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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橙橙不是一開始就想打職業(yè)的。這很正常,當你是一個普通玩家的時候你也肯定很少去做打職業(yè)的夢。不切實際的幻想總會因為一些事情而愈發(fā)篤定,直到變?yōu)閳?zhí)念。那天賀翰音走的毫不猶豫,沒有帶走任何一樣?xùn)|西。那些身外之物于他毫無價值,本來與他也不相配,更沒有帶走的必要。辜橙橙蹲在樓道里,許久許久之后才有勇氣撿起試卷站起來。隔著樓道扶欄間的空隙,她看到對門鄰居家的門輕輕推開了一道小縫,閑極無聊的住戶老太太暗暗的觀察著她。很快就會變成老太太牌桌上的閑話談資吧?抽身離去的成年男人,被拋棄的高中女生……阿鶴會回來的吧……?昨天買的半個西瓜還沒有吃完呢,兩塊五一斤……辜橙橙渾渾噩噩的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她把鑰匙扣在自己書包的側(cè)袋上了,上面有一個蒙奇奇的掛飾,很漂亮的,夜市套圈套到的,阿鶴套圈好準啊……明明她剛被他傷害過,可是她依舊不斷的想起他。她無比想要他回來,阿鶴不是說不會離開我的嗎……說話不算數(shù)……房子里很暗很暗,她總是舍不得開燈。辜橙橙即便是摸著黑也不會撞到,她熟悉這個房間里所有東西的位置,能夠準確無誤的直直走到桌子前。那個總被架起來吃飯寫作業(yè)的小桌子沒有像平常一樣收起來。上面放著一把鑰匙。這間房子的鑰匙。它被放在了桌子上,告知了擁有者的態(tài)度。他不會再回來了。辜橙橙抓緊了那把鑰匙。十字形的鈍頭此刻尖銳的像一根針,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自我麻痹的氣泡。他不會回來了,鑰匙都丟下了,這間房子也丟下了,你也丟下了。你沒有他了,你沒有家了。阿鶴,阿鶴……少女跪伏在床上,在心口的劇痛和喉頭的哽痛中失去了聲音。她抓緊了床單:要怎么找到你呢,阿鶴……她還沒成年,成績不好,運動不怎樣,也沒有錢,要怎么樣才能找到他啊……要不然……去找奈奈借點錢嗎……混沌之間,她想起了在奈奈家玩過的游戲。【我玩的這個?英雄聯(lián)盟啊,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試試?】【嗯嗯,這個英雄叫寒冰?!?/br>【哇靠姐妹你這就單殺了?】【哇姐妹你好有天賦啊……來來來開黑!我去書房玩!】【姐妹這才多久你就上鉆了?不然你去打職業(yè)揚名立萬吧哈哈哈哈哈!】打職業(yè)……辜橙橙朦朦朧朧的側(cè)過臉來,注視著房間里的黑暗。她不看比賽,但聽說過打職業(yè)的事情……如果出名的話……是不是就能找到阿鶴了……放暑假了。辜橙橙沒有去甄可奈家。她17歲了,福利院已經(jīng)不能再留,暑假里宿舍也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她去年的寒暑假都是在甄可奈家借住的。甄可奈的父母都是X大的教授,甄可奈的成績一直都非常好,今年干脆提前參加了高考,成績穩(wěn)上X大,高考之后就不再來學校了。按理說,學校放假之后辜橙橙早該來找她了。可是她沒有等到她。甄可奈幾乎要急瘋了。她不放心辜橙橙一個人在外面租住所以才求了父母讓辜橙橙借宿,可現(xiàn)在辜橙橙不見了,她,她……辜橙橙沒手機她聯(lián)系不上,發(fā)QQ消息沒回,學校也找不到人……甄可奈急得上火,一個人騎著單車在X市的大街小巷里挨個找,就怕她被什么人拐了賣了。最后還是報了警。警察找人很快,下午的時候就通知她說找到了。甄可奈趕到那個商場去的時候腦子里一片空白:橙橙?橙橙你在干什么呢?她看到辜橙橙穿著一套像是籃球服一樣的衣服,動作僵硬的站在胡亂搭建起來的舞臺上跟著音樂跳舞。臺上還有另外幾個和她穿著相同的女孩子,跳的比她好多了。臺下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橙橙?橙橙你在干什么呢????她忍了又忍,在辜橙橙下臺之后跑過去拽住她:“橙橙你剛剛在干嘛???