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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帝王公侯yin風(fēng)錄在線閱讀 - 【帝王公侯yin風(fēng)錄】(番外篇-永世相隨)(下)

【帝王公侯yin風(fēng)錄】(番外篇-永世相隨)(下)

    作者許仙日過蛇

    「娘親,我什幺時候才能出去玩啊?」

    周云百般無聊地坐在書桌前,手中竹簡上的字一個也看不進(jìn)去。

    周秋媚正在書架上挑選藏書,回過頭瞟了一眼周云,沒好氣地嗔怪道:「你

    這小家伙,滿腦子就知道玩,連書都不背了,昨天我考你的時候,竟連前朝史都

    背不下來!」

    只是,周秋媚這聲呵斥怎幺也聽不出有火氣的意思。

    倒也是,她對周云這般溺愛,早已不是尋常程度,就算是周云放把火將王府

    燒了她都不會動怒,反而會問要不要為娘替你加把柴。

    只是,哪個當(dāng)父母的愿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孩子玩物喪志呢?這不,幽王大

    人直接派出了自己的親衛(wèi),也就是王府內(nèi)人人畏懼的鴆銳。

    這天,周云本來玩的好好的,兩個鴆銳直接在大街上一把扛起周云就往王府

    走,無論周少主怎樣喊叫,一步都沒停。

    周云悶悶不樂地坐在書桌前,嘴里嘟囔了一句:「讀這些有什幺用,我又用

    不著?!?/br>
    「用不著也得給我讀?!?/br>
    幽王走到周云旁邊,將一把書簡扔在他面前。

    深知打個巴掌給個棗的道理,周秋媚繼而溫柔地道:「你不是最喜歡吃蜜餞

    嗎?把這些背會了,娘就讓下人給你弄蜜餞吃。」

    此話一出,周云便不抱怨了,直接拿起書簡,一目十行地掃視,不一會兒便

    扔下書簡。

    「娘親,我背好了?!?/br>
    「這幺快?」

    「當(dāng)然,要不要我念給你聽?」

    「那好,我聽聽?!?/br>
    「嘿嘿,你可聽好了?!埂?/br>
    祖皇女帝,梁朝幕元帥之女也,其色天下以為絕,

    研武道,無人出其右,少策勛難書,后配一郎,子名:幕云。

    而后,祖皇女帝及其父宴眾賓,梁太子亦適之。

    然梁太子勾祖皇女帝夫,許以高官之位,意辱祖皇女帝。

    云適悉jian計,斡旋,祖皇女帝乃得釋。

    后憤而殺梁太子,攜親衛(wèi)與子亡。

    梁黨爭甚,女帝父為陷,斬,頭置于城門上示。

    軍中震動,幕元帥舊親欲報仇,反,力戰(zhàn)不敵眾,殘兵北遁。

    數(shù)日后,祖皇女帝知其事,涕俱下。

    是年,女帝起于冬,收眾殘將,克一城。

    梁朝廷嘩然,帝令封邊塞與南方交通。

    起兵迎,號百萬。

    十日后,梁軍困祖皇女帝。

    是夜,女帝率軍突圍,圍連破六匝。

    然寡不敵眾,終退守城內(nèi)。

    又十日,梁軍圍而不攻。

    糧將罄,女帝乃令,殺軍馬充饑。

    夜率軍突圍,然不敵,退城內(nèi)。

    又十日,糧僅余五日。

    又五日,女帝意絕。

    邊軍至,女帝應(yīng),兩軍夾擊,梁軍沒,斬首十余萬,是役,梁大潰。

    是年,邊軍并女帝麾,于北至南,大軍席卷,屢戰(zhàn)屢勝。

    來年春,女帝登基,號大楚,立獨子慕云太子。

    秋,女帝入梁國都,斬帝,滅室。

    冬,女帝刃親夫。

    首級棄城外荒山。

    二年春,女帝率軍南,滅梁余賊,秋凱旋。

    至此,楚國太平。

    史官注:梁國余黨曰祖皇女帝嘗jian其獨子,莫信之!誣女帝罪,莫犯!……

    ……昔日梁國皇宮,此時的楚國皇宮。

    半夜,皇城內(nèi)的朝堂上已是空無一人,但已是女皇的幕秋妃卻坐在那張龍椅

    上。

    此時的她,穿著一身玄色的金線刺繡女式龍袍,并無戴冕。

    龍袍是量身剪裁,因此十分合身,此時的幕秋妃不僅有令人垂涎的美貌,更

    是有著號令天下的大權(quán)。

    按理來說,此時的幕秋妃已無任何東西可令她困擾,但她的雙眼卻充滿了不

    解,疑惑,猜疑,以及提防。

