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赴約
29/赴約
29/ 第二天傍晚,張瀾心先回了一趟自己的住處,才開車過來找臧明矣。 臧明矣難得正正經(jīng)經(jīng)收拾了自己,全妝加黑色連衣裙,化眼妝的時候還因為手抖差點暈開這也不是說她在平常不好看,畢竟底子在那兒,人高腿長,盤亮條順,站出去也是清秀小佳人。 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張瀾心湊過來幫她系上安全帶,Hi,beauty. 臧明矣差點以為她是要光明正大地吻自己,慶幸中帶點失落。 注意到她戴著兩支耳機,估計是等待的時候打發(fā)時間用的,臧明矣問:在聽什么? 張瀾心笑笑,把耳機都摘下來遞給她示意自己聽。臧明矣接過,原本以為是什么時事新聞,再不濟就是一些古典音樂,結(jié)果聽到一段裊裊的戲腔,吉日良辰當(dāng)歡笑 鎖麟囊?臧明矣也不確定。 隨機到的。張瀾心邊說邊發(fā)動車子。 綿綿曲調(diào)已然唱到了此時卻又明白了,她因為開車也不好再聽,臧明矣就干脆靠在椅背上聽了下去。 耳機里的聲音幽咽婉轉(zhuǎn),若段若續(xù),而此刻天色尚早,遠處的地平線還泛著夕陽的余暉。 臧明矣跟著張瀾心去赴的正是之前提過的約,主要是認(rèn)識一下張瀾心的朋友。 約在她其中一個朋友的店里,臧明矣不知道具體在哪兒,等到車速終于慢下來,終于舉目看見一片古香古色的粉墻黛瓦、飛檐斗拱,顯然是舊城中某個老巷。 這塊兒也不能開車進去,臧明矣等著張瀾心把車停好,一起下車步行。一路上倒也不覺得多驚艷,就是典型的旅游景點小店,號稱純手中制作實則機器批量生產(chǎn)的各類工藝品、本地較為出名的茶葉,諸如此類。 杭城的這些地方越來越?jīng)]意思了。臧明矣略帶抱怨地開口。 你以前來過? 我大學(xué)是在滬城讀的嘛,離這兒近,和同學(xué)來玩過幾次,你是不知道,當(dāng)初說到這里,臧明矣想起來對方在這兒生活的時間比自己長得多,又生生止住。 不知道什么?張瀾心問。 不過沒等到臧明矣回答,她就忽然感到手臂上一點濕潤,一抬頭,連綿的雨滴落了下來,急忙拉著張瀾心往屋檐處跑。 轉(zhuǎn)眼間,雨勢變大。 不會出師未捷身先死吧。臧明矣暗忖。 可張瀾心轉(zhuǎn)頭一指,說:就是這里。 于是另一種更為微妙的忐忑蒸騰起來。 不知道上頭到底是什么喜好,就愛把這種景區(qū)里的房子弄成千篇一律的式樣,她們走進去的這一棟看上去也和其他的沒什么不同,直到從側(cè)門進去才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 是一個露天的小庭院,屋檐墜下的水滴正好匯入下方回字形的排水渠,但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渠道可能并不作排水用,里面還養(yǎng)著許多金黃的、黑的、紅的小鯉魚。 因為在下雨,走廊不寬,張瀾心走在前頭,臧明矣跟在她身后,但不多時,就聽到了前面屋子里傳來的談笑聲。 門口站著個捧著手機瀏覽的人,臧明矣望過去,赫然是白微。 臧明矣扭頭看了看張瀾心,她笑而不語,白微卻十分熟絡(luò)地挽了上來,小明,好久不見。 其實只是一天沒見吧。 張瀾心已經(jīng)被里面的朋友招呼進去了。白微笑瞇瞇地道:不一樣嘛。 你和? 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認(rèn)識很多年了,所以如果你干了什么壞事,我來教訓(xùn)你的話,ace也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臧明矣微皺了一下眉,立刻散開。這時候也走到了里面,張瀾心問:在說什么? 沒什么。白微仍是笑著,還側(cè)頭對臧明矣眨了眨眼。 剩余的朋友按捺不住,紛紛相互介紹起來。 就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臧明矣大多都不認(rèn)識,也沒有那種很高調(diào)到能在網(wǎng)絡(luò)上被八卦的人。 不過可能是看在張瀾心的面子上,也可能是自身教養(yǎng)的不錯,對待臧明矣都和善。 其中一個人問:你是F大的? 不是,是J大的。 噢。那人作恍然大悟狀,大學(xué)霸。 在座的的幾位不知道多少常春藤之類的頂級名校出身,臧明矣只能笑著道:死讀書罷了。 說這些虛頭八腦的話時一伙人正在泡茶,是上好的雨前龍井,但就跟喝酒一樣,臧明矣是品不出來酒美,也喝不出茶香。 啥也不說了,給大家滑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