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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捧著臉坐在電風(fēng)扇前吹了好一會,才把臉頰上的熱意降下去一些。然而許松丞那帶著笑意的聲音仍遲遲在耳邊揮之不去,讓人耳根發(fā)燙。 唐果唰的起身,把袋子里買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開始整理。 先把小糖的窩搭好,去廚房泡好貓糧,給貓咪監(jiān)控找到一個完美的角度,裝貓砂......做完這一切后覺得心情終于平復(fù)了。 唐果坐在地上美美地擼了個夠后,拍了張照發(fā)給唐心。 -看,我們家的新成員:小糖! 許松丞的聊天框就在下面,掛著個明晃晃的小紅點。 唐果輕輕哼了聲,點進(jìn)去。 最新的是一條我到家啦,再之前一條是一個名叫的文件,打開是一條條分類清晰的撫養(yǎng)小貼士,詳細(xì)到橘貓一周拉多少次粑粑正常橘貓突然不吃東西怎么辦?是孩子皮了還是偷偷懷了?...... 唐果翻了幾下才到底,默默地點擊保存。 許松丞長得好,個子高,學(xué)習(xí)好,體育好,就是校園青春偶像劇里理想的陽光開朗戀愛對象的樣子。見人總是三分笑,還有著氛圍良好的家庭中出來的紳士風(fēng)度,朋友很多,在女生中也很受歡迎,課間總有女孩子結(jié)伴路過他們班門口,明明洗手間和開水房都在另一個方向。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在她身邊的存在感越來越強(qiáng)。 之前她還可以拿考試先考過我吧來拒絕人,可是許松丞是經(jīng)常越過她拿第一的人。而且大概也是頭腦好的緣故,男生在各個方面都很細(xì)心。會在她冷的時候關(guān)掉她頭頂?shù)娘L(fēng)扇;上完體育課后有意無意地走在她邊上,把她和其他汗臭哄哄的男生隔開;看著她笑的時候真摯得像只薩摩耶。 唐果氣鼓鼓地翻著兩人的聊天記錄,對這種人她怎么可能冷臉太久嘛! 小糖小糖,既然他也知道她的生命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收走,還傻呵呵地自己送上門好像蠻樂意的樣子,那和他談戀愛不算是感情騙子吧? 唐果對著聊天框扭捏許久,把剛剛的照片點擊發(fā)送。 -給你看看小糖。 唐心坐在地毯上,看著手機(jī)里奶黃的一小坨。 身后的沙發(fā)早就被打理干凈,仔細(xì)看才能發(fā)現(xiàn)邊緣幾道淺淺的指甲抓痕。 毛絨絨的可愛生物確實能給人帶來治愈,她居然不知不覺就盯著看到了晚上,連路江北回來都沒注意。 想養(yǎng)貓? 突然噴灑在耳邊的熱氣讓唐心汗毛豎起,頭也沒回地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 倉促間伸手去點退出,手滑沒點到,反而把畫面放得更大,手機(jī)啪的倒在茶幾上,里面呼呼睡覺的小糖把路江北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唐心尷尬地拿過手機(jī)關(guān)掉。 身旁傳來的壓迫感十足,特別是今天路江北還少見地穿了一身西裝。 比起風(fēng)度翩翩,顯然是衣冠禽獸這個詞更貼切。 進(jìn)屋就被扯開的領(lǐng)帶松垮地掛在領(lǐng)子上,襯衫紐扣已經(jīng)解到胸膛,露出鎖骨和麥色胸肌。一身腱子rou被隱藏在筆挺衣料下,矜貴的灰色硬是穿出了幾分野性的味道。 極高的個頭需要她努力仰頭才能看到臉上的神情,唐心瞄了一眼就又低下頭,手腳僵硬得不敢亂動。 應(yīng)......應(yīng)該是她的錯覺吧......畢竟他才跟著看完小貓咪不是嗎...... 布料的摩擦聲在上方響起,男人修長結(jié)實的腿貼得她很近,隔著西裝褲都能感受到那熟悉的熱度和力量。 落在頭頂?shù)囊暰€帶著些晦澀不明的意味,剛剛還仿佛小學(xué)生被抓到偷玩游戲機(jī)的緊張氛圍,立馬升級為十八禁情色頻道。 路江北對搞破壞還掉毛的動物沒什么好感,只是巧合的是唐心身上的吊帶也是鵝黃色的,垂著頭坐在他腿邊,只留給他一個黑黝黝的發(fā)頂,和順著領(lǐng)口看下去的白嫩嫩的兩團(tuán)。 哪里還需要養(yǎng)貓,家里這不就有一只嗎。 就是還差個尾巴。 路江北脫下襯衫,看著唐心脖頸后那一小片雪白的肌膚,沉聲問:洗好澡了嗎? 唐心小聲點頭,洗好了。 那就過來再洗一遍吧。 被完全撐開的滿漲讓她再次有種要被插進(jìn)宮口的錯覺,唐心環(huán)著在她胸前啃咬的男人,身下不自覺地收縮抵觸。 然后兩腿被分得更開,上半身都被推倒在冷硬的洗手臺上,冰涼的觸感也逐漸被她的體溫融化、升溫。 硬得發(fā)燙的yinjing把身體填得沒有一絲縫隙,花心的那處軟rou被用力頂弄,她努力勾著路江北的腰,才不至于撞到鏡面。 路江北總是習(xí)慣先狠狠要她,等差不多欲望紓解,才會慢下來,開始真正享用她。 其實更可怕的是后面,那時候的她一般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輪番高潮后的花xue幾乎毫無反抗能力,只剩下生理性肌rou抽搐和汁水流淌。 叫過第一次之后也就不是很困難了。 唐心緩著氣息,悄悄挪了挪屁股,抓著路江北的手腕率先示弱,主人...... 真嬌氣。 水汽作用下女孩的眼里像汪了一潭湖水,望向他的樣子既脆弱又誘人。 但是軟綿綿的求饒并沒有什么說服力,xiaoxue不住地往外冒著yin液,浴室里滿是yin靡的噗噗聲。 那濕漉漉的目光里好似含了情,他一手箍住不乖地往后躲的小屁股,壓抑住心底升騰起的更黑暗的欲念。 路江北舔了舔嘴唇,聲音沙啞道:放心,今天不進(jìn)去。 事實就是,就算她叫主人叫啞了嗓子,路江北的精力和欲望也不會因此減輕,但會給予她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憐惜。 如果臉上的親吻舔舐也算憐惜的話。 第二天到了醫(yī)院,唐心才告訴唐果是去配型。 別說配型不上的失望了,就連在去醫(yī)院的路上都有被臨時告知家屬不同意捐贈的情況發(fā)生,那時唐心真的寧愿沒接到一開始那通電話。 進(jìn)去前唐果笑著握了握她的手。 門口的顯示屏上亮起唐果的名字,走廊另一頭還有個中年男人在焦慮地踱著步,看向檢查室的目光里有和她一樣的滿滿希冀。 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愛和希望可以心意相通。 唐心看著門上小小的玻璃窗口發(fā)呆。 把我的好運氣都給唐果吧。 讓她長長久久,快樂地、無憂無慮地去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