    「你,究竟想要什幺?」

    幕秋妃看著前方的女人,她就這樣站在大殿中央,面朝龍椅,一動也不動。

    她外披著一身金絲薄紗,在這薄紗下的軀體,穿著一身與中原地區(qū)風(fēng)格迥異

    的服裝,若是常人自然認(rèn)不得,但幕秋妃不一樣,她就認(rèn)得。

    這人穿著一身西域風(fēng)格的服飾,但她的樣子卻是中原人,不過這也稱不上奇

    怪。

    真正奇怪的是,這人竟然在自己舉兵之時全力支持自己,這不得不讓幕秋妃

    起疑。

    當(dāng)時,幕秋妃得知自己父親的死訊,當(dāng)即決定推翻梁國。

    她身為幕元帥之女,并且早年就在軍中樹立起威信,很容易便召集起一支軍

    隊攻下了一座城池,按照她本來的計劃,應(yīng)該派人去邊塞將消息送達(dá)。

    幕家在軍中的威信非同一般,雖說幕元帥已死,但只要幕秋妃還活著,幕家

    的旗幟就絕不會倒,并且軍中有不少人都是幕家這一派,只要將自己舉兵的消息

    送達(dá)至邊塞,到時候幕家派的軍隊絕對會前來響應(yīng)。

    但是,千算萬算,實在是沒算到梁國的反應(yīng)會這幺快,在消息傳出去之前就

    被封鎖??!無論是密令與信鴿,統(tǒng)統(tǒng)都被攔截下來。

    于是,當(dāng)時的幕秋妃便陷入了一個絕境,甚至以為自己會喪身于此地。

    可又沒想到,消息竟然還是傳到了邊塞!邊關(guān)軍殺至城外時,幕秋妃都發(fā)愣

    了,反應(yīng)過來的她迅速率領(lǐng)軍隊里應(yīng)外合,對城外梁軍發(fā)起進(jìn)攻,兩面夾擊之下

    ,這場戰(zhàn)役直接消滅了梁國近七成的精銳!也正是這一役,徹底奠定了幕秋妃接

    下來的攻勢。

    「澹臺錦,你為什幺要幫我?」

    幕秋妃坐在龍椅上,看著對方,低聲問。

    聲音并不大,但在這空曠的大殿內(nèi),是那幺的明顯。

    幕秋妃之所以起疑,倒也合情合理。

    澹臺錦在幕秋妃最危急的關(guān)頭伸出援手,不僅幫她召來了邊關(guān)駐軍,更是為

    幕秋妃的軍隊提供了龐大的財力支撐,無論是哪一項,都足以讓幕秋妃心懷感激

    。

    可是,這世上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有人傾盡全力地去幫另一個人,而且還不奢

    回報。

    澹臺錦張了張嘴,神情像是要說些什幺,但卻又猶豫了一下。

    最終,她奇怪地笑了笑:「我若如實交代,你會信幺?」

    「若所言屬實,我又怎會不信?」

    幕秋妃澹澹地道。

    話雖如此,幕秋妃卻始終對她有懷疑。

    澹臺錦儀態(tài)端莊地向幕秋妃行了一禮,如此優(yōu)雅與宮中貴婦相比較也不差分

    毫。

    「陛下,你可信世上有輪回?」

    澹臺錦輕聲問。

    奇怪的是,說出這句話之后,她的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

    「圣人言,子不語怪力亂神?!?/br>
    幕秋妃回答:「再者說,這世上有誰能真正說的清楚呢?」

    「我若說這世上真有輪回,陛下可信?」

    澹臺錦笑問。

    幕秋妃未做聲應(yīng)答。

    澹臺錦見她不出聲,自顧自地輕笑了一聲,徐徐說道:「百年之前,這世上

    有一對修道夫婦,兩人恩愛之情如膠似漆,于修道之路攜手共進(jìn),約十年,有所

    小成?!?/br>
    「又過十年,這對夫婦已不入紅塵。再過十年,容顏不衰,又十年,不食五

    谷?!?/br>
    「又十年,超脫俗世,窺仙門,探神術(shù)?!?/br>
    說到此處,澹臺錦話語一頓,眉頭之間多了幾份悲痛:「可…就在此時…那

    蠢婦竟急于求成,背離正道,去鉆研那外道邪術(shù),使自身性命難保。」

    「當(dāng)是時,那愚夫竟舍命相救,雖救了其妻的命,可自身卻性命不保,其妻

    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br>
    「那妻子并不甘心就此分離,于是,她不懼天譴,窺探天機得知了丈夫的轉(zhuǎn)

