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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舌尖的女音,略略帶了些張揚。冷宮皇后X美艷宦官【四十六】番外見面與二胎(第二更)景復(fù)出生之時,燕瑾自然是不在的。只對燕瑾有印象的人便瞧得出,景復(fù)和燕瑾的容貌有五分相似,不過彼時黎莘已登上帝位,無人敢置喙。他們頭一回相見,是在御花園里頭。景復(fù)三歲的光景,話語還帶著稚童糯糯的奶音。他被照顧的極好,一張嫩生生的小臉粉潤軟綿,藕節(jié)似的小胳膊,活像是天上的小仙童。他被黎莘摟在懷里,嘴邊咬著一塊雪云糕,一雙眸子眨也不眨的瞧著燕瑾。他還未長開,所以眼睛顯得格外的黑亮,像浸過了泉水一般。“母皇,他有點像我?!?/br>他把嘴里的糕點嚼了嚼咽下去,鼓起的雙頰rou嘟嘟的。黎莘忍俊不禁的抿了抿唇,挑了眉望向燕瑾:“是有一些?!?/br>燕瑾干咳了一聲,忽而覺得自己竟有些不知所措。景復(fù)見他不回應(yīng),委屈的癟了癟嘴:“母皇,他不同我說話?!?/br>語罷,還很委屈的在黎莘懷里拱了拱。黎莘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頂,孩童的發(fā)還是又柔又細,摸上去就像是小動物的絨毛。黎莘摸了一把,一下子沒控制住,又多揉了好幾把。“那不理他便是?!?/br>她對燕瑾做了個鬼臉。燕瑾頗為無奈的看著這一大一小,說起來,這天下都是他們的。就算是橫行霸道,還真沒人敢管他們。“你又說胡話。”燕瑾無奈笑道。分明已是為人母,又是一朝帝王,不想現(xiàn)在瞧來,還是像個孩子一般。不過他也明白,這只是在他面前如此罷了。黎莘剜他一眼,卻還是停了同他開玩笑的心思,她將景復(fù)軟乎乎的身子塞進了燕瑾懷里,點了點他的鼻尖道:“這是你的父皇,可知曉?”燕瑾將他的身世說了,黎莘也就明了了。其實這天下本該是他的,她充其量代管罷了,他回來,黎莘便想退位了。景復(fù)手中的糕點啪嗒一聲掉了下來,他攥著rourou的小手,努力做出一副嚴肅思考的模樣:“父皇?母皇?”他掰著手指,忍不住撅了唇。燕瑾笑著揉了揉他:“復(fù)兒,喚我父君罷?!?/br>他本就不愿坐這皇位。燕瑾有些小心翼翼,頭一回抱孩子,饒是他也有些慌張。黎莘都能看的出他僵硬的雙臂動作,不過為了跟景復(fù)親昵起來,看的出他極為努力的抑制著那份激動之情。她滿足的彎了唇。————黎莘第二回生產(chǎn)時,燕瑾沒有錯過,等在外頭。雖說黎莘已經(jīng)頗為經(jīng)驗了,可是該疼的可不會少。彼時景復(fù)已經(jīng)五歲了,知事不少,他捧著被杏仁茶等在外頭,望著燕瑾緊張的模樣滿臉嫌棄。“父君,那椅子都快被你捏碎了?!?/br>說的正是燕瑾緊緊攥著的把手,這會兒開始呈現(xiàn)出蛛網(wǎng)般的裂痕。燕瑾瞪了他一眼,又忐忑的不時望向禁閉的房門。說起來,他現(xiàn)在的面色只怕比白紙好不了多少。里頭又是一聲急促的尖叫,燕瑾忍不住一拍而起。那桌子立時應(yīng)聲而倒,在他的腳下碎的支離破碎。“不成,我得進去瞧瞧?!?/br>他說著就往里頭走,然而甫一觸到門把,那門就被人從里頭推開了。綠藤抱著一個襁褓出來,笑得眉梢眼角都是喜色。“元君,陛下母女均安呢?!?/br>燕瑾愣了。“元君,你瞧小公主……”“元君,元君?!”“來人吶,元君厥過去了!——”景復(fù):父君好沒出息╮(﹀_﹀)╭妖嬈蛇女X清絕樹仙【二】蛇妖黎莘(第二更)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笑音自遠及近,又如在耳畔徘徊不去。老者將小道士牢牢的護住,擰眉盯著那條空道,似乎渾身上下都緊緊的繃住了。夜幕中,一道高挑的的身影漸漸清晰。她一襲墨發(fā),長及腰身之下,恍若鴉青錦綢,明明是最為晦澀的顏色,卻在月色下流光溢彩。她下頜尖俏,肌膚若冰雪鑄成,晶瑩剔透,卻難免攜了一絲涼薄之意。這般的臉型,放在別人身上就顯得刻薄了一些,可在她這處,竟是完美無缺。黛眉斜揚,眉尾處略略上挑,眉頭卻是往里的,合著那雙妖異的眼眸,就覺著她天生的媚態(tài),渾身的妖氣如何也掩飾不住。瓊鼻玉立,唇若血洇。“原來是個女娃娃?!?/br>黎莘掩唇嬌笑,眼波流轉(zhuǎn),瞧得人不由呼吸微滯。那瞳仁是烏黑的,但隱隱的攜了一絲銀輝。一挑一帶,就是攫人心神的勾魂之態(tài),而那魅惑以外,卻又是殘虐的冷芒。如此糅雜在一起,就讓人驚鴻一瞥,再難忘懷。她的十指纖細修長,指甲尖利,如鋒銳刀刃。“妖孽!休得猖狂!”老者見她一口道出小道士身份,不由怒上心頭。他抽出袖中玉符,咬破手指,以鮮血在符上落下幾筆,落下了一道繁復(fù)符文。“去!”他大喝一聲,將玉符拋向黎莘的方向。玉符飛旋,在半路便化為一道紫色火光,隱隱間似有電光流轉(zhuǎn)。這雷為天地之正氣,刻那些個妖物,事半功倍。火光照亮了黎莘身前的土地,也將她的全身都暴露了出來。只見脖頸以下,玉臂楚腰,她上身只著了裹胸,外罩一層黑紗,卻遮不住春光流泄。那胸前溝壑深深,曲線極為嬌嬈,呼之欲出一般。可她的下身,卻是一條墨色的蛇尾。約有成年男子腰身那般的大小,將她高高托起。蛇尾上光澤的一層,堪比鎧甲,月華在其上流轉(zhuǎn),似是映了星辰之色。老者不由得咬緊了牙關(guān)。玉符帶著破竹之勢,誓要將她打的魂飛魄散??衫栎凡宦暡豁?,及至那玉符逼近眼前,她方才慢條斯理的伸出手,輕而易舉的捏住了玉符。掌心平生裊裊的黑色煙霧,仿佛細細密密的絲縷,將玉符纏繞的不能再近前一寸。“老道士,你當真是不怕死了?”黎莘散了笑意,居高臨下道。她眼眸中殺意極盛,瞳仁倒豎,恍若吐信毒蛇。五指成爪,將那玉符捏的粉碎。她唇色漸黑,周身緩緩籠了一層霧靄般的瘴氣。那些匍匐的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