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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人間尤物在線閱讀 - 初雪的夜。

初雪的夜。

    

初雪的夜。



    下午三點,機場出站口人來人往。

    凜冽北風(fēng)卷著陰寒狂嘯而過,過往行人凍的紛紛裹緊外套,恨不得將整個人藏進衣服里避寒。

    角落里,一個身形挺拔修長的男人站在路邊抽煙。

    他很高,目測不低于188,腰身比例極好,標(biāo)準(zhǔn)的男模身材。

    白薄T,棕色皮衣,修身款的衣料緊緊包裹強健有力的肌rou線條,結(jié)實卻不突兀。

    男人頭戴貨車帽,帽檐刻意壓低,零散的茶褐色碎發(fā)淺淺遮過那雙深邃的眼睛,瞳孔偏黑棕色,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

    別動。

    耳邊響起裝腔作勢的男聲,似有什么硬物重重抵在他腰間。

    蔣焯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的吸盡最后一口,煙頭還未落地,剛還自鳴得意的某人被措不及防的擒拿手死死鉗住,反手抵在冰冷的玻璃門上。

    輕點輕點...小蔣爺我錯了...哎喲!....求你求你...真會斷...

    唐潛拉長苦瓜臉,嘴上說著求饒的話。

    男人眸底凝聚的陰冷逐漸渙散,他松了手勁,撿回一命的唐潛揉著差點脫臼的手臂,喉間不斷溢出嘶的哀嚎聲。

    他們身后赫然出現(xiàn)穿白色帽衫的少年,被風(fēng)吹散的黑發(fā)下,那雙含笑的眼睛亮如晨曦的水露。

    歡迎回來,焯哥。

    蔣焯沉著臉朝他走去,那兇猛的架勢不像寒暄,更像是干架前的熱身。

    姜寧昱熱情的張開雙手,這么久不見,擁抱一下?

    男人兩步走至他跟前,個子比他高幾分,低音炮的嗓音磁性渾厚,沉的仿佛從地獄發(fā)聲。

    你小子,還是那么混。

    北島的冬天漸入佳境,低冷氣溫直逼零下。

    便利店里,夏晚兩手托著下巴,陪同快下班的許瓷整理貨品。

    天氣預(yù)報說,今晚可能下雪。

    真的嗎?

    許瓷滿眼歡喜的追問,笑起來黑瞳星光熠熠。

    我要許個愿望。

    她雙手交叉緊握,面向玻璃櫥房外灰沉沉的天空,衷心地祈禱,今年的第一場雪,要跟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

    夏晚憋著笑,戳她嘴角深陷的小梨渦,揶揄道:你干脆把周梵的兩個字打在公屏上得了。

    你又胡說!

    小姑娘羞于她直白的戳穿,氣急敗壞的撓她癢癢,夏晚挑釁的勾唇,表示十分樂意接招,兩人在小小的便利店里你追我趕。

    許瓷腳有不便,嚴(yán)重影響追趕進度,剛跑到便利店門前,外頭倏地竄進來一個身影,她躲閃不及,順著慣例撞進他懷里。

    來人穿著肅靜整潔的警服,穩(wěn)穩(wěn)接住她,眉眼溫柔的笑著,瓷寶,慢點,別摔著了。

    這個聲音?。?!

    許瓷還沒抬頭確認(rèn),率先紅了臉,等欣喜的目光鎖定在他臉上,唇角不自禁燃起羞澀的笑,眼底明亮璀璨的星河抑制不住的傾瀉而出。

    梵...梵哥哥。

    成功逃到另一側(cè)的夏晚聞聲走來,從貨架旁探出半個頭。

    周梵的視線從許瓷臉上緩緩移向夏晚,平靜如水的眼底勾起幾分燥熱的幽光,笑里透著些許驚喜跟愉悅。

    晚晚。

    夏晚面上無多余情緒,她對周梵自始至終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非要算的話,大概也只是友情跟相伴成長的親情。

    周警官那么忙,怎么有空跑來便利店視察工作?

    許瓷小聲附和,對啊,你怎么會來這里?

    剛出完警,正好路過這邊,想著來看看,說不定撞上瓷寶。

    他話說的輕松隨意,卻把身前的小迷妹哄的心花怒放。

    夏晚見小姑娘捂著紅臉傻樂,無語的翻起白眼,伸手扯過許瓷的手腕將人拉到身后,淡定的轉(zhuǎn)移話題。

    瓷寶寶快交班了,你在這里會影響我們的辦事進度。

    言下之意,您該哪來回哪去,最好盡快消失。

    周梵安靜的看她,好脾氣的抿唇笑了下,我知道了,不打擾你們。

    他轉(zhuǎn)身出門,拉開門時,忽然記得什么,回過頭,話帶擔(dān)憂的問她,高利貸那事...

