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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的口味的呢?不過既然孟朵已經(jīng)點好了菜,程西惟倒也沒表示異議。這家餐廳效率很高,不一會兒菜就上齊了。程西惟沒什么胃口,開門見山道:“孟朵,有什么話就直說吧?!?/br>孟朵也干脆放下了筷子,她看著程西惟,臉色逐漸嚴(yán)肅:“西西,我知道你參加那個綜藝,是想給自己的事業(yè)鋪路。可現(xiàn)在,網(wǎng)上不止是你跟你meimei那些事,還拖上了景忱和整個孟氏,你不覺得這樣連累景忱,很不公平嗎?”程西惟輕笑一聲:“朵朵姐,你不覺得你這樣替景忱發(fā)言,很自我嗎?”孟朵一噎,半晌才道:“你的口才倒是越來越好了。”程西惟笑著說:“不是我的口才越來越好,只是你始終站在幾年前的位置看我,而我卻早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的我?!?/br>孟朵抿了抿唇,又繞回一開始的話題:“西西,我不跟你兜圈子,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你自己和景忱之間做出選擇,要么脫離景忱,安心做你自己的事;要么安安分分跟景忱在一起,不要給他惹麻煩?!?/br>程西惟臉上的笑容更盛:“你看,你還是站在幾年前的位置看我?!彼D了頓,“朵朵姐,你可能不知道,網(wǎng)上那些關(guān)于孟氏和景忱的八卦,是景忱找公關(guān)團隊放上去的。不然,那些八卦怎么會那么恰到好處地點到即止呢?”“什么?”孟朵一愣。程西惟想了想,還是決定跟她解釋:“景忱從來沒有限制過我任何事情,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相反,只要我想做的事,他一定會全力支持我,反之,我也會全力支持他?!?/br>她頓了頓,看著孟朵:“所以朵朵姐,從頭到尾只有你一直是我跟景忱之間的障礙,是你一直在打著為景忱好的名義,做著傷害我和景忱的事。而且,這個話題上次在醫(yī)院,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不是嗎?”“我是他的jiejie!”孟朵固執(zhí)地抓著這一點。程西惟嘆了口氣:“孟朵,距離和邊界很重要?!?/br>孟朵猛地想起上回在醫(yī)院,孟景忱也跟她說過同樣的話。距離和邊界。可距離和邊界就能戰(zhàn)勝親情嗎?孟朵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忽然,她的視線落在程西惟身后的某處,臉上的表情也隨之逐漸僵硬。程西惟奇怪地扭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個隱蔽的卡座內(nèi),陸殷正在跟之前那個小姑娘親密地互相喂食。第五十五章程西惟的大腦出現(xiàn)了幾秒鐘的宕機,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安慰孟朵,還是應(yīng)該拉住孟朵,防止她上去跟陸殷撕扯。然而,孟朵很快告訴了她答案。孟朵渾身顫抖著,卻什么也沒做。她回眸看向程西惟,眼里滿是血絲。她臉色慘白,唇上的正紅色口紅幾乎成為她臉上唯一的色彩。“西惟,我公司還有事,先回去了?!彼袷钦玖⒉环€(wěn)似的,扶著桌沿起身。想起些什么,又扭頭回來對程西惟說,“麻煩你結(jié)一下賬,到時候錢轉(zhuǎn)你支付寶。”孟朵幾乎是強撐著說完這句,可程西惟還是聽出了她話里的顫音。程西惟想說點什么,可孟朵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轉(zhuǎn)過身,挺了挺后背,闊步往餐廳外面走去。程西惟張了張嘴,直到孟朵的身影消失在外面的走廊拐角,她才回過神,又回頭看了眼陸殷的座位,然后叫來服務(wù)員結(jié)賬。走到地庫,程西惟還是撥通了孟景忱的電話。“西西?”孟景忱低沉的聲音隨著電波絲絲地傳來。程西惟坐進車內(nèi),呆呆地從擋風(fēng)玻璃望出去,對面車位上停滿了車子,不時有人走過,不知哪個角落傳來車門滴滴解鎖的聲音。程西惟嘆了口氣,告訴孟景忱:“我剛剛在跟孟朵吃飯……”“孟朵?她又找你了?西西你……”“景忱,你別急,先聽我講?!背涛魑┐驍嗝暇俺赖脑挘蛄颂虼降?,“我們看見陸殷和那個小姑娘了,然后孟朵說她公司還有事,一個人走了?!?/br>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程西惟能猜到孟景忱此時的心情。不管孟朵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有多讓人討厭,可畢竟她是孟景忱的親jiejie。得知孟朵親眼看到陸殷出軌,孟景忱必定擔(dān)心孟朵的狀態(tài)。程西惟說:“你聯(lián)系一下孟朵,跟她聊聊吧。”半晌,孟景忱才低低說了一聲:“好的?!?/br>掛斷電話后,程西惟又在車內(nèi)坐了會兒。孟朵那永遠(yuǎn)高傲強勢的身影不斷在她腦中浮現(xiàn),可是她剛剛分明看到,所有的驕傲一瞬間在孟朵臉上龜裂。程西惟對孟朵的態(tài)度頓時復(fù)雜起來,也許她早該提醒孟景忱將陸殷的事告訴孟朵??煞催^來想,被人告知老公出軌,孟朵難道就不會覺得受挫了嗎?這事怎么都整理不出一個合適的做法,程西惟晃了晃腦袋,不再胡思亂想,發(fā)動車子便往石林雅苑開去。寧城初秋的夜已經(jīng)帶上些許寒氣,程西惟一路開著車窗,到石林雅苑樓下時,才驚覺雙手冰涼。她停好車準(zhǔn)備上樓,卻不想路燈下一個徘徊著的身影突然迎了上來,竟是程夏。程西惟臉色一沉,嘲諷地挑了挑嘴角,準(zhǔn)備繞開程夏,徑直上樓。可偏偏,程夏并不甘心被她忽視,伸手?jǐn)r住了她:“程西惟,我們談?wù)?。?/br>“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程西惟勾著嘴角輕嘲。路燈讓她眉梢眼角的嘲諷流露得淋漓盡致,程夏看著她的臉,頓時又恨得牙癢癢。對了,就是這樣一張居高臨下的臉,是她從小到大的噩夢。不管是念書還是彈琴,還是談戀愛,程西惟永遠(yuǎn)都壓過她一籌。真讓人惡心!程夏深吸了一口氣,帶著魚死網(wǎng)破的決心。她揚了揚左手,腕上的金手鐲在路燈下散發(fā)著低調(diào)的幽光。“談?wù)勥@個手鐲吧。”程夏開口。程西惟兩眼一瞇,有那么一瞬間,她恨不得直接把鐲子從程夏手上搶下來。小時候,因為不想給爸爸添麻煩,她真心把程夏當(dāng)成親meimei對待,只要程夏想要,她就算再不舍得,也會把自己的東西分享給程夏,除了那只鐲子。那是mama許黎留給她的遺物,她怎么可以把mama留給她的東西分享給別人?可是很快,駱安惠就給程夏打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當(dāng)程夏戴著這只一模一樣的鐲子,有意無意地在她面前炫耀時,程西惟真的很想把程夏打到地上。可她告訴自己,程夏是meimei,她要讓著meimei,不能讓爸爸難做。直到后來她無意間得知mama的真正死因,得知程夏居然也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她才徹底將自己從“不能讓爸爸難做”這個魔咒中解脫出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