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主人X暴躁蛇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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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枯瘦的手緊緊的鉗制住了烏鷲細長的脖子,尖銳的指甲嵌入了它羽毛下的皮rou。烏鷲感受到痛苦,拼命的撲扇著翅膀,瘋狂的掙扎著。一時間,其余的烏鷲紛紛盤旋而起,四散著逃開了。捏著烏鷲的手并沒有因此而松開,而是維持著方才的姿勢,一直等到烏鷲漸漸失去了氣力,再也無力掙扎,軟趴趴的摔落在地上。黎莘這才顫抖的松開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只已經(jīng)失去了氣息的烏鷲尸體就躺在她身邊,原本該是脖頸的地方已經(jīng)軟成了一灘爛泥,而被她緊捏的部位,腐蝕出了一個巨大的孔洞,露出黑黝黝的骨rou。黎莘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喉中仿佛有烈火灼燒過,嘶拉嘶拉的發(fā)出拉風(fēng)箱的聲音。現(xiàn)在只剩下她了。最后一絲屬于女孩的氣息已經(jīng)消彌遠去,如同那縷陽光。她在地上躺了許久,身體太沉重了,掐死那只烏鷲已經(jīng)耗盡了她的體力,而她腹中空空,在這之前,她幾乎兩天沒吃飯了。她很餓,真的很餓。黎莘的眼睛緩緩斜過去,落在那只烏鷲身上。她想活著嗎?答案是肯定的。不管用什么方式,哪怕茍延殘喘,她也必須得活下去,還要堂堂正正的走到那些人面前。她就像女孩的陰影,藏在她身體里,替她吸收了一切怨恨和憤怒。而現(xiàn)在她死了,她活了。黎莘咽下口中的血腥味,一點一點的挪動手臂,慢慢的抓起了地上的烏鷲,放到自己的嘴邊。濃烈的腥臭,令人幾欲作嘔,她卻渾然不覺似的,僵硬的用牙齒咀嚼著未褪去羽毛的生rou,苦澀,發(fā)酸,粘膩的口感。她目光呆滯的啃食著,眼角滑落下淚珠,摻著血絲。一只烏鷲吃了小半,她的肚子里就飽了,身上也終于回暖了些許溫度。她扔掉烏鷲,用手臂抹去嘴唇上的血漬,緊抓著地面的泥土,一點一點的撐起疲軟無力的上半身。侍衛(wèi)臨走前把她丟在了樹旁,她剛好能有個倚靠。只不過是坐直身子,就讓她大汗淋漓,胸口一陣陣的發(fā)悶發(fā)疼。黎莘撥開臉上牽連的發(fā)絲,小心翼翼的扶正了自己的傷腿,然后抓住烏鷲的喙,借助它慢慢的割開斗篷的一角。本就瘦骨伶仃的小腿如今血rou模糊,那白森森的骨頭更是看的人頭皮發(fā)麻。黎莘閉了閉眼,撿了樹枝壓在小腿下,再用布條緊緊的纏住,勉強算是固定了。碰觸傷口的過程自然是疼痛難忍,然而往好處想,起碼她的腿沒有斷的太徹底,還有補救的空間。這里沒有干凈的水源,只有一處散發(fā)著腐爛氣味的沼澤,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周圍橫陳著妖獸的尸骨。黎莘也不嫌臟,稍作休息后就拾起了其中一條粗壯的骨頭,撐在胳膊下面,充當(dāng)拐杖用。人在生死時刻總能爆發(fā)出特別的力量,而她的求生欲望比誰都來的強烈,否則也不會在那場拖行中存活下來。她需要離開這里,找一個暫時能容身的場所,否則到了夜晚,她就會淪為妖獸口中的食物。某亙:有一丟丟的高能,咳,你們應(yīng)該能接受吧?不能就捂上眼睛。?乛v乛?柔弱主人X暴躁蛇王【四】(第四更)撐著妖獸骨骼離開前,黎莘猶豫著看了一眼地上的烏鷲尸體。最終還是俯下身,把它拾了起來。在還未確定能不能找到食物前,靠這個還能頂一頂。她并不熟悉這片叢林,不管是她還是原身,從小都被幽禁在黑屋子里,終不見天日。如果黎莘是在原身死時接管的她的身體,或許她會更樂觀一些。然而她現(xiàn)在跟著原身一起過了十余年,無盡的黑暗已經(jīng)徹底侵蝕了她的心靈,她的痛苦不是一個人的,是雙份。沒有瘋,已經(jīng)是奇跡的。系統(tǒng)曾詢問她是否需要清除負面情緒,她沒有選擇此時此刻,而是選擇在結(jié)束本世界任務(wù)之后。她需要這份恨。帶著渾身的傷痕,前行都成了艱難無比的事,每走兩步,身體都是鉆心的疼。甚至于在幾步路以后,她胸口翻騰發(fā)悶,猛的嘔出一口瘀血。這樣的痛苦讓她刻骨銘心。黎莘咬緊的牙關(guān),在心中暗暗發(fā)誓,早晚有一天,會讓那些所謂的“父母”“族人”,將她受過的苦盡數(shù)經(jīng)歷一遍。她以極緩慢的速度向外走,時間流逝的飛快,轉(zhuǎn)眼間天就暗了下來。而她筋疲力盡,卻在這幽深的叢林中迷失了方向,放眼四周,只有參天樹木和灌木叢,沒有一點可以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黎莘咽下喉中的腥甜,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暮色虛攏,叢林中的獵食者逐漸顯出身影,她渾身上下都是腥味,而且基本是個殘廢,遇上體型稍大一些的妖獸,壓根沒有反擊之力。