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同眠
20.同眠
方若雨愿意把現(xiàn)在的江霖稱之為「癩皮狗」。 他就像一只癩皮狗一樣,從她也跟著上車坐到后座那一刻起,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肩膀上。 醉了酒的人身子重千斤,她怎么也挪不開,頭更是靠在她脖子旁邊蹭來蹭去,她剛剛挪開一點,他就找另一個角度再靠上來。 別動,讓我靠會兒。 江霖聲音很低,但是他的嘴巴就貼著她的耳廓,聲音就格外突出,呼吸撲在她耳垂上,癢的她想搓幾下。 胃有點兒難受。 他如此示弱,方若雨徹底舉手投降。 司機(jī)對這種醉酒的俊男靚女見怪不怪,他出聲提醒:小姐,照顧好你男朋友,別讓他吐我車上。 江霖醉著,方若雨不像和他面對面時那么緊張,整個人也平和許多,她微微偏頭,像是教訓(xùn)小孩子一樣,沖著江霖說:聽到?jīng)],別吐哦,吐了就把你押給司機(jī)。 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說完她自己也覺得不妥,因為那語氣像是在嗔怪。 方若雨好像聽到江霖哼笑一聲,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他好像并無異樣,才松一口氣,癱靠在椅背上。 她動,江霖也跟著動,似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頭枕在她的頸窩,手也得寸進(jìn)尺,橫在她腰間。 她拉扯的累了,索性由著他去。 等把人從車上扛下來,再裝進(jìn)電梯,進(jìn)到她住的公寓,她早已累的氣喘吁吁。 沙發(fā)寬大,她像卸下千斤墜一樣直接把人往上一推,江霖還醉呼呼地,順手一拉,把她也給拉倒了。 兩個人直直陷進(jìn)柔軟的真皮沙發(fā)里,方若雨掙扎著想起身,反而又卡在江霖和沙發(fā)靠背中間。 江霖趴在沙發(fā)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臂一橫壓在她手臂上。她稍一掙扎,他又抬腿直接壓在她胯上。手臂和大腿都結(jié)實的像鋼條,壓得她徹底動彈不得。 別裝了。方若雨要是還以為江霖醉著,她就是個白癡。 江霖,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氣鼓鼓地問。 你試試不吃東西喝那么多酒。 江霖的聲音悶在沙發(fā)里,他聲音低說的又慢,雖然是陳述事實,但是聽在方若雨耳中就帶了些抱怨的意味。 又不是我讓你喝的方若雨想起他那樣的喝法就來氣:哪有人這么喝酒的。 江霖身子微微動了下:那是你運氣好。 江霖,你今晚想跟我說什么? 方若雨想起今晚的正事,他們被酒攪和的一句正經(jīng)話沒說成,現(xiàn)在他一問一答顯然思緒正常,她忍不住問。 方若雨,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會兒?江霖胳膊在她腰上緊了緊,很不滿,你別亂動。 要好好睡覺干嘛不回自己家啊。方若雨小聲嘟囔。 也別說話。他大腿壓實,小腿勾著她的把她整個人牢牢固定在他懷里:讓我睡會兒。 方若雨晚上穿了很薄的小黑裙,胳膊腿都露在外面,被他壓著的地方像火燒一樣灼熱,現(xiàn)在還只是初夏,她卻渾身燥熱。 十年了,這是她第一次和別人躺在一起睡覺。 和從前一樣,這個人還是江霖。 和少女時代做的夢一樣,這個人還是江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