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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260第五章,抓(1)慕糖回到公寓時,指針已指向凌晨2點。這幾日沒來的及收拾,屋內亂糟糟的,她滿臉疲累,推開茶幾上堆積成團的雜物,整理出一小片凈地,打包的鹵豬蹄早已涼透,咬著硬邦邦的,比不及平日里咸甜軟糯的口感。可慕糖累極了,連扔進微波爐加熱的力氣都無,她就著小杯冷水,干啃完一整盒豬蹄。簡單洗漱完畢,入睡前,她從背包里拿出用報紙包裹好的獎金,足足五萬人民幣。“滴滴滴。”衣柜最下方,是一個小型保險柜,她按開密碼,將里面存放的錢一股腦全拿出來。公寓不大,小小的一室一廳,她的房間剛好能塞進衣柜跟小床,再沒一絲多余的空間。床單是映照著童年色彩的機器貓圖案,床面鋪了條純白浴巾,紅燦燦的紙幣鋪了滿床。臺燈的微光調至最小,披頭散發(fā)的某女眸光泛亮,在漆黑的深夜格外亮堂。她一疊一疊的數,生怕漏掉任何一張沾滿了心酸淚的人民幣。待存款整理完成,某女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入保險柜,柜門落鎖的那刻,她會心一笑。這大概是她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刻了。奇跡網人人都知道慕糖是小財迷,只要能賺錢,什么苦活累活她都一肩挑,且永遠不知疲倦。但其實,慕糖有一個大大的心愿。她希望能在26歲前買一戶屬于自己的房子。而后她便將遠在霧山福利院的院長夫婦接來A市長住,以此報答他們含辛茹苦的養(yǎng)育之恩。慕糖是個孤兒。25年前,剛足月的她被親身父母遺棄在霧山福利院門口,那晚風雨交加,凄涼的啼哭聲淹沒在狂風暴雨中,唯有一人尋著細弱的哭音找到險些被凍死的嬰兒。救她的人正是福利院院長,一個從事慈善行業(yè)幾十余載的女人。慕糖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練就一身摸爬滾打的好本領,憑著院長mama的成倍寵愛,天生愛鬧騰的某女順理成章成為福利院的“扛把子”。她從不避諱自己是孤兒的事實,但絕不自卑沮喪,因為她所得到的愛,不比任何人要少。14歲時,院長mama被派到偏遠地區(qū)的福利院任職,慕糖則被院長爸爸強逼著考入A市重點高中。她腦子聰明,考試幾乎信手捏來,高三便破格直升C大最難考的攝影系。她花了半年時間專打夜工,只為拿那雙倍的酬金,等存夠專業(yè)相機的錢,她便背著小包,掛上相機,一雙白鞋踏遍群山溪水,竄過街頭巷尾,用心記錄下這世間的人情冷暖。慕糖天分高,既能吃苦又比他人勤奮,大三便收到國內著名旅游雜志的邀請。可被她婉拒了。一月后,她簽約了一家專爆娛樂圈猛料的網站,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慕糖記得,當年的部門老大還是個風度翩翩的紳士男,氣質出眾,說話言簡意賅,既不說前景,也不說輝煌,開口就三個字,“很賺錢。”咽了一大口檸檬水的慕糖喉間酸澀,輕聲問:“能賺多少?”“三年買房?!?/br>慕糖心頭猛跳,“首付?”“全款?!?/br>某女伸出友誼之手,“成交。”其實也不怪慕糖定力不足,只因作為沿海開發(fā)區(qū)的A市,房價簡直可用“變態(tài)”兩字形容。部門老大并未食言,這三年網站迅速成長,就網站現有的影響力及曝光度,足以支撐慕糖全款買房的心愿。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努力,別人不敢拍的人她敢,別人不敢爆的料她硬著頭皮也要上。對慕糖而言,她孑然一身,沒有忌憚,更沒有退路。她從來都是這樣,一往無前,且無所畏懼。她想著,等有了屬于自己的房子,便似有了個溫暖的小家。簡簡單單,卻足以令她心安。因為那是她夢寐以求的心靈庇護所。臨睡前,慕糖接到老大打來的電話。大致意思是顧氏已出動律師團私下找他談判,許是怕他手上還有更勁爆的照片,最后談成的結果是用一筆不菲的金額買下所有的底片。他同意了。慕糖絲毫不意外,做他們這行,曝光率是其次,進賬多少才是關鍵,既爆了猛料打響知名度,又能靠此大敲一筆,何樂而不為?最后老大問她,“要不放個長假,先避避風頭?”慕糖果斷拒絕了。一寸光陰一寸金,寸寸光陰都是錢。她可不想浪費夾帶著人民幣香氣的每分每秒。老大知她脾氣犟,也不多說,只給她分了個輕松的差事,還貼心的為她配了部車,只為保她周全。畢竟這事兒雖告一段落,但顧溪遠這人做事陰狠出了名,唯恐他會私下報復。萬事還是小心為妙。要不說慕糖這人心大的簡直沒邊,自己都自顧不暇了,老大提議讓兩實習生跟她車學習,她也欣然接受。這次她要跟拍A市近期爆紅的新生代偶像,慕糖記不清人名,只知道那小偶像帥的人神共憤,一路跟車到他公寓樓下,兩實習生妹子眼巴巴的趴在窗邊,眸底炙燙的紅心都快溢出眼眶了。心地善良的慕糖為讓她們盡快了解這行的心酸苦楚,拿出一副撲克牌,耐心的為其講解如何在艱難險境中取得最終勝利。結果到最后,兩妹子被她忽悠著玩起了斗地主。半小時后,某女滿臉的笑意都快掛不住了,外衣口袋塞滿了紙幣。兩妹子相視一望,隨即摸了把布貼布的衣袋,悲涼之情無以言表。車外忽的狂風大作,天色瞬變。一道泛白的電光將暗沉沉的夜空照的通亮,雷聲震耳欲聾,似從頭頂滾過,落地時炸出沉重的怒吼聲。兩實習生嚇的捂耳尖叫,慕糖耳際“甕翁”作響,剛要去安撫她們,卻見緊閉的一側車門被人猛力拉開。幾個黑乎乎的高大人影立在車前,一道滲人的霹靂劃過,照亮昏暗的天幕,慘白的光亮晃過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墨黑的瞳仁溢出陰郁的幽光,跟孤魂野鬼似的。“——啊,鬼啊!”伴著一聲尖利的慘叫音,嚇呆的某女抱頭緊縮在角落里,小聲哆嗦著,“鬼...鬼...有鬼..”車前的男人身姿挺拔,著一件深色長風衣,外衣微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