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親我
我想要你親我
春天的末尾,吹過來的風完全已經(jīng)是夏天的模樣了。 何況是喝了酒,受這樣的暖風一吹,更覺得燥熱,縱然是立夏之后白天更長,到了這個時刻,四周也已經(jīng)是昏昏暗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現(xiàn)在還有這么窮的小區(qū),物業(yè)連路燈都不修? 又是一腳踩空,霍繹在心里暗罵一句。 不過門口的保安倒是挺有防范意識的,因為天晚了,怎么也不讓出租車進小區(qū),直接導致他只能背著李夏怡走進來,還沒有走到,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汗。 嗯 背后的人好像是醒了。女人的頭發(fā)不斷地搔著他的皮膚,柔軟溫熱的臉蛋左蹭蹭,右蹭蹭,到處亂貼,似乎找不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霍繹說:別亂動。 他的汗已經(jīng)浸濕了兩個人的衣物。背起的姿勢,使得那一片溫香軟玉就貼在他的后背上,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居然能夠完整的感受出形狀。 這點地方,李夏怡睡得歪七扭八,身子直往下滑,即將從背上掉下去的時候,霍繹托了一把,把人往回兜了兜。然而很不巧,摸到了一塊軟軟的又很有彈力的地方,讓他的耳根瞬間就紅透了,幸好天黑沒人看見。 你住幾樓?幾零幾? 他是知道具體在那一幢樓,畢竟上次送過她,問你話呢,醒一醒。 唔喉嚨里咕噥一聲,柔弱的貼過去,帶著點酒味和說不清楚是花香還是果香的氣息噴在他本就敏感的耳朵尖上,501 真行,一共六層,住在五層。 感覺到她有點醒了,霍繹逗她,抓穩(wěn)了,要是掉下去我不負責的。你要是滑了,我就把你扔下去。 其實他也有點醉了,平常不會說這樣的話。不過酒喝的不多,只是發(fā)困,沒撐住睡了一覺,醉意已經(jīng)散去大半,剩下一點也在風里散得七七八八,只有三分恰好的微醺。 沒想到那人真的信了,立刻抱緊了他脖頸,用小小的哭腔說:嗚嗚不要扔我接著又嚴肅的補充,要把我慢慢放下去。 霍繹: 這反差有點大了吧?李夏怡平常是這個性格么? 他見過她聽不了幾句重話就掉頭離開的樣子,她愛理不理氣得直瞪他的樣子,還有她滿臉淚痕大著舌頭話都說不好的樣子。 之前記憶有些錯亂的時候,竟然有一段時間在心底默認她喜歡他,但是現(xiàn)實那么的冷酷,很快又讓他意識到她不喜歡他。 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們總是在吵架,一見面就互懟,最好的情況只是平靜相待?;衾[從前從不在意,而今才明白那是什么感覺,記憶之中有許多淡淡笑著無比溫柔甜美的臉龐,然而那都不是屬于他的。 想喝口水嗎? 把她放在床上,拍了拍她的臉,霍繹問。 李夏怡眼睛迷糊成一條縫,喃喃說:口水? 霍繹:蜂蜜水。你家有蜂蜜嗎? 她說:在你嘴里嗎? 霍繹:她到底在說什么? 索性去廚房翻了一陣,只找到黑糖,他想反正也差不多,取了兩塊,溫水沖了一杯之后,居然攪不開。 他自己把實驗失敗的那一杯喝了,帶著生姜粒,味道很古怪,給李夏怡的那一杯只好燒熱水化開。 大少爺壓根沒下過廚房,他家基本都是AI控制,十分先進,既方便了年老不便的徐老太太,也方便了某個生活廢物,再不濟還有住家保姆,這波無師自通的學會了用熱水壺,徐老太太知道估計得夸他。 時間耽擱的太久,回到床邊的時候,李夏怡已經(jīng)裹進被子里去了,露出一個亂蓬蓬的發(fā)頂,霍繹還沒有意識到事情不好,直到腳下被衣服絆住,頭皮立刻就麻了,杯子都晃了晃。 坐起來喝水。 霍繹不敢扶她,硬邦邦的站著呼喚李夏怡起來。李夏怡當然不起來,卷著被子翻了個身,露出白花花的肩膀和腰部輪廓,等于說只聊勝于無的掩住了正面那塊地方。 不要 那杯子就放在床頭柜上,你記得喝掉。霍繹眼睛都不敢亂看,說,我先走了。 不行。涼的不好喝。這個時候她居然知道坐起來了,還義正言辭地說:你喂我,我要現(xiàn)在喝。 霍繹目不斜視的把杯子端過去,靠到她嘴邊,她咕嚕嚕喝進去好大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嗆出來,哭腔說:好辣!你居然下毒害我 霍繹嗤聲,真不知道是誰害誰。 抽了幾張紙巾,把她嘴唇和下巴擦干凈,看見被子上有濕痕,大概猜到應該噴到胸口上了,于是把紙巾塞到她手中,還有的地方自己擦。 不要,不要。她在被子下鬧騰,好臟啊,黏黏的,我不要自己擦。 李夏怡?;衾[冷聲說,不要鬧。我知道你現(xiàn)在清醒一點了,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李夏怡睜開眼睛,按照他所說的仔細看著他,目光很清澈透亮,帶著無限的坦然和認真,又像沒有焦距的透過他的臉看向了其他地方。 你看清楚了?他低聲問。 嗯。 還想撒嬌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居然覺得心口有些麻麻的,他居然知道這是在撒嬌,這些嬌氣與懵懂都像是陽光下的泡沫,只能留存片刻。 不想了。 果然,霍繹想,不知怎么,好像是松了一口氣。 但幾秒之后,那眼睫忽閃著,好像一只欲飛的蝴蝶,仍然是看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從一張一合的玫瑰色柔嫩欲滴的縫隙中冒出來:我想要你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