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野獸1
躲避野獸1
秦艽拖著沉重的步伐打開家門。 上司的禿頂幾乎照亮了她的整個工作時間,令她長久的不得安寧。昨晚的夜班明明今天早上就該回到家中休息,卻被潮水般涌來的工作給活生生壓到了平日里規(guī)定的正常下班時間。 這也能算「按時下班」,在每日加班最少五個小時的情況下。 社畜的苦中作樂就是這么無聊,與昔日學(xué)生生涯里的奇妙幻想一比就如同被擰干了所有湯汁的、用放置在冰箱中許久的豆腐制成的凍豆腐。就算是因為熱愛才選擇了這個職業(yè),但在長久的超負(fù)荷工作下又能想起多少對未來的憧憬? 所幸丈夫去了國外出差,她只需要解決自己的問題就好,不必在大腦因為超負(fù)荷工作而混成一團(tuán)漿糊的情況下還要去應(yīng)付無理的懶漢丈夫。 前天晚上剩下的菜品聞起來沒有腐壞的氣味,她干脆照著網(wǎng)上查到的食譜一股腦地倒進(jìn)煮著咖喱塊的鍋里。放在過去她是決計不會如此敷衍自己那脆弱的腸胃,然而現(xiàn)在沒有人還在乎這個。無窮無盡的工作將她僅剩的一點余裕都給消磨殆盡,若非是長久以來獲得的常識告訴她不能在一天沒吃飯的情況下洗澡睡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抱著堆在沙發(fā)上的床具直接陷入香甜的夢鄉(xiāng)了。 秦艽定好時間,推開窗戶通風(fēng)換氣。 她往嘴里塞了點面包,趴在窗戶上看樓下的人來人往?;疑摹⒙槟镜?、流動的的成年人,鮮艷的、活躍的孩童。各種各樣的人在建筑物間穿梭著,其中也曾包括著她。 「喲,做飯呢?」隔壁突然傳來男人打招呼的聲音。 被工作摧殘到可以晃出水聲的大腦在下班后艱難的重啟成功。 她側(cè)過頭去,對旁邊陽臺的男人點了點頭。 男人似乎被她眼底的青黑給嚇到了,遲疑著問她:「你多久沒休息了?」 她轉(zhuǎn)過頭去,垂下脖子,疲憊得像是馬上就要被這可惡的生活壓垮:「夜班?!?/br> 見他仍是不解的樣子,她補充一句:「剛下班?!?/br> 男人掐滅指尖的香煙,俊秀的面皮上滿是她讀不懂的復(fù)雜神色:「現(xiàn)在是下午五點?!?/br> 她沒什么精神,也不愿說話,只是含含混混地點頭。 「吃了嗎?」 「沒有?!?/br> 「這個沒有,包括午飯嗎?」 「嗯?!?/br> 「做的什么?」 「咖喱?!?/br> 「不介意的話來我這里吃點?」 「你做的什么?」 「有好菜,搞了點臘rou回來?!?/br> 「那我今天就有口福了?!?/br> 秦艽抬起腦袋,額前的碎發(fā)亂成睡了一夜的床單,轉(zhuǎn)身去洗手間里搓了把臉。 「主任,」秦艽舉起杯子大口喝酒,表情猙獰,「她的腦子就如此杯中物,一去不復(fù)返啦!」 京防己饒有興趣地聽這個醉鬼抱怨各種瑣事,時不時抿一口酒。若是看到下酒菜見底,還能從順手的地方掏出一袋子花生米來。 「花生米哪家的?好吃?!棺砉聿[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他,可愛得像只海鞘。 「翠花街上新開了一家干果鋪的,回來的時候嘗了一口。」 女人嗤笑:「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喜歡到處吃東西?!?/br> 鄰居從桌子旁邊又勾了一袋啤酒出來。黃澄澄的酒液的顏色比蜂蜜還要甜美,味道比剛出爐的發(fā)糕還要香醇。 待看清啤酒塑料袋上的字樣后,秦艽歡呼一聲便往杯子里倒。 「給我留點!」男人這么說著,探手按住女人的動作。 「不怕手抖?」女人調(diào)笑。 「偶爾一點沒關(guān)系?!鼓腥死潇o地回應(yīng)。 今天也不像有什么高興事的樣子。秦艽思考一下,揮開男人的手掌灌下一口啤酒。她半口滑入胃中,半口含在舌間。 她壓住桌子,傾身過去湊近京防己。 濕熱的鼻息糾纏在一起,不知道是誰的溫度更高一些,將二人的面皮熏得通紅。 家里的風(fēng)扇關(guān)了嗎?秦艽的腦海里突然冒出這件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事情:空轉(zhuǎn)多費電,十幾年的老東西了可別燒壞才好。 她打算回去看一眼。京防己捏住她纖細(xì)的手腕,仰起那張漂亮的臉問她干什么去。 她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家里的電風(fēng)扇好像沒關(guān)。京防己朝她笑,也站起來他同她一起過去。 秦艽警覺地打量了京防己一會兒,也不說話,幾分鐘后方同意他一道。 秦艽走進(jìn)屋子,確認(rèn)餐廳里的風(fēng)扇的確關(guān)好后,回到玄關(guān)打算繼續(xù)去男人家里喝酒。 京防己關(guān)上防盜門,抱胸靠在門上。 秦艽這時候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好家伙!這家伙喝酒不僅不會硬不起來,反而是個助興節(jié)目。 「你和桑枝在這里做過嗎?」男人的問題過于直白,女性半醉半醒間拒絕回答這個下流的問題。 京防己露出一個在秦艽看來滿含惡意的笑容:「那我換個問法你的丈夫在門口cao過你嗎?」 秦艽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完全沒想到他還能說出更加下流的字眼來。 男人可惜極了,搖著頭,一步步向女性走去:「你的屁股rou嘟嘟的,他難道沒捏過?」 秦艽沉默片刻,終于把理智從大腦深處給挖出來:「這是什么新花樣?」 京防己表情不變,也不答話。 女人抱怨道:「好歹約好安全詞?!?/br> 京防己摩挲著下巴,狀似思考。 女性走到他的面前,借著酒意將他堵在門邊。她貼近英俊的鄰居,瞇起眼睛嗅了嗅:「雪豹,怎么樣?」 「可以。」 秦艽按住男人的手腕,踮起腳尖去咬京防己的唇。 「闖空門的小偷,被屋主人抓住可是要付出代價的?!?/br> 京防己故作恐懼狀:「你要做什么?」 秦艽頓一頓,調(diào)皮地笑:「你猜?」 男人沉吟:「猜不到?!?/br> 女人做了個鬼臉:「猜不到懲罰,也可以算是懲罰的一種?!?/br> 一根細(xì)細(xì)的領(lǐng)帶被女人捆到男人的手腕上,作聊勝于無的安慰。她的腦袋埋在男人肩頸處,輕輕舔吻,偶爾在肩胛處重咬一口,留下個不輕不重的牙印。 男人在男主人遠(yuǎn)行的房屋中放肆地喘息著。 「硬得太快了吧?!」女人抱怨著,隔著褲子揉捏男人的性器。 男人悶笑,鼻尖親昵地蹭著她的臉頰,撲出的熱氣煨紅了一小片肌膚。他又探出一點舌尖,像條游動的蛇,輕輕探尋那塊guntang的肌膚。 秦艽哪里還顧得上聲討這個囂張的男人,能護(hù)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別被這家伙丟到地上就不錯了。 填下坑,寫完全文后會刪除現(xiàn)有章節(jié)直接在本章節(ji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