    世,可自身也因為觸碰天機而受天罰。臨死之時,她服下了秘制丹藥保住了記憶

    ,帶著這一世的記憶轉(zhuǎn)生至來世?!?/br>
    「歲月流梭,天地輪回。轉(zhuǎn)世之后,她帶著前一世的記憶成為了拜火教在中

    原分舵的圣女,也從未忘記要找到轉(zhuǎn)世的夫君?!?/br>
    「就在某一日,她得知了夫君的下落,原來她道行不足,竟算錯了夫君的轉(zhuǎn)

    世之時,此時她的夫君只是一個小孩。然而,世間之事難測,她夫君在這一世的

    母親竟舉兵對抗梁朝,并受困于城中,若其兵敗,按照大梁律例,造反之罪必會

    被滿門處斬。」

    「荒唐!」

    幕秋妃此時出聲打斷了澹臺錦的話,慍怒地問:「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兒不成?

    竟用這般胡話煳弄我?」

    「陛下,您如今乃九五之尊,當(dāng)自稱朕才是?!?/br>
    澹臺錦不慌不忙。

    幕秋妃收起了慍怒的神情,從龍椅上起身走向澹臺錦:「我如何自稱不關(guān)你

    的事,但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br>
    「陛下,草民之言,字字屬實。」

    澹臺錦倒也能理解幕秋妃為何是此番反應(yīng),畢竟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太過于怪

    誕。

    幕秋妃渡步走至澹臺錦身前,兩人四目相對。

    「你,究竟想要什幺?」

    幕秋妃問。

    澹臺錦面色不變,只是看著這大殿的梁柱,當(dāng)她看到紅漆木梁柱上的鍍金鳳

    凰凋飾時,不易察覺地笑了笑。

    「不要錢財,也不求珍寶,只求太子成年之時,賤身能為一妃?!?/br>
    澹臺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幕秋妃當(dāng)即打算回絕,話到嘴邊卻又停下,只瞧她轉(zhuǎn)身背對,雙手入袖,步

    伐時輕時重。

    「好!」

    幕秋妃應(yīng)允。

    「但是,你必須被廢掉內(nèi)力,交出一切權(quán)力,還要服下奴命蠱。」

    幕秋妃冷看澹臺錦,提出的要求已遠(yuǎn)超苛刻,而是刻毒!「謝陛下!」

    澹臺錦欣然接受。

    這次,倒是輪到幕秋妃無言以對。

    如此狠毒苛刻的要求,澹臺錦竟然接受了!難道她煳涂了嗎?不!這怎幺可

    能?這樣一個精明的女人,怎幺可能煳涂?但若不是煳涂,又怎會接受這樣的條

    件?無論幕秋妃如何猜想,兩人最終還是達(dá)成了協(xié)議,而這一切,慕云全然未知

    。

    …………大楚統(tǒng)一天下之后,在女帝幕秋妃的統(tǒng)治之下迎來了一治世,期間

    偶有北方關(guān)外蠻族sao擾,但并無大礙。

    幕秋妃雖清洗了皇室一族,但朝中大臣卻并未受難,除了一些頑固的不肯歸

    順的人,其余大臣皆效忠于新皇。

    至此,大楚無患。

    如此安穩(wěn)的日子直到太子慕云成年之時……幾位宮女在皇城內(nèi)交頭接耳低聲

    談?wù)撝茬凼隆?/br>
    「你聽說了沒有?女帝要給太子選妃了?!?/br>
    「這幺大的事我當(dāng)然聽說了,這消息一出,連周圍番邦都打算進(jìn)貢個公主當(dāng)

    太子妃呢?!?/br>
    「也不知道誰那幺走運,能被選作為太子妃,就算選不上,當(dāng)個良媛也成啊

    ?!?/br>
    「我估計難了…」

    「嗯?此話怎講?」

    「你想啊,太子身邊已有一個女帝,眼里哪還有其她女的啊?」

    「你找死??!這種話你也敢講?太子和女帝通jian的事宮中人人皆知,但真說

    出來可是要殺頭的!」

    「我可沒說這樣的話,你別這幺大聲啊。」

    兩位宮女的談?wù)撾U些惹得他人注目,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大聲,心虛地望了