打工嗎?”辜橙橙緊張的抓住她的手,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我在打職業(yè)啊……”就這草臺班子,算什么打職業(yè)?甄可奈以為她被人騙了,急急地拽著她往外走:“你被騙了吧!這叫什么打職業(yè),我們快走——”辜橙橙不肯走,拼命的往回扯著自己的手:“我不走,我還沒打比賽呢,我不走!”好一陣子沒見,再見面的時候甄可奈發(fā)現(xiàn)她瘦的嚇人,衣服往身上一套簡直空空蕩蕩。看她這鬼迷心竅的樣子,剛剛還穿著這打擦邊球的衣服在臺上跳那些有暗示性的舞蹈……偏偏這時候力氣大的驚人,怎么也拽不動,甄可奈又氣又急,松開手一耳光甩在她臉上:“你跟我走??!這不叫打職業(yè)!這是在賣rou!這叫什么打職業(yè)——”她沒控制好力度,這一耳光打得辜橙橙臉都偏過去了。甄可奈自己都嚇一跳,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我……”辜橙橙好像感覺不到疼。她扭過臉來看著甄可奈,眼神絕望的好像快要死掉了。可是我能怎么辦,沒有職業(yè)戰(zhàn)隊要我……”她蹲下來,瘦的突出的蝴蝶骨將單薄的衣物撐起來,一眼看上去甚至有些嚇人。“我要打職業(yè)啊……”橙橙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她一直都很樂觀,從來不會做讓她擔心的事,會很努力的對她笑……從來不會露出這么悲傷這么絕望的表情。甄可奈不知不覺眼圈也紅了。她用力的把她拉起來:“不就是打職業(yè)嗎!打??!”她帶她回去,給她找職業(yè)戰(zhàn)隊青訓(xùn)營的報名方式,跟她一起打排位——國服沒機會,那就買號去韓服。這家俱樂部不要你,那就換下一家——不就是打職業(yè)嗎!可惜的是,始終沒有一個戰(zhàn)隊肯要她。直到她來到了TNT。只是她的執(zhí)念已經(jīng)從找到阿鶴變成了想要拿一個屬于自己的冠軍。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放下了。“可是……為什么還會遇到你呢……”辜橙橙又哭又笑,視線模糊到幾乎看不清眼前人的臉。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年前的夢想在此刻突兀的實現(xiàn)。可是她想要的,早就不是這個了啊。不再喜歡你賀翰音的心臟像是變成了一包蓬松的沙土,被辜橙橙吧嗒吧嗒一顆顆往下掉的眼淚打得逐漸塌陷失了形狀,最終變得一團亂。要什么風度呢?她還只是個小女孩啊,哪受得了你這幅假模假樣,你在她面前裝什么啊……賀翰音很想抱她,跟她說一萬句對不起,抱歉他曾經(jīng)給她帶來的傷害。他想幫她擦眼淚,在心口上插一把匕首告訴她那里的血是紅的燙的,他想幫她擋下所有的傷害,他想跟她說他很想她。但是……“你有???!”握住她手腕的手被粗暴的扯開,賀翰音被當胸搡了一下,差點沒站住。始作俑者是從不知道那里竄出來的小子,賀翰音記得他的名字,付星倫,那個他特地邀請過來的跟他的小寶貝兒示過愛的小男孩。付星倫擰著眉,揪著賀翰音的衣領(lǐng),活像個怒發(fā)沖冠的小豹子:“你抓著人家的手不放干什么!你有毛病?”賀翰音淡淡的看他一眼,領(lǐng)口被揪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淡定:“我有沒有病和你沒關(guān)系?!?/br>“你媽的——”付星倫拳頭都要舉起來了。職業(yè)選手斗毆的話除了可能會傷到手以外,還有很大的可能會被聯(lián)盟處罰。有鄭佑凡出面外加不著痕跡的攔著,后面幾個隊員都捏著拳頭在忍,能不鬧大就不鬧大。付星倫一個人來參加活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外加脾氣沖,嚷嚷著就上來了。這倒讓鄭佑凡對他起了點欣賞之意:呦呵這小子也來了?還知道要出頭,不慫嘛——這種關(guān)頭只要站在賀翰音對立面的那就是好朋友,平時有啥矛盾都先放下,重點是一致對外。鄭佑凡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想,這倆人要是打起來了,他得忍忍千萬別喊出打他蛋打他蛋。