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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劉烈還可惡

    入了冬荊地之亂尚未平定,擋下千軍萬馬的荊王還屢屢發(fā)詔,責郭氏狼子野心,外戚之權蓋天下,苦叫宗室劉姓人沒了活路,果不然,半月后膠西王也聯(lián)合趙王反了。

三國起反,東西幾方發(fā)兵,一時間更多的人蠢蠢欲動。

甲殿中屬官門客齊坐一堂,正是議論的熱火朝天,景姮便在隔了幾重屏風后的內室里,卷上的文獻是看不下去了,靜聽著外面的話。

當初荊王起反,自然不只是因為郭氏的壓迫,還因為有人向郭太后上諫要削藩,郭麗徵一貫打壓諸王,眼看著泱泱大漢被分成一個又一個封國,她得了如此好的建議當即就想推行,首當其沖就是自幾個大些的封國開始,荊王赫然在其中。

郭麗徵未得成功推行削藩令,便將消息壓的死死,怕的就是諸王起反,殊不料在削藩令幾多策略制定下來后,有人提前透了消息給荊王,添油加醋了一番。

荊王突然一反,郭麗徵怒極,重兵發(fā)往荊地,只待平定后就立即執(zhí)行削藩令,諸王她是一個都不想留下。

但是現(xiàn)下膠西王與趙王也反了,只怕過不了多久,削藩令之事會傳遍諸國……

“眼下時機未至,仍需等待,殿下還須著人留意匈奴,雖是和親相盟,那陟髑卻非守信之人,若是趁此亂來犯,后患無窮?!?/br>
“此事孤已有安排?!?/br>
他們想要的是趁亂入主長安,內亂且好平定,但若是這種時候招來匈奴,明顯得不償失了。

后面景姮沒再聽,悄然從側門出去,最近劉烈總將她拘在身邊,議政時她就在里面聽著,無人時剩下他倆耗著,他本性不羈臉皮也厚,天天磨的景姮不想說話都難。

今日廣陽落起了小雪,一出門便是寒風雜著雪花灌來,徐媼抖了狐裘給她披上,一邊說著冬狩的事。

“這天兒正合適,太子亦讓人備了殿下用的弓箭,明日倒是可以好好玩。”

徐媼年紀比莞娘小些,她是劉濯送來的人,天生一副笑臉說話又得趣,伺候著景姮也難教人生厭。走在宮廊下,景姮淡淡笑著,劉濯手下是能人甚多,徐媼看似平常婦人不過,其實卻是個劍客,武藝之高非景姮能斗。

而比徐媼更厲害者大有,就比如上疏郭太后削藩令的那人,誰又知道他是聽命于劉濯呢。

***

景姮有些畏寒,長芳殿內置了好幾處碳鼎取暖,用過晚膳后,她便讓人將殿門給關了,然后窩進錦衾絨被里,以為這樣就能將劉烈給擋住。

不過今夜劉烈倒是沒來成,劉濯卻來了。

彼時景姮夢的深,總感覺一雙腳似是踩在冰雪里,冷的她擰著眉頭直哼哼,不知覺的有人探入了衾被里,燥熱的大掌握住了一雙嫩巧的足,源源不斷的熱讓她漸漸舒了眉頭。

她腳不易暖的小毛病劉濯一直是知的,入冬后都是劉烈給她夜夜暖腳,今夜還有諸事未定,劉烈忙的不可開交,又不許別人碰景姮,只能劉濯來了。

偏常年拔毒傷了身子,劉濯的手比常人的要涼,只能在火炭上先烤暖了,換著握景姮的腳,整個過程他卻耐心極了,小心的換著手,不愿驚醒她。

可是坐的久了,腿間的舊傷處便刺痛的厲害,終是沒忍住喉間的不適,輕咳了一聲。

景姮的夢一下就滅了,緩緩睜開眼時殿中燈火朦朧,好不容易看清坐在榻畔的人時,她渾身一僵然后倏地坐起來,捂住被劉濯握熱的腳,往床榻內側躲了躲。

“咳咳——”

