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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噩夢驚醒,渾身冷汗淋漓,卻在睜眼的一瞬,看見床尾,坐著一個模糊的人影。我艱難地坐起身來,就著幽白的月光,看清了那人,正是羅睺。眼眸抑制不住濕潤,這一瞬,所有的怨恨彷徨都化成了nongnong的委屈,我靜靜地看著他,眼淚就這樣一顆顆向下落。他看著我,一動不動,當屋內(nèi)火光亮起,我卻在他眼里看見了無盡冷漠。那是和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審視著我,和我手臂上的傷。“手怎么傷的?”他盯著臂上沁血的紗布,淡漠地開口。“那夜在橋上被傷的。”我解釋,聲音平淡。我看著他,本以為能從他眼中捕捉到一絲心疼或憂色,豈料他聽了我的回答后,面上竟然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小小的一個擦傷,竟能三日不愈?”我一聽,心瞬間涼了一半。我垂眸,搖頭,知道此刻再解釋這傷,都會被解讀為深沉的心機。“白日里讓侍衛(wèi)通報,怎么現(xiàn)在又不說話?這樣一副臉,你做給誰看?”他譏笑著,卻也含著深沉的怒氣。我狠狠咬唇,直到口中嘗到了血腥味,他這般對我,讓我心有不甘,盡管那真相是如何離奇,我都要試著再與他解釋一次——深吸一口氣,我直視著他,開口,“我沒有騙你,婆坦多的確是被畢舍遮上了身,她想要殺我,還有那黑霧亦不是受我cao控——”“閉嘴!”他一聲怒斥,打斷了我的話。“你到現(xiàn)在還對我說謊——那你告訴我花葳是誰?”我心中一沉,沒想到他一直都沒有忘記我曾錯喊的名字。“你說黑霧脅迫你,可黑霧出現(xiàn)了那么多次,為何就你每次都平安無事?”“沁血王石的陣法一次都沒啟動過,你還說你遭受了襲擊?”我聽著他的質(zhì)問,心中絕望如海,難忍不平——“我沒有死在黑霧下,沁血王石的陣法沒有啟動,就能說明我是傷人的那一方?”我眼中含淚地瞪著他,激言反問。羅睺微愣,然后面色一沉,“那你又如何能證明你的清白?”聞言,我木然地搖了搖頭,又涌起那股力不從心的感覺,“我不能證明什么,我能有的,只有你的相信?!?/br>他神情一怔,看了我許久,終還道:“無論你如何圖謀,我永遠都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女人,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心機,只會讓我對你失望、厭煩?!?/br>我愣愣地看著他,已顧不得手臂的疼痛,就連他后來說了些什么,我都沒有聽清。如果之前,我能勉強安慰自己,他只是誤會了我,一時置氣。那現(xiàn)在,我已不能再自欺欺人,他對我,已無情分——羅睺站起身來,看向我手臂的傷處,眼中陰沉,“你可以繼續(xù)作賤自己,但不要再讓人來找我,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br>說罷,便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去。我坐在床上,久久不語,直到血又將紗布染紅,直到天空放白,我才驚覺,一夜已經(jīng)過去。第二百七十章逐宮第二天清早,芙迦進了房間,看見我正靠在床頭,向著窗外怔怔發(fā)呆。她以為我疼得睡不著,端了清水和干凈的紗布,又含著淚給我換藥。她邊換邊哭,“若尤洛伽大人在,定不會讓公主受到這樣的委屈?!?/br>我聽了這話,不由牽出一抹笑,笑她傻氣。卻又口中泛苦,我當日說了那樣過分的話拒絕了尤洛伽,現(xiàn)在這報應,來得正當時。就在芙迦為我收拾妥當后不久,一樓殿廳傳來一陣sao動。這幾日宮中幽閉寂靜,這sao動顯得格外嘈雜——我走出房間,來到二層樓臺,向下望去,只見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大廳,身后還尾隨了一眾伸長脖子的人。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芙迦一聲嬌斥,“是誰在俐剎沉宮中如此喧嘩——”立時,堂下之人皆抬首而望——我看著那一張張陌生的臉,在芙迦的攙扶下,挺直背脊,從容不迫地走下樓梯。我的出現(xiàn),讓大廳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那闖入俐剎沉宮的為首之人正是羅睺手下一員心腹,名字叫什么,我一時忘記了。他看見我后,并未行禮,清了清嗓子,神色倨傲地開口,“殿下傳令,長公主花憐偷飼兇物,欲圖行兇,現(xiàn)廢除公主封號,即刻搬離俐剎沉宮——”我呆愣,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你、你胡說——殿下才不會這樣對我們公主——”芙迦驚駭又憤然,權(quán)是不信。那人一聲冷哼,睨著我們道:“公主?她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戴罪之人,殿下有令,讓你們即刻搬離俐剎沉宮!”這一刻,我的心像破開一個巨大的空洞,狂風從空洞灌入,冷徹心扉。“讓羅睺來見我?!蔽议_口,聲音沙啞又干澀。那人又看了我一眼,諷笑道:“殿下現(xiàn)在正在前殿小宴,怎可能得空來看你?”我用力握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直到感受到了一絲鈍痛,才發(fā)現(xiàn),血已浸了滿手。我面色冰冷地看向來人,那人在我冷冽的目光中,收斂了方才譏笑的神情,露出一絲訕然之色。“那我去見他?!蔽依@過他就想向殿外走去。他一愣,立刻擋我半步,皺眉道:“我等也是領(lǐng)命辦事,前日天道有使者來訪,殿下正忙于宴客,還請公……請你不要為難在下。”這一次,他客氣了許多。但我卻根本聽不進去他說了些什么,此刻,我的心中只有難平的怒意和刮骨的疼痛,還有如海潮泛涌的失望。我憤怒那些平白加在我身上的罪名,失望他根本不相信我,卻最痛于他將曾親手贈予我的明珠收回——我曾喜悅于這代表了他情意的宮殿,現(xiàn)在卻被當眾逐出,此情此景,如何諷刺、可笑?就在此時,殿外嗡聲大作,一群金光閃閃的闇飛了進來。眾人再次sao動,都紛紛面露懼色。也許是情緒的波動,引來了闇,我抬起右手,那些闇便紛紛落在我的掌心、手臂。這一次,我再抬眼看向那人,口中只有兩個字,“讓開。”我不否認此刻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誰敢擋我,我就殺誰——也許是忌憚于闇的出現(xiàn),也許是我氣勢迫人,那領(lǐng)頭之人在我的視線下,終是退了一步,讓出了身后的道路。我放下手,闇立刻圍繞在我身邊飛舞,我目不斜視地向外走去,殿外風起,吹散了我的長發(fā),我白色的衣袂飄蕩在風中,如一只單薄又倔強的蝴蝶。外間圍觀之人皆不約而同地向兩側(cè)退去,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