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未來真是美好的。

    跑車上有他喜歡的熏香，有他喜歡的掛件，有他喜歡的貼紙，有他喜歡的兄弟。就是沒有和他一起長大的妻子。

    這是許恩寧第二次坐上虞和的車。

    像一部黑白電影，她靠在車窗的這一端，她靠在車窗的那一端，車開得四平八穩(wěn)，沉住兩個人的呼吸。

    不知道是誰先起頭了，虞和挨得緊了，頭就枕在她的肩上。許恩寧不說話，仿佛兩個人坐的不是這輛價格昂貴的名牌車，而是一輛轟隆隆駛往夏日炎炎的綠皮火車，她們靠在一起，汲取彼此的氧氣，是兩塊熱透了的吸鐵石，分開將是好幾個輪回的世紀(jì)。

    許恩寧閉上眼，側(cè)臉貼著虞和的長發(fā)，虞和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指，從拇指掰到無名指，許恩寧察覺到她正在松動她的結(jié)婚戒指，睜開眼低下頭。

    這個角度的虞和看起來很脆弱，明明身上沒有酒味和煙味，她卻感受到虞和的翅膀快要長出來，如果沒有辦法用籠子和鐐銬套牢她，她就隨時會離開這個鬼地方，再在某個地方戴上她的光環(huán)。

    虞和沒什么表情，嘴角也平平的，只是在擺弄她的戒指，許恩寧把手收回來，她就抬起眼瞼往上看，她撞進(jìn)了虞和的瞳孔里，這里面有迷茫和不解，好像許恩寧是她的人生導(dǎo)師，一定要給出個答案不可。

    可惜虞和總是會遇到難以破解的題，可惜許恩寧總是不會按著她的計劃走。

    干嘛。

    她的聲音有些啞，透著困倦，虞和卻有些相反，是比較偏柔的聲線，甚至還有些甜，和她本人做事風(fēng)格不同，有時在床上騙許恩寧說胡話的時候還有些黏膩膩的鼻音，她十分會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現(xiàn)在也是如此：喝醉了。

    許恩寧剛想說她騙人，虞和就上來給了一個友好的問候。她們的嘴唇相碰，沒有之前那樣深刻的進(jìn)入，只是一個很純粹的吻，如果不是虞和的嘴巴上還殘留牛奶的味道，她可能并不會發(fā)現(xiàn)她們之間還出現(xiàn)過這樣一個時刻。

    太純粹了，像是臨時起意。對于所有人來說，臨時起意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虞和這里就是百年一遇，因為她這樣的人，沒有計劃好像人生就是會無法支撐，也無法走下去，這讓她感到了意外。

    她問了兩句干嘛，一句比一句輕，仿佛是很害怕吵醒這樣的虞和，眼睛沒有完全睜開，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好像高中時候才會出現(xiàn)這種狀態(tài)，許恩寧覺得很新奇，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是兩個人的發(fā)絲先接了個吻。

    虞和覺得很累，她其實不是什么機(jī)器人，也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她知道她的表達(dá)從來就沒有被聽進(jìn)去過，也從來沒有人珍視過，所以動作是非常重要的，只有這樣才可以證明什么。她看著許恩寧亮晶晶的眼睛，眼睛還是沒有睜個完全，是笑得瞇起來的樣子。

    我討厭別人騙我。許恩寧說。

    哦。虞和就若有所思地答。

    喝醉了？那許恩寧又問。

    你討厭別人騙你。虞和就鄭重其事地重復(fù)。

    后來是許恩寧笑了，她親了親虞和的嘴巴，當(dāng)做是禮尚往來，虞和很擅長得寸進(jìn)尺，含住了她的唇珠，然后就開始扶住她的腰肢，一點一點吻進(jìn)去，追逐她的舌尖，剝奪她的氧氣，卻用掌心安撫她，揉一揉她的耳廓，拍一拍她的背脊，再回到她的腰上，一只手就能握住。