因為離炭火近了些,他玉白溫潤的面容浮了一層薄薄的紅,這會兒幾聲忍不住的痛咳后,微微顫抖著肩膀,清瘦的身形搖搖欲墜。

景姮咬著唇,終是掀了衾被,拖著發(fā)軟的身子去倒了熱水來給他。

終是止住了咳,小小的陶盞被劉濯捏在指間端詳著,景姮怵他不愿上榻去,他看了她一眼,墨玉似的眸里只剩下淡漠和無奈。

“過來,一會兒又該怕冷了?!?/br>
低沉沉的聲咳的有些喑啞,似乎是無力再說第二遍了,景姮身上只穿著中衣,一時間也確實有些冷,可又實在怕他,每每想起湯池那時,他發(fā)狠的撞弄和啃咬,她就覺得分外緊張。

“就如此不敢?”

激將法一貫適用于景姮,加之近兩月這兩人也確實對她寬松了很多,她不愿都不曾再強迫過,一咬牙她就鉆回了暖暖的被窩里,只剩下一雙澄澈的眸兒瞪著他。

“你就這樣入我的寢殿,若是被傳揚出去……”

“不會的?!?/br>
他的手段景姮深知,也不糾結這個事情了,后背涼的很她干脆躺了下去,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蹭著余熱的腳趾,才甕聲甕氣的說著:“我不冷了,你走吧。”

到底是不敢對他太冷言過分,說話的聲忍不住的發(fā)軟。

又過了許久,景姮悶的滿頭熱汗爬了出來,看著依舊端坐在那里的人,氣鼓著腮切齒:“你怎么還不走!”

清雋溫柔的目光一直都在看著她,許是算準了她會忍不住,劉濯笑的更溫柔了,因為痛意蒼白的臉這么一笑,倒更甚眩人心神。

景姮一怔,他如此眼神,像是看著不懂事的孩童在調皮,他溫柔的包涵,寵溺的放縱,偏偏她什么也不敢發(fā)作,只能鉆回被窩里蹬腳。

又是良久后。

“你究竟走不走?”

再是許久后。

“劉濯,我討厭你?!?/br>
再再很久后。

“你比劉烈還可惡!”

后來,他終是和她躺在了一起,同枕共衾,將泣哭的她抱在懷中輕撫著后背,自始至終也未說過一句話,她說討厭他恨他,他都無所謂;她說寧愿喜歡任何人都不會喜歡他,他也無所謂;只是她說還要走時,他的目光終變冷了。

“阿嬋,你已經哪里都去不得了?!?/br>
大漢再大,很快便會盡握他們手中,率土之濱皆為王有,而她又能離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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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烈烈,景姮坐在帷下取暖,也遠遠能看見人群中的劉烈,少年崢嶸又屬他最好看,跨馬挽弓一舉一動都是氣勢十足,玄色的氅袍迎風獵獵,談笑間弦上的鐵箭便輕易飛出十幾丈去,引的廣陽王朗聲稱善。

小雪落的紛紛,外面男兒們卻個個整裝待發(fā),坐在大帷中的貴婦們,不由捧贊著鄧王后生了兩個好兒子。

宮人們奉來新煮的茶湯,景姮捧著陶盞飲了幾口,散著熱煙的杯沿留下淡淡的唇印,姜瓊華坐在她身側,看著對面郭九姿不時望來的眼神,便輕聲問到。

“不若出去走走?”

