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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釋迦與我這般當(dāng)眾親熱,比之小別勝新婚的愛侶更加甜膩,當(dāng)下眾人便紛紛避嫌,尷尬地移開了視線。包括毗樓勒迦,似也早已忘了先前欲進(jìn)我房間一探究竟的打算,現(xiàn)在也擺著一副“我家天帝就被這樣征服了”惋惜中帶著八卦的神情。一吻乍歇,釋迦抱著我,又重重地吻了吻我的臉頰,這才將他的側(cè)臉貼上我的額頭,輕輕地一聲長吁,似是終于解了這一趟外出的所有想念和憂慮。“走吧,回宮去?!?/br>釋迦攬著我,轉(zhuǎn)身向外。先前隨他一同而來的侍從們,立刻躬身向兩邊讓路。我的心終于一松,偷偷看了眼身后緊閉的房門——不會再有被推開的危險,那一夜噩夢,也許不會被人察覺。這一關(guān),也許算是過了……然而,卻在這時,侍人們退讓開的路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一抹墨藍(lán)的身影。他不知何時站在了眾人之后,靜靜地看著釋迦前來尋我的這一幕。“見過毗濕奴大人——”立刻有人誠惶誠恐地行禮。毗濕奴微微頷首,他面色和緩,嘴角抿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衣衫與昨夜的噩夢中并不相同,但臉上的神情卻如出一轍。忽然,他瞇起雙眼,慈悲一笑——“方才聽聞,公主昨夜發(fā)了噩夢,不知是什么樣的夢,能讓公主這般驚恐?”第四百八十一章一探究竟這一刻,我如一個站在懸崖邊的人,好不容易可以邁開腳步脫離危險——然而卻在下一瞬,復(fù)又面臨被推入深淵地獄的恐懼。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毗濕奴,似乎摸不清他來意的釋迦,微微蹙起了眉頭。他停下腳步,將身旁的我攬得更緊,他低下頭,目光向我飄來,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深思之色——此刻,我緊握成拳的掌心,已汗?jié)褚黄?/br>我有些虛弱地扯了扯嘴角,躲開了釋迦的視線,回避道:“沒什么,只是一個夢而已。”毗濕奴聞言,眉間幾不可見地一皺。然而下一瞬,他又眉心舒展,垂下了眼眸,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道:“真是巧呢,昨夜我也睡得不甚舒坦,夢里總有個不聽話的小東西惹人心煩,擾了我一宿好眠?!?/br>毗濕奴此言一出,我的臉迅速慘白——我甚至能感覺到冷汗從額間滑落,沿著我的側(cè)臉滾向下頜——釋迦聞言,雙眸一緊,他不善地瞇起眼,緊接著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毗樓勒迦身上。毗樓勒迦一臉嚴(yán)肅地思索半響,朝著釋迦微微搖了搖頭。釋迦垂眸,默了默,開口道:“既然毗濕奴大人和我的愛妃昨晚都不明原因地發(fā)了噩夢,那便要查查這是何原因——”一聽這話,我登時驚恐更甚!我顫抖地拉著釋迦的衣袖,努力用著最自然的語氣開口,“只、只是夢罷了……不需這般興師動眾?!?/br>然而心思縝密如釋迦,就算此前再未料到,此刻心中也有了疑慮。他銀眸之中倒影出我僵硬又慘白的臉,他看著我,又看向不遠(yuǎn)處的毗濕奴,面色一沉,松開我,轉(zhuǎn)身向后方的寢臥走去——“是這間?”釋迦斜眼看向毗樓勒迦。毗樓勒迦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一瞬,釋迦一掀衣袖,兩扇厚重的雕花門扉轟然向后打開,“砰”地一聲,重重地撞向了墻壁——接著,他毫不遲疑地舉步進(jìn)屋。一旁的毗樓勒迦和幾名侍人也緊跟著走了進(jìn)去。毗濕奴見狀,也步履悠閑地向房間內(nèi)走去,在路過我時,腳步略停——他挑眉,勾起嘴角,涼涼地斜眸向我,似笑非笑道:“公主不一同進(jìn)去?也許等一下就能知曉昨夜到底是夢是真——”這幾乎只差戳破最后一張紙的話,讓我渾身一顫,是如被數(shù)桶冰水當(dāng)頭潑下!我似見了鬼一般看著他,可毗濕奴卻只幽冷一笑,便繼續(xù)向前走去。我怔愣地看著前方,雙腿似被灌了鉛一般,連同整個人都快要石化——我不知自己是怎樣邁開沉重的腳步,終是在眾人之后,走進(jìn)了房間。這間明亮而寬敞的寢臥,是里外相連的套房,外間是兩名仙侍夜晚的居處,隔著一扇象牙門,里面便是我的房間。釋迦在外間停下,他環(huán)顧四周,面色沉然冷郁。我在眾人之后,走進(jìn)屋里,站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已緊張得渾身上下冷汗直流——釋迦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他冷漠地瞟了眼一同進(jìn)來的毗濕奴,接著走到象牙門前,伸出手,一瞬垂眸——接著,他毫不遲疑地將門推開。當(dāng)那兩扇門重重地向里面打開,我仿佛也看到了地獄的大門在向我敞開——釋迦走了進(jìn)去,他身后的毗樓勒迦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jìn)去。侍人們安靜地守在外面,眼觀鼻、鼻觀心地皆保持沉默。毗濕奴并未跟著進(jìn)去,而是不緊不慢地走到我的身前——“你說……帝釋天會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有趣的東西?”他神色悠閑地開口,那一雙漂亮的墨藍(lán)眸子望著我,別有深意。瞬間,昨晚那一場場漫長無盡的不堪回憶,如潮水般向我涌來——那個哀求的女人,那三個只有無窮獸欲的男人,還有那個始作俑者,幾乎全程安然休憩的主神毗濕奴——他真的還是那個慈悲為懷的治愈之神?他是三界六道里擁有無數(shù)擁護(hù)者,舉足輕重的神祇。為何偏偏死咬著我不放——我終是忍不住再度開始戰(zhàn)栗。我死死地盯著毗濕奴,緊咬下唇,恐懼和怨恨充斥著心房!這一刻,我?guī)缀跤帽M了全身力氣不讓自己失態(tài)尖叫,是如一頭被人緊掐氣管的困獸,還在絕望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在此時,釋迦與毗樓勒迦一同進(jìn)入的里屋,傳來一陣響動——一股術(shù)法的波動傳來,讓在場所有人都面露驚訝。毗濕奴幽幽一笑,輕道:“來了?!?/br>我的心臟驀然一緊,似被一只無形的巨掌狠狠捏??!心跳驟停、血脈驟?!?/br>下一刻,只見釋迦從房里走了出來。他嘴角緊抿,面色陰沉,似被臘月寒霜覆了面容。他第一時間尋視到角落里的我,迎面走來——“為什么不說?”我狠狠一怔,當(dāng)下緊縮的心臟變成了一塊寒冰!看來,他還是知道了一切——我終是沒有一絲幸運(yùn),能夠躲過厄運(yùn)——我艱難地?fù)u了搖頭,似乎覺得這一刻所有人看著我的眼神,都變得輕賤低劣,萬般鄙夷——我混亂的腦海,幾乎沒有一句可辯駁的言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