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發(fā)展

    第四十二章

    鄒檬被賀禹洲抱到床上，她累得很，卻還是想到了一些事拉住他的手：浴室收拾干凈

    好。賀禹洲笑著摸摸她的腦袋。

    細(xì)細(xì)想來在這個年紀(jì)的話，這些事情還是挺荒唐的。

    鄒檬沾著床后反而有些睡不著了，不自覺就想到了剛剛浴室里發(fā)生的一切。

    害羞又覺得甜蜜。

    臉紅心跳的一幕幕像是回放一樣在腦子里展映，明明剛剛被他按著的時候思緒并沒有那么清晰。

    想到這里，鄒檬的臉又紅了起來，她抬手扇風(fēng)給自己降溫。突然聽到衛(wèi)生間的門把手轉(zhuǎn)動的聲音，她知道賀禹洲要出來了，立馬又把被子拉上來，蒙住自己的臉。

    賀禹洲知道她沒睡。走到床邊躺下去，把她從被子里撈到自己懷里。

    鄒檬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這是高中生該做的事兒？

    想什么呢？賀禹洲問她。

    沒什么。鄒檬搖搖頭。

    賀禹洲不急，他知道鄒檬沒幾秒就會說。

    我們是不是有點太

    太什么？

    鄒檬撇撇嘴：反正都不是高中生應(yīng)該做的事。

    賀禹洲笑她：那高中生應(yīng)該做什么？不停的讀書考試？

    鄒檬無語：   難道不應(yīng)該？

    不應(yīng)該，至少不應(yīng)該是你這樣的好學(xué)生該做的。

    鄒檬覺得這好學(xué)生三個字上必定是要加個引號的：   哪個好學(xué)生和你這樣？盡做這些不該做的。

    這叫全面發(fā)展。

    鄒檬不想理他，掙開他的懷抱，往旁邊挪了挪。

    賀禹洲很不要臉地又貼了上去。

    你煩死了。鄒檬悶著聲嘀咕了一句。

    賀禹洲吻著她的頭發(fā)笑：我們的高中生活更豐富多彩。他頓了頓，繼續(xù)說：我從來沒想過，高中生活會這么快樂。

    鄒檬也從來沒想過，戀愛本來于她來說就是挺遙遠(yuǎn)的事情，更別說上床，同居。

    荒唐不荒唐都另說了，就眼下他們倆的這個狀態(tài)，任誰說鄒檬是個好學(xué)生，她都不敢點頭。

    即使是好學(xué)生，也不完全是好學(xué)生。

    況且鄒檬不喜歡被定義，無論是好學(xué)生還是壞學(xué)生，這兩個詞無論哪個用在她身上似乎都需要跟隨某些前后綴：父母早逝。

    帶著慘的定義。

    鄒檬越來越困，閉眼前她始終沒掙開那個懷抱。

    第二天睜眼，賀禹洲趴著睡，人卻還是貼在她身上，她挺佩服賀禹洲也挺佩服自己。

    都不嫌難受。

    鄒檬以前在家睡覺總是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恨不得大夏天也要穿著長衣長褲，拉鏈扣子上加個鎖。

    到了賀禹洲這里他們倆關(guān)系越來越親密，她也越穿越少。

    這大大方便了賀禹洲作亂。

    這人明明閉著眼一副沒睡醒的狀態(tài)，手卻是清醒得要命，輕車熟路地撩起她的睡衣T恤下擺，沿著她的小腹往上握著她的胸乳，揉捏的力度讓鄒檬完全有理由認(rèn)為他裝睡。

