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沒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孟呈予心軟下來。他從身側(cè)環(huán)住孱弱的她的細(xì)腰，結(jié)實(shí)地抱在懷里，“不要胡思亂想了好不好，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聽話養(yǎng)好身體，快快好起來，我一直都在這陪你?！?/br>
宋晨晨雙眼模糊，大概是哭多了，聲音顫栗，“我就是想知道答案而已，你為什么就是不肯說呢？”

“你想要我說什么？”孟呈予無奈地皺眉，松口道，“好我說，我和她爸爸有個合作，后來在西班牙碰巧遇上，一起吃了個飯，看了場球賽而已，就這么簡單?！?/br>
“‘碰巧遇上’，你說，怎么會這么巧呢？”她頂著淚眼看他，“她好看嗎？”

“你最好看。”孟呈予止住這個話題。

“我問你，你覺得她好看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你是心里有鬼嗎？”

“晨晨，不要再揪著不放了好嗎？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我和她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

“她好看嗎？”她追逐孟呈予的視線，一副他不回答問題不肯罷休的架勢。

“一般?！彼f，“可以了嗎？”

“她身材好嗎？”

“宋晨晨?！?/br>
宋晨晨無視他微微變化的表情，仍然追問，“身材好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身材好不好，我只知道你身材好?！彼C穆莊嚴(yán)地看她，“這是最后一個問題。”

“你讓我怎么相信？不如你就坦白吧，我不怪你，你是不是膩了，淡了，也受夠了我？”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我什么時候說膩了，淡了？我不都一直陪著你嗎？你想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切不都是以你為主嗎？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是這樣，以后也是這樣。”

宋晨晨抓住他的話，“一切以我為主？”

“當(dāng)然?！?/br>
她靜了會兒，說，“那我們離婚吧?！?/br>
剛才還平和的孟呈予瞬間斂起神情，取而代之逐漸冰冷的眸光，“吃飯吧，快涼了?！?/br>
“怎么了，不行嗎？你才說一切以我為主的，為什么不回答我了呢？”宋晨晨歪了歪頭，一臉的無辜，諷刺又挑釁的目光一閃而過。

孟呈予疲倦的只想保持沉默，但深知這么做讓情況越陷越僵。他知道宋晨晨腦子里一旦有什么新的想法，一定會拼命地做到，不管后果是什么，也不管計劃可不可行。

“晨晨，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才剛剛結(jié)婚，是不可能離婚的，我不會同意，也不會讓這件事發(fā)生的?！彼谑虑檫M(jìn)一步發(fā)展惡化前，消除她的想法。

“那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了。”宋晨晨冷不丁地嘆了口氣，再看他的時候眼里結(jié)了層冰，好像對他失望透頂?shù)谋砬椤?/br>
冷戰(zhàn)的滋味，讓他確確實(shí)實(shí)也不好受。

宋晨晨直到洗漱完躺下，都沒有再看孟呈予一眼，對他的示弱無動于衷，他的搭話在她眼里就是自言自語，偶爾瞥到他吃癟的表情，她從中獲得了報復(fù)的快感，然后對他愈加地冷漠。

“老婆，明天你想出去玩嗎？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孟呈予靈敏地鉆進(jìn)被窩，從身后環(huán)住她的腰。

宋晨晨明顯地僵硬了下，想到力量對抗她不占上風(fēng)，便沒有扯掉他的手臂，任他搭著。但就是不理他。

“你不理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對我震懾不大，”孟呈予哄盡了耐心，直白地與她攤牌，“離婚不是小事，你不用再想這件事了?！彼焓诌M(jìn)她的衣口里，準(zhǔn)確無誤地握住了她的右胸，懲罰性地柔捏了幾下。

他很久沒有碰她了，雖然臉蛋瘦了很多，但從手感上判斷，這里一點(diǎn)沒瘦，一如既往的豐滿。

“你有病??！”宋晨晨動用全部地力量推他，情緒因壓抑地太久，成倍地爆發(fā)出來，一臉委屈，“你惡心死了！我和你離婚不是來征求你意見的，也不用要你同意，而是在我這，在我心里，我討厭你，反感你，看見你就想吐，你騙了我的信任，欺騙我感情，我這輩子都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宋晨晨鉚足勁地打他，推他，踢他，幾乎整個身體都在用力，下手絲毫不留情面。

孟呈予強(qiáng)忍著她的打罵，任她發(fā)泄。直到胸膛被她新長的指甲劃開長長的劃痕，他限制住了她，“夠了嗎？”

他說，“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罷休？什么時候才肯把這件事翻篇？我沒有騙過你的信任，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br>
“你還不承認(rèn)，為什么你還不承認(rèn)？承認(rèn)很難嗎？我想干什么？我還想問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要我怎么樣？！想讓我死那就把我命拿去啊，這么折磨我算什么？?。俊彼穆曇艚械男沟桌?，在空蕩蕩里的房間傳開，嘶啞的不像話。

“沒做的事為什么要承認(rèn)？”孟呈予隱忍的厲害，從額頭順到脖子，長滿了青筋，“你知道真相了嗎？”

“如果，你沒有做過，那為什么證據(j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的反駁的證據(jù)呢？有嗎？你沒有！短信也好，照片也好，甚至真人都找上門來了，你還說你和她沒關(guān)系？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傻子都不信！”

“你就是個傻子，瘋狂的傻子?！泵铣视杩粗H有些理直氣壯，“我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宋晨晨揚(yáng)著質(zhì)疑的眉，道，“她喜歡你啊，你不知道？你看不出來嗎？”

“我知道那又如何，我不喜歡她?！?/br>
她放大了瞳孔，“所以你承認(rèn)了？你知道她喜歡你，呵呵，以你的身份做些什么很方便吧……終于承認(rèn)了你……”

孟呈予蹙起了眉頭，“我又承認(rèn)什么了？別人喜歡我是她們的事，我能管得著嗎？”

“既然你承認(rèn)了，周一就去辦離婚手續(xù)吧。”

“真是不可理喻，”他欺身將她壓下，“我什么也沒承認(rèn)，也不會離婚?！?/br>
宋晨晨雖然無法動彈，但張開嘴往他肩頭一咬，雙眼一紅，將全身力量集中到了牙齒上，也不管痛不痛，將全部的情緒都發(fā)xiele出去。

嘴角流下濕濕黏黏的液體，她才慢慢放開嘴，想擦掉流出的口水，手背卻是一抹刺眼的鮮紅。

心情瞬間就平復(fù)了下來。她安靜地平躺著，垂眼就能看見血紅的牙印。在視覺沖擊下，嘴巴里，似乎是血腥的味道。

宋晨晨沉靜下來了，似乎等著孟呈予后續(xù)的反應(yīng)。

他在她身上趴了好一會兒，才沉默地去洗手間自行沖洗?；氐酱采系臅r候，他肩膀上的傷口已經(jīng)不流血了，但他也沒有要去上藥的意思，而是換到她另一側(cè)，干凈沒有傷口的一邊肩膀靠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