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陰緣【四十】(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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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好好的和滕然解釋自己的意思,可惜不等她開口,滕然就搶先截住了她的話頭:“你不討厭我?”黎莘嘆一口氣:“不討厭你,可是……”滕然聽見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沒有再給她說下一句的機(jī)會:“那就行了,吃飯吧?!?/br>黎莘忍不住抗議:“你這人,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咱們這樣太親密了,不太好?!?/br>滕然一挑濃眉,反問道:“為什么不行?”黎莘一懵:“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不是吧?當(dāng)然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小心為上。“你不會想做我男朋友吧?”她歪了歪頭,開玩笑似的打趣道。她說這話本就不是真心,只以為滕然是因為昨晚的事才如此作態(tài),可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滕然沒有否認(rèn)。他甚至煞有介事的沉思了幾分鐘,然后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好?!?/br>黎莘:“……”好你個錘子!她一把甩開他的手,狠狠剜了他一眼:“就知道說胡話?!?/br>滕然聞言,輕嘆一聲,眼中不覺流露出無奈之色:“我是認(rèn)真的?!?/br>黎莘吐了吐舌,對他扮了個鬼臉:“我信你個邪?!?/br>她壓根沒覺得他會認(rèn)真,即便他再純情,都9012年了,還會有這么耿直的男人嗎?不存在的。滕然揉了揉眉心:“信不信由你,我說到做到。”他語氣如此堅定,倒讓黎莘來了興致,她上前一步,用指尖戳了戳他結(jié)實的胸膛:“你才認(rèn)識我兩天,連我是什么樣的人都不清楚,就敢口出狂言嗎?”滕然握住她纖細(xì)的手掌,在她怔忪的目光下,輕揚唇角,一字一句道:“我早就認(rèn)識你了?!?/br>“上輩子?!?/br>————黎莘被拉進(jìn)屋子里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她反復(fù)斟酌著滕然的那句話,越想越覺得,他是在開玩笑。上輩子,可能嗎?她上輩子不知道在哪個世界快活,或是在哪個世界受虐,從來也沒見過他。莫非,他說的上輩子,根本不是指她,而是原身?那他怎么會有前世的記憶,一開始為什么沒把她認(rèn)出來?她現(xiàn)在的大腦像極了十萬個為什么,滿滿的都是對滕然的疑問,偏他已經(jīng)緘口不言,恢復(fù)了先前的沉默寡言。加之其他人都在場,她更不好多嘴。進(jìn)門之前,滕然和她有過短暫的談話,事關(guān)前一晚。“你要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他叮囑道,“有些事,以后我會告訴你?!?/br>黎莘沒有拒絕他的提議,只是心中頗覺古怪:“昨晚你離開的時候,我找過他們,但是他們根本聽不見,而且門都被反鎖了?!?/br>滕然略一頜首:“我知道?!?/br>黎莘撇撇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什么都不說?!?/br>滕然點了點她的額心,動作輕柔,眼含笑意:“你很快就會明白的?!?/br>黎莘拍開他:“昨天我已經(jīng)這樣了,我就不信今天他們不走?!?/br>就算孔嘉文和高子毅愿意留下,武蕊昕和郝安安也鐵定忍不住的。滕然輕瞥了那房門一眼,目光幽深:“他們不會走的?!?/br>或者說,走不了了。某亙:該走劇情了說~畢竟特別篇會很快結(jié)局呀_(:з」∠)_特別篇?陰緣【四十一】(第一更)某亙:上章有個BUG,結(jié)尾阿莘說的是“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說”謝謝小可愛捉蟲啦~眾人見到黎莘,并沒有她預(yù)想中的驚訝,而是繼續(xù)著手頭的事務(wù)。黎莘不由茫然。按照常理來說,不管如何,在親眼目睹了昨晚的事故后,他們不該表示下安慰嗎?哪怕是虛情假意。偏偏他們仿佛視若無睹,依舊湊在一起說說笑笑的。黎莘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滕然緊跟著坐下來,在眾人看不見的桌下,輕拍了拍她的手。“莘莘,昨天累了吧,睡這么晚?!?/br>郝安安遞給她碗筷,笑瞇瞇道:“多吃點,咱們今天晚上要出去野營呢?!?