天寒地凍,貴夫人們是不愿出去,些許女郎倒是興致高昂的去外面玩了,景姮點了點頭,便同鄧王后說了聲。

“去吧去吧,只不過要小心受了涼。”

鄧王后笑的親切,招了徐媼叮囑了幾句,才放了景姮出去,這般姿態(tài)又引得夫人們好一陣感嘆。

今日來的人多,到處皆是人馬和笑聲,景姮與姜瓊華怡然走在其中,只覺得比宮中自由了許多,待甲衛(wèi)牽了馬過來,兩人也跟著上去。

“欸,你倒比我還熟練。”景姮看著翻身上馬的姜瓊華,以往還只覺她溫雅嫻靜呢。

握住馬韁,姜瓊華淡笑著,前世流放塞外的那些年,還有什么能是她不會的,莫說是騎馬了,放羊她亦行,看著現(xiàn)下這雙極細嫩的手,她晃了晃神。

“小心些?!?/br>
景姮聽著她的提醒,更小心了,以前的事情她都忘記了,便是騎馬也只是近來劉烈教的,坐穩(wěn)了才緩緩松了口氣兒,與姜瓊華并行在小道上。

“我方才觀郭氏一直在看你,此女不好相與,現(xiàn)下郭太后定她入大王后宮,長安來的人皆聽她令,只怕會生事?!?/br>
馬走的慢,景姮空了一手接住落下的雪花,看著它們在指尖化作了水粒散去,染了口脂的紅唇微抿:“生事好呀,就怕她不生事?!?/br>
“你說的不錯?!?/br>
姜瓊華未料景姮會這樣想,忍不住一笑,才發(fā)覺自己的提醒似乎是多余了,這丫頭和前世一樣,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卻又什么都知道,門兒清的很,偏偏又最糊涂倔強。

后面有人快馬追來,甲衛(wèi)不曾攔他,那一頭華發(fā)在冬日里異常晃眼。

“嘿,兩位小美人去哪里?”

慎無咎笑的不正經,景姮還未說話,姜瓊華卻冷了臉,秀麗的唇一撇:“不候在長公子身邊,你來這兒作甚?”

“自然是要陪你們啊?!鄙鳠o咎不敢招惹景姮,打著馬就湊去了姜瓊華的旁邊,褐色的眸灼灼生光,他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看美人了。

姜瓊華慣來是個溫柔美人,景姮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失態(tài),慎無咎不過一言,她竟然揮了馬鞭過去,那廝身形一晃堪堪躲過,起來笑的更加嘚瑟。

“你這女人怎地總是這樣暴躁,又沒吃藥么?圣人那話說的對,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br>
“呵,這話倒真沒錯,你便屬那前者,戚戚小人蠢鈍放肆。”

景姮揉著發(fā)涼的鼻頭,看著兩人一言來一言去,顯然此前是結下了怨,能將姜瓊華逼出另外一番樣,還真是不易。

“你們能停一停么?”

兩人意外的異口同聲:“可以。”

停雖是停了,姜瓊華卻笑的溫和,看向慎無咎柔聲問道:“可敢與我比試一番?”

“我若贏了,你便將我送去的那些藥都吃了?!鄙鳠o咎可沒想過會輸,瞇著眼兒看向身姿纖細的姜瓊華,到口的要求終是換成了這個。

“好!”

然后景姮莫名就成了仲裁,看著兩人馳馬入了山林,等到飄雪漸多了起來,兩人也不曾回來,她只能使了甲衛(wèi)們去尋尋。

風雪有些迷眼了,徐媼上前來道:“雪要下大了,太子妃還是先回去吧?!?/br>
景姮藏在狐裘下的手也凍的很,便應了,勒馬轉身時,身下一直安靜的駿馬突然暴起,一聲嘶鳴后,驀地撒蹄就跑,馱著景姮消失在了雪中。

“殿下!殿下!”

那馬瘋了一般疾馳根本勒不住,景姮被寒風嗆的張不開嘴,只能俯身死死抱住馬脖,看不見的時候,艱難的拽下發(fā)髻上的步搖珠花往地上扔。

“??!”

