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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下呢?許青生也要發(fā)情了。她似乎將周記寫成是給宋清駒的信箋,字句都托著情意。一筆娟秀的繁體字,是隨宋清駒學(xué)的么?“先生,我想你,我想你。不止是想你,我的心已然被生生剜下一塊。求你,求你。我曉得你避我,我曉得你連紅圈也不施捨我,我曉得……可你曉得麼?我再過幾天便發(fā)情了。先生?!?/br>她們之間,不是只是分寢么?課下宋清駒卻避躲著許青生。她們原先,不是情侶么?許青生這回發(fā)情,宋清駒曉得她的發(fā)情日期,卻并未去。賓館那般近,走幾步便到了,可她卻遲遲未去。宋清駒疑遲,她疑遲。便仿若梧桐花的花語。情竇初開,疑遲的愛。最后她去請假,但這假卻并未有批準(zhǔn)。是校長攔下來的。她說,是不是曉得青生最近發(fā)情,想去幫幫她?你不知道你就是在給她增添念想么?宋清駒有什么法子?未得假,便只好去待她的情郎回。一人空蕩的房間,她的情郎呢?情郎呢?女人似乎也染上一捧墨的黑,以往僅是濺透了半邊身,半黑半白著?,F(xiàn)下呢?則是全黑透。而待至許青生回來時(shí),昔日的少女已經(jīng)被發(fā)情期折騰得不像樣了,整一人仿若都已脫變許多,由那般清秀的溫柔換成了柔和的沉默。一切都似乎走上正軌,一切似乎都稀疏平常,校長也夸她,講:“小小年紀(jì),沉悶些是好的,是成熟的……”成熟,便是非要如此拔著少女的苗么?不許她跌跌撞撞,為她規(guī)劃好精準(zhǔn),不會(huì)再出錯(cuò)的道路。這時(shí),她順著走才算是成熟么?許青生記的最后一篇關(guān)于宋清駒的周記,是以繁體字書寫。彼時(shí)她已然不再是記流水賬的許青生,而是一徹底的溫潤情郎,在與她的姑娘妥切地談。“先生,我有哪裡不讓你中意?我有哪裡不討你喜?才這樣久,你這就要捨棄我了麼?……你便如此捨得?一年,我們少說也會(huì)有半年。期間榻上逢過多少次?我們彼此之間肌膚也親暱過,現(xiàn)下卻被這打敗麼?憑什麼?憑什麼?宋清駒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那晚不與我說,只要與我分寢。……還是你不與我說,只是單純玩膩我?……你曉得,我從不向你討些什麼,我只曉得我愛透你,愛慘你,我捨不下你,我一切都為了你……阿清,你定不會(huì)想到,你不在這段時(shí)間,我一直在看戒指。我看見了,我看見你放在戒指裡的東西,在戒指的背面,可以看見字。“有些東西今生只可給你,保守直到永久,別人如何明白透?”這么淡薄的字,是你的手寫,我看出來了。這也是你運(yùn)動(dòng)會(huì)那天,在唱的歌。……?我在哭。先生,我在哭,…淚痕應(yīng)該都落下來了,你不可以安慰我麼?你不可以來抱抱我麼?倘若不能,你能不能給我一聲獎(jiǎng)?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寫這個(gè)了,阿清。能不能為我賞一個(gè)紅圈?我想你,我愛你,我想煞你。能不能不要分手?能不能不要自以為是?能不能不要鬆開我的手?能不能不要聽其他人的話,我們自己兩個(gè)人走……”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這文章似乎是遭能不能三字鋪起,鋪?zhàn)鍪且粭l長路,宋清駒走于上,便是踏著一字又一句的能不能。她讀文字,慣常慢。便猶如她打字一般,不緊不慢地淡雅著,卻讓薩摩耶急切。“能不能不要松開我的手?”“很多東西今生只可給你,保守直到永久,別人如何明白透?”“不要聽別人的,不要聽別人的。”許青生這般叫了許多次,吠了許多次,狗的叫不夠醒人耳么?“因?yàn)樗龥]有明白透,所以不要聽她的。先生,先生,能不能別聽她的?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聽聽我的,聽聽小孩子的,好不好?”“你們年長者,憑什么可以隨意放下心愛之人的手?”這也不夠醒人耳么?貓咪王國的貓咪,何時(shí)改悔?貓咪王國的貓咪,難道便不用改悔?僅有狗狗星的薩摩耶要改悔,她便不要么?憑什么?憑什么?——以下是作話。開始了。以后虐。一不小心已經(jīng)零點(diǎn),這才寫完。本來打算十點(diǎn)時(shí)發(fā),原來我這么慢。依舊是每個(gè)人都親親。我們讓大海淹沒了嘴。<避風(fēng)港。[師生|GL|ABO](看山。)|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我們讓大海淹沒了嘴。夜里,宋清駒猛然夢中驚醒。一片濃深的天黑,她半起身,手牽上,攬住腰肢,淡柔地摸。一模,背后則盡是汗。虛汗,全都是虛汗,潑在衣物內(nèi)里,也浸透被褥。這般靜的深夜,才將將兩點(diǎn),現(xiàn)下便全無睡意,余下的時(shí)光如何熬?貓咪勇士與她的薩摩耶似乎有心靈鏈接,此時(shí)她曉得許青生想她。因貓咪心也痛盡,她們卻似乎隔了遙遠(yuǎn)的一江水。見你,見你,見你。似乎有信息素,靜靜地穿過門縫,分寸地沁入室內(nèi)。花香,梧桐花香。這幽靈輕輕來,也不走了。想見你,想見你,想見你。門外,便是踟躕的腳步聲,漸進(jìn)。宋清駒踏上拖鞋,唇線便似乎也遭夜色揉亂。以往的寡欲,單薄,現(xiàn)下僅余一襲情意。情意促使她去邀,邀犬入門。她起身去開門,也跌撞,狼狽不堪,衣物都緊貼身上,發(fā)絲亦是未經(jīng)過任何規(guī)整。門外空蕩蕩么?漆透了黑的走廊,薄的余光朝左,便見著了將手?jǐn)R于門框上的少女。門外果真是她的犬。是很秀美的許青生,紅了半邊的眼眶。這時(shí),誰也并未有半分言語,她們只互相地看,青生尚小,卻已然有長高了。原先一米七,現(xiàn)下已然一米七二,已然與宋清駒同高。“你來這,做什么?”醇厚濃透的嗓也夾雜磁,低柔的人身斜斜地罩住寢室。“先生,你說我是來做什么?”許青生自門外是笑了,扯著唇稍,笑得比之誰也要凄涼。她狠狠地推宋清駒一下,將她推去室內(nèi),便進(jìn)門將這以往用過許久的寢室也反鎖。“我是來cao你的。先生?!?/br>那遭控于少女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