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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因為愛她,所以理解她,所以心疼她,并不是真正地以一個相對公平的旁觀者的身份,在了解整個來龍去 脈之后,去理解她的行為。 是他錯了。 * 霍起的公寓在東四環(huán)邊上,說是公寓,其實就是性交派對的窩點。 他早早過來等,還有心情調(diào)一杯酒,打開電視播放一檔綜藝節(jié)目,狀態(tài)不要太好。當(dāng)然,這種舒坦是建立在他等來的不是元鱈 的情況下。 元鱈出現(xiàn)在公寓的時候,他立馬覺得寒氣入體,凍住了心臟,導(dǎo)致供血不足,整個人木住,像具雕塑。待她走近一些,還能明 顯看到他眼神的變化,從驚愕到恐懼,然后蘋果肌上驟起雞皮疙瘩,好可憐。她坐到他對面:“這么驚訝嗎?” 霍起回神,撒腿就跑。 以前他還能試著去制她,畢竟是個老爺們,還弄不過一個女人嘛?現(xiàn)在不行了,上回他喝醉了,不記得元鱈對她下手的全過 程,后來在民政局門口,他可是深刻地感受了一遍她的身手。 元鱈抄起擺臺上的花瓶,對著他扔過去,砸了他腰,他人往前一挺,嘴磕在了門把手上,當(dāng)下磕出血來,他也顧不上,忍著疼 又繼續(xù)開門。 元鱈把門鎖上了,關(guān)了密碼鎖,他得打開鎖才能打開門,而這時間,元鱈早過來了。 她把在地上骨碌兩下都沒碎的花瓶拿起來,照著他的腦袋砸過去,速度很快,也夠使勁,花瓶總算碎了,他的腦袋也很面子的 流下血來。 一道,一道,染紅了他的臉,脖子,衣裳。 霍起疼,可疼跟死他寧愿疼,他知道他跑不掉了,扭頭跪在元鱈跟前,抱住她的腿:“求求你,求求你繞我一命,我該死!我 過去買你回來是我該死!是我的錯!” 元鱈薅著他頭發(fā),往后拽他的腦袋,讓他看著她的臉:“你多有錢啊,你想買誰就買誰,你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br> 霍起大哭,眼淚和血都區(qū)分不出來了:“你去告我,我愿意坐牢,我愿意付出代價,只希望你繞我一命,求求你!求求你!” 他真可憐,可是憑什么呢? 元鱈想起她灰暗的人生開始時,她是怎么求饒,他們是怎么熟視無睹,她是怎么放棄,又是怎么在這群惡魔手里活過來的。 那么多個慘絕人寰的白天黑夜,她活生生的人,讓他們蹂躪,糟踐?,F(xiàn)在他讓她饒他一命,誰饒她了呢? 她面無表情,掰開他的嘴,把花瓶碎片都塞了進去,塞的他嘴里一直在流血:“我這個人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你在我餓了好幾 天時,喂我吃了那么多塑料,我怎么能不喂你一回。好吃嗎?” 霍起要是奮起反抗是可以扭轉(zhuǎn)局面的,但他太害怕了,他怕的不是元鱈這個人,是怕他過去那些罪惡。虧心事做多了,報應(yīng)來 的時候,真的一百只手也救不了自己。 元鱈沒跟他玩太久,一刀子插進他喉嚨,又拔出來,看著他張著嘴,喉嚨一汩一汩往外冒著血,隨后她擦干凈短刀,蹲下來看 著他:“你本來可以救我的?!?/br> 但你沒有,你們都沒有。 她把短刀插進裙子里、腿上綁著的刀鞘上,把霍起調(diào)的那杯酒喝了,然后看了看這高檔的公寓,看了看霍起摞在一起的錢,少 說也有個五六萬。 霍家被她拿走那么多,也還是有錢到可以供他隨時出來玩小姐。 是啊,他們多有錢,畢竟可以買一個人玩,過去幾年,她總有一種錯覺,犯罪受刑是窮人會經(jīng)歷的事,而有錢的人,不會。 