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

他回過身，眼睛里的怒氣消了大半，他抱住她，“你想跟我在一起是嗎？是想的，對不對？”

“我，我開始不確定應不應該了……”她搖頭。

“不許你搖擺不定！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他口氣變硬，明珠一愣，氣的打他：“你看你看，你說過你不會再欺負我，不會打我……你卻……你總是不管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強要我！”

“你快嫁給我呀，嫁給我我就不會這么緊張你了?！?/br>
他說的突然。她一時語塞。

他把她放倒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詢問：“昨晚上，我把你弄疼了是嗎？嗯？”他用手輕擦她的臉，“還是，這里疼？”

明珠閉了眼，冷笑一聲：“是這里疼?！彼钢目?。

他靜靜的看著她，一臉愧疚，“我又對你發(fā)火了……”

“我憎恨任何會讓你離開我的事物。明珠，任何……”他把頭埋進她懷里，吻她心跳的位置?！懊髦?，我多想你就是一顆珠子，可以叫我隨身帶著。就永遠不用擔心你會跑掉，不管是去淮南還是漠北，都能把你揣進懷里?！彼聊粫海彩前阉氖汁h(huán)在自己的頸上，不許她動，“告訴我，你是想跟我在一起的，你不會離開我。”

她抬頭吻他的唇，他一動不動大氣不敢喘一聲，靜靜的享受。

……

“少爺，你在嗎？是時辰cao練了。”有人在小聲地探問。

是霍武的聲音。明珠一下清醒了過來。推開他。他不依不饒的竟又湊了上來：“不理他”。

“少爺？”

“不在！”他生氣的吼道。

她鉆進被子里，又推他，“你去吧，別耽誤了。好不好？”

“不好，”他壓上她的身來，“明珠，我要你……”他的手伸進她的被子里。

“不要，很疼！”

“不會的，我會對你好，不會疼，乖……”

……

她是不是永遠沒有反抗他的能力……

一進中廳明珠就倒吸口涼氣，平陽公主和衛(wèi)子夫并膝盤坐在幾案前。

“明珠，今天可真是有空來宮里了?！逼疥栃χ?。

她知道了……明珠硬著頭皮請安。

“過來坐吧?！毙l(wèi)子夫招招手，“這兩天過的可好？昨天我還叫丁竹去大將軍府找你來著，誰知你卻不在?！?/br>
她跟府里說自己進了宮，宮里的人卻去府里找她進宮。這明擺著是漏了餡，看平陽皮笑rou不笑，明珠汗?jié)窳艘槐场?/br>
“去病呢？怎不見他？”平陽問。

“去cao練營了?！泵髦榈吐暬卮稹?/br>
“他倒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平陽語氣一轉(zhuǎn)，“回頭叫他來府里一趟，告訴他平陽舅母的眼睛還是不花的！問他當初是怎么好生求我的，如今說話不算了是不是！”平陽厲聲訓斥，聽得衛(wèi)子夫也一驚。

“jiejie莫氣，明珠，去病怎么了？”

明珠撲通跪下：“皇后，公主，明珠實不愿意瞞你們。今天來也是來求你們的。皇上像是答應了衛(wèi)長公主，把她嫁給去病！”

衛(wèi)子夫呼的一聲站起來：“他真地答應了？這，這如何是好？”

平陽也是一驚，急忙扶了衛(wèi)子夫一把又轉(zhuǎn)頭問明珠：“你聽誰說的？你的嫁妝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怎么皇上又變卦了？”

明珠的淚珠子都掉了下來：“去病說的，昨天皇上傳召把這事跟他提了。去病說這事還得來求皇后，皇后是最疼去病，最知道他的心的。求您成全?！泵髦樵诘厣辖Y(jié)結(jié)實實的渴了三個響頭。

衛(wèi)子夫嘆氣：“是衛(wèi)長！前些天她來我這求過這事，我沒應她，她還跟我哭鬧了一番。誰知道，她又干了些什么，竟讓這事成了！”

平陽沉默一會兒才回頭問明珠：“這幾天你一直呆在去病那？”

“是的。”

“去病那種性子，你們是不是……”

“是的?！泵髦橹毖圆恢M。

平陽冷笑一聲：“好了，這個霍去病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事到如今，最壞的結(jié)局也就是娶你們兩個過門?！?/br>
衛(wèi)子夫朝明珠走過來：“那不行。去病不會干的。丁竹，拿我的朝服來?！彼焓址銎鹈髦?，“我得見一下皇上了?！?/br>
“皇后可不能這樣！如今皇上正對你……你，你還在這個時候去找他的不愉快。這不是往火坑里跳嗎？皇上一向最煩后宮干政，現(xiàn)在你不能做讓皇上不高興的事！萬一惹他不高興，你的地位都可能不保！”平陽著急的攔著。

“最差也不過陳皇后的下場。據(jù)兒現(xiàn)在還是太子呢，就算他廢了我也不能殺了我。更何況著哪是政治，這是我衛(wèi)家的家務事！他不是一向把去病當自己的兒子看的嗎，現(xiàn)在怎么連他兒子的幸福都不給了？！我得找他！”衛(wèi)子夫走進旁邊的側(cè)室更衣。

平陽在幾案旁踱步，突然抬頭瞪了明珠一眼：“皇上已經(jīng)有一年沒有幸臨過皇后了！眼見王夫人也生了龍種，在這個時候，皇后要是萬一惹怒了皇上，后果就不堪設想你知道嗎？”

歷史不能改變，明珠安慰自己，皇后是不會被廢的。但是她知道還是會對不起衛(wèi)子夫，也許經(jīng)過這一件事情后武帝會對她更厭惡吧？明珠嘴唇泛青，明知不會對她有好處，但還是來求她了。自己還有更好的辦法嗎？衛(wèi)長是要嫁給平陽的兒子曹襄的，明珠瞥了平陽一眼，她有沒有打算過讓自己的兒子娶衛(wèi)長呢？

明珠跪下：“有一件事不知公主有沒有想過?！?/br>
“什么？”

“衛(wèi)長公主，可以嫁給平陽侯！”

平陽一愣：“我已經(jīng)嫁給了曹家，先帝對曹家態(tài)度已經(jīng)清清楚楚，沒有理由讓兩代長公主都嫁過來。何況我那個不孝的兒子也沒理過什么功，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娶了皇家的長公主?！?/br>
“眼下打匈奴皇上是要將士一心向著朝廷，希望激起他們的斗志，皇上一定會表現(xiàn)對功臣的龍恩浩蕩。曹家是功勛世家，如果兩個長公主都嫁進了曹家，不正表現(xiàn)了皇上對功臣忠將祖祖輩輩的關(guān)心嗎？一代人立了功，享福的不僅是自己還有后世子孫，這對將士們無疑的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何況，公主，您要是要擇一個兒媳婦的話，還有比衛(wèi)長公主更好的選擇嗎？”

平陽打量明珠：“難道皇上把衛(wèi)長嫁給去病的原因就不是為了激勵將士嗎？平陽侯是襲了祖宗的侯銜的，可冠軍侯卻是真正的功冠全軍，立了戰(zhàn)功得來的！不論從哪一方面說，皇上一定是把最好的嘉賞給去??！”

“皇上怎么會不知道因人而異？對去病來說，那是負擔……皇上不會不明白！如今公主您不是已經(jīng)改嫁大將軍了嗎？衛(wèi)家也已經(jīng)嫁進了一個長公主，而且一門五侯，您還能不知道民間的唱詞嗎？

‘生男無喜，生女無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