她體內(nèi)沒有元素力量,不能像大陸上的其他人那樣修行。除了……毒。這個將她置于深淵的罪魁禍首,如今卻成了她唯一的保命工具,何其諷刺可笑。一路上,黎莘想了很多種可能,也許她會僥幸的在夜晚活下來,獲得多一天的機會。也許她就會命絕于此,淪為妖獸的口糧。她迷迷瞪瞪的想著,身體完全是麻木的向前走,已經(jīng)疼的沒有痛覺的,只能一步又一步,踩在地上,宛若刀尖起舞。索性,天無絕人之路。當(dāng)黎莘注意到周圍那些猙獰的視線時,她面前隱隱約約的出現(xiàn)的一片陰影。依稀是某種建筑,雖然破敗的,但勉強可以遮風(fēng)擋雨。她疲軟的身軀瞬間被某種力量充盈的,加快的速度,榨干身體的最后一寸力量。近了,更近了。黎莘看見了那片廢墟,門前破敗不堪的堆積著大量的碎石,枯枝藤蔓爬滿了石壁,只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她同時聽到的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黑夜中,一對接著一對,密密麻麻睜開的幽綠瞳孔,全然圍堵的她的退路。鬼面幽狼。她緩緩的靠近廢墟,狼群也從灌木叢中露出了尖銳的獠牙,口涎冒著熱氣,從它們的嘴角淌落到地上。但它們只將她逼到洞口,就止步不動,似乎是在懼怕著什么,謹慎的站在那條分界線之外。“嘶嘶嘶?!?/br>不知何時開始,石壁上的“藤蔓”蠕動的起來,發(fā)出讓人戰(zhàn)栗的吐信聲。黎莘猛的回頭。某亙:暴躁老哥快出場了喲~柔弱主人X暴躁蛇王【五】(第五更)原來她以為的那些所謂“藤蔓”,并非是真正的藤蔓,而是形似植物,實則擁有著枯枝顏色,細長身軀的藤蛇。藤蛇體型雖小,但擅長偽裝,尤其是在這樣的叢林中,幾乎讓人難以分辨。它移動速度極快,平時喜好潮濕陰暗處,利用身體的偽裝引誘獵物上鉤,再以強麻痹性的毒液捕食獵物。藤蛇雖致命,但很少出現(xiàn)在叢林淺處,此時黎莘看到的這些,幾乎有成百上千條,密密的蠕動在一起,交織成巨大的蛇網(wǎng)。她胃中一陣翻騰。如今她面對的就是兩難的局面,往前一步,就會被饑餓的狼群撕成碎rou,往后一步,就會成為蛇群的美味。那個黑黝黝的洞口,不知通向何處,也不知會有什么樣的危險在等待著她。可黎莘幾乎沒有猶豫,立刻就選擇“未知”。她將烏鷲的尸體拋向狼群,血腥味引起的狼群的sao動,同時也轉(zhuǎn)移了藤蛇的注意力。就在這個瞬間,黎莘猛的一跳,縱身躍入了洞口。無盡的墜落。唯一的光亮在逐漸離她遠去,她的身體不停的下墜,幾乎能聽到耳旁呼呼的風(fēng)聲。或許身下是萬丈懸崖,她會在墜落中就死去,抑或許最終摔在地上,粉身碎骨。黎莘心中浮現(xiàn)出淡淡的悲涼。她問系統(tǒng):“我是不是,要結(jié)束這個世界了?”系統(tǒng)沒有回答。長久的沉默化為陰影,逐漸籠罩在她的心頭,她的眼瞼越來越沉,身體越來越重,最終難以抵擋,在墜落中徹底失去的意識。黎莘一頭扎進柔軟的絮草中。即便有了絮草做緩沖,她的身體還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內(nèi)臟幾乎碎成了rou末,噴涌的鮮血從嘴角涌出,無法控制。她睜大眼睛,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胸口急促的起伏,喉中冒著血泡,間或流淌出內(nèi)臟的碎rou。這回是真的要死了。黎莘如是想著。但是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啊,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死去。她想要活著。黑霧繚繞的死氣逼近了她的身體,她的鮮血浸潤了大半的絮草,留下人形的陰影。恍惚中,身下的絮草忽然開始抖動。有什么東西在拖動著身體,黎莘的聽覺竟然在此刻變得格外敏感,能清晰的聽見堅硬的鱗片刮擦過砂石,發(fā)出的沙沙摩擦聲。一條只有手臂粗細的,脊背烏黑,腹部呈現(xiàn)出藍黑色彩的蛇,吐著血色的蛇信,逐漸逼近的她的身體。它從她的脖頸纏繞而上,冰涼的蛇軀沿著她的面龐蜿蜒而下,將她的頭顱緊緊的裹住。它想……吃了她。黎莘模糊的視線中,除了那凹凸起伏的洞頂,就是黑蛇三角形的頭顱,以及嘶嘶作響的蛇信。它張開嘴,森白的獠牙沁出了透明的毒液,對準了她的頸項,重重刺入。黎莘倏的繃直了身體,銀白色的眼瞳瞠的滾圓。她的身體開始抽搐,生不如死。那是毒液在發(fā)揮作用。死亡看似已經(jīng)是注定的結(jié)局,而不過是這短短的一秒鐘,黎莘腦中已經(jīng)走馬觀花的輪回完她短暫的人生。死就死吧,可是要死,就一起死。她面上浮現(xiàn)出絕望至詭異的笑容,望著頰邊盤亙的蛇軀,忽而張開了嘴,用盡最后的氣力,狠狠的咬了下去。某蛇(眺望遠方嘆氣):早知道就不貪這一口了。黎莘: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