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天虹
036:天虹
周明川眉目間的倦怠遮掩不住,他喉頭發(fā)干,還是耐心又忐忑地和她仔細解釋了一番。 泠月沒有回答,將保溫盒的蓋子全都打開,盛好了米飯,又給他擺好筷子: 看來是我耽誤了你今晚去別的珍饈佳肴,我?guī)淼闹挥屑依飶N房做的幾樣菜,你嘗嘗合不合口味,要是不喜歡再出去和別人吃也趕上。 他從背后抱住了她:泠泠,還生我的氣?我向你保證以后 掙脫了他環(huán)在她腰上的雙手,泠月在他懷里轉了個身和他面對面,緩緩伸出手,指尖撫過他的額心,拂過他皺起的劍眉,最后落在他的肩上,揉了揉他的耳朵。 外面的那些事情,倪岳都和我說了。 她眼睛里盛滿了心疼是他從未見過的情愫。 我心疼你還來不及,怎么會生你的氣呢? 在泠月無聊時看過的諸多電視劇中,總會有這樣的場景: 丈夫在外面掙錢養(yǎng)家一身疲憊最煩躁的時候,妻子卻偶然發(fā)現他和其他女人有交往的跡象,哪怕只是和其他女人一起吃了一頓飯,于是她便多疑多思、患得患失,繼而大吵大鬧,丈夫覺得她刁蠻不講理,比不上外面的溫柔知性解語花,愈發(fā)地厭惡她。 最后夫妻日漸情薄,丈夫和她離婚之后,外面的知性女人果斷黏了上來和他開啟二婚。 這種故事給泠月唯一的啟發(fā)就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必去惹他。 無關珍惜感情,只是不想徒生事端。 周明川當真被她感動得一塌糊涂,耳尖都紅了起來。 她只用一句話,便可撫平他所有的焦躁和疲乏。 他還想說什么,泠月催促他先吃飯:再不吃馬上都涼了。 幾日以來他并不是為了自虐才顆粒不進,只是純粹的沒有食欲,看見什么食物都沒有吞咽的欲望。 泠月給他送來的飯,卻讓他空空蕩蕩的胃里有了饑餓的感覺。 她坐在邊上安靜地看著他,在他放下碗之后主動給他盛湯。 過去這些事情都是周明川給她做以后也還是這樣,她對他的耐心賢惠皆只會是一時的。 空氣里的香水味散去后,泠月走到窗邊關上窗戶。 樓層很高,從這里可以望見大半個城市的夜景,繁華的都市燈光璀璨明亮,讓她不經意間想起多年以前韓千河帶她出來玩的時候。 那時候彼此的心思都很單純,能看到的未來也簡單明了。 舊景猶在,故人也不改。可是世事就是變得反復無常,讓人倍感無力。 放下旁思,泠月不帶留戀地拉上玻璃窗,窗外的光還是透過玻璃滲了進來。 天上月明星稀,今晚是個圓月之夜。 飯后,泠月讓他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他的眼下一片烏青,不知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你會留下來陪我嗎? 會,我來就是讓你好好休息的,你睡,我陪著你。 她耐心安撫他的不安。 這里有他的臥室和書房,該有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他去洗澡時,泠月在他的臥室里轉了一圈,發(fā)現床頭柜上居然擺著她的照片。 她記不清這是他何時拍的自己,照片中的她身后是一墻開的燦爛熱烈的粉色薔薇,她穿一身潔白如云朵的紗裙微笑對著鏡頭,太陽光線晴朗火熱,她的發(fā)絲處帶著淺淺的金黃色光芒。 總之肯定是在她初夜之前。 周明川沖了個澡回來,滿足地摟著泠月沉沉睡去。 她可以看見他毫不設防的睡顏。 有那么一刻她天真地想,如果她現在拿枕頭捂死他會有幾成勝算? 泠月毫無睡意,在室內的一片黑暗中睜著眼睛望向天花板。 在她印象里,她似乎鮮少有能看到周明川熟睡的時候。 大多數情況下,他睡得比她晚,起得比她早。 周明川睡夢中仍然緊緊握著她的手,像是怕她離開似的,貪婪地汲取她的氣息。 在他未婚妻面前,他確實還算維護她,也沒有否認他們的關系。 他好像真的很喜歡她。 兩人睡前都忘記了拉上窗簾,第二天清晨時分,泠月是被一片耀眼的霞光吵醒的。 夏季日出早,臥室的一整面落地窗正對著東方,因為身處高樓之上沒有建筑物的遮擋,冉冉升起的紅日光輝全都照進了房間內。 夜里似乎下了一場雨,天際架起了一道壯觀的彩虹。 身旁的男人昨晚睡得極好,年輕體壯,失去的精氣神也很快補了回來,他比她醒得早,翻了個身壓在她身上親吻她,把剛剛睜開睡眼的她吻得七葷八素的。 他說不清此刻是什么感受。 極度的勞累之后身體得到了充足的休整,靠在自己喜歡女人的肩旁一覺醒來之后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鼻尖縈繞的都是她的體香,抬眼看到熾熱的陽光、遠處的白云和難得一見的巨大彩虹橋,都像是在昭示著他們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世界在他面前豁然開朗。 她為他所做的一切都讓他銘記于心、刻骨難忘。 泠月還意識不到發(fā)生了什么,啊嗚了一聲,起床氣上涌,不滿他吵醒自己。 泠泠,看彩虹。 他將她扶著坐起來,讓她看向東面。 泠月有些不清醒,發(fā)絲凌亂,微微瞇著眼睛被他扶著腦袋呆呆地看向遠方。 這是 輕盈的真絲睡衣被她在被子里的翻身動作弄得皺皺巴巴,雪肩半露,胸前的綿軟的兩團形狀清晰的映了出來。 周明川早起腹下本就有些沖動,受她撩人的樣子不經意一撩撥,當下便硬了。 她媚眼如絲,嬌妍動人。 的確已經有一段時間不曾歡好,他想念她的身體,泠月肯定也會想他的吧? 只是一瞬間,泠月尚來不及收回視線,忽然感覺身下一陣涼意,周明川掀開被子,把她的睡裙推到腰腹上,分開她雙腿,對著那出粉色的花心便俯首吻了下去。 泠月茫然地愣了幾秒,小小的陰蒂被他含進嘴里用牙齒刺激時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蹬了蹬腿想把他推開,然而他牢牢禁錮住了她,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先從喉間溢出的卻是她控制不住的呻吟。 她那里永遠都溫暖緊致,稍一挑逗則濕潤粘膩,水聲不絕,不愧是天生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