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
晚餐
陳詩洛第二天醒來,旁邊微陷的床鋪早就沒了余溫。 她以為和別人躺一張床上會和以前一樣徹夜難眠,雙方睡在床的兩側(cè)誰也不挨著誰倒是無夢到天明。 天色大亮,陳詩洛沒有再賴多久就聽見外面的敲門聲,她毫不忌諱自己赤裸的身體去開門。 進來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她鞠了躬后麻利的換上新床單,又進了浴室收拾里面的一片狼籍。 陳詩洛將陽臺的門打開通風(fēng),又從衣柜里拿出浴衣隨意套上,妖嬈地扭著身體撿起地上的手機看消息。 陳小姐。阿姨訓(xùn)練有秩,床上四處的液體過來人哪里不懂,她眼也不眨的就扯下,連之前陳詩洛光著身子給她開門,也只當(dāng)看不見。 陳詩洛應(yīng)了一聲,就聽見她說:先生走之前留下了電話,說讓您醒來后聯(lián)系他。 伸手接過了阿姨遞過來的紙條,她撥通了上面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的很快,醒來了?男人的語氣不似之前的陰沉,也不知道是不是陳詩洛的錯覺,肌膚之親后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含糊曖昧。 秦安衍好像很忙,陳詩洛聽見他身旁還有人小聲地說話。 還不等她回答,吃了飯再回去吧。他匆匆忙忙說完后就掛斷了電話,手機里只留下嘟嘟嘟的機械音。 阿姨準(zhǔn)備好了飯菜,裙子以及貼身衣物已經(jīng)被洗好烘干,又體貼的熨燙整潔才交給她。 衣服上還灑上了同秦安衍身上一樣的香水味,男人的氣息陰魂不散地圍繞在她周圍。 陳詩洛現(xiàn)在全身酸痛,乳上因為粗暴的吮吸紅痕褪去后留下青紫的印記,奶頭甚至被咬破了皮,穿胸罩的時候火辣辣的疼。 回到出租屋后她連擦藥都顧不上倒頭就睡,再醒過來時已經(jīng)黃昏,長時間的睡眠讓她頭痛欲裂。 一般出臺后的第二天不用去金窩,陳詩洛又覺得自己吃虧,勞累了一晚連辛苦費都沒要到。 她沒想到金貴的客人也如此小氣,除了一張電話號碼的紙條,什么都沒留下來。 說曹cao曹cao到,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秦安衍打來的。 你在哪兒?他直切主題,又是不等陳詩洛說話的做派,就繼續(xù)道:一起吃個飯。 陳詩洛留下了自己的地址,他說十五分鐘后來接她,就又掛斷了電話. 脾氣好如她,被三番五次掛斷電話也不免覺得惱怒。 實在是厭煩了這個自說自話又摳門的男人,礙于身份地位上的判若云泥又只能虛情假意。 說十五分鐘就是十五分鐘,陳詩洛剛上完粉底液,秦安衍的電話就又打過來了。 她慌張的把化妝包塞進挎包中,踩著高跟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就往樓道下沖。 車停在單元門前的小道上,男人站在車旁抽煙,他身著全黑襯衫,和那天在派對上的隨意不同,衣服規(guī)規(guī)矩矩,紐扣一個不落鎖骨也遮得很嚴(yán)實。 見到她之后秦安衍就把還未抽完的煙丟在地上雙腳碾了又碾,打開副駕駛的門做出請的動作。 謝謝。 她上了車,發(fā)現(xiàn)車座調(diào)得很靠后,胡亂的在側(cè)邊找按鈕半天沒找到。 秦安衍開門坐到駕駛座上,看著她局促不安的動作,卻沒有幫她的意思。 不過陳詩洛也沒有糾結(jié)太久,就著半躺的姿勢系上了安全帶又打開化妝包。 等紅綠燈的時候秦安衍才把視線分到身旁的女人上,看她熟練地擦上口紅,偏深的磚紅色讓她的嘴唇變得更加豐滿。 倒計時還有40秒,他拉起了安全帶,湊近了身旁的人尋她的唇就印了上去,淺嘗即止,離開的時候嘴唇上也沾上了顏色,更像一個沾花惹草的紈绔子弟。 他帶陳詩洛來的餐廳不是什么米其林高檔餐廳,而是一家學(xué)校附近的茶餐廳,在她心底鐵公雞形象愈加深刻。 老板看見他就熟絡(luò)的打招呼,她這才知道,原來秦安衍講得一口流利的粵語。 我mama是香港人。 像是知道她在好奇,秦安衍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句,拿起她面前的碗具涮水。 這個男人向來霸道專制,沒有問陳詩洛想吃什么就做下了決定,點的全是自己想吃的。 云吞被他幾口就吃完了,看見陳詩洛扭扭捏捏的吃相,以為是不喜歡,接過她的碗就幫忙解決。 她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夾起一個蝦餃張口就整個吞下咬牙切齒地咀嚼。 這個樣子反倒取悅了他,秦安衍少見地勾起了抹真情實意的笑,伸手戳了戳她包得漲鼓鼓的臉蛋。 他倆活像餓死鬼投胎狼吞虎咽,一杯檸檬茶下去陳詩洛成功積食。 她的胃不好,肚子鼓得像是初初顯懷的孕婦,秦安衍拉著她到附近散步。他對這附近很熟悉,沿學(xué)校周圍轉(zhuǎn)了幾圈,陳詩洛隔著鐵欄打量安靜的校園,掩飾住眼底的向往。 因為她看得失神,什么時候落在秦安衍后面了也不知道。 等她回過神來,那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離她十米的位置,路邊昏暗的燈光照在他身后,留下細長扭曲的影子。 陳詩洛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 回去吧。他對她做出伸手的動作,面色溫柔。 油肚: 因為每天晚上碼字嘴饞,我又胖了兩斤,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