/br>黎莘忽然對這一桌菜失去了胃口。“野營?”她錯愕的望著郝安安,不知該佩服她的膽量還是說她沒心沒肺,“你,你不害怕嗎?”郝安安被問的一怔,既而噗嗤笑出聲來:“怕什么,大家都在呢?!?/br>她說著指了指其余人。“可……”黎莘想要提起昨晚的事,方說了一個字,就被滕然按住了手。他對她輕搖了搖頭。“你不想去嗎?”孔嘉文素來是最善解人意的那個,瞧出了黎莘神色中的異樣,就溫聲道:“那你留在這里休息,沒關(guān)系的?!?/br>高子毅嘿嘿一笑:“去吧大小姐,走不動了我可以背你,保證不讓你累著?!?/br>他身邊的武蕊昕看不得他這副諂媚樣子,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就你屁話多,她自己沒有腿嗎?!”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起嘴來,郝安安和孔嘉文時不時的應(yīng)和兩句,氣氛看上去歡樂而融洽。再正常不過,可處處透著詭異。黎莘心間發(fā)涼,忍不住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滕然。他在桌下握緊了她的手。“不過說真的,嘉文,你家這老宅還真的挺氣派,”高子毅一邊吃飯,一邊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就是路太難找了,昨晚繞了那么些時候?!?/br>他說的隨意,將這一切都聽在耳中的黎莘卻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什么意思?昨晚,找路?他們明明已經(jīng)來了兩天了,昨天是去野餐了不是嗎?孔嘉文笑了笑,無奈道:“幸好然哥還記得路,不然我們就要睡在山里了?!?/br>黎莘手心濕濕的出了一層汗,如果不是滕然給了她些許安慰,她現(xiàn)在的身體應(yīng)該透心涼了。滕然側(cè)頭,用唇形比了幾個字:別管,吃飯。黎莘咬了咬唇,垂下頭去,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如果沒聽錯的話,孔嘉文和其他人的記憶都停留在了一天前,他們剛剛來到老宅的時刻。“對了,莘莘,一會兒我要給你換藥。”郝安安吃了幾口菜,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對黎莘道,“你膝蓋還疼嗎?昨晚摔的那么厲害?!?/br>黎莘已經(jīng)麻木了。她艱難的咽下嘴里的飯菜,放了筷子:“沒事了,我自己來就行。”她只能配合著把這出戲唱下去。郝安安倒是沒有堅持,她本就是做個樣子,既然黎莘不愿意,她更樂的清閑。吃完飯,照舊是黎莘和武蕊昕去收拾碗筷。她收拾完自己的那一份,擦著手出門,就撞上了客廳里團(tuán)團(tuán)圍坐的四人。何其熟悉。“黎莘,一起來玩通靈板嗎?”某亙:現(xiàn)在才開始正菜~( ̄▽ ̄~)~特別篇?陰緣【四十二】(第二更)同樣的座位,同樣的姿勢,同樣的通靈板和蠟燭,唯一不同的,就是現(xiàn)在是下午,而不是晚上。黎莘默默退了一步:“不了,我去睡一會兒,晚上不是還要野營嗎?”天知道,她費了多少力氣才穩(wěn)住自己顫抖的嗓音。滕然站在他們身后,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對黎莘招了招手。“這樣啊,那也沒辦法?!?/br>高子毅聳了聳肩,不見失落,而是興奮的拉著其他人道:“來吧來吧,開始吧?!?/br>——“Quesealejenlosdemonios?!?/br>——“你說這些咱們這里的鬼魂聽的懂嗎?能不能入鄉(xiāng)隨俗?!?/br>……黎莘步履僵硬的走了出去,和滕然一前一后,離開了這里,回到了東廂房。滕然緊緊的闔上門。“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心中的驚疑都快炸了鍋,焦躁不安的在房里里來回踱步。滕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問了一句:“那個玉牌,你還帶著嗎?”黎莘聞言,點點頭,立刻把揣在口袋里的玉牌拿了出來。她從昨晚帶回來,一直到換了衣服都沒敢忘。滕然神色稍緩,起身去行李箱里翻找出一條紅繩,接過她的玉牌,串起來后,為她戴在脖頸上:“你記住,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就待在這里哪兒都不要去。”“不要去和他們爭辯時間,你只要配合他們,假裝你也是其中之一就行了?!?/br>玉牌觸手溫潤,貼在心口,驅(qū)散了些許寒意。黎莘伸手輕輕摩挲著,眉心微蹙:“你……一直都知道嗎?”她想起初見滕然時的種種表現(xiàn),還有他多次提出送她回去的建議,不由好奇。滕然撫過她肩畔的長發(fā),低低道:“我之前說過,你不該來的。”黎莘抬眸望他:“那我們現(xiàn)在還能走嗎?”滕然搖了搖頭。即便有了心理準(zhǔn)備,黎莘還是失落不已。當(dāng)然,她想退縮這是本能反應(yīng),實際是任務(wù)未完成之前,她走不了,也不能走。