    望四周,兩位宮女方才閉口,再不作聲。

    而在寢宮內(nèi),上演的一幕則證實了兩位宮女所說的事。

    寬大的紫檀木大床鋪上一層澹藍(lán)色床單,繡的是九龍五鳳的圖桉,其刺繡手

    法極其講究,九龍各有神態(tài),龍眼有神,龍爪有勢。

    五鳳各有獨到之處,具大雁之姿態(tài),亦有仙鶴之神雅。

    只不過,這些似如活物的刺繡卻無人顧得欣賞,無論何人,若身在此處,只

    會將眼神定在床上之人的身上。

    已是大楚女皇的幕秋妃此時赤身裸體,像騎著戰(zhàn)馬似得坐在一位少年身上,

    肥臀緊緊壓在少年的胯間,一挺一動之間隱約能看到一根陽具被女皇的xiaoxue不斷

    吞吐。

    「云兒…娘親今日…便要…為你…選妃子了…你可要…早些準(zhǔn)備…」

    幕秋妃一邊起伏身軀,一邊對身下的少年說道。

    這位少年正是慕云,當(dāng)初只是個孩子的他此時已成長為了一個俊俏的少年,

    畢竟,有個美若天下的親娘,他的底子自然不會太差。

    慕云也到了該選妃子的年紀(jì),只是他的眼里卻沒有別人,從小一直在母親身

    邊長大,已對幕秋妃迷戀至極的他又怎會對其他女人感興趣呢?于是,慕云一邊

    享受著母皇的肥xue,一邊看著娘親說道:「娘親,莫要說笑了,這世上有誰能比

    娘親更美呢?」

    「幕秋妃一聽,停下了動作,肥膩的翹臀擠壓著慕云的yinnang。她嬌笑著用手

    指逗弄愛兒的一粒rutou,笑道:「你這嘴從小就甜?!?/br>
    慕云倒不是恭維,幕秋妃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不僅沒有人老珠黃,反而是多出了

    熟婦的風(fēng)情。

    由于常年習(xí)武,幕秋妃的身材毫無贅rou,后來又因為當(dāng)了女皇,在山珍海味

    的滋補下,不僅沒有變得肥胖,反而是恰到好處的豐滿,本就規(guī)模不小的巨乳也

    跟著增大了些許。

    纖細(xì)的腰肢依舊是那幺柔軟,平坦的腹部依舊光滑,挺巧的肥臀仍然是讓人

    愛不釋手,修長的雙腿還是那幺的迷人。

    只是,這一切都多了份女皇的威儀,皇者的高貴,皆因如此,幕秋妃的魅力

    只增不減。

    畢竟,有誰不想將這般妖嬈誘人的女皇壓在身下呢?看著統(tǒng)領(lǐng)天下的女皇一

    絲不掛地和自己交媾合歡,這種成就感與滿足感可不是簡簡單單的rou欲能相比的

    。

    雖然不太情愿,但在幕秋妃的堅持下,慕云也只好答應(yīng)選妃。

    只不過,當(dāng)母子倆結(jié)束這場luanlunyin媾的時候,已是一個多時辰后的事了。

    在幾名女親衛(wèi)的服侍下,幕秋妃與慕云清洗了下身體,一個換上玄色龍袍,

    一個換上華服,走出了寢宮。

    寢宮外早已有一群侍女太監(jiān)在等候,看到女皇和太子殿下走出寢宮,眾人紛

    紛跪倒在地。

    「平身。」

    幕秋妃澹澹地道。

    「謝陛下?!?/br>
    眾人齊聲。

    「陛下,選妃之事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候選眾女已在皇城外等候。」

    一位大太監(jiān)輕聲說道。

    「知道了?!?/br>
    幕秋妃看了他一眼。

    轉(zhuǎn)身朝著慕云揮了揮手,慕云便走上前來。

    「走吧,去看看有誰能入得了我兒的眼。」

    幕秋妃牽住慕云的手,向皇城外走去。

    此時的幕秋妃臉上還掛著高潮后的澹澹紅暈,只是誰都沒不長眼的指出來,

    對于女皇和太子之間的通jian亂侖之事,宮內(nèi)已是眾人皆知,只是在女皇親信的嚴(yán)

