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院：【三】天生媚骨（三更）

    從來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陳老爺帶了個女人回家的事不不消片刻就傳遍了陳家大宅。陳燕歸回到屋子里，聽后來的安娘念叨大宅里的消息。

    大夫人閉門不出，吃齋念佛。

    二姨太摔了一下午的東西，院里叮鈴咣啷的響個不停。

    三姨太可著二姨太嘲諷，兩人又吵得不可開交。

    四姨太如往常一般默不作聲。

    安娘的嗓音模糊在了窗外連綿不絕的雨聲中，陳燕歸托著下頜，想起那個新的五姨太，以及她那雙眼。

    深幽，狹長，極致的艷色。

    她離開時曾撞上他探究的視線，雖然他匆匆躲避，卻仍舊心口微跳，有些茫然無措的慌亂。

    小小姐？

    安娘呼喚的嗓音拉回了他飄遠(yuǎn)的思緒，

    新來那位五姨太，邀您明日去她那處見見哩！

    安娘不知何時已經(jīng)與過來通稟的傭人接了話，陳燕歸望著窗外天色，才驚覺自己一個恍惚，竟不知不覺的過了這么久。

    安娘還在嘟嘟囔囔的抱怨：

    妖妖調(diào)調(diào)的樣子，哪像是個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總學(xué)那些鬼佬的風(fēng)氣，也不知哪里來的規(guī)矩

    我去。

    陳燕歸開口，打斷了安娘的話語。

    第二日依舊下著雨。

    陳燕歸穿著相對簡便的衫裙，胸口塞了兩團棉絮，安娘不愿去，只招呼了兩個年輕的傭人跟著他。

    新來的五姨太到底占了他生母的名號，安娘氣不過，陳燕歸也不好怪罪她。

    五姨太就住在他生母徐氏生前住的院子里，這里荒涼許久，現(xiàn)在瞧著卻有了幾分人氣兒。傭人們除草掃荒，忙著將新姨太的行李搬進院子，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與外院相反的，是內(nèi)院的安靜。

    陳燕歸指使傭人去叩門，屋內(nèi)裊裊的傳來一聲進。她的嗓子和形貌匹配，醇濃的醉人，讓他想起自己曾偷飲陳老爺?shù)慕渚?，一口就從喉嚨辣進了肚子。

    傭人開了門，讓著他進去。

    這屋子他極熟悉，卻又極陌生。熟悉的是屋子的歸置，橫梁，地磚，布局，和他娘在世時一模一樣。

    陌生的是里頭的裝飾已煥然一新，角落一隅熏著香，入門就是兩扇紗簾。五姨太躺在紗簾后的美人塌上，朦朦朧朧的能窺見她曼妙的身子。

    陳燕歸垂著眸走進去，傭人便在他身后落了簾，自出門去了。

    五姨太今日換了一身裝束，黑綢暗紋的旗袍，邊角上繡了金線，一雙腿正正交疊著露在外頭，雪白細(xì)膩的皮子，晃花了他的眼。

    她托著煙管，吐出一口氤氳的白霧：

    來了便坐吧，我這兒沒那么大規(guī)矩。

    五姨太用一只赤足點了點自己身邊的位置，陳燕歸不可避免的對上了那小腳，腳趾圓潤，指甲剔透，染了一抹醒目的丹蔻。

    那足踝至多一握的纖細(xì)，小腿卻勻稱而有rou。

    陳燕歸沒有坐，他被這屋里的香薰的有些頭昏腦脹，心跳過速：

    他擺擺手示意不坐，壓住喉間的癢意。

    五姨太笑了一聲，她眸拉的斜而長，眼是水而媚，陌生的女人攜來從未有過的誘惑氣息，讓本在青春年華的陳燕歸血氣翻涌。

    多看一眼，都是危險。

    某亙：

    啊嘞，沒寫到，那再搞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