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要把她休了
21.要把她休了
姜其琰挑挑眉,看著眼前身材瘦削的男人,他的二哥,姜其瑥。 他剛從師父那里回來,一身臭汗,正想去沐浴。結(jié)果剛下馬車就看到姜其瑥候著他。 小弟近日繁忙,哥哥想請你喝茶談心都找不到人,便只好在這里等著了。姜其瑥溫聲說著,好像真的一副知心哥哥的樣子。 姜其琰不屑地笑,哥哥?姜其瑥,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姜其瑥也不惱,他只做了個請的手勢。 姜其琰最煩他這個樣子,好像溫文爾雅對誰都好聲好氣,其實最黑暗陰險,姜家虛偽的人,他這二哥排第二絕對沒人敢排第一。 姜其琰只好跟著他走,平時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他卻主動湊上來了,那便去看看這二少爺葫蘆里賣什么藥。 姜其瑥走得很慢,那條綿軟的右腿像被吊著一樣,微微掂著地。姜其琰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身影,原來他沒出事之前,是整個姜家視若珍寶的天之驕子,他才思敏捷,私塾的夫子都夸將來大有作為,父親都盼著他將來考取功名,讓他們不再因為商賈身份而被輕視。 誰知天降橫禍,姜其瑥瘸了,雖說不是不能入仕,只是整個姜家都嫌棄起他來。父親不常去姜其瑥院子里了,連他親生的娘林安玉都不待見他,甚至公然痛斥過他。 造化弄人,姜家二少爺一下子從神壇摔下到泥濘里,人人嫌棄。 姜其琰打量他,他面上卻少了之前的陰郁,在那細細地泡茶,動作行云流水。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少弄這些彎彎繞繞的!姜其琰被他帶到家里空無一人的涼亭里,他將雙腿搭到桌子上。 姜其瑥看了他好一會,才說:素塵,素塵她可好? 二房和三房離得遠,他又要去書院上學,已經(jīng)好幾日沒見到她了。 姜其琰眼神一凜,原本放松的身體緊繃起來,她自然好的很! 姜其瑥猶疑,真的嗎? 姜其琰一掌拍在石桌上,開始口不擇言,哪里不好?我天天cao得她欲仙欲死!比你這瘸子強多了! 姜其瑥聽他污言穢語倒也不惱,坐下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你看不起我無所謂,但是你就算看不起她,也不該這樣污蔑她。 姜其琰最煩他這種一臉盡在掌握的游刃有余,她是我的妾!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輪不到你管!說罷起身就要走。 三弟,她既是你的妾,那你就別讓二夫人為難她。 姜其琰身體一頓,聽懂了他的話,怒氣沖沖地離開。他娘親一向?qū)λ吹镁o,把他當寶貝疙瘩,家里哪個下人對他稍微有什么差池,他娘就要鬧,非說別人看不起他是庶出,厚此薄彼,搞得家里雞犬不寧。 姜其瑥這話,分明就是暗示他娘去找江素塵的麻煩了。 他原來對自己庶出的身份并不在意,但是娘親這么鬧多了幾次,搞得他也開始懷疑,是不是庶出總不如嫡出? 想到那日江素塵對他的厭惡,他的心都難受得一陣陣泛酸,所以她也看不起他,因為他是個庶出少爺是嗎? 他呆站在炙熱的日頭下,心底冰涼,庶出就不如嫡出嗎? 還沒等他沐浴,結(jié)果娘親身邊的陪嫁丫鬟靜云半道又截了他,說是娘親要見他。 姜其琰只好跟著去,身上的衣裳都因為汗水而緊貼著身子,非常不舒服。 早知如此,他就在武館沐浴了再回來。 陳氏還是一如既往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是武將之后,所以也將姜其琰送去學武,盼著他日后也能像祖父一樣上陣殺敵,做個大將軍。 琰兒來了?今日日頭大得很,剛才靜云才說江姨娘給你做了綠豆羹送過來呢!你來嘗嘗看合不合口味。陳氏招他過來,獻寶似地給他看那盅綠豆羹。 他目光沉沉,娘親為何為難她? 什么為難她?這是她自個兒做了送來的。陳氏訕訕地收了手,是不是你二哥跟你說什么了?這個姜二,真會挑撥離間! 姜其琰皺眉,娘親何必對付江姨娘,她不過是個姨娘罷了。 她不肯伺候你算什么意思?不過是個共妾,真當自己是正經(jīng)主子了! 娘,琰兒已經(jīng)大了,這后院閨房的事不用您多cao心,我會解決的。姜其琰坐下,再說了,不是她不肯伺候我,是我不愿意要她伺候! 陳氏一臉恍然大悟,你不喜歡那小蹄子?早知道就不跟老爺吹枕頭風了,白白招了個惹人厭的到你房里礙事! 什么枕頭風?姜其琰不安地問。 那小蹄子本來是林安玉找來給大房二房的,我想著憑什么只有他嫡出的有,我琰兒就不能有了?所以就到你爹那鬧了鬧嘛,還以為是什么可心的人,誰知道你不喜歡呢?是娘好心做了壞事。陳氏喋喋不休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姜其琰愈發(fā)難看的臉色。 陳氏又繼續(xù)說道:若是真不喜歡她,我趕明兒就跟林安玉說了,三房要休了她。讓人趕她回大房或者二房里去!說來也是,你才十六,子嗣的事確實不用著急 姜其琰捏緊了拳,原來她是娘替自己搶過來的,難怪她厭惡自己。 陳氏這才注意到他的不妥,拉著他問:伴蘭說你連著好幾夜都宿在你那兩個通房那里,當真是那么不喜歡江姨娘?娘一會就讓她搬走! 姜其琰拉住她,娘,我想留著她。 陳氏奇怪地瞧著他,你不是厭她嗎? 你說得對,大房二房有的,我也該有。 他瞇著眼笑,又好像變回勾欄院里那個風流倜儻的姜三爺。 晚上還有一更~ 有沒有人投珠,收藏,留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