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那種關系
12.那種關系
我沈星河一時語塞,睜著大眼睛眨了好幾下,想確認此情此景是不是真的。 她和陸彥北面對面躺著,鼻尖差點相貼,她的手腳像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 愣了兩秒鐘她反應過來,所以她繼父陸國平的兒子就是陸彥北!?陸彥北就是程雪兒嘴里說的那個搞完物理競賽搞數(shù)學的表哥??? 她臉漲的通紅,悄悄把手腳從他身上挪開。 我昨晚走錯房間了說著正準備坐起身開溜,俗話說三十六計走為上。 在她動身的瞬間,他伸手一把把她按住了,俊臉湊到她面前,勾人的眼睛直直盯著她, 走錯?起床氣加成下他的語氣充滿了不解與慍怒。 他的手貼上她手臂皮膚的那一刻引起她一陣顫栗,她被他仰面按回了床上。頭被迫枕在了柔軟的枕頭上,與他近距離對視,她從來沒和男生這么近距離接觸過。 他只穿了件背心,從她這個角度能清晰的看到他突出的喉結,線條流暢的下顎還有性感的鎖骨,一張毫無瑕疵的臉就在眼前。 如果不是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她覺得在偶像劇中這個姿勢他下一秒應該就要吻她了。打住打住,都這個時候了她腦子里居然還在想這些! 房間很安靜,她感覺自己心臟亂跳的聲音已經大到能被他聽見。暮光將窗簾的邊緣照亮,柔和的光線像是給房間加上了一層朦朧的濾鏡。他們就以這樣的姿勢對視了好幾秒。 她忍不住了,再這樣下去臉就要燒起來。咽了咽口水說。我才搬過來,對這里還不熟。 他凌厲的目光仍然盯著她。她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一句都沒說到重點上。 你爸爸和我mama結婚了,所以我們我們是那種關系!她又補充了一句,欲哭無淚,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感覺自己像個小學雞一樣在跟他解釋。 陸國平上個月跟他說過想再婚,向他征求意見,他只說了句隨便。之后一直忙著競賽的事,他記起他爸某天跟他提過一次他再婚后家里還會來個meimei。 他眉頭皺起,所以還沒見過面,第一晚就爬上他床的這個就是他爸說的meimei? 他昨天晚上回來已經接近十一點了,白天的決賽消耗了他不少腦細胞和體力,他到家洗過澡就睡了。 一大早醒來就看到自己眼前睡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手腳攀附在他身上,一邊的肩帶已經順著光潔的肩膀滑到了臂彎,飽滿白嫩的胸乳在過低的領口下欲蓋彌彰,他以為自己在家里被性sao擾了。 阿嚏她雙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噴嚏,昨晚后半夜睡到這里后不知道蓋沒蓋到被子,好像凍感冒了。 陸彥北立刻嫌棄地放開她,靠著床頭坐了起來。 沈星河身體獲得了自由馬上從床上彈起,雙手合十低頭向他保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不會走錯了。 還有下次?他拉過被子蓋住下半身,瞥了她一眼。 不不不不不,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一連說了五個不,她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出去。他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冷聲說。 是是是,這就走。沈星河說完下了床拔腿就走。 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冷冽的聲音又從背后傳來, 你最好別被看見是從我房間出去的。 我知道!她撇嘴回頭白了他一眼,悄悄拉開門看了一眼沒人之后溜回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后她直接跪倒在了床邊,臉埋在柔軟的被子上,手摸著心口,心臟噗通噗通狂跳。 昨晚她居然走錯了房間還和陸彥北同床共枕睡了一晚。大腦開始不自覺回憶剛醒來時的場景,臉瞬間又紅了,她想起來了,他下身除了一條內褲好像什么都沒穿 她睡覺前換了一件吊帶睡裙,她把腳翹到他身上后,大腿內側感受到的光滑觸感是她和他的肌膚赤裸相貼的感覺臉燒的更燙了,她把臉深深埋進被子里。 心情平復了一會后她打開衣柜準備換衣服上學,一眼又瞥見那件校服。好嘛,這次都不用去人家教室還了。 換好衣服去衛(wèi)生間洗漱完后,她拿起陸彥北的校服,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他的房門。 門被打開了,三月份天還微冷,他穿了件黑色高領毛衣,頭發(fā)剛剛洗過還沒干,幾縷濕發(fā)還垂在額前,遮住了幾分早上的戾氣。有幾滴水順著頭發(fā)滴下來。因為身高差,他俯身靠在門邊疑惑地看她。 她頓時又呼吸驟停,他這樣也太帥了,簡直撩人于無形。 你的校服。緩了緩她開口,眼睛對上他的。 ? 我們之前見過的那天,你幫我借了姨媽巾,你忘了嗎?她眼神瞥向別處,輕聲說。 他想起來是有這么回事,面無表情接過,衣服經過晃動后香氣隨之散發(fā)出來,他皺了下眉。 他的微表情被她敏銳地捕捉,忙說:我洗過了 他淡淡看她一眼,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她立在門邊,心里嘀咕原來他脾氣這么大。 小北,星河,早飯準備好了,快來吃早飯。張媽在樓下喊她們。 好,我就來。她回房間拿上書包下了樓。 到了樓下,周玥和陸國平已經在吃早飯了。陸國平看到沈星河下樓了,一臉和氣的和她說:星河,我以后叫你星星好嗎,女孩子小名叫星星好聽。 星星,你這兩天住的還習慣嗎? 沈星河入座后立馬笑著回應他住的慣,住的慣。陸叔叔,隨您怎么叫,您想叫我大河都行。因為剛認識,她還沒辦法改口叫他爸。她拿出那套跟人熟絡的本事和陸國平交流起來。 哈哈哈,星星這個孩子真有趣。陸國平拿了一個雞蛋剝好放在她碗里,邊笑邊夸贊她。 周玥在旁邊瞪了她一眼:沈星河少貧嘴,有點女孩樣。 這種場景小時候幻想過好多次,她鼻頭有些酸,她從來沒感受過父愛,不知道原來家里有爸爸的感覺是這樣,雖然這種感覺現(xiàn)在對她來說還是很陌生很難以適應。 這時陸彥北從樓上下來,張媽見到他立馬笑著對他說:小北,快來吃早飯,粥已經給你放涼了。 他在樓上就聽到了他爸的笑聲,他在家很少聽見陸國平這樣笑過,感覺有些刺耳。他從樓梯慢慢走下來,目光看了一眼餐桌,家里多了兩個陌生女人,他非常不習慣。 不吃了。冷漠的說完他走到玄關換好鞋出了門。 哎,小北,早飯不能不吃的呀。張媽在門口喊他。 張姐,隨他吧。 陸國平目光望向門口,嘆了口氣。他知道陸彥北的脾氣性格,平時也很少管他,對他第一天這種冷漠的態(tài)度并不意外,本來想批評他兩句,但是想到從小對他的虧欠,也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