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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蕊站了很久,鈴聲一直響。是她記的滾瓜爛熟的電話號碼。她曾經(jīng)看到這串數(shù)字會歡喜,會迫不及待的接起。因為他是徐波波,她的大哥,她依賴敬重的大哥。是在爸爸之外,第一個開始接納她,疼愛她的大哥呀。在爸爸說要結(jié)婚的時候,她的生活就陷入了一片灰暗,像是懸在枝頭的枯葉,時時刻刻會掉落,會被拋棄,孤零零地躺在爛泥里。她怕沒有人會再喜歡她,在意她。是大哥從那時候開始照顧她關(guān)心她,送她去上學(xué),給她買禮物,帶她出去玩,明明很不想?yún)s因為她的哀求而去白蘭月的生日。她就真的好像是有一個哥哥疼愛的人。因為有大哥,她才漸漸不再那么害怕,不再那么擔心自己會被徐家拋棄。可是給她這樣溫暖的大哥,卻是傷她最深的劊子手。她像是回到了游樂場的那一年。她坐在旋轉(zhuǎn)木馬上,兩手緊緊握著桿子,掌心因為興奮緊張泌出了一層汗液,可她看到周圍的小朋友都朝家人揮手的時候,她也緩緩松開一只手,高興地朝大哥揮手。可他轉(zhuǎn)身就走,像是扔掉一粒身上的米粒。小小的她淹沒在人群,再也找不到認識的人,就像被海水包圍要窒息一樣。而現(xiàn)在,她感覺更甚。甚至覺得冷。淚水糊住她的眼睛,堵住她的鼻子,她只能用嘴巴微弱地呼吸。她伸手,接起電話,卻不住地抖。“冬冬…”徐波波不悅地叫了一聲,突然停住。密蕊也沒有出聲。兩人靜謐著,話筒里那壓抑哭腔的氣息就尤為明顯。“小蕊,怎么了?”再開口徐波波的聲音輕柔了許多??芍挥兴滥俏目蘼曂ㄟ^話筒似一股無形地力量,攥揉著他的心。密蕊哭得這般傷心,可見被欺負的有多狠。他捏著手機站起來強壓下內(nèi)心怒火,眉目間的陰沉有些可怕,“乖~不要哭,告訴大哥發(fā)生什么了,有大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密蕊手抖的更厲害,掌心已是一片黏膩冷汗,幾乎握不住話筒。她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出不來,最后喑啞地扯出。“為什么…要騙我”徐波波心突然咯噔了一聲,“…我?”“就是你!就是你!”像忍耐到極限爆破到失真的音貝,密蕊失控地喊著,“是你騙我!你奪了我的貞潔,毀了我的身體,還騙我是按摩!嗚嗚嗚,你讓我變成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這個混蛋,流氓,禽獸!我恨你!”“密蕊…”徐波波還沒從這一串抨擊中回過神來,最后那三個字更猶如當頭棒喝。密蕊的哭訴還沒有停下來,更似把一把尖刀沖進他心頭不停地刮剜。“……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一直把你當哥哥啊~我那么相信你,依賴你,你把我當什么了,供你消遣泄欲的yin物嗎?!?/br>“不是!”徐波波從未覺得語言有這么大的殺傷力,讓他五臟俱焚,方寸大亂,幾乎是脫口而出“小蕊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你,我喜歡你?!?/br>這四個字一出來他自己先愣住了。高中之后他幾乎沒有再說過這四個字。成年人的世界更現(xiàn)實的多,因著他相貌家世,他拒絕的女人也會上趕著撲來,拒絕都來不及,又何須表明心意。密蕊輕笑了出來,“我不相信你了?!?/br>咯噔——電話掛了。徐波波還握著手機,站了一會,眼睛越來越酸澀。他捏了捏鼻梁,胸口的刺痛還是沒有退下去,反倒愈發(fā)翻江倒海。他從來沒有想過。在密蕊眼里,他竟會是個流氓騙子…侵占她身子的禽獸他其實不在意的,很多女人罵他是混蛋,甚至更難聽的話,他都不在意的。可唯獨密蕊~徐波波想到她曾經(jīng)那般信任依賴自己的目光,往后退了兩步,跌回沙發(fā)里。劉海遮住了眉眼,挺鼻如峰,鼻尖微微地泛紅,唇色淡得發(fā)白,只有中間一抿如泌血的顏色。徐波波用手撐住眼,臉色愈發(fā)蒼白。他真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只是對于密蕊,他一直不想那么草率地做決定。如果他不能給密蕊承諾,不能給她未來,那他是不該再去找她,招惹她。不能再給她造成更大的傷害,他們最好還回歸到原本的位置上。彼此疏離生分,見面更多是點頭之交的兄妹。徐波波突然起身,給小白打了一通電話:“幫我定一張回北京的機票,今晚,越快越好,我現(xiàn)在去機場?!?/br>小白……__就不該在節(jié)點上停下來,一停就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