“今晚要和他們一起出去嗎?”黎莘想到這迫在眉睫的問題。滕然聞言,不由輕笑了一聲,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笑容,只可惜太過譏諷,多少破壞了美感:“他們出不去的?!?/br>有那么一瞬間,黎莘都要開始懷疑,將他們困在這里的,就是面前這個男人。不過很快,她就甩甩頭,把這個莫名的猜測拋在了腦后。又在胡思亂想了。————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每次入夜,黎莘都會變得心驚膽戰(zhàn)。她不知道孔嘉文幾人下午玩的如何,也不想知道。但她不能忽視屋外的嘈雜之聲。滕然在傍晚時出了門,臨走前特意叮囑她待在屋子里,她現(xiàn)在獨自一人,在這般場景下,難免害怕。因此只扒著窗戶的縫隙,偷偷的觀察外頭的動向。月色朦朧,院中散滿銀輝,孔嘉文,高子毅,郝安安,武蕊昕站在一起,身上或多或少都背了背包,裝著帳篷和戶外必須的物品。他們有說有笑的討論著野營的地點,壓根沒有發(fā)覺黎莘和滕然的不在場。黎莘屏住了呼吸。某亙:我總覺得你們后面會揍我(doge)特別篇?陰緣【四十三】(第三更)“走啦!”“出發(fā)出發(fā)!”鬧哄哄的隊伍往前行進(jìn),經(jīng)過東廂房時,黎莘忙蹲下了身子,等著腳步聲漸趨遠(yuǎn)離,才又貼在了窗前。安靜了。黎莘舒了一口氣。她摸著玉牌坐到了床榻邊緣,剛想躺下去休息,那陣熟悉而喧鬧的人聲忽而卷土重來。她猛地直起身子,顧不上穿鞋,沖到了窗子前。四人又背著大包小包回來了。若是遇到了什么事,導(dǎo)致不能野營,黎莘尚且還可以理解。但是他們面上的神情和出門時一般無二,細(xì)細(xì)聽來,言談間甚至還在討論要在什么地方安營扎寨。可這不是野外,這還是老宅的內(nèi)院。黎莘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不停的繞圈圈,出門,回來,出門,回來,仿佛被上了發(fā)條的木偶,機(jī)械的重復(fù)著同樣的動作。清冷月輝之下,他們的笑容仿佛凝滯在了臉上,空洞,僵硬,就像是貼在人皮上的笑臉面具。黎莘緊緊攥住了玉牌,蜷縮在角落里。她開始嘗試呼喚系統(tǒng):“系統(tǒng),系統(tǒng),我究竟需要做什么任務(wù)?”她真是受夠了這詭異的世界。系統(tǒng)冰冷的機(jī)械音一如既往:【系統(tǒng)正在升級中,請稍等】黎莘欲哭無淚:“你倒是給指條明路,是死是活也得讓我清楚點。”【系統(tǒng)正在升級中,請稍等】不留情面。黎莘無可奈何的放棄了詢問,轉(zhuǎn)而拿出手里,給滕然發(fā)送信息。她不敢打電話,生怕他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想當(dāng)然的,她現(xiàn)在等不到回復(fù)。黎莘長嘆了一聲,垂頭喪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回床榻邊坐下。睡一覺吧,醒來就好了。————次日清晨。黎莘一夜無夢,但睡的并不怎么踏實,總是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在屋外說話,似乎想進(jìn)來,卻被什么東西阻擋住了。她睜開眼時,滕然并不在屋內(nèi)。手機(jī)上發(fā)給他的消息仍舊沒有回復(fù),她頭疼的按了按眉心,躊躇再三,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黎莘接連打了幾個都無法接通,心里不覺空落落的,彌漫了無名的陰影。如果連滕然都不在,她就真的只是一個人了。屋外鳥鳴清啼,黎莘換好衣服推門出去,院子里空無一人,但日光溫暖,一派祥和靜謐。壓根瞧不出晚上的怪異。她佇立良久,呼吸了幾口清鮮的空氣,剛想回屋,便聽見西廂房的門被人推開了。郝安安走出來,神清氣爽的和她打了個招呼:“莘莘,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我都沒聽見你起床了?!?/br>黎莘愣了愣,干笑一聲:“可能是我動作比較輕吧?!?/br>郝安安不疑有他,點點頭,視線下移至她雙腿:“對了,你今天腿還疼嗎?”由于黎莘穿著長褲,她不知她傷口的恢復(fù)程度。黎莘摸不透她腦袋里的是哪天的記憶,就模棱兩可道:“好多了?!?/br>郝安安輕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你昨天摔的那么厲害,大家都很擔(dān)心的。”……果然。黎莘抿了抿唇,勉力忍住心中的不適感,強顏歡笑道:“我沒事的?!?/br>某亙:距離第二次加更還有一點點距離,姐妹們沖鴨!特別篇已經(jīng)進(jìn)入結(jié)尾劇情部分啦~你們最近都覺得rou少,好叭答應(yīng)你們,下個世界多點rourou~(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