把霍起殺了,她按原路返回。 她中午就出來了,早早踩好點,可以避開所有監(jiān)控,沒有人知道她來,也沒有人知道她走。 回家之前,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確定沒沾上血才開門。 玄關(guān)鞋柜上有車鑰匙,之前不在這里,這說明莫逆出過門。她換了鞋,往里走,在沙發(fā)區(qū)看到他,他正在看書,很認真,她沒 打擾,到吧臺倒了杯水給自己。 莫逆抬頭,放下書,走到她面前,隔著吧臺,把她水杯拿走,換了杯熱的。 元鱈喝了兩口,放下,手沒離開水杯,眼也沒離開剩下的半杯水,說:“你出門了?!?/br> 莫逆沒答,繞到里身,手摸到她裙子里,把刀袋解下來。 元鱈本來握著杯的手闔死了,不長的指甲把手心給扎破了,她都感到疼了。 莫逆把刀袋放下,把她手拉起,展開,看一眼她自己弄的口子,拿到嘴邊,輕輕吻了吻,又吹了吹,小心翼翼。 元鱈突然眼酸,酸得她嘴里都開始分泌酸水。 莫逆覺出她不對,看向她,她眼圈有點紅,可她忍住了,沒哭。 他伸手摸她臉:“以前你都是這么忍住的嗎?” 元鱈的眼淚掉下來。 莫逆睫毛輕顫,把她摟進懷里,親親她額頭:“還有誰,讓我來?!?/br> 49 莫逆從‘我不接受你的做法,但因為愛你,我愿意接受’到‘我接受你的做法,并不是因為我愛你’用了好久。這期間他們之 間發(fā)生了好多事——元鱈結(jié)婚了,離婚了,殺人了,殺了第二個。他們分開了,在一起了,分開了,又在一起了。 所幸他再也不會因為元鱈犯罪而感到糾結(jié)了。上一回,他背棄了道法,這一回,他背棄了國法。 元鱈被莫逆抱著,只哭了一會,她不是很擅長哭,也是過去沒什么值得她哭的。 莫逆又問她:“還有誰?!?/br> 元鱈沒答,從他懷里出來:“誰也不用你?!?/br> 莫逆:“你那點算計我都能看透,而我你卻看不透,這說明我比你全面,我能做到萬無一失?!?/br> 元鱈又把那杯水端起來:“你知道,我不坦誠,就喜歡騙人。我從元訣宮走,就沒想著再跟你有什么瓜葛,可你不放過我,而 我也心里有你,所以我們就成了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可是莫逆,我身上人命太多了,你說我不全面,是,所以難免有疏忽,也保不 齊什么時候就得把這條命交出去?!?/br> “你愿意為我,可我不愿意?!?/br> 莫逆早猜到她的想法,可他也是個固執(zhí)的人:“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你哄我睡我,現(xiàn)在身心都是你的了,你不想負責(zé)了,沒這 個道理?!?/br> 元鱈勾了勾左唇角:“你要討說法,下輩子再跟我討,這輩子我就是個混蛋,不負責(zé)?!?/br> 莫逆皺眉,把她人拉過來,固住腰:“你說了不算。” 元鱈半仰著頭,看著莫逆,他真的很招人喜歡,很珍貴:“莫逆,早知道你愛我的樣子跟我一樣要死不活,我絕不會讓你愛上 我?!?/br> 我沒見過你這么愛我的樣子,我死的時候,就一定不會難過。 莫逆哄她:“霍起我知道了,要霍保川的命你是為什么?!?/br> 元鱈不想提那段,但也想知道:“你跟他是怎么認識的?交心的那種認識?” 莫逆:“他來聽過我講經(jīng),后面一直邀請我到他那開設(shè)道場,但道門有規(guī)矩,不在道觀以外的地方設(shè)置道場。汀坊那次是來的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