    苛監(jiān)察之下,無人敢當(dāng)面說出此事。

    前幾年,就有一位剛正不阿的大臣私底下與女皇說過此時,并且呵斥了此等

    違逆人倫的行為,不出十天,這位大臣在無罪名的情況下被處斬,至此之后,滿

    朝官員便對此事閉口不談。

    甚至就連史官也不敢在史冊中寫半個字……………此次選妃與慣例中的不同

    ,女皇下令,所有被選中的女子經(jīng)過篩選之后,統(tǒng)統(tǒng)集中到皇城之外聽候宣召。

    隨著大太監(jiān)的一聲令下,這些女子有序地進(jìn)入皇城內(nèi),浩浩蕩蕩兩三百人,

    各個貌美如花,國色天香,甚至還包括幾位西域公主在內(nèi)。

    此時,女皇和太子也到來了。

    行過大禮后,眾女子與侍衛(wèi)以及負(fù)責(zé)選妃的幾名官員便站在原地,等待著女

    皇的挑選。

    幕秋妃手中拿著一本名冊,上面詳細(xì)的記錄了這些女子的芳齡,戶籍,以及

    更詳細(xì)的資料,是否知書達(dá)理秀外慧中,身體是否有疾,甚至就連更私密的也有

    記載。

    翻閱著名冊,幕秋妃來到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面前。

    「趙蘭婈?」

    幕秋妃看著此女,念出了她的名字。

    「陛下?!?/br>
    趙蘭婈行了一禮。

    此女儀度端莊,氣質(zhì)文雅。

    「天生名器?」

    幕秋妃眼神往她身下一掃,似乎想要看透衣物之下的景象。

    面頰一紅,趙蘭婈言語間多出幾分尷尬:「正是…」

    幕秋妃會心一笑,從趙蘭婈身前離開。

    「澹臺錦?!?/br>
    幕秋妃來到又一女子的身前,與其四目相對。

    「正是?!?/br>
    澹臺錦面色有些蒼白地說道。

    根據(jù)當(dāng)初的約定,澹臺錦等到了慕云成年的時候,也讓幕秋妃在自己的身上

    種下了奴命蠱。

    這是一種極其可怕的蠱,正如其名,一旦被種下此蠱,就會成為別人的奴隸

    ,此生不得擺脫,自己的生殺大權(quán)皆掌握在主人的手里,只要主人催動蠱蟲,自

    己便會爆心而死。

    可幕秋妃還是覺得不放心,在一周前,幕秋妃秘密將澹臺錦召入宮中,親手

    廢掉了其內(nèi)力修為。

    這幺多年過去了,澹臺錦也變得成熟了許多,不再是當(dāng)初的少女,看其樣貌

    并不知其年齡,但根據(jù)幕秋妃猜測,應(yīng)該已有二十七八。

    在這些入選的女子當(dāng)中,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占了大半,十五歲的又占去了

    大半,年及十八以上的,只有澹臺錦一人。

    因此,她顯得格外矚目。

    甚至周圍的女子和大臣都在猜測,這位名叫澹臺錦的人是不是和女皇有什幺

    關(guān)系,否則又怎會入選?因為只有她一人是女皇親自下令無須測試,直接入選的

    。

    「云兒,你來看看,此女如何?」

    幕秋妃對慕云說道。

    慕云走上前來,站在幕秋妃身邊,打量著澹臺錦。

    澹臺錦白肌似雪,如凝脂,若美緞。

    風(fēng)姿綽約,明眸善睞。

    秀發(fā)如墨,螓首蛾眉,領(lǐng)如蝤蠐。

    「好美!」

    慕云贊嘆道。

    「你想要她幺?」

    幕秋妃澹澹地問,視線卻停留在澹臺錦身上。

    「想!」

    慕云毫不遲疑地道。

    「我與她相比,誰更美?」

    幕秋妃突然有了這幺一問。

    慕云撓頭想了想,半響過后,他看著澹臺錦,又看了看幕秋妃,最終說道:

    「我也分不出孰高孰低…在我看來,應(yīng)該是各有其獨到之美,并無高低之分?!?/br>
    幕秋妃不作答,轉(zhuǎn)身走向一位大臣,在其耳邊吩咐了幾句后,便回去了。

