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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離開?!?/br>沈悅微剛一抬頭,余光瞥見楚景承正朝她的方向走,嚇得她又立刻收回目光,蹲在地上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我馬上收拾,抱歉?!?/br>一根圓管的口紅滾了很遠(yuǎn),“啪嗒”一聲停在男人光亮的鞋尖前面,沈悅微伸出去的指尖又縮了回來,不敢抬頭直視楚景承。“楚總,您小心點腳下!”助理在一旁提醒他。男人的腳步頓了頓,接著長腿一邁,跨過滿地狼藉,徑直走離了攝影棚。他就像是沒見到沈悅微一樣,吝嗇得連一個眼神也不肯給她,兩個人的關(guān)系比路人還要疏遠(yuǎn)。沈悅微獨自蹲在地上,猜測了很久楚景承要怎么為難她,甚至可能當(dāng)眾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她連怎么拒絕都想好了,萬萬沒有料到男人就這么冷淡地和她擦身而過,連句話也沒有說。心里明明該慶幸的,卻突然有些失落是怎么回事?楚景承故意不理她,還是……他們之間真的完了?雖然總是把分手兩個字掛在嘴邊,可每每想到今后沒有楚景承的日子,沈悅微覺得那就像是心被挖走了一半似的,從此她變得不完整。她害怕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于是不再去想,草草把東西拾進包里,像個逃兵似的跑了。陸嘉依打聽到楚景承今早有個雜志拍攝,她有話想對楚景承說,于是追來了雜志社,一直在外面等他。臨近中午的時候,終于從雜志社大廳里見到了男人的身影,陸嘉依喜出望外,跑了過去,卻在張嘴的那一刻極力掩飾住了滿心的喜悅,盡量平淡道:“楚先生,有空一起共進午餐嗎?”“抱歉,我還有事。”男人的腳步并沒因為她而有半分的停留,甚至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聚焦在她身上。“等等!”陸嘉依不甘心地叫住了他,咬咬牙開口,“我有事情想和您談?wù)?,關(guān)于那天在電視臺休息室的事情!”在楚景承面前提起沈悅微果然很有效,男人聽完這話腳步停了,似乎是在思考,陸嘉依背對著他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能清晰地感覺到大廳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死寂。因為她說了不該說的話。良久之后,楚景承遣走了身邊幾個助理,背對著她說:“陸小姐想去哪里?”“哪里都好,我不挑的!”陸嘉依最后跟著楚景承去了附近的一間西餐店,兩人各懷心事地點了菜,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桌上的氣氛除了尷尬還是尷尬。每每對上楚景承那審視的目光,陸嘉依總是覺得坐立難安,她沒什么信心能用沈悅微的事情來威脅楚景承,于是斟酌了半晌,還是沒能把那些話說出口,只怯懦地問了他一句,“您覺得菜的口味還滿意嗎?”楚景承放下刀叉,眼眸中掠過一絲鋒銳,開門見山問她,“在休息室那天,陸小姐都見到了什么?”“我……”陸嘉依突然愣了,她暗暗攥緊手中的刀叉,小聲說,“我什么也沒有看見。”“您何必說謊呢,明明看見了。”男人稍稍放低了目光打量他,眼中閃著晦澀不明的光。陸嘉依根本不明白楚景承什么意思,遲疑地道:“您希望我看見,還是沒有看見?”“陸小姐是個聰明人,楚某就實言相告了。”楚景承陡然嚴(yán)肅起來的語氣讓人有些不適應(yīng),陸嘉依猛地咽了咽口水,男人接下來要說的話讓她無比緊張。“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我愛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沈悅微一個?!?/br>他在逃避<余生多喜歡(1V1H)(檸檬不萌)|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他在逃避啪嗒!陸嘉依手里的餐刀因為震驚而掉到地上。楚景承絲毫沒有受影響,繼續(xù)自顧自說,“目前我還在追求沈悅微,無論她做過什么,我依然希望那個能和我相伴到老的人是她,所以您在休息室看見了什么,都不重要?!?/br>“可她,可她……離過婚,和一個叫謝彥誠的男人。”“不好意思,我不記得有這件事?!背俺型嫖兑恍?,令人捉摸不清他的心思,“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也忘了吧,別再插手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侍者把剛烤好的奶油蘑菇湯擺在陸嘉依面前,因為楚景承的話她手腳發(fā)冷,連指尖都在顫抖,下意識捧住了湯碗取暖。那guntang的溫度剛好能緩解她身上的陣陣?yán)湟?,即使被燙得手心發(fā)紅了,陸嘉依也不肯放開它。“我答應(yīng)過你,陪你在我母親面前演戲,讓你順利拿到學(xué)位證?!背俺行χ褱霃乃掷锍槌鰜?,放到一旁,“不過希望你不要過多干涉我的私事,我們只是演戲而已,我不想再提醒你第二次?!?/br>那一刻,怒火席卷了陸嘉依,她心底的嫉妒和不甘肆意狂漲,幾乎要蔓延全身,光潔的小臉都變得扭曲猙獰,她的兩只手緊緊交握在一起,用力到骨節(jié)發(fā)白。沈悅微,為什么又是這個女人!她究竟給楚景承下了什么藥,她一個嫁過老男人的二手貨,有什么資格和她搶男人!“我該說的就這些,還有事,不奉陪?!?/br>下午沈悅微去了趟醫(yī)院探望沈莫陽,經(jīng)過幾個月的治療,沈莫陽的病情大有好轉(zhuǎn),不過那場車禍讓他丟失了一小塊髕骨,腿上的傷難以復(fù)原,他只能依靠輪椅和拐杖生活。蘇硯心陪女兒在美國治病,沈莫陽一個人在醫(yī)院度過了冷清的春節(jié),想想也有些可憐。獲得醫(yī)生的準(zhǔn)許之后,沈悅微推著沈莫陽的輪椅,帶他去醫(yī)院外面的草坪上曬太陽。她走的很慢,和沈莫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心里始終在斟酌著要不要把那些話說出口。其實沈悅微今天來醫(yī)院還有一個目的,下周二就是母親的祭日,她想帶沈莫陽一起去看看母親。“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樣子,公司不順利嗎?”沈悅微把輪椅停在草地邊,她自己則坐到石凳上,和沈莫陽面對面交談,眼中隱隱有些為難,“沒有,公司很順利,沒什么事情。”“那是什么?”她櫻紅色的唇瓣囁嚅半晌,一開一合地吐出了幾個字,“下周二是十號了?!?/br>從她淡漠的表情中沈莫陽一下子就懂了,過往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入腦海,十號是他前妻去世的日子。往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