在我身后大呼,“你現(xiàn)在去找他無非是火上澆油!”我充耳不聞,亦沒有回頭,疾步向那一眾天兵而去。可再走到方才的地方,卻不見釋迦的身影。周圍的人大都是認得我的,此時看我的神情,也是復(fù)雜又怪異。大抵上是看負心漢的眼神,有著指責(zé)和不忿,或是鄙夷,甚至還有荒誕的崇拜。我顧不得那一道道目光傳遞出的種種情緒,繞著熙攘的天軍走了一大圈都沒有尋見釋迦的身影。“你在找天帝?”忽然,一道冷淡的男音響起。我回頭一看,竟是提多羅咜。許久沒見,他依然沒有變,仍是那副冷漠寡淡的樣子,難得,他竟會主動和我說話。我立刻點頭追問,“他在哪里?還有我的孩子,你有看見他嗎?”面對我急切的詢問,提多羅咜只緩緩地將目光轉(zhuǎn)向另一個方向。我隨著他的視線望去,一片茂盛的草木后,似乎有幾座帳篷的蹤影。我當下明了,向提多羅咜匆忙道謝,轉(zhuǎn)身就向那片草木行去。然我將將轉(zhuǎn)身,提多羅咜就在我身后開口,“我若是你,就不會現(xiàn)在去找他?!?/br>我心中一沉,腳步微頓,苦澀道:“我知道他恨我,但……孩子是無辜的?!?/br>他有任何怨氣都可以沖著我來,我可以解釋,也可以接受他的發(fā)泄和報復(fù),但唯獨不能傷害我的孩子,哪怕一絲一毫。當我走到那片樹林后,看見了幾座寬大的白色帳篷。王帳十分明顯,有天兵值守,質(zhì)邏伽正從里面出來。他與我迎頭相見,面上有兩分詫異。一瞬瞇眼,他似明了我為何而來,看著我沉沉笑道:“皇妹,可要好自為之啊?!?/br>我已不想再同質(zhì)邏伽多說什么,心中對他的那份敬重,隨著他對阿修羅族的痛下殺手,和利用芙迦帶走孩子脅迫我,我與他之間已不再有任何姊妹情意。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那敦厚豪爽的形象,不過是掩飾計謀的表象,降低了羅睺的防備,也拉攏了不曾設(shè)防的我。質(zhì)邏伽曾數(shù)次勸說我離開羅睺,曾經(jīng)我以為他是在為我著想,現(xiàn)在想來,不過是怕我成了羅睺的助力。沉著臉,我繼續(xù)向王帳里走。值守的士兵顯然是認得我的,猶豫了一下,沒有攔下我。我走進帳內(nèi),迎面是數(shù)道障目的垂紗,里間景物隱隱綽綽,似乎不見有人在內(nèi)。我揮手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