    已經(jīng)解決好了。她語氣急促的接話。

    男人很輕的皺了下眉,還想深問下去,她不耐煩的走上前替他拉開沉重的玻璃門,送客之意分外明顯。

    周梵沒再多問什么,只在臨走前,留下那句重復(fù)了無數(shù)遍的話,有需要找我。

    夏晚送完客,回頭見小姑娘愉快的哼著小曲收拾貨物。

    矜持點,小朋友,你那尾巴都要上天了。

    沉浸在愛河里的許瓷對她的調(diào)侃不急也不惱,轉(zhuǎn)身笑瞇瞇的回她:你聽見沒,梵哥哥說他特意來看我的。

    小女人被氣笑了,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也無法讓飄在空中的人兒落地,她走過來幫忙收拾貨物,嘴里附和著她的話,行了,你的梵哥哥又帥又溫柔,世紀(jì)好男人獨一檔!

    本來就是。許瓷小聲叨叨。

    夏晚伸手戳她的太陽xue,動作快點,我饞你媽包的餛飩了。

    -----------

    半小時后,夏晚跟許瓷出現(xiàn)在舊城區(qū)老巷子路口的餛飩店內(nèi)。

    這間不足20平米的餛飩小店是許瓷mama開的,許媽是個微胖的中年女人,說話嗓門很大,但待人熱情真誠。

    剛出鍋的餛飩,趁熱吃。

    許mama名字里有個芳字,街坊鄰居都親切的稱她為芳姐,夏晚嘴甜,平時也是芳姐芳姐的叫個不停。

    芳姐,你的餛飩纏的我魂牽夢縈,茶不思飯不香的,我媽都說我憔悴了,我得找你收精神損失費。

    許mama笑得合不攏嘴。

    就你會說話,行,我賠給你,準(zhǔn)你吃一輩子霸王餐。

    許瓷見兩人談笑風(fēng)聲,忍不住在一旁插嘴,媽,那我呢?

    你得收費,一毛不少。

    瓷寶寶不服氣,憑什么?

    那親兄弟都明算賬,你個小家伙吃我用我的這么多年,怎么,還想一輩子白吃白喝啊?

    許瓷小可憐似的撒嬌,媽,你偏心。

    許mama在她額前敲兩下,笑著去前面張羅其它客人。

    桌上的手機忽地震了下。

    夏晚不經(jīng)意的瞥了眼,撞見那個陌生又熟悉的電話號碼。

    金陵莊園xx號,9點。

    她倏地回想起那天清晨在車?yán)锇l(fā)生的事,勾唇笑了下。

    回信息時,她抬頭看了眼正仔細(xì)觀察餛飩rou餡的許瓷,想到這姑娘平時除了學(xué)習(xí)就是打工,基本沒出去跟人交際過。

    我可以帶個朋友嗎?

    十分鐘后,那頭回話。

    隨你。

    她放下手機,一本正經(jīng)的問:你想不想跟我出去玩?

    "不去。"小姑娘利索拒絕。

    為什么?

    許瓷認(rèn)真的細(xì)數(shù)出來,我很忙的,晚上要看書,要整理房間,還要幫mama的忙,還有...

    "芳姐!"

    夏晚忽然一個高呼,灶臺前的許mama也高昂的答復(fù)她,咋啦?

    我能帶許瓷出去玩嗎?

    沒問題。

    小姑娘一聽這話,頭皮隱隱發(fā)麻,媽,我不去!

    許mama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餛飩給客人,走過來在她耳朵上捏了幾下,你都20歲的人了,整天不是學(xué)習(xí)就是呆在家里長毛,不出去多認(rèn)識認(rèn)識人,以后怎么找得著男朋友?

    她臉一紅,我...我不談男朋友。

    哎喲,你還想一輩子當(dāng)老姑娘???

    許mama越說越來勁,我告訴你,我在你這個年紀(jì),你都滿2歲會走路了,我....

