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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唁了,甚至因為有楚景承這層關(guān)系,留在葬禮上幫了不少忙,沈悅微很感激他,也漸漸明白了楚密秋是真的想對沈莫陽好,并沒有借機嘲諷他商海不得志,沒有出息的意思,是沈莫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楚景承一直留在沈悅微身邊照顧她,幫她解決一切難題,似乎從接到電話的那一天起,他們的關(guān)系莫名其妙就轉(zhuǎn)回了原點,忘記了爭吵,誤解,忘記了一切不愉快。沈悅微有時累了,就靠在楚景承懷里歇著,餓了就找他去吃飯,害怕一個人睡,就拉著他一起進臥室。宋芳蘭左等右等也不見丈夫和兒子回家,一氣之下找到了沈家,誰知剛進門就看見楚景承正低頭親吻沈悅微,她心里咯噔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不是說吵架嗎,不是說要離婚嗎,他們什么時候和好如初了?“你怎么來了?”楚密秋從臥室里出來,看見宋芳蘭有些驚訝。“怎么,我不能來?”宋芳蘭嫌惡地看了看靈位,嫌它喪氣不肯再靠近一步,于是朝沈悅微揚揚下巴說,“沈悅微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br>沈悅微愣了一下,起身跟她走了出去。年還沒過完,家家戶戶貼著福字,沈莫陽住過的這家公寓對門就貼著一個,宋芳蘭想也不想地把那福字扯了下來,扔在沈悅微腳下,“你知不知現(xiàn)在是過年?長輩在家里等著,你們這些做小輩的還不趕快回去?”沈悅微狠狠皺了皺眉,聽出了她這是在向自己要人,于是沒好氣回答說:“楚景承愿意去哪就去哪,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是沈悅微第一次和宋芳蘭公然叫板,宋芳蘭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你可真是個掃把星啊,你也不看看你給我們楚家招了多少晦氣?”就沈悅微當下的處境來說,她身邊的麻煩確實一件接著一件,源源不斷的,甚至還會牽扯到她身邊的人。宋芳蘭眼尖,發(fā)現(xiàn)沈悅微身后的公寓大門還沒關(guān)緊,擔(dān)心后面的談話會讓人聽見,于是她一抬手把門推上了。再一轉(zhuǎn)頭,她臉上瞬間掛起了猙獰的冷笑,“我可真是不明白,你知道厚顏無恥這四個字怎么寫嗎?你在我兒子身邊糾纏不清這么多年,可別忘了,我們楚家的錢你一分也拿不走,休想撈到什么好處!”如今沈莫陽去世,留下沈氏集團這爛攤子等著孤兒寡母去給他收拾,聽說他的死因還和毒梟有關(guān),不知道這背后有多少骯臟不堪的秘密,宋芳蘭可不想楚家被牽連其中,更不想楚景承一時心軟,著了這個女人的道。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從前的事情,沈悅微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變得更加慘白,她張口便說,“你說的事情我沒興趣,我也不惦記著你的錢!”宋芳蘭環(huán)起手臂,從眼角到眉梢盡是嘲諷,“最好這樣,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們的合同,白紙黑字簽著你沈悅微的大名!”沈悅微身子一晃,緊咬著嘴唇看她,那沉冷的目光竟看得宋芳蘭心里發(fā)怵,可宋芳蘭好歹也是有些手腕的女人,怎會被沈悅微一個黃毛丫頭嚇到呢?況且她問心無愧,捫心自問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楚景承,為了她兒子,有什么錯?“你以為這樣就能博得同情了嗎?”“我只是想告訴你,合同我記得清清楚楚,雖然現(xiàn)在我虧欠楚景承,但是我會一一還清,我不會拿走你們楚家一分一厘!”曾經(jīng)沈悅微以為自己配不上他,只會變成他的累贅,甚至想離開,而現(xiàn)在沈悅微忽然懂了。她愛楚景承并沒什么錯,如果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就努力變得和他一樣優(yōu)秀,等兩人比肩而立的那一天,誰也不能再戳著她的脊梁骨罵,罵她貪圖富貴,因為楚家的萬貫家財才和楚景承在一起的。因為她的話,宋芳蘭臉上多了一層冰霜,甚至隱隱泛起鐵青,“你可真是不識好歹!別以為我讓你進楚家的大門,就真的認可你這個兒媳婦了!”“您不是一直不喜歡我嗎?從第一次見面就不喜歡,百般刁難我,這里面處處是歹,可曾給我半分好臉色看?”她這一番伶牙俐齒更讓宋芳蘭惱怒,“你!”沈悅微并不想與她爭口舌,低下頭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再抬頭時,眼中已是一片冰冷疏離,“您若是來給我父親吊唁的,我自然要恭恭敬敬地請您進去,如果您不是,那就請離開吧?!?/br>宋芳蘭真是氣急了,幾乎口不擇言,冷冷從牙縫里飄出這句話,“你可真是跟你母親一樣,賤!”沈悅微一下子愣住了,半晌之后心底生出一股無名的怒火。“您和蘇阿姨素未……”“我說的是慕沁憶那個賤人!當年她背著丈夫和孩子勾引我老公,兩人不清不白地糾纏在一起,后來若不是我逼楚密秋快刀斬亂麻,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從宋芳蘭嘴中,沈悅微聽到了一個前所未聞的故事。“我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她的女兒,鼻子眼睛嘴巴簡直一模一樣,你身上這個sao勁果然也是遺傳了她!”沈悅微被罵得紅了眼睛,氣急想揮手打她,卻在手臂抬起一半之后硬生生收住了。她不能這樣做。“怎么?還想動手打長輩?你可真是沒教養(yǎng),也難怪慕沁憶死得早,沒人教你這些規(guī)矩!”宋芳蘭嗤聲冷笑,一股腦把那些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吐了出來,“你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楚密秋總是找你問慕沁憶的事情吧?他為什么對你這么好?還不是睹物思人,想到了你母親嗎!”宋芳蘭越說越起勁,把那些事情顛倒黑白,把責(zé)任全都推到了慕沁憶一個故人的身上,反正只要看著沈悅微傷心難過,陷入內(nèi)疚自責(zé),她的目的就達到了,她就是不想讓沈悅微好過!“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母親是個婚內(nèi)偷腥的女人吧?可當年她和楚密秋戀愛時分明已經(jīng)有了沈莫陽,虧她還靠著甜言蜜語哄著楚密秋,若不是我調(diào)查清楚,恐怕就讓這個女人得逞了!”“不,你不能這樣說她!”“你又知道什么?你不信的話就當面問問楚密秋這些事情,他可真是傻,至今都蒙在鼓里,愛那個女人快三十年了舊情未斷,現(xiàn)在又把這份愛轉(zhuǎn)加到了你們沈家,他要是知道真相,你說會不會恨你們?”重回楚家之后,楚密秋的種種奇怪舉動在這一刻全都有了解釋,他為什么平白無故對沈莫陽這么好,對她照顧有加,還總是打聽生母的事情,原來竟然是……沈悅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日來她忙著cao辦葬禮本就沒什么時間休息,精神不濟的時候又聽說了這樣的噩耗,瘦得像紙片一樣的身子來回打顫,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一樣。“至于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