手一松開,她重重的摔在了雪地里,幸而身上的衣物夠厚,也不曾傷到哪里,只是再起身時,四下陌生的只剩下荒涼山林,發(fā)了瘋的馬早已不見。

腳上的皮履也掉了一只,她只能扯了裙裾裹腳,踉蹌著找了個避風些的地方起來,現(xiàn)下風雪急急她根本分不清方向,不敢輕易亂走,再便是那馬瘋的蹊蹺,她怕有人會等著伏殺她。

只希望他們能看到她扔下的東西,早點尋來。

可惜直到天快黑了,雪扎了幾寸厚,也無人來,她裹緊了狐裘,手腳已經凍僵了,幸而藏身的石臺下風吹不過來,等待的過程極難熬,她只能想些別的事情來忘記有多冷。

待劉烈深一腳淺一腳艱難找來時,景姮已經凍的意識不清了。

“阿嬋!阿嬋??!”

他扔了手中的長劍,手上的血還不曾凝固,溫熱的摸上景姮的臉,焦急的喚著她,連身上取下的大氅都是染了血的,將她裹起來緊緊抱在懷中。

“快醒醒!”

渡入口中的熱息暖暖的,一口又一口,耐心卻又焦躁的想喚醒她,景姮忍不住去舔了舔,直到整個呼吸都漸漸復蘇了,她才幽幽的睜開眼睛,怯怯的看著抱住她的人。

“劉烈……”她顫著牙關,不太確定的問著。

“是我,別怕?!?/br>
景姮前所未有的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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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抱抱你不<雙夫(H)(黛妃)|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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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抱抱你不

“遠些的地方有山洞,我們先過去,你不許睡,同我說說話,知道嗎?”劉烈將大氅上的兜帽給景姮戴好,揉了揉她凍白的臉頰,沾染上的血跡嫣紅,她正無力的看著他,似是隨時都能閉了眼睛,他急的皺眉去掐她的虎口。

手間的疼讓景姮吃力的點頭,知曉是不能這樣睡過去。

劉烈將她背了起來,一臂撐住她的身子,一手撿起地上的長劍,落雪滌去了上面的血,精鐵所鑄的劍身映著夜里雪色,比急凜的寒風還要銳利。

“你身上的血……”

她聲音弱的幾不可聞,劉烈卻聽的清楚,一步步走在雪中,面上的凌厲殺氣還未散去。

“不是我的?!?/br>
他來的匆忙,帶的人不多,卻正好遇上在尋景姮欲殺她的人,一場血戰(zhàn)只他還能站著,跟隨的武衛(wèi)皆死,對手還殘喘的

又都被他一劍劍砍成了塊,身上的血自然都是別人的。

景姮應了一聲,微弱的呼吸在他頸后細喘的悄然,她這會思緒鈍的很,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倒是劉烈穩(wěn)了穩(wěn)她,說了幾句。

“你是記不得了,你七歲時也是這樣的天,同我摔進了雪洞里,那時候你可兇了,又哭又叫的,半個時辰都不曾歇,后來是王兄找到了我們,他背著我又抱著你……”

明明小時候也是很親近的,不知為何她后來就變了。

好些話景姮聽的并不真切,還是軟軟的回應了聲兒,表示自己在聽著,又過了許久,沒聽見她的聲音,他頓了頓。

“怎么越發(fā)重如彘了,阿嬋?”