    好了,我知道了。

    許瓷這輩子最怕她媽這張嘴,念起來腦子都是炸的,殺傷力強到爆表。

    她毫無懸念的敗下陣來。

    我去就是。

    夜里8點左右,夏晚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餛飩店門口。

    五分鐘后,店內(nèi)扭扭捏捏晃出來個人,夏晚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眼,差點沒笑斷氣。

    看得出來,小宅女許瓷是有用心對待今晚的活動,整體造型雖談不上多驚艷,但也的確讓人耳目一新。

    粉嫩衛(wèi)衣,長款純白棉襖,同色雪地靴,松散平時愛扎的丸子頭,齊肩長發(fā)扎成小圓球垂在耳下,臉上化了淡妝,長睫毛卷翹濃黑,瞳孔黑亮,看上去并不奇怪,只是那最后的點睛之筆....

    我就說不好看,我媽非要我戴。

    許瓷苦著小臉,欲哭無淚,指了指頭上的白色長耳朵帽子,就是那種之前特別流行,一捏就起飛的耳朵。

    不是,挺好的。

    夏晚笑意未散,沒忍住說漏了嘴,雖然看著有點傻...

    許瓷情緒一下激動起來。

    小女人火速接上話茬,但是特別適合你,傻的非??蓯?。

    你就會哄人開心。

    瓷寶寶癟嘴,郁悶的被她推上計程車。

    兩人坐在后座,親密的緊貼在一起。

    許瓷對氣味極其敏感,湊近在她身上嗅了嗅,小臉一跨,晚晚,你抽煙了。

    夏晚震驚她過于靈敏的嗅覺,佩服的捏她臉上的rourou,你是瓷寶寶,不是狗寶寶,鼻子哪里那么靈?

    許瓷滿臉嚴(yán)肅的朝她伸出手,交出來。

    什么?

    她一字一句,作!案!工!具。

    夏晚打個馬虎眼,我沒帶。

    不交是吧。

    許瓷平時特別溫吞一人,只有在這件事上死活不罷休,上手就要檢查她的小包,你打開,我看看。

    夏晚知道她一旦發(fā)現(xiàn)了絕不罷休,長嘆了聲,從包里摸了盒精致的火柴盒放在她掌心。

    行了吧,狗寶寶。

    哼。

    小姑娘嬌氣的哼哼,忍不住碎碎念起來,我都是為你好,你知道長期抽煙的人老了之后會怎樣嗎?

    "我知道。

    對外暴躁潑辣的夏晚也只有在她跟前才會乖乖妥協(xié),肺會黑成煤炭,還會引起一系列肺部疾病....

    許瓷小聲抱怨,你能不能把醫(yī)務(wù)人員的話當(dāng)回事?

    能。

    夏晚嫣然一笑,護士小jiejie永遠(yuǎn)是對的!

    小姑娘抿嘴笑,被她三言兩句哄好,又黏糊糊的靠著她取暖。

    去的路上,她好奇的問夏晚,今晚那個,是你新認(rèn)識的朋友嗎?

    算吧。

    夏晚淡淡的笑。

    她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向許瓷解釋這件事。

    因為同她相比。

    許瓷三觀正直,內(nèi)心也比她陽光太多。

    本以為今晚也是上次那種人煙稀少的場合,可當(dāng)她們出現(xiàn)在別墅前,里頭男女聲交匯的嬉鬧聲直接勸退夏晚,同時也后悔帶許瓷來這種地方。

    你朋友,住這里嗎?許瓷不太確定,小心翼翼的問。

    夏晚沉默,猶豫著要不要先把她送回去。

    就在她糾結(jié)那幾秒,屋門口負(fù)責(zé)接人的唐潛一眼瞧見她們,笑容滿面的飛奔而來。

    夏晚姐,你終于來了。

    小女人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大?

    .....

    唐潛被問的啞口,半響才回話,我這人有個毛病,好看的都叫jiejie。

    哦。

    夏晚跟他只見過一面,總體來說印象還算不錯。

    這人說話不著調(diào),但yin蕩卻不猥瑣,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對了,她是我的朋友。

    唐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才注意到她身邊可可愛愛的白衣小女生,雖算不上一見傾心的美女,但也清秀可人,惹人疼愛。

    他友好的伸手,唐潛。

    許瓷瞄了眼夏晚,禮貌的兩手相握,你好,許瓷。

    唐潛對于好看的女人從來不吝嗇贊美,名字好聽,人也可愛。

    許瓷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謝謝夸獎。

    短暫接頭完畢,唐潛領(lǐng)著他們往別墅里走。

    剛走到一樓大廳,沙發(fā)上相擁的男女糾纏著狂熱接吻,過于熱辣的場面看的許瓷一陣臉熱。

    夏晚見狀,大概能想到今晚是什么場合,她輕聲跟唐潛說了什么,他拍胸部霸氣攬活,這是我家,我?guī)湍惆差D好。

    唐潛將許瓷帶進一樓盡頭的書房,這里是老頭子獨愛的根據(jù)地,若不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地,斷然沒機會放人進來參觀。

