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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紅暈稍退,她默默地端著湯移到他跟前。“喏,張嘴。”她舀起一勺湯,毫不客氣地戳上他嘴角。“真不溫柔?!彼止镜?。喝了一口,他便奪了她的碗,在她的驚呼聲中,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別亂動,湯灑到你身上可就糗大了?!彼{道。“那我就用妖術(shù)清潔?!闭f是這樣說,她還是乖巧地窩在他懷里。“亂用妖術(shù),也不怕別人抓了去?!睉土P性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見她要反駁,他便舀了一勺湯,同樣不客氣地戳上她嘴角,“美人,張嘴喝了?!?/br>“……”小心眼的男人!粉嫩的唇被湯浸得濕亮,誘人無比,她卻沒發(fā)覺眼前男人的眸色漸深。此刻她只覺得無比的滿足與快樂,眼下他們又恢復(fù)到了小時候的親密,小時候他也是這樣,抱著她,喂她吃東西,或是讓她喂他吃,有時娘也會湊過來求喂……那是她過得最快樂的時光。她不知不覺間濕了眼角,男人眼里的欲望退去,轉(zhuǎn)而被擔(dān)憂所取代,他放下碗,皺著眉,輕柔地替她拭去眼淚,“怎么了?”汪云水埋首在他胸前,聲音悶悶的,“我們一直這樣好不好?”汪云良微愣:“哪樣?”“就像小時候那樣……”她哽咽著回道。汪云良沉默,良久,他才啞著聲音道:“好?!?/br>聞言,她終于露出久違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卻沒看到他眼里蘊含的糾結(jié)復(fù)雜。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這些天她沒在寫話本,而是像兒時那樣,當(dāng)起了汪云良的小尾巴。汪云良也不再像先前那樣三頭兩頭往外跑,有什么事情都交給下屬去辦了,這也就抽出了不少時間待在家里,安心陪他的小妖。有時在書房寫寫畫畫,有時走在院子里觀景吟詩,或是聽聞外頭有什么好景色,便帶著她去游玩。這段時間是汪云水來到京城后過得最開心的日子。要說唯一讓她苦惱的地方……就是汪云良突然愛上了飲酒,一飲便醉,一醉便將她扯去床上做各種羞羞的事。第一次的時候是在自己房間醒的,她差點以為是幻覺,后來的每一次,她都是在自己房里醒的,她雖然奇怪,倒也習(xí)慣了。直到有一次,她醒得早,正撞上他抱著她,送她回房間的場景。見她睜眼,他毫無被撞破的尷尬,反倒無比自然地道:“你怎么夢游進我房里了?”“……”再傻汪云水也知道,為什么她每次都衣衫完整地躺在自己屋里了。“你累不累啊?”她忍不住吐槽。他點頭,“累??!”之后她再次被他拉上床,第二天終于是醒在他房里了,同樣是衣衫完整,不同的是身邊多了個人。轉(zhuǎn)眼過去三年。這天汪云水打算要同他攤開來談。昨晚他又喝醉了,又脫光了她的衣服行那夫妻之事……她今天下定了決心,問他到底要不要娶她,按照人類的規(guī)矩,光明正大地娶她。她想清楚了,既然都做了那檔子事,他們應(yīng)該成親。然而她開開心心地去尋他,卻被下人告知他出府了。心里突然有個不好的預(yù)感,無來由地慌亂。穩(wěn)了穩(wěn)心神,她跑去他的書房,隨手抽了本書,心不在焉地翻看,等他回來。誰知一等就是一天。好不容易看到他,她剛想同往日一樣先撲進他懷里,哪知這回他竟后退了幾步,避開她的懷抱。她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卻見他神色冷漠,吐出的話語更是刺痛了她的心,“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你……你……明明我們都……”“夜深了,回房吧?!彼驍嗨脑?,略過她徑直回房,徒留她自己僵在原地。一日不見,他怎么這樣?汪云水回到房間,無比委屈。第二日,她不甘心地再次前去尋他,又被下人告知他出府了。汪云水沉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筆,久違地寫起了話本。同昨天一樣,他晚歸了,只是今天的話語比起昨天,更刺痛她的心。只見他皺著眉,眼里冷漠更甚,“作為守護妖,修為卻低成這樣,不呆在屋里修煉,總是瞎跑什么?汪府可不養(yǎng)廢人?!?/br>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汪云水紅著眼眶,開始打坐修煉。她沒日沒夜,可以說是不要命地修煉,就連下人送來的飯都不吃了,久而久之,下人也懶得來送飯,一晃過去了三個月。也許努力就會有收獲,她竟突破那困了許久的瓶頸。感覺自己的修為精進了不少,汪云水便沖去尋人。依然被告知他不在府上,汪云水沉默了一陣,徑直出了府。這是她來到京城后,第一次一個人出府。用妖術(shù)定位了他的位置,她剛要趕過去,卻被一黃袍道士攔住了。道士大喝一聲妖怪,直接拿出法器要收了她,好在她這三個月也不是白修煉的,使出渾身解數(shù)擺脫道士后,她終于找到他了。三月不見,好比幾年不見,汪云水緊張地抓了抓衣袖,剛要走向他,目光在觸及到他身旁的女子時,她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容三詩比起以前,更加美麗動人,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粗布麻衣,穿的是上等的絲綢錦繡,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舉止溫柔大方,亭亭玉立。兩人有說有笑,周圍的樹上開著花,風(fēng)吹過,花瓣飄落,女子的肩頭落了花瓣,被男子輕柔地?fù)崛ァ?/br>郎才女貌,羨煞旁人。先前只是刺痛的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碎成了渣渣。汪云水狼狽地回到了汪府,身上還掛著彩,道士下手可重了。回到房間,看著桌上的話本,她幾步?jīng)_過去,拿起來一連撕去了好幾頁,最后趴在桌上大哭。她不明白,明明都行夫妻之事了,他怎么能這樣欺負(fù)她?晚上她不服氣地沖進他的房間,怒沖沖地質(zhì)問他。然而他還是一臉冷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