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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神明系鈴(女尊)在線閱讀 - 十二

十二

    

十二



    明珰聲嘶力竭地尖叫,激動的情緒令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花xue在緊緊地收縮,男人痛得臉色發(fā)白、一頭冷汗,話都說不出來。

    鄭慈微的理智被明珰的尖叫拉回,她一把推開簇擁著自己的兩個男人,飛奔著沖向隔間,看到在榻上哭著掙扎的明珰,她暴怒地把男人給扯了下來,誰讓你給她破身的?!

    拔rou的伎倌才松了口氣,又被破身一詞給嚇得動彈不得,嘴唇顫抖地說:奴奴也不曉得娘子還未破身啊

    鄭慈微目眥欲裂,恨不得手里有把刀直接劈了此人。

    夠了!

    她聽到身后的聲音,轉(zhuǎn)頭去看。

    明珰蜷著身體縮在床角,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微微發(fā)紅,面無表情地盯著兩個人,壓著哭腔命令道:讓他們出去。

    鄭慈微扶額,沖伎倌大吼:滾!都給我滾出去!

    幾個男人摸爬滾打跑了出去,屋子里靜得只剩下起伏不定的呼吸聲。

    鄭慈微彎腰撿起地上的青衫,然后慢慢挪到明珰的身邊,把青衫披在了她的身上。

    對不起她垂下頭,環(huán)住膝蓋坐在明珰的身側(cè),神色茫然地說:我好像總是把事情搞砸。

    明珰把頭埋在臂彎里,沒有反應。

    鄭慈微心里難受極了,她拉了拉明珰的手臂,啞聲說:你打我吧,明珰。她的鼻音愈加濃郁,眼眶微微泛紅。

    明珰依然沒動,就在鄭慈微要跪著求她的時候,她突然在臂彎里悶悶地說:打你干嘛?

    鄭慈微頓住。

    你又沒做錯什么。明珰慢慢支起腦袋撐在膝上,臉龐白白嫩嫩,沒有鄭慈微想象的婆娑淚眼,反而十分平靜,甚至有些迷惘。

    鄭慈微更加不安了,咬牙抽了自己一巴掌,憤懣大叫:我?guī)湍愦颍?/br>
    你發(fā)什么瘋?明珰伸手攔住她的動作,然后輕輕推了一把,豈料她人沒站穩(wěn),往后直直倒下了床榻,明珰都來不及拉住她。

    下面半天沒傳來動靜,明珰不安地伸頭去看,對上了鄭慈微那雙大眼睛。見她偷偷關心自己,鄭慈微咧嘴笑起來,你不生氣啦?

    明珰哼了一聲,又縮了回去,鄭慈微緊接著爬起來,可她沒有上床,只是以手撐著下巴端在床沿,盯著明珰一件一件地穿衣。

    我沒有生你氣。明珰皺著眉頭抱怨道,我是生那個伎倌的氣!痛得跟受刑似的,有他這么伺候人的嗎?

    可是他給你破了身鄭慈微弱弱地提醒道。

    雖然在她看來,花禮的行禮人清白與否并無大礙,但別人或許并不這么認為,尤其是傳統(tǒng)的世家大族對花禮的儀式十分看重,對行禮人更是要求嚴格,清白是最重要的條件。明珰即便跟著她鉆了狗洞,也改變不了她是個嬌滴滴的世家貴女,就這么被她攛掇著在花樓隨便找個不干不凈的男人破身,她怕明珰會想不開。

    誰說的?明珰嘆了口氣,也沒想再瞞她,其實,開學前的那段日子里,我就已經(jīng)行了花禮

    鄭慈微愣了一下,隨即捏起拳頭錘了錘明珰的肩頭,惡狠狠地說:好呀你!這么重要的事都不給我說?虧得我方才痛心疾首,都差點跪地求饒了!

    明珰不耐地把她推開,這算得上什么要我說,還不如你未做的那些作業(yè)來得重要。

    經(jīng)她提醒,鄭慈微成功記起了自己藏在學舍柜子里的考卷和作業(yè)。

    呃,多久交來著?