    瓷寶貝。

    他這人自然熟,叫人也親昵不生分,外頭都是壞人,你安心在這玩,想看什么隨便看。

    許瓷抬頭看了眼夏晚。

    她低聲說:你待在這里,我晚點來找你。

    小姑娘乖順的點了點頭。

    兩人朝樓梯的方向走,唐潛倏地聽步,壓低聲音道,他今天心情巨差,你哄著他點。

    夏晚微微愣神,回想起跟他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見面,淡聲道: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唐潛一聽,覺得她話說的在理,贊同的點頭。

    在樓上,我?guī)闳ァ?/br>
    二樓盡頭的那間房是唐潛的臥室。

    與其說睡房,不如說是間游樂套房,你能想到的室內(nèi)玩樂設(shè)備,這里一應(yīng)俱全。

    屋里人聲嘈雜,里里外外坐了近20人,男多女少。

    房間光線昏暗,姜寧昱獨自一人坐在沙發(fā)處,指尖夾著半燃的煙,氣場強大到有種生人勿近的震懾力。

    夏晚一向不在意外人的眼光,自顧自的坐在姜寧昱身側(cè)。

    屋里倏然鴉雀無聲,剛還肆意叫囂的男女不約而同的靜默下來。

    她為了出門時逃脫夏母的盤問,特意在低胸紅裙外穿了件黑色羽絨服,領(lǐng)子拉到最上,明明該遮的全遮了,可還是擋不住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今天沒遲到。

    他聲線清冷,不似上次那般嘶啞。

    氣色算不上多好,但總比上次病怏怏的可憐樣瞧著順眼不少。

    夏晚微微一笑,我酒量差,不敢罰酒。

    他聞言勾了勾唇,似回憶起那個雞飛狗跳的夜晚,本就生病發(fā)燒的他差點沒被她活活折騰死。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姜寧昱吸了口煙,靠著沙發(fā)背仰頭吐出來,整個人慵懶散漫,看似目空一切,實則藏不住的孤獨悲傷仿佛刻進骨頭里,就連笑起來都勾著幾分凄涼。

    夏晚看得一清二楚。

    那種薄情又無助的眼神,她也曾經(jīng)有過。

    屋里靜的可怕,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緊盯他們的一舉一動。

    唐潛見氣氛安靜的略顯詭異,熱情張羅著同他們相熟的幾名富家公子哥打麻將。

    他開了口,場里一呼百應(yīng),沒多久一群人便圍著麻將桌亢奮的嘶吼起來,其中要數(shù)唐潛最激動,拍桌子砸牌,吼的面紅耳赤。

    二萬,哪個傻逼敢糊我砍了他!

    糊了!清一色!你們都些渣渣,一群手下敗將。

    麻將機那頭吵的熱火朝天,而黯淡的沙發(fā)處,靜的只有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姜寧昱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喝了大半瓶酒,看她的眼神逐漸迷離渙散,微微起身,手臂虛虛攬過她的后腰,略顯親密的摟著她。

    他突如其來的靠近,沉悶的喘息聲好似貼著她耳朵奏響。

    夏晚胸腔一熱,四肢僵硬,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比較正常。

    她自知躲不過,也在努力學(xué)習(xí)接受。

    少年guntang的鼻息擦過她耳珠,撩撥的低音,會玩那個么?

    會。

    她沒說謊,自小在老巷子里長大的,大多都會耳濡目染。

    夏晚側(cè)頭看他,轉(zhuǎn)向時,他薄涼的嘴唇輕輕擦過她的下巴,軟嫩細(xì)膩的碰觸,她心跳很重,卻沒出息的紅了臉。

    該死,真丟人。

    姜寧昱察覺到她不自然的神色,也不知是醉了還是故意裝的,突然一個低頭湊近她下巴。

    呼吸相親的微妙距離,他張嘴咬住她棉襖的拉鏈....

    等她后知后覺緩過神,低頭一看,衣領(lǐng)被他下拉到胸前,接著頭頂微弱的燈光,袒露的春光若隱若現(xiàn)。

    "嘖。"

    他笑得更歡了,惡劣的用氣音說話,"別有洞天。"

    夏晚選擇沉默。

    她知道自己沒資格推開他,但也不想矯揉造作的說軟話附和他的侵略。

    不熱么?