他擰眉等了須臾,后頸處忽而一熱,竟是她在咬他,牙齒軟綿綿的啃過皮rou,沒有多大的感覺也足以叫他瞬間笑出聲。

迎著疾雪行走,劉烈的笑有些吃力了,只是一雙狼似的眼一直看著腳下,堅定的不可破,一步一個腳印,滴答滴答從臂間悄聲落下的鮮血很快就被新的白雪覆去。

這幾重山林極廣,附近常有獵者樵夫入山多日,大些的洞里留下了許多干柴,劉烈架了火堆,竟還找到了幾個芋艿,順便放在一旁烤著。

“有蹲鴟,還新鮮著,許是獵人前些時日留下的,待熟了阿嬋就能吃了?!?/br>
劉烈在雪中搓去了一手的殘血,又拿了景姮的絲絹弄濕,在火前溫熱了些就去給景姮擦臉,他少時便混行軍營,做起這些來也得心應手。

有明火取暖,景姮漸漸的恢復了意識,待洞中沒那么冷了,便將腳上濕透的鞋襪脫去,凍僵的腳兒通紅,劉烈一并握在了手中輕捏著舒散血脈,忽而景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受傷了?”

玄色的獵服本就色深,獨他左臂上的刺金騰龍被劈開,她僵著指去撥了撥碎開的地方,立時就能看到里面的白rou和倒很,凍了這許久,鮮血都還在潺潺。

劉烈順著她的指看了眼,面上依舊輕松的很,“沒甚感覺,無礙的?!?/br>
“不行?!本皧瑢⒛_縮進了裙下,跪坐在干草堆上,往上攤開的手都是他的血,她緊緊凝眉:“難不成你想死在這兒?脫衣服吧,我給你包一下?!?/br>
再是厭他,她也不是那等沒心之輩,這些傷皆是因為她才受的。

“別擔心,只是小傷罷了。”他說著就松了腰帶解開內系,大咧咧的垮下了左邊的層層衣物,將手臂伸向了她,慣來漂亮俊冶的臉已經有些失了血色的慘白。

景姮撕了自己最內層的裙子,干凈的碎片一圈圈的包住了那道駭人的刀痕,直到不再浸血出來,她秀長的眉頭才松了些。

“好了,坐到那邊去吧?!?/br>
劉烈連衣服都不曾撈起,任由絲與綢重重堆積在腰間,裸著精壯的胸膛窄腰在火光下異??褚?,此前被行刺的傷已經在結痂,景姮拿過他手中的絹帕自己擦拭著手,態(tài)度又和往日那般疏離了。

洞中已經有了蹲鴟的香味,他撿了粗些的樹枝一個個刨了過來,剝去外殼露出白色的芋,又對著guntang的熱煙吹了吹,便遞到了景姮的嘴邊。

“餓了吧,快吃,這東西味道也不錯的。”

終于不冷了身子也恢復了正常,景姮確實餓,就著他的手吃了兩口,細糯的香屬實好味,溫熱接二入了胃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她居然連吃了三個,剩下的都被劉烈給掃盡了。

她身上裹著兩層厚重的大氅,看劉烈精裸的聲,便解了他的那件遞給他,清聲說著:“你且披上?!?/br>
新添的柴火燒的旺,偌大的山洞也沒那么暗了,劉烈抱著氅袍過來,蹲下身去摸她的裙擺,下邊的部分還濕涼著,一抬眼便見她白皙如雪的臉頰微緋。

“將下裳脫了吧,還濕的很,今夜得留在這里,若是一直穿著會生疾的?!?/br>
濕掉的外裙在身也真的不舒服,現(xiàn)下兩人還是夫妻,也不用顧忌名聲,最重要是他有傷在身,景姮思量前后就慢慢脫了三層,留下內裙和脛褲避體,劉烈則抱著她的華裙去晾著,莫約明日就能再穿了。

不過景姮顯然低估了這廝,便是有傷也妨礙不得他。

“阿嬋,你冷嗎?不冷呀,可是我冷呢,這地上怪硬的,我能和你坐一起不?”他可憐兮兮的問著。

“……嗯?!?/br>
“阿嬋,你睡的著嗎?能睡呀,可是我睡不著,傷口好疼,我能抱抱你不?”他又賤兮兮的問著。

“滾!”

滾是不會滾了,劉烈極陰險的確定,就是滾也得抱著她一起滾。

作者菌ps:好了,下章一起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