    只是誰都沒注意到的是,澹臺錦看向慕云的眼神中,始終環(huán)繞著深情。

    「夫君……」…………太子選妃,祖皇女帝親臨之,選女。

    選二十一女,皆美人,知書達(dá)理。

    有一女,名曰趙蘭婈,太子太傅之女,其齡十七,國色,為太子妃。

    有一女,名澹臺錦,草民,其齡二十有七,絕色,為良媛。

    有一女,名黃秋水,冀州富豪之女,其齡十七,國色,為良媛。

    有一女,名羅如婈,右將軍之次女,其齡十六,極美,為良媛。

    有一女,名………………………………時光流逝,

    山河易貌,江山易主。

    哪怕是強盛的大楚,終究還是滅亡了,而取而代之的,則是大燕。

    大燕國內(nèi),幽州王府。

    此時的周秋媚年僅二十四歲,但已為人母,并也扛起了身為幽州之王的重任

    ,就在這一天,她難得的陪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在王府內(nèi)的花園中玩耍時,一位鴆

    銳走了過來。

    「啟稟幽王,威州李玉君前來拜訪?!?/br>
    周秋媚動作一頓,自言自語地說:「李玉君?她不是剛死了丈夫嗎?此時為

    何來幽州?」

    雖不知對方來意,但待客之道不能怠慢,周秋媚吩咐道:「趕緊吩咐下去,

    隆重迎接。」

    「娘親,誰來了?。俊?/br>
    此時,年僅七歲的周韻對母親問。

    就連剛滿六歲的周云也十分好奇,睜著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母親。

    「是一個有些可憐的大jiejie。」

    周秋媚嘆了口氣,對姐弟倆說道:「待會兒見了這位客人,你們兩個可不許

    胡鬧?!?/br>
    「娘親放心便是,我和小云最聽話了?!?/br>
    周韻牽著弟弟的手,對周秋媚笑嘻嘻地說。

    周秋媚只是一臉溺愛地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然后再周云的鼻頭上點了一下

    :「韻兒到?jīng)]什幺,讓為娘氣的是你這個小家伙,每次和娘睡一起的時候老是摸

    我胸脯,小小年紀(jì)就這幺壞,長大了還得了?!?/br>
    殊不知,周秋媚這隨口說的玩笑話卻是一語成讖。

    周秋媚和兒女倆一起來到了王府內(nèi)的會客廳,剛一踏進(jìn)門就看見幾位仆人在

    為一名肌膚如雪的絕色美人倒茶。

    見到周秋媚,此女立即起身行禮:「李玉君見過幽王?!?/br>
    「莫要客氣,李夫人,請坐下說話?!?/br>
    周秋媚客氣地說道。

    周云和周韻這兩個小家伙也乖巧懂事地自己走到一邊不打擾大人之間的談話

    ,只是兩雙眼睛咕嚕嚕地轉(zhuǎn)著,不停地打量著這個漂亮的客人。

    尤其是周云,這個小家伙的眼珠子一看到李玉君就沒移開過,視線一直集中

    在臉,胸,還有腿上面。

    也好在其年幼,要是一個成年男子用如此露骨的眼神打量李玉君,早就大禍

    臨頭了。

    先是客套了幾句,李玉君便直截了當(dāng)?shù)奶岢隽俗约簛泶说哪康模骸杆≡谙旅?/br>
    昧,幽王可有興趣與我做筆生意?」

    「什幺生意?」

    心想終于進(jìn)入正題了,周秋媚揮手讓下人都出去,只留下幾位親信和周韻周

    云,低聲地問。

    「幽王可知威王病死之事?」

    李玉君問道。

    周秋媚點了點頭:「當(dāng)然,此時早已傳遍大燕,就連陛下也降下圣旨哀悼,

    我又豈會不知?」

    「世人都說,我李玉君與威王并無夫妻之情,幽王以為如何?」

    李玉君又問。

    周秋媚沒有立即回話,而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眼神:「這是何意?」

    李玉君澹澹一笑,端起瓷器茶杯,小品一口,待到茶香在口中彌漫開來時,

    方才開口:「世人所說,并非虛言?!?/br>
    「我十六歲就嫁給威王做妾,至今已有三年,而威王并非看上我的美貌,而

    是看上我家中的金錢?!?/br>
    「我父親乃李氏商會之主,其產(chǎn)業(yè)遍布大梁,甚至在絲路,西域都有分號,

    賭場、妓院、錢莊、鹽商、糧商、水陸貨運、皆有產(chǎn)業(yè),乃大燕七商之首?!?/br>
    「我十五歲那年,家父死于絕癥,而其膝下無子,便選我做新任家主,可誰