    姜寧昱身子后傾,懶洋洋的靠向沙發(fā),半命令的口吻,衣服脫了。

    她也不矯情,在他酒醉迷亂的注視下,干凈利落的脫下外套,內(nèi)衣是件露肩款的紅色短裙,通紅嬌艷,媚而不俗,很稱她的氣質(zhì)。

    他呆看了幾秒,手慢慢伸過去,細(xì)長的指尖滑開她蕩過肩頭的微卷發(fā),親密的勾纏在耳后,順手摸了摸軟嫩的耳垂。

    夏晚,你越來越上道了。

    她明媚一笑,"你滿意就好。"

    姜寧昱沖麻將區(qū)昂了昂下頜,你去,殺殺那家伙銳氣。

    萬一輸了怎么辦?她滿臉認(rèn)真的問。

    他皺起眉,故作深沉思索兩秒,晦暗的目光緊盯她的眼睛。

    我又不是擺設(shè),隨便你輸。

    屋外狂風(fēng)大作,滾起沙石,吹的玻璃震天響。

    書房之外的噪雜喧囂,同書房內(nèi)的寂靜安逸形成鮮明對比。

    許瓷認(rèn)認(rèn)真真看了一小時書,期間唐潛還差人給她送了飲料跟甜品。

    她一時嘴饞喝太多,過了沒多會,從房里探出半個腦袋,硬著頭皮出門找洗手間。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樓廁所,推門時發(fā)現(xiàn)里頭反鎖了,疑惑的輕敲兩下門,猛地聽見房門傳來劇烈的撞擊聲。

    她好奇的湊近聽,女人高昂的浪叫嚇的她轉(zhuǎn)身就跑,等她跌跌撞撞爬上二樓,晃悠半天才尋到洗手間。

    許瓷在樓上樓下都沒發(fā)現(xiàn)夏晚的身影,甚至連那個熱情洋溢的平頭男都沒見著。

    小姑娘心里沒底,四處找了半天,晃過二樓的樓梯間時,她抬頭瞧見樓上還有一層,腦子還在猶豫,人已經(jīng)鬼使神差的摸著冰涼的副手上樓。

    三樓樓道很暗,往前走幾步能瞧見一扇鐵門,她不假思索的推開,外面竟是露天陽臺。

    陽臺空間很大,看過去黑漆漆一片,唯有臨近露臺的邊緣,亮了盞小小的燈。

    柔光傾灑,赫然照亮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背影。

    .........

    蔣焯從以前就厭惡這些酒池rou林的社交場合,人多他嫌煩,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待著。

    他體溫偏低,再冷的天都是短T薄外套,黑色的薄款夾克版型很正,穿在他身上簡直量身定做。

    不知站了多久,他煙癮上來,習(xí)慣性在外套口袋摸出煙盒,煙咬在嘴里。

    再一摸,打火機不見了。

    他突然回想起下午三人在外吃飯時,唐潛說他火機好看,順手就給收了。

    蔣焯冷笑著搖頭,身子一轉(zhuǎn),步子驟然停住。

    幾步之外,竟是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圓臉小姑娘,她呆站在那里,滿眼懵懂好奇。

    她面朝暖燈,整張臉白的發(fā)亮,圓溜溜的眼睛泛起盈盈秋水,目光如月色般柔美清亮。

    許瓷盯著眼前那張輪廓深邃分明的俊臉,鼻梁高挺,眼窩深凹,混血感很強,濃眉下的瞳孔凜冽鋒利,穿透力極強,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鋒芒。

    她小步朝他靠近,蔣焯沒動,眼底泛起冷光,警惕的盯著她。

    然后,就見她的手伸進棉襖口袋,掏出什么,攤開鋪展在他眼前。

    或許,你需要這個嗎?

    蔣焯垂眼,落在掌心的,竟是一盒小小的火柴。

    他默不作聲的看她,那眼神著實算不上友好,盯的她后背發(fā)麻。

    許瓷見他不收,欲收回手,手心倏地一涼。

    她錯愕的抬頭,墨黑的夜空中洋洋灑灑的飄落著雪花,微弱燈光的映襯下,純白的六角精靈似柳絮般隨風(fēng)輕飄,晶瑩的小雪花落在她的鼻尖,飄在睫毛,灑在長耳朵的帽子上。

    周遭沉靜如水,唯有狂風(fēng)吹散雪花的聲音,呼呼作響。

    許瓷緩慢眨眼,看著突如其來的漫天飛雪。

    她今天許愿說什么來著?

    完了。

    現(xiàn)在取消,還來得及嗎?

    最近更新有點猛,8000字都來了,瞄明天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