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赴戎機
比翼赴戎機
廢黜之事傳至雒邑,天子先后五次諭令敬聃送歸嵯峨,敬聃置之不理。 公主孃孃以為他顧慮嵯峨歸雒會受到司馬皇后妒害,勸道:嵯峨無本家倚她榮進,又不能生育,對中宮不構成威脅。 敬聃只是不允。 他其實也不確定,自己對嵯峨是愛,還是好色。自認為是個理性的人,未見到她之前,再想不到自己會色令智昏到用雙國之土換取一個小女子。 無論文臣如何修飾這一聯(lián)姻的重要外交意義,武將如何揣度大王的深謀遠慮,他很清楚,就是單純的色令智昏。 而且,羅幃中的欲仙欲死,令他覺得付出雙國也值得;每看她一眼,都感到主有者的狂喜。嵯峨是他的,生前死后,天子休想再染指。 交歡后,她修纖皎潔的身體變得粉瑩瑩,桃絨一般的汗毛上,掛著細小的汗珠。 敬聃愛撫著她,道:生個女兒也好呢。 自他暮春歸來,陸續(xù)又有三個媵妾懷妊,承雨露最多的嵯峨,偏偏仍是腹平平。五年了,他已經(jīng)不奢望她誕育王嗣,生個女兒也好呢。 嵯峨自幼為姬皇后、天子嬌寵,覺得自己就是寶寶,何須再生寶寶。完全不理解敬聃的愿望。自枕下抽出一卷書,念道:夫兵者,寧十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勝。問他:大王,此處是講沒有必勝的把握,就不出兵么? 敬聃啞然失笑,他以為云雨的間奏,是蜜吻,是溫存,是綿綿情話。然而,是自己先提出教她的,只得令她伏在自己胸膛上,為之講解。 午后的兵法課依然不斷。 敬聃覺得無意義,停了吧。 嵯峨道:不能停。 為何? 現(xiàn)在是我給戲先生授課。當然了,是傳授他大王所講。 王弗班的騎射課也在繼續(xù)。敬聃頗有些嫉妒,懷疑王氏是遇到嵯峨后,才失去大志的。然而,他白日里大部分時間都在山陰王宅理政,實在無暇自己教嵯峨。 一晚,忽然有個主意,問嵯峨:紙上談兵,有何意思。此番平亂淮陰,你可愿同我前往,看我怎么遣將用兵? 嵯峨正為他舐陽具,聞聽,歡喜,小犬一樣在上面咬一口,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