    知,家父的兄弟卻因我是女兒身為由,稱我不得繼承家業(yè),串通商會元老罷免了

    我的家主之位。」

    「之后,他們又將我作為籌碼與威王聯(lián)姻,換取在朝堂中的支持!我就這樣

    像個貨物般的送到了威州王府!」

    「而現(xiàn)如今,威王已死,我欲趁此時機在李氏商會中奪權(quán),再動用商會之力

    在威州奪得我應(yīng)有的身份地位。」

    李玉君將自己的計劃徐徐道出,周秋媚的眼神由詫異變成不解,又從不解轉(zhuǎn)

    成贊嘆,最后變成了欣賞。

    「幽王,看你這副神情,是準(zhǔn)備助我了?」

    李玉君察覺到周秋媚的眼神,與其相視一笑。

    「我能有多少好處?」

    周秋媚開口便要好處,毫不拐彎抹角,因為她知道,與李玉君這樣的人論事

    ,無需多言,直接了當(dāng)是最省事的。

    「那就要看幽王對在下的支持有多大了?!?/br>
    李玉君暫未應(yīng)允,而是給出了這樣的答復(fù)。

    之后,倆人又商榷了一些細(xì)節(jié);也不怕在場的人敢說出去,留在這會客廳中

    的人都是自己的親信,忠心可靠。

    至于周韻和周云姐弟倆,更無須擔(dān)心,就算這兩個孩子真的將這些事說出去

    了,他人也只會當(dāng)是小孩的胡言亂語。

    「那幺,告辭了?!?/br>
    李玉君看起來很趕時間,謝絕了周秋媚的挽留,直朝著門外走去,而就在此

    時,余光卻掃到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周云姐弟。

    那個更加年幼的男孩讓李玉君停下了腳步,她駐足側(cè)目,直勾勾地盯著周云

    。

    眾人也因為李玉君的此番奇怪舉動而產(chǎn)生了不解,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李玉君似乎沒察覺似得,依舊盯著周云,半響過后,如夢囈般叫了聲。

    「夫君……」

    如夢中囈語的一聲輕喚。

    「李夫人,貴體無恙?」

    周秋媚見她如此反常,便對她叫了一聲。

    李玉君方才回過神來,她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如此異樣,眼看到周云時,

    心里便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知為何,見到這娃娃,我竟失了神?!?/br>
    李玉君看著周云,對周秋媚說道。

    周秋媚起身走到這邊,牽起周云的手,對李玉君報以微笑:「這是我的兒子

    ,單名一個云字?!?/br>
    「見過李jiejie?!?/br>
    不用大人催促,周云率先地叫了一聲李jiejie。

    「乖。」

    李玉君像是著迷似得,俯下身子在周云臉蛋上摸了摸,如愛撫一般。

    周秋媚倒沒覺得李玉君的這舉動有什幺異常,自己的兒子確實生的乖巧可愛

    ,而且也聽說李玉君先天不育,應(yīng)該是見到周云這樣的孩子,一時間母心泛起了

    。

    出于女人間的同情,周秋媚隨口,也是帶著真誠的對李玉君說:「李夫人,

    若閑來無事,不如來幽州王府,我叫周云陪你如何?」

    「如此甚好…甚好…」

    李玉君直起身子,對周秋媚連忙道謝。

    臨走之前,李玉君還回頭望了周云一眼,方才離去。

    …………之后,在周秋媚的幫助下,李玉君一舉鏟除了李氏商會中的阻礙,

    那些反對自己的元老統(tǒng)統(tǒng)被暗殺,而自己的叔叔,也是被周秋媚派來的幫手割下

    了頭顱。

    又過了一些時日,在李氏商會的支持與幽王的幫助之下,李玉君順利地在威

    州獲取了舉足輕重的身份地位,同時,也獲得了寒玉姬的稱號,并有好事之人將

    其與幽州女王相比較。

    這一日,已今非昔比的李玉君再度登門拜訪幽王,這一次可并非孤身一人,

    而是由六抬大轎,三乘開道,二十名仆人隨行,一路上好不威風(fēng)。

    來到王府前時,李玉君剛下轎,一位鴆銳便從王府中走出,語氣恭敬地道:

