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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機場,去的是廣西?!?/br>“她去廣西干嘛?”“看看住宿記錄,很快就會知道?!?/br>“找到了,你可得幫我把錢要回來呀?!?/br>“你個財迷心竅的?!?/br>喬筍掛了電話,憂心忡忡的。這剛剛喝酒的時候還蠻高興,現(xiàn)在嘴又撅起來了,第二個電話撥給閆連沖。“小喬啊,還沒睡吧,你到我這里來一下,我們談一談心。”閆連沖非常直接,兩次不讓你上臺,你急不急?急了就乖乖到我這里來,哪怕讓我親一下,下次我也讓你上,否則你就呆著吧,咱們團會唱那個段子的不止你一個人,而且資歷也比你老。這回喬筍真被自己不能上臺的事給氣到了,跟段霜暉說自己去一下副團長那里,再回房間。段霜暉由著她走了幾步,叫住了她。喬筍精,段霜暉更精。他看人尤其準,早覺得喬筍兩次都無法登臺有蹊蹺,又一看她閆副團長,表面上縱是和善熱心人一個,可那目光總透露著陰謀和古怪,總的來說,就是不坦蕩。段霜暉打電話給曲澈,“你叫慰問演出各個節(jié)目的負責人到我這兒來一下?!?/br>不到十分鐘,閆連沖的電話又來了,叫喬筍不用來了。縱是不用去了,可不能登臺還是不能登臺。想到這里,喬筍無精打采。段霜暉哄孩子似的,把手按在她腦袋上,她嬌氣了,揮開他的手,又不老實地想抓他的沒戴肩章的肩扣。他把她摟住了,不然她跳起來,表情又是好氣又是無奈?!靶』斓澳阌窒胍摇!?/br>喬筍總算沒鬧,臉上仍是不高興。你也不想想,首長哪能不管你呢?營區(qū)某個大廳里,段霜暉站著,簡單說了幾句話,一屋子人,每個手里都拿著個小本子記錄,這是中國特色?!半m說我不在總政,但想提一點自己的淺見,你們聽聽也罷。作為歌曲節(jié)目,應(yīng)該多一些與戰(zhàn)士們的互動,注重可聽可視性的同時,增強趣味性??戳四銈儍蓤鲅莩?,我認為很好,來這兒的演員基本功很扎實,臺風也很純熟,語言類節(jié)目,比如相聲、小品,可以在以后的演出中多一點即興發(fā)揮,集體歌舞,比如昆曲,可以嘗試讓不同的演員上場,表演出不同的風格。”首長的話永遠正確,更何況還點得這么中肯,都知道首長要回北京了,雖不是總政的領(lǐng)導,但回去之前怎么地也要肯定一下的,并提出點不痛不癢的意見。大家都蠻受用,除了閆連沖。首長最后一句話就刺中他不讓喬筍上臺的事,別人沒聽出來,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一番話說完,大家點頭稱是之后,首長直接點了閆連沖的名,你留下來一下,作為昆曲愛好者,我想跟你交流交流。大家心想,早知道首長喜歡昆曲啦,可不正要趁此機會多跟演員交流交流么?因此,也不疑有他。大家都散了后,房里只留下曲澈和閆連沖。這下子,段霜暉說的話,就比剛才更耐琢磨了。你聽他說:“你們表演的選段很有水平,適合票友小場。作為昆曲迷,在這種大型演出時,還是希望聽見耳熟能詳?shù)亩巫?,比如,甚至是比較悲苦的?!?/br>肯定不適合慰問演出,而名段屬喬筍唱得最好,閆連沖選,就是為了有借口解釋不讓喬筍上臺,因為,她不是唱的最好人選嘛。閆連沖回去后,兀自揣摩盤算了很久,發(fā)現(xiàn)段霜暉說這些話的真實意思——他并不滿意他們劇團的演出。這可不得了,他很頭疼,回去不知道怎么交待。無奈在福建的演出結(jié)束,他們將去廣東。這時卻聽說,由于前段時間菲律賓執(zhí)意將南海問題申請國際仲裁,絲毫無視中方對話解決的主張,并于近日向韓國進口12架FA-50輕型戰(zhàn)機和8艘掃雷艦,挑釁態(tài)度初顯。段霜暉得總參授意,前往廣州軍區(qū)指導監(jiān)督海陸空協(xié)同登陸作戰(zhàn)實彈軍事演習。所以,段霜暉與喬筍,往后啊,見面的機會還有。福建是沿海的一片丘陵,山多森林多,古代人都不愛來這片兒就是因為山多樹多,田不好種,路不好走,稀奇古怪的野獸也多,人更是野蠻得不行?,F(xiàn)在經(jīng)濟好了,大伙兒都愛往南方跑。軍區(qū)首長得知段霜暉在西北那片兒混的時候,槍法堪稱一流,一發(fā)一個準兒,思量著首長去廣東之前不能就這么晾著,于是建議,咱們這邊森林多,動物也多,首長要不要打獵?打獵?!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禁止隨便打獵了,因為國家對槍支的管理越來越嚴格,十幾年前你還能拿著鳥槍和小鋼珠,上山打點小野雞小野兔,甚至圍捕野豬,但今天你看誰敢?guī)еC槍到處晃?但是,規(guī)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離同安大概百來公里的幾座山,本來就荒無人煙,傳言幾十年前還有華南虎出沒,更有人腰一般粗的大蟒蛇。那些都是傳言,周邊的人都知道,現(xiàn)在這大山里已經(jīng)沒那么多珍稀的野獸了,有的只是一些鷓鴣、野兔還有野雞,偶爾運氣好會碰見野豬,前提是你別一個人碰見。打獵這事他們也做得謹慎,不開部隊的車,不穿軍裝,雖是派了十幾號人安排這事,同時保護首長,但做得很低調(diào),進山摸底也是偷偷摸摸的,布置一圈回來,真沒落下什么話柄。“打獵,去不去?”段霜暉就給喬筍打了一個電話,喬筍還不知道他將去廣州的事,聽他這么說,馬上就同意了。曲澈去接的時候,小心謹慎,倒不是怕怠慢小姨奶奶,而是怕被部隊里其他人看見。一個小時多的車程,段霜暉到了目的地。喬筍穿了身迷彩服,還帶了帽子,刻意有點女扮男裝,但是,只有電視劇里的女扮男裝才不會被發(fā)現(xiàn)。首長讓她跟著,自己帶了獵槍和兩條獵狗,進山去了。雖是夏天,但是進了山就涼快起來,不知名的鳥在不知名的地方發(fā)出各式各樣的叫聲,只聞其聲,不見其身。喬筍顧著抬頭看,腳底下不怎么注意,伴著根藤,差點摔倒。段霜暉見狀,笑道,“看什么呢,這認真?”“哪兒才有鳥啊?”“還不是地方?!倍嗡獣煵惶ь^,人家認認真真走路,見喬筍還是不死心抬頭亂看,也無奈,只能拉著她的手。他的手心有繭,不似現(xiàn)下一些嬌生慣養(yǎng)的小年輕那般軟細,早年部隊生活艱苦,他的手粗糙間只有一番男人的硬氣。走了大概二十幾分鐘,段霜暉放了條獵狗出去,好嘛,那條黑色的獵狗七鉆八鉆,到了個矮叢后,開始搖尾巴。這就是有了。段霜暉放開了喬筍的手,端槍上膛。獵狗撲了進去,驚起起碼四五只雉雞!一只竄進草叢里不見了,三只飛了起來。喬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