    明珰看她飄忽不定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微笑著提醒道:后日便是教諭規(guī)定的最后期限。

    鄭慈微驚了。

    明珰不怕雪上加霜,繼續(xù)微笑:司業(yè)親自檢查哦~

    太學司業(yè),那個戰(zhàn)場歸來的女將軍,亦是她父親的老師整個學府里她最尊敬也是最害怕的人鄭慈微不信邪地掙扎:我記得是歷來是宋博士和秦教諭檢查課業(yè)和卷軸,司業(yè)整日里忙前忙后哪有時間?哼,你就忽悠我吧。

    明珰聳聳肩,給她致命一擊:你忘了?宋博士回家生孩子去了。秦教諭嘛,忘了告訴你,她前幾日在騰龍臺上崴了腳,這段日子都在休養(yǎng)。司業(yè)近來難得空閑,她就把檢查課業(yè)的活計全攬了去。說著,明珰佩服地樹了個大拇指,嘆道:司業(yè)不愧為司業(yè),盡職盡責啊。

    鄭慈微絕望地抓住自己的頭發(fā),仰天大叫:為什么

    明珰捂嘴偷笑,誰知鄭慈微突然靜了下來,飛奔著跑了出去,明珰不解,跟著她走出去之后,發(fā)現(xiàn)她正在快速穿衣系裙,眨眼的工夫就已經(jīng)穿戴整齊佇立于眼前。

    她的神情太過嚴肅,以至于明珰都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你要做什么?

    鄭慈微猛地拽住明珰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她往外跑

    來不及了!快跟我回去趕作業(yè)?。?/br>
    二人氣喘吁吁坐上馬車,此時已是午夜,再加上在花樓里的情事,明珰已經(jīng)疲憊不堪,她將頭枕在鄭慈微的肩上,又覺得這肩膀太瘦硌得慌,然后匍匐下去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鄭慈微正看著手里的藥瓶,這是她方才路過藥鋪時買的避孕藥,她倒了一粒喂給明珰,明珰睡意迷離,迷迷糊糊吞下了甘草味的藥丸,哼唧地問:這是什么?怪好吃的。

    避孕藥丸,鄭慈微又倒了一顆自己吞下,雖然花樓老鴇說過,樓里的伎倌常年服用避孕藥不會令客人懷孕,但保險起見,咱們還是要有所防范。

    明珰閉著眼睛,懶懶地說:懷孕有什么不好?你看我二姐,大著肚子在家里好吃好喝地被伺候著,學府也不用去,主君整日里求神拜佛盼著她生個女兒,說是生了女兒就是光耀門楣,族里和朝廷都會封賞,多好的事兒。

    鄭慈微撇撇嘴,好是好,那也得看是誰。十月懷胎,就為了生育一個伎倌的孩子?別傻了。

    明珰睜開眼,對她的話疑惑不解:女人懷胎女人生,自然是女人的孩子,關其他男人什么事?管他是低賤伎倌的種還是高貴公子的種,最終不還是正夫養(yǎng)育的孩子嗎?

    像她母親,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四個孩子究竟是哪些男人的種,但生了就是她的孩子,全交由正夫主君撫養(yǎng)長大,便也是主君的孩子。

    當然,她是個意外。

    國朝傳統(tǒng)便是如此,你從哪里學來的父系血統(tǒng)論?拜托,咱們大成是以女為尊誒,你不怕讓女皇聽了削你的頭?明珰笑了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鄭慈微捏了捏她的臉,我聽人說,很多伎倌常年服藥、血脈不凈,他們種子的質(zhì)量很差的,何必浪費時間精力生個歪瓜裂棗出來。

    哈哈,歪瓜裂棗明珰迷迷糊糊哼哼一聲,鄭慈微看下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睡過去了。她笑著搖搖頭,又給明珰塞了顆藥丸在嘴里。

    整天想著懷孕休憩,你還這樣小,多玩玩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