    虞和隔著擋板告訴司機(jī)，開到車庫就可以走人。

    那個語氣很漠然，就是個傳統(tǒng)資本家的樣子，只在乎結(jié)果。

    但許恩寧正在體會她的過程，裙子被撩開，內(nèi)褲被勾到了膝蓋的位置，可她坐在虞和的腿中間，虞和就從背后抱著她，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需要許恩寧幫忙拉住自己的裙子，然后用兩指分開她的陰戶，虞和講得很認(rèn)真，真像給她展示什么：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她不知道指的是裙子，還是她正在冒水的陰部。

    司機(jī)已經(jīng)下班，車子?？吭讵毩⒌能噹炖?，只有從外看仔細(xì)看，才會發(fā)現(xiàn)身影只是兩個人一前一后的擠在后座，許恩寧的淚腺好像是連接在這里地方，她咬咬牙說了句滾，虞和的拇指就在陰蒂按了按。

    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水就這樣流，流到虞和的心間，所以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接，抹在許恩寧的大腿內(nèi)側(cè)，她閉著眼睛感受，眉頭皺了皺。

    虞和就吻著她的后頸，讓她睜開眼來看，她不愿意，就被哄著在懷里分開了腿，拇指點了點陰蒂，中指嘗試往里面插，一個指節(jié)探進(jìn)去，rou壁四面八方地擠。

    許恩寧哼哼地扭著躲，虞和就在她的肩頭上留下了一個牙印，她啊的一聲張開了嘴巴，又一個指節(jié)進(jìn)去，開始慢慢地抽插，水聲和心臟聲是個交響曲，偶爾有許恩寧的喘。

    仿佛一朵有生命的小花，開放時在呼吸，許恩寧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她的手指在里面進(jìn)出，從一根再到兩根，嘴巴也說不出話來，被虞和另只手插進(jìn)口腔里，上下都在被她填滿，她的舌頭想要躲，兩只手就夾住，她不喜歡這種看不見虞和表情的性愛方式，想要掙扎著躲，越躲越到她的懷里去。

    虞和不在乎她這個模樣，cao得愈發(fā)狠了，另只手放過了她的嘴，捏著奶尖往前提，又憐愛地放下朝里面擠壓，許恩寧痛了一般不會叫出來，呼吸就變得急促，一聲又一聲嗚咽，就被虞和抱著到了高潮。

    她以為這就能回家，想要轉(zhuǎn)過身子去抱住虞和，結(jié)果被虞和平放在后座，她下意識用兩只腿圈住了她的腰，裙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脫下來，內(nèi)褲反而還掛在膝蓋的位置。

    許恩寧被親得有些喘不過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別弄了，虞和嘴上應(yīng)著好好好，卻吻在她的嘴角上，拉著她的手一起到了xue口。

    流了很多，要負(fù)責(zé)。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報復(fù)，只覺得心臟快要停下了，因為虞和拉著她的手指放進(jìn)了自己的身體，她想要抽出來，卻無法掙開，幾乎是在虞和面前自慰，虞和的手放在陰蒂上，許恩寧的手被拉著插進(jìn)來，她在后面推，邊推邊教導(dǎo)，邊推邊問候，問她這里面是不是很緊，問她這里面是不是很暖，問她自己cao自己舒不舒服。

    許恩寧的自尊心是被捧到天上的，她也不容許自己有差錯，哭得慘了，腳要往后踢，可是虞和就喜歡她這樣，讓她自己把自己快送到了巔峰，就把手指抽出來，她還沒能完全收手，虞和就含住她的指尖，把她的水舔干凈，還咬了咬指腹。

    她還沒有得到一個干脆的釋放，看著虞和淚汪汪的，虞和對上她的視線，好像要投降，抱著她到了懷里，親親她的耳垂說很可愛，沒關(guān)系的，就兩只手指闖進(jìn)去，插到里面，又全部抽出來，再插進(jìn)去，許恩寧把她的下唇咬破了，嘗到了血腥味，自己也到了頂端。

    幫許恩寧穿好裙子，她又靠在虞和身上，鼻尖湊過來蹭了蹭她的，許恩寧沒有力氣，小聲問著干嘛。

    虞和搖了搖頭，在這個燈光黯淡的車庫里，她們靠著彼此，仿佛未來真是美好的，未來真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