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3
?!?/br>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久到沈悅微以為對方掛斷了,她下意識把手機(jī)拿下來看了一眼,“怎么不說話?”“悅微姐,我是謝逸晨。”沈悅微一個走神,“啪嗒”一聲把精華膠囊擠破了。“你最近有空嗎?我來L市念大學(xué)了,想見見你?!?/br>“你,一個人來L市念書嗎?”“是的,我爸在這邊買了一套別墅,偶爾他來談生意也會住在這里?!敝x逸晨想了想,告訴她說,“其實(shí),當(dāng)初你走得急,還有些東西落在謝家,這次我都給你帶來了。”謝逸晨是謝彥誠的兒子,當(dāng)年沈悅微在謝家的時候他還上初中,沒想到一眨眼已經(jīng)上大學(xué)了。說起兩個人關(guān)系其實(shí)算不上很親密,畢竟那時候沈悅微和謝彥誠一心忙著謝氏集團(tuán)的事情,很少和謝彥誠的兒子打交道,而她與謝逸晨年紀(jì)相差不大,正是叛逆期的謝逸晨沒喊過她一聲“媽”,一直叫她jiejie。但兩人也說不上是針鋒相對,不然不會在沈悅微離開一年多之后,謝逸晨還主動聯(lián)系她要還東西。你和那個他重歸于好了嗎?“周六學(xué)校沒課,我們周六見個面怎么樣?順便把東西還給你?!?/br>沈悅微想了想,點(diǎn)頭答應(yīng)說,“就這么決定吧,你學(xué)校在哪,我開車去接你。”謝逸晨報了個地址給她,然后又問,“會不會太麻煩你?”能聽的出來他語氣很生疏,而沈悅微也同樣有些尷尬,于是兩人又是一番寒暄客套,之后才掛了電話。說來也巧,剛掛斷電話楚景承就進(jìn)了臥室,沈悅微沒由來的一陣心虛,手一緊又?jǐn)D破了一個精華膠囊,而后心不在焉地扔進(jìn)垃圾桶里。楚景承看了看她,覺得有些奇怪,“今天不心疼你的膠囊了?”沈悅微用的精華膠囊聽說是從法國代購來的,一粒就要好幾百塊錢,于是沈悅微每用一個都要哀嚎好幾聲,難得今天這么反常。“???沒,也沒必要天天那樣,太幼稚了……”“對了,奶奶八十大壽下月就辦,周末有空的話陪我去選個禮物?”“周末?周六不行,我有約了。”“周六有事?”楚景承只是隨口那么一問,卻讓沈悅微一下子愣住了。她下意識的想隱瞞和謝逸晨的這次見面,于是忙著解釋險些閃到舌頭,“沒什么,是公司的事情,還挺重要的……”這話聽上去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不過楚景承并未多想,于是松口道,“那就周日吧?!?/br>沈悅微忙答應(yīng),“好?!?/br>說這也奇怪,她干嘛要這么心虛呢?明明只是和謝逸晨見個面,拿點(diǎn)東西而已,她大可不必瞞著楚景承。可誰又知道楚景承會不會多想,甚至一氣之下遷怒到謝逸晨身上?況且,她有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謝家客房的床頭柜里,如果謝逸晨一并拿來最好,如果沒有拿來……那文件現(xiàn)在還不能讓楚景承看見。周六中午沈悅微便開車去大學(xué)城接謝逸晨,謝逸晨讀的是動畫專業(yè),恰好也是了L市的電影學(xué)院。謝逸晨有一米八幾的身高,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找到,像是經(jīng)常健身的緣故,和那些青春期抽條之后暴瘦的男孩子不同,他身材健壯,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咧嘴一笑時沈悅微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來是他。確實(shí)和從前那個黑黑瘦瘦的小孩子不同了。謝逸晨隨手把音樂書丟在后座上,坐進(jìn)了副駕駛,“姐你來的正巧,我們剛好下課?!?/br>沈悅微掃了一眼后座的書,問他,“不是說周六沒課嗎?”“樂理課是知名教授講,我想去學(xué)學(xué),就報了個選修,忘記告訴你了?!?/br>“不礙事,我?guī)闳コ晕顼埌伞!?/br>因?yàn)閯倓傁抡n,教學(xué)樓附近全是趕去吃飯的師生,車子好進(jìn)不好出,兩人足足花了十幾分鐘才從羊腸小道開出來。雖然沈悅微開的是bmw,但是在電影學(xué)院這并不惹人注目,來來往往的盡是接送學(xué)生的豪車,沒人會單獨(dú)注意這一輛白色bmw,但不巧的是,宋芳蘭恰好就注意到了它。宋芳蘭就是謝逸晨口中那位“知名教授”,下課鈴響時她正好走出來,把謝逸晨和沈悅微的事情看了個清清楚楚,甚至還拍下照片做證據(jù)。那一刻她激動得手有些抖,近來沈悅微囂張成性,宋芳蘭正愁抓不到她什么把柄滅一滅她的威風(fēng),現(xiàn)在可好了,她竟自己送上門來了!宋芳蘭就是學(xué)校教授,當(dāng)然知道藝術(shù)學(xué)校會有些不好的風(fēng)氣,那么外形俊朗的謝逸晨為什么會坐上沈悅微的車呢?謝逸晨和沈悅微非親非故的,兩人勾搭在一起能干什么呢?有了這幾張照片,想編造什么還不是全憑她宋芳蘭的一張嘴嗎?有一半避嫌的心思在里面,沈悅微帶謝逸晨去了市區(qū)外的一個購物小鎮(zhèn)吃午飯,這里主營奢侈品,在剛剛建成的時候沈悅微和楚景承來過一次,印象還算不錯。“這里做的法國菜還算不錯,如果你喜歡的話下次可以帶朋友來吃?!?/br>“……其實(shí)這里就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謝逸晨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發(fā)。沈悅微嚼著嚼著一愣,后知后覺的笑了,但兩人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飯后沈悅微先提了拿東西的事,不過謝逸晨似乎有話想問她,放下刀叉后沒有立刻起身的打算。“怎么?”一開始沈悅微就感覺到了謝逸晨不辭辛苦聯(lián)系她,肯定不會只是還個東西那么簡單。“……你和那個他重歸于好了嗎?”“算是吧?!?/br>“他沒有追問你當(dāng)年離開的原因?也沒問你我爸的事?”沈悅微略微皺了皺眉,回答他,“問了,但我沒說。”謝逸晨又問,“你從前受了那么多委屈,他什么也不打聽嗎?也不肯幫你報仇?”畢竟年幼,謝逸晨心里想什么事全都寫在了臉上,言辭也變得激烈起來,直覺告訴沈悅微,他應(yīng)該是知道了什么。于是沈悅微問他,“你對我的事情很感興趣?”謝逸晨愣了一下,而后羞赧地低下了頭,“抱歉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不過是……因?yàn)槲覠o意看到了你在床頭柜留下的文件,所以想問問你?!?/br>當(dāng)年沈悅微離開楚家的時候和宋芳蘭簽過一份協(xié)議,除了當(dāng)事人誰也不知道它的存在,就是楚景承,沈悅微也并不打算讓他知道這件事。“那種東西你都肯簽,難道不是他們楚家欺人太甚嗎!”謝逸晨義憤填膺地拍了拍桌子,滿是不解,“那個叫楚景承的人什么也不肯問,就讓你受這天大的委屈?”雖然他表現(xiàn)得很激動,但沈悅微認(rèn)為,兩人的關(guān)系還不至于讓謝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