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不行(1)
師兄他不行(1)
名震天下的一扇門的掌門親傳弟子,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師兄沈醉,在連破十幾個大妖的圍攻后,不知所蹤。 現(xiàn)在正躺在她門前的爛泥地上。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祝元興奮地搓搓手。要知道前幾月她才進了只收女子的花門,由于修為太低,天賦也不出眾,現(xiàn)在連個掌門親賜的花名都沒有,被一眾師姐嘲笑是狗尾巴草兒。于是她決定出去游歷增長見識修為,可惜還是沒多大長進。 可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 大師兄沈醉,玉面公子,在年輕一輩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她要是能夠偷,啊不是,借來這個人一半的修為,就能夠得到一個屬于自己的花名兒了。 最重要的是,沈醉是個笨蛋。由于他是個笨蛋,被人騙了太多次。所以之后他一向是能動手就直接動手,能走直線就走直線。只要是在他的直線路程上的妖魔鬼怪,一律都被他除地干干凈凈。 祝元嘿嘿嘿地笑了,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她先把沈醉給拖進來,由于他的身上是在是太臟了,血和泥混在一起,她有點嫌棄,于是就把他拖進了門里的地上。 祝元撒了手,蹲在沈醉身邊,就等著他醒。想了想又覺得不妥,裝模作樣地跑去廚房拿了條抹布,假惺惺地替沈醉擦臉上的血。 沈醉是被一股子奇異的臭味和油味給熏醒的。他本能地想要睜開眼,就隱隱看見一道白色的殘影裹著烏漆嘛黑的東西從他的鼻子面前掃過。 頭痛欲裂,最糟糕的是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也想不起來其他事,只能隱隱記得自己叫沈醉,在一扇門修道,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勉強睜著眼,翕動著干裂的嘴唇:失禮了,這位道友,能否給在下一碗水喝? 蹲著的人哦!了一聲,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連忙蹬蹬蹬跑去了廚房,只聽得丁零當啷一陣響,又是一陣蹬蹬蹬急匆匆地跑回來,抓著碗就往他的嘴里灌,完全不得章法,害得他嗆了幾口水。 他飲了水,才有點力氣說話:道友,在下應該是失憶了,道友可認得我是哪個門派的人? 那人一聽他是失憶,激動得聲音都抖起來,一把子正要握住他的手,想了想又拿出一塊帕子裹扎手上,才又急忙握?。捍髱熜郑沂悄愕男熋冒?!我倆都是一扇門的人,這次是一起下山歷練的。師兄你為了救我被十幾個大妖圍攻。我拼死才把你拖出來。 沈醉目光茫然,眼前仍然是一片朦朦朧朧,腦子卻很清醒。一扇門弟子眾多,他有個師妹也正常。 不正常的是她的話。 他一向都是獨來獨往,怎么可能會和別人一同出行,更何況是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小師妹。 仔細一想也正常。他素來都懶得計較那些得失,不在意那些俗事,所以凡是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久而久之便被一些人傳成了容易被騙的冤大頭。現(xiàn)如今這個從天而降的小師妹,估計也是和那些騙子一樣,只是不知道抱的是什么目的。他無心試探的一句話,對方給的信息真真假假,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確是因為歷練出來的,也可能確實與大妖交過手。所幸一身修為與劍法還沒丟,他遲早能回一扇門找回自己的記憶。 那個自稱是小師妹的姑娘猶在喋喋不休:師兄,大師兄,你失憶了所以你可能不太清楚,咱兩關系可好了,小時候那都是一個被窩里睡覺,一個桶里洗澡的。你可不能因為失憶了,就要丟下我啊。 沈醉將腦袋轉向她,視線終于清晰了起來,喋喋不休的小姑娘長著一張艷若春桃的臉,一笑起來就是一副乖巧討好的樣子,只是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完全破壞了氣質。 看她修為也是平庸,十有八九是看上了他的修為。 沈醉剛想拒絕離開,就見祝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他的命根子,沖著他笑得一臉討喜,聲音甜甜的:師兄,我記掛著你,你心里也一定記掛著我,不忍心離開我,是吧? 沈醉一向處變不驚的俊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絲裂痕。 祝元見狀,加大了手中的握力,笑瞇瞇道:師兄,師妹別的不會,就是這深山老林住久了,雖然沒有練得一身劈柴刨地的好力氣,但是徒手捏斷根兒臂粗的棍子還是不在話下的。 超凡脫俗、不理世事的沈醉臉上的冰雪瞬間消融,秒變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鄰家大哥哥,親切地握住了祝元的手搖了搖:說的對啊師妹,師兄有傷在身,這些天就多叨擾師妹了。 祝元笑瞇瞇地松了手,沈醉低頭一看,立覺不對。 怎么那里有一圈金光?! 祝元見狀,貼心地解釋了一下:師兄,孤男寡女一間房,師妹心里還是有些懼怕的,就給師兄那里上了一層禁制。師兄別擔心,只要師兄不離開師妹一丈遠,這禁制就不會發(fā)作。 沈醉咽了口口水:這禁制發(fā)作了會如何? 不會如何啊,師兄~祝元給他當頭一棒,也就是分分鐘掰斷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