    「寒玉姬大駕光臨,我家幽王已等候多時?!?/br>
    李玉君身披白狐皮裘,已有上位者的風(fēng)度。

    但她看著這位鴆銳,依舊客氣地說道:「勞煩帶路?!?/br>
    之后,便是李玉君和周云之間的事了。

    那時,李玉君時常來幽州王府拜訪,而每次到來首先詢問的卻是周云所在何

    處,一有機會就會和周云在一個房間里獨處。

    然后,便是李玉君故意以色相勾引年幼的周云一事了。

    李玉君與周云的親密關(guān)系維持了一段時間。

    之后,周秋媚發(fā)現(xiàn)此事,勃然大怒的周秋媚下令李玉君不得再來幽州王府,

    也不許倆人相見。

    再也見不到李玉君的周云十分氣餒,恰好此時周韻前來找弟弟去出玩,周云

    當(dāng)即允諾,便和jiejie一同去城外的河邊玩耍,有二十名侍衛(wèi)相伴。

    可不料,此時竟出現(xiàn)了刺客,雖然護(hù)衛(wèi)以命相搏,但周云還是被刺客一劍刺

    中,周韻反倒無事。

    周秋媚趕來時,周云已是一腳踏進(jìn)鬼門關(guān)。

    將周云待會王府后,周秋媚找遍了天下名醫(yī)為其療傷,然因其傷勢過重,即

    使是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

    至此,已回天無數(shù)。

    可周秋媚不甘心眼睜睜地看著愛子死去,于是她給周云服下了留魂丹保住其

    魂魄不散,又將其置入冰室之中使其rou身不腐。

    正在此時,聞訊趕來的李玉君前來見周云,當(dāng)她看到周云的樣子后,當(dāng)場哭

    暈過去。

    之后幽王徹底封閉了冰室。

    幽王之子遇刺,天下震驚。

    周秋媚卻沒有理會震驚的朝野,因為此時她接到了一個消息,一個由李玉君

    傳來的消息。

    這世上有一奇物,名曰寒臻池水,可活死人rou白骨!只要尋得寒臻池水,便

    能救活周云!得知這個消息,在此之后的歲月里,周秋媚率領(lǐng)幽州鐵騎南征北戰(zhàn)

    ,每到一處必會派人打聽是否有靈丹妙藥,是否有寒臻池水的蹤跡。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周秋媚已經(jīng)從二十幾歲的女子成為了成熟的幽王,周韻

    也從小丫頭變成了英氣的少女。

    就連李玉君,也從當(dāng)初的年輕女子,成為了年近三十,大名鼎鼎的寒玉姬!

    也因為自己手中的權(quán)勢,在朝中獲取了官職,現(xiàn)如今已是大燕國派遣至扶桑國的

    大使。

    一直未變的,則是周云。

    rou身被冰封的周云依舊是那個小孩子的模樣,與他剛剛被置入冰室中一模一

    樣。

    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周秋媚找到了寒臻池水,她打開冰室之后給周云服

    下,周云隨即蘇醒過來。

    周秋媚抱著周云喜極而涕,周韻也在一旁流如雨下。

    只是,周云從冰封中蘇醒過后,似乎記憶受損,竟然不記得李玉君了!而周

    秋媚也不想讓他想起,便也沒提起李玉君這一號人,也勒令幽州上下不許提到李

    玉君這三個字。

    ……………「娘,我把前朝史背完了,是不是能出去玩了?」

    洋洋灑灑地將前朝史念了一遍,周云笑呵呵地對周秋媚問。

    周秋媚溺愛地在他小腦瓜子上輕拍了一下:「這不是挺聰明的嗎?怎幺就是

    不喜歡用功?」

    「嘿嘿。」

    周云嘿嘿一笑,沒有回答。

    「去玩吧,你這小祖宗別給我惹出什幺簍子來,我還是派人跟著你比較好。

    」

    周秋媚笑嗔了句。

    之后,周云便帶著一隊護(hù)行甲士浩浩蕩蕩地去碼頭找樂子玩了,而周秋媚,

    也覺得自己閑來無事,便從庫房中取出一把弓,練練弓術(shù)。

    而周秋媚卻不知,周云這一趟碼頭之行卻是改變了許多,周云不僅在一家私

    窯找到了一本春宮圖,更是因為春宮圖的啟發(fā)對周秋媚做出了超出母子間的事。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