    你看，她試圖拍開他的手，根本沒用。

    這人壞得很。

    讓我抱一會。賀禹洲嗓音干啞。

    那你就抱著，別亂摸。鄒檬拍他的手。

    賀禹洲低笑一聲，一手從她和床之間插進(jìn)去，摟著她把她翻個身貼在自己身上。

    檬檬真好看。

    鄒檬覺得他閉著眼睛說瞎話，且不說他都沒看她，他都不想想怎么可能會有大早上起來油光滿面睡眼惺忪還好看的人？

    比起她好不好看這個問題，鄒檬發(fā)現(xiàn)，更大的問題是

    你怎么又他抱得太緊了，某處高高鼓起，她想忽略都難。

    你怎么還沒習(xí)慣？賀禹洲笑著問她，發(fā)覺她要起身，摸著她的屁股不讓她動彈。

    別再不起劉嫂一會來敲門怎么辦？鄒檬雖然每天住在賀禹洲房間，但真要是劉嫂來敲門發(fā)現(xiàn)兩人睡在一起，她還是會覺得尷尬的。

    傻瓜，你以為劉嫂不知道？放心吧，她什么都不會說的。賀禹洲抱緊她：讓我蹭蹭，不做。

    鄒檬知道他能說到做到，但是光這蹭蹭就蹭了老半天。

    鄒檬睜開眼睛看他，要說不說，這個人長得是真的好看，即使是早上睡眼惺忪，甚至眼角還有些眼屎，臉上也有油光，但依然遮不住他硬挺俊郎的容貌。

    尤其是，他滿臉情欲釋放自己的時候，也是出奇得好看。

    ********

    賀禹洲發(fā)現(xiàn)鄒檬有情緒了，這表現(xiàn)在早餐餐桌上，她始終沒理他。

    還不理我？鄒檬剛坐到書桌上看了兩頁書，賀禹洲就湊了過來。

    鄒檬推開他，還是不理他。

    別生氣了，別不理我。他的手再次搭在她腰上。

    鄒檬這次沒推開他，她把書倒扣，半轉(zhuǎn)身子看著他。

    不生氣了？賀禹洲一臉討好。

    馬上要開學(xué)了，不可以再這樣了。

    好。賀禹洲都答應(yīng)她。

    我是說正經(jīng)的開學(xué)了，馬上要高考了。鄒檬看他：太太頻繁了。

    好。

    那你答應(yīng)我，高考結(jié)束前，都都不行。

    賀禹洲覺得鄒檬干脆要了他命算了。

    我是認(rèn)真的。

    你舍得？

    鄒檬瞪他：你不要一天到晚想那件事！

    我有嗎？賀禹洲一連無辜。

    你沒有！鄒檬笑咪咪地說，所以高考結(jié)束前別碰我   。

    說完她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看書。

    就連通融通融的余地都沒有？賀禹洲不死心，那萬一你想了怎么辦？你不給自己留點余地？

    鄒檬轉(zhuǎn)頭瞪他一眼。

    其實，我們可以適當(dāng)調(diào)整比如

    沒有比如，你再這樣，我就搬回家住了。

    賀禹洲看出來她是鐵了心，不準(zhǔn)備再多說萬一她一狠心真搬回家住了，倒是得不償失，尋思著以后軟磨硬泡總有辦法。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下半身，大概是要苦他一段時間了。

    ********

    開學(xué)以后鄒檬一心撲在了學(xué)習(xí)上，高三下學(xué)期了，體育課基本上也都被占用了，平時在學(xué)校里賀禹洲想見她一面都難。

    晚上到了家她也是一頭扎進(jìn)試卷堆，自己做卷子還給他每天布置幾張，別說zuoai了，試卷都做不完。

    鄒檬仗著賀禹洲不會把她怎么樣肆意妄為，但凡他有點小苗頭，輕則說自己要睡客房，重則說要搬回家。

    總之，高三的苦賀禹洲總算是感受到了。

    今天也不行嗎？這天是周六，學(xué)校安排的補(bǔ)習(xí)下午四點就結(jié)束了。

    賀禹洲下車挨著鄒檬，他都素了一個多月了。

    不行。鄒檬推開他，往臺階上走，我們說好的。

    可憐可憐我也不行嗎？賀禹洲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都一個多月了

    你怎么說話不話還沒說完，大門從里面打開了。

    少爺和小檬小姐回來了。劉嫂迎了上來，小聲地對賀禹洲說了一句：太太回來了，賀先生也來了。

    賀禹洲皺眉：他們來干什么？

    他拉著鄒檬的手往里走，禹成琳和賀群驊正坐在沙發(fā)山聊著什么，鄒檬只聽到項目資產(chǎn)等詞匯。

    沙發(fā)上的兩個人看見他們走過來暫停了話題。

    賀禹洲沒有過多的驚訝和親昵，禹成琳和賀群驊對此也沒有過多的情緒。

    一點也不像是許久未見的家長和孩子。

    鄒檬意識到自己還和賀禹洲拉著手，她想抽出手，卻被握的很緊。

    今天是你生日，我們自然要回來。禹成琳的目光停留在鄒檬身上，但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驚訝或者疑惑，短暫停留后繼續(xù)說：畢竟是你十八周歲生日，你不想風(fēng)光大辦，但至少該有的儀式得有。

    鄒檬皺著眉轉(zhuǎn)頭看賀禹洲，只聽他冷笑了一聲：有這個必要嗎？

    鄒檬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越握越緊。

    你外公本來說要一起來，但是醫(yī)生說最近胥城溫度太低，他的身體不適合舟車勞頓。

    我說了，沒必要。賀禹洲看著他們，你們不必惺惺作態(tài)，我也不必配合你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一個生日而已，不要搞得好像我的每個生日你們都在一樣。

    禹洲賀群驊站起身，他拍拍賀禹洲的肩膀：別這樣和你媽說話。

    說完他看了看鄒檬：不介紹一下女朋友？

    賀禹洲把鄒檬往身后拉了一下：還需要我介紹？你們查得不清楚嗎？

    賀群驊不否認(rèn)，略帶笑意地看著他們：不要敵意這么大，放心吧，我們不至于這么不開明。他招呼大家：我從美國回來，好歹給個面子，一起吃個飯。

    一餐晚飯，鄒檬覺得吃得食如嚼蠟難以下咽。這樣的氛圍甚至比她以前在家還難受，要是天天這吃飯，早晚得胃癌。

    吃完飯賀禹洲就拉著她以完成試卷為由上樓，鄒檬向他們微微欠身打了個招呼。

    賀禹洲難得沉默。

    至少他們在一起后，他從來沒有這樣沉默過。

    鄒檬心里有氣，也同樣沉默。

    憋了好一會，兩人同時開口。

    我

    為什么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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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放，悄悄走。

    我不說話，你們就不能說我。

    走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