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頭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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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賀禹洲沉浸在啊,她用她的手碰了我了。的快樂氛圍里。 鄒檬感覺她最近的生活里好像莫名其妙地就被一個人介入了,而且他介入得有點深,不管是在生活里,就在昨晚,賀禹洲居然出現了在她夢里。 她夢到了那是那個音樂教室,他們倆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動作,同樣挨得很近,她偏頭,賀禹洲就用手勾她下巴,他的臉越靠越近,近得鄒檬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雙眼緊閉眉頭緊鎖,雙手握拳撐著抵著后面的墻。 鄒檬的夢沒做完,到這里她就醒了,被熱醒的。老太太五點不到就起床了,然后關了空調敞開了房門也不開個風扇,一陣陣熱氣席卷而來,屋外鳥叫和蟬鳴此起彼伏,躁得鄒檬很煩。她閉起眼睛的那一刻,很想把剛剛的夢做完,可是太清醒后再想入睡,睡不著,也夢不到。 最后還是熱得受不了起了床。 老太太看見她出來,在廚房罵罵咧咧一天到晚跟瘟神一樣。 鄒檬一如既往沒理睬她,可是這樣卻稱了老太太的心,她罵得越發(fā)起勁,但終究罵來罵去也沒什么新意。 也不知道這個家怎么就出了個這樣的白眼狼。 鄒家到底到了什么霉。 這賤蹄子怎么好意思天天住在這個家里,要我啊,我在就投江自殺了喂。 老太太越罵越順嘴,甚至追著她從衛(wèi)生間到廚房。換了平日里鄒檬絕對是裝聽不見的,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哪里來的怒火,她從刀架上拿了一把菜刀。 就是個賠錢鄒檬轉身的時候老太太嚇得往后退一步:?。。。。。?/br> 鄒檬舉著刀往她那邊走,老太太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嚇得有些哆嗦:你你要干殺 她還沒叫完,鄒檬從她的身邊舉著刀走過,來到冰箱旁,打開后拿出一個蜂蜜柚子茶罐,用刀尖撬開密封罐的蓋子,直到聽見啵的一聲。 老太太這才發(fā)現自己被耍了,罵罵咧咧地說:干什么,準備殺人?。课液湍阏f小婊子不要不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嘭的一聲,鄒檬把菜刀拍在廚房臺面上,轉過頭看著她。 老太太沒見過鄒檬那種眼神,比那刀子更鋒利,似乎看著她的時候就能殺了她。 嘴上的便宜嘗到了,老太太也有點慫了,萬一鄒檬真想干什么,她一把年紀也不是她的對手,孫子還沒成年,還沒結婚,她不能就這么沒了命。罵罵咧咧了兩句,自我安慰不和她計較,老太太便轉身離開了廚房。 鄒檬沒開口說一句話,光是老太太夸張的演技就把主臥的姑姑姑父吵醒了,鄒潔看著鄒檬問她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鄒檬把東西都收好,拿著杯子攪拌著蜂蜜柚子茶。 姑父劉海峰光著膀子,下身穿著寬松的沙灘褲,鄒檬冷眼看了一眼,咕嘟咕嘟喝完杯子里的水,沖干凈放回杯架上,拿起書包后打了個招呼:我上學去了。 鄒潔知道祖孫兩肯定又鬧不開心了,雖然自己的母親是個嘴上不饒人的老太,這些年明著一直在欺負鄒檬,但是她這個侄女,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其實心狠得要命,真要是把她惹毛了,老太太不是她的對手。 鄒潔轉身,看見自己老公站在一旁,她不由得皺眉嫌棄他的樣子:和你說了多少次,家里有未成年女孩子,你穿成這樣像什么樣子。 曾經鄒潔覺得劉海峰風度翩翩,以前追鄒潔的人很多,但是她偏偏看上了個長得好看的窮小子,但是結婚十幾年了,兒子都要上高中了。四十多歲一事無成的的男人再好看也都當不了飯吃了,不光如此,他現在這樣油膩又有些發(fā)福謝頂的樣子甚至讓鄒潔有些反胃。 曾經的風度翩翩,如今的大腹便便。 可越是這樣入不了人眼的男人,越是會對著鄒檬這樣青春靚麗的女學生兩眼放光。 恬不知恥。鄒潔鄙夷地嘲笑了一聲。 鄒檬在做了那個沒有結尾的夢以后,兩天都沒見到賀禹洲。 假期的補課就要結束了,開學前還有一周,班主任開玩笑是步入高三前最后快樂的一周。 其實也不會太快樂,開學后沒幾天就要開學統(tǒng)考,大家都想趁著這一個禮拜好好復習。 