當然這種想法也就是一瞬間,要是真打起來了,他們隊也得攪和進去。打架總得有個原因吧?到時候要是付星倫被懲罰禁賽了,原因可是要發(fā)在官方賽事微博上的,一個“感情糾紛”足夠讓網(wǎng)友們八卦一天的。誰都愛吃瓜,但誰都不希望這個瓜在自家,鄭佑凡不愿意給這個機會。他抓住了付星倫的拳頭,往下按了按:“別脾氣那么沖,冷靜點好好聊?!?/br>付星倫更生氣了。本來聽見“前男友”三個字就夠讓他受不了的了,又看到乖寶哭成那個樣子,這幾個人居然還能聊天——聊你媽啊聊!TNT的這群到底是不是男人!他一把甩開鄭佑凡的手,指了指臉都哭花了的辜橙橙:“沒看到她都哭了?有什么好聊的??!”“好像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小伙子。你不是我們隊的人?!编嵱臃怖淅涞恼f。“怎么和我沒關(guān)系!她是我……”付星倫想說她是我女朋友,但轉(zhuǎn)念一想乖寶好像從來都沒答應(yīng)過,他今天過來是想求答應(yīng)來著……話要脫出口之前舌尖打了個轉(zhuǎn),含混道:“她是我喜歡的人!”“哦,沒你事了,我們都很喜歡她。”周崇明插了一嘴,對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老弟你往后稍稍。付星倫氣的直跳腳,賀翰音卻沒閑心去聽他講話。他一把將付星倫推開,再次站到辜橙橙面前,微微彎下腰,擺出求和的姿態(tài):“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你喜歡打比賽的話,我組個戰(zhàn)隊讓你來打,你想怎么打都行……”辜橙橙哭得一塌糊涂,耳邊嗡嗡的甚至聽不清他在說什么,感覺到他靠近只是下意識的躲。宋遠洲給她遞了紙巾將她護在身后,鄭佑凡則是抬起手將他又一次擋下,臉上帶著嘲諷的笑:“你想太多了,賀總?!?/br>這種場合其他人來說話都不合適,職業(yè)選手在別人面前或許會被高看一眼,在賀翰音眼里就是雜魚,他理都不會理。在場的只有鄭佑凡有資格跟他這么說話。賀翰音直起腰,擺出談生意的冷漠表情:“我可以付她的違約金,雙倍也沒問題?!?/br>“和違約金沒關(guān)系,賀總?!编嵱臃材樕铣爸S之意更盛,“組建戰(zhàn)隊不是說一句話就可以的?!?/br>他用手指比了比自己身后:“我的這些隊員都是明星選手,買來多少錢我就不說了。光是買LPL一個名額我就花了三千萬,交場地保證金又是三千萬。租基地和各種設(shè)備一個月就燒掉幾百萬,這些都是小事。賀總,我知道這些對你來說不算什么?!?/br>“但是?!彼D了下,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身后的辜橙橙,“但是做這些就算你再快,也要等到下個賽季。這中間這么長時間的休賽期,你能給她什么?”賀翰音眸色更冷。鄭佑凡嘴角帶上一絲笑:“但她在我們這里就不一樣。我們戰(zhàn)隊每年休賽期都飛韓國集訓(xùn),我這戰(zhàn)隊——說是頂級戰(zhàn)隊不算吹吧?不管是訓(xùn)練環(huán)境還是其他待遇都是頂級的。我能保證她明年就升一隊,但在你的戰(zhàn)隊里她能做什么?就算上來就打首發(fā),戰(zhàn)隊一組建就打出好成績的,幾乎沒有。”他不緊不慢的分析完,臉上的笑逐漸帶上惡意:“還是說——賀總你打算弄個野雞戰(zhàn)隊隨便讓她打打?”賀翰音到底比鄭佑凡年紀輕些,又實在不了解這一行,更完備的方案暫且拿不出來,只能去詢問辜橙橙:“橙橙?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只要你跟我走,不管是什么條件,我一定會給你最好的。我……少女躲在男人的身后,聞言只在他肩際露出了一點點發(fā)頂,快速偷看了一眼,又迅速躲回去,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我不愿意?!?/br>“我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