周五收拾了書包,鄒檬走了幾步到學校斜對面的麥當勞復習,她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是不想回那個家的。 除了老太太一如既往地惡語相向,還有那個姑父,她總覺得最近姑父看她的眼神更猥瑣了。甚至偶爾會拍拍她的肩膀,碰碰她的手,會從頭到腳打量她,視線停留最多的可能就是在胸部。 那種眼神讓鄒檬覺得想吐。 最近小賣店的生意越來越好,曾經鄒檬只需稍微幫襯幫襯,現在人多拿快遞的時候都有點顧不上復習了,姑媽又雇了兩個人,兩位中年女士沒事的時候聊不停,學習環(huán)境顯然是更差了。 麥當勞也不是一個好的學習環(huán)境,暑期還有家長帶著孩子在里面納涼,里面有個區(qū)域專供小朋友玩耍,歡聲笑語不斷,實在不適合學習。 但是這附近鄒檬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圖書館這個點就要閉館了,與其花時間在路程上去一個能讀書的地方,不如帶個耳機,充耳不聞。 賀禹洲今天難得來學校,也不為了別的,就是給鄒檬送送餐,順便有機會看看她,他想過天天去她班級里報道,但想著鄒檬肯定不會喜歡,就做罷了。 到放學前的時間,他都是睡過去的,等同學走得稀稀拉拉了他才醒,走到鄒檬班級,她早就離校了。 前面路口發(fā)生了交通事故,雙方占了車道誰都不肯讓,司機堵了好一會打電話和他說要遲幾分鐘。 司機說著抱歉,賀禹洲也聽不進去,他有些煩躁:行了行了下不為例,你去前面掉好頭,我在對面等你。 賀禹洲不耐煩地撓撓頭,突然看到麥當勞里靠馬路這邊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走過去敲了一下玻璃,坐在里面的人沒動靜。 鐺鐺鐺他又敲了三下。 鄒檬不是被聲音吸引的,耳機里的音樂和吵鬧的孩童聲讓她完全沒聽見,只是感覺身邊有個人影。 她偏過頭,愣了一下。 倒不是看到賀禹洲這個人驚訝,而是因為他的樣子。 最炸眼最具代表性的那頭金發(fā)恢復成了自然的黑棕發(fā)色,頭發(fā)也剪短了一些干練了不少,他穿著簡單寬松的黑色T恤,卡其色的休閑褲,單肩背著包,書包里應該沒什么書,松松垮垮地挎在肩上,一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和她打招呼。 鄒檬覺得此刻所有聲音都是暫停的,耳機里沒有音樂,也沒有兒童的吵鬧聲,她仿佛隔著玻璃聽見了他輕笑的聲音,還有 她的心跳。 從咚咚咚到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是鄒檬十八年來第一次因為一個男生,心跳得這么快。 傍晚太陽西下,藍色的天空里鋪滿橘色,偶爾還帶著些紫紅色,和他笑起來一樣好看。 她彎了彎嘴角,讓賀禹洲收獲了認識她以來第一個笑容。 屬于他的笑容。 后來賀禹洲回憶起那天,他很感謝司機遲到地那幾分鐘。 他想,他就是在那一刻,徹底淪陷的。 你在這復習?賀禹洲坐到她對面,看著她鋪在桌上的作業(yè)。 嗯。鄒檬點點頭。 賀禹洲看她低頭寫作業(yè),認真的樣子好看,聯(lián)想到她的家庭又讓他覺得有些心痛。 走。賀禹洲抽掉她手里的筆,把桌上的東西都收進她書包里,替她拎著包,握著她的手腕,我?guī)闳€地方。 鄒檬不知道賀禹洲到底有什么魔力,她不知道要被帶去哪里,可是莫名的,賀禹洲要帶她走的時候,她是心甘情愿的。 司機也沒想到,賀家的這位少爺居然會帶著個女孩子上車,但看清這位女孩子的臉后,他又覺得不意外了。 您好。 司機和她點頭:又見面了。 鄒檬這才想起來,這是那天來小賣店接賀禹洲的人。 賀禹洲沒說去哪里,司機自然是往家里開。 路程不遠,晚高峰時間段也就花了十多分鐘。車子駛入一個看著就很高檔的小區(qū),小區(qū)房屋與房屋之間距離很寬敞,待汽車停在一棟三層別墅前,鄒檬這才反應過來,她轉頭問賀禹洲:這是你家? 司機過來開門,賀禹洲再次拉起她的手:你先去看看。 劉嫂看著大門打開后,她迎上前去,少爺回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賀禹洲帶著一個女孩子往樓上走,司機提著兩個書包跟在后面。 這劉嫂看著司機,這是 是少爺的同學。司機簡單說了一句,放下書包,和劉嫂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劉嫂再往樓梯上看,已經沒了二人的影子了。 ******** 小賀:這樣還不喜歡? 檬妹:夢到這個人了晦氣。 小賀:???? 感恩珠珠,比心心~ 走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