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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全職高手]葉修前輩(葉修性轉)在線閱讀 - 第三章:水花(splash)2

第三章:水花(splash)2

    

第三章:水花(spsh)2



    2

    我洗好了,你電吹風放哪里?

    葉秋頭頂淺藍色的毛巾,渾身上下都往外沁著熱氣,黑色的人字拖被扔在浴室里頭,沒穿出來。在踩上宿舍的木地板,和房間里的冷空氣密切接觸后,她的腳趾蜷縮了起來。

    在這里,前輩。

    喻文州將自己的電吹風遞給她,那上面還貼了個索克薩爾的Q版貼紙,藍雨俱樂部公關部的周邊試作品,這賬號卡的形象還是他自己畫的為了和黃少天的私人物品做區(qū)分,他會給屬于自己的東西打上標記防止他現在大大咧咧心很大,還有點處于中二的舍友直接弄混

    獵人在追捕獵物前,也會先開一槍做上標記,倘若逃跑的意外發(fā)生,也能迅速根據地上彌留下的血跡,及時將其捉回來。

    有點像現在這樣。

    你畫的?

    毫無自覺的獵物如此問道,葉秋洗過澡,無比清爽。淺藍色的毛巾簇擁著柔軟的頸部,像在包裹一片軟綿綿的云,青色血管如閃電般,藏在里面,清晰可見。她打量深藍色的機殼表面,手指纏繞起黑色的電線,靈活地編織冠軍戒指。

    嗯。喻文州點了點頭,他閑著沒事的時候總會畫這些放松下。

    挺可愛的。對方的語氣算是稱贊。

    葉秋的手指劃過貼紙表面,撫平凹凸不平的卷角,薄薄的甲面從斗篷滑到臉頰,對索克薩爾鼓囊囊的腮幫子戳了下,旁邊綴著的水紅色大問號,仿佛在好奇詢問你到底在干嘛這是在干嘛呢?喻文州不知道,葉秋無意識的舉動令他困惑,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也被針細細地扎了下,不疼,但癢癢的。

    葉秋此刻正套著他的隊服,就算掏出上個賽季的衣服,還是大了點,不貼身的外套順著她的胳膊滑下來,松垮地堆在肘部,仿佛一團被扯亂的毛線球。

    喻文州想幫她把袖子往上卷,讓她等會玩游戲方便些,可他腦袋湊過去,剛摸上衣角邊一點,濕漉漉的頭發(fā)就滴滴答答弄了葉秋一手水。

    你趕緊去洗洗。

    榮耀教科書略帶嫌棄地斜眼看他,撇撇嘴,表情有點冷漠。

    喻文州收回手,點點頭,內心表示真遺憾。

    拎起換洗的衣服,喻文州走進浴室。排氣扇開著,鏡面霧蒙蒙,瓷磚潮潮的,積了一灘水,像剛下過雨。他的心也總下雨,好在今天放晴了。

    衣服脫了一半,喻文州感到就算排氣扇開著,空氣里還有什么別的味道是煙草的苦味和辛辣味,發(fā)現落在垃圾桶里的煙頭時,他確認了自己的想法葉秋還特地拿了張紙包著塞角落,可桶外卻不知為何遺失了一截灰,有點像躲進草叢里貓咪沒藏好的小尾巴。

    喻文州拿花灑沖掉那抹痕跡,看著它一點點消失,心里莫名有點舍不得。

    葉秋沖洗過的人字拖被隨意地扔在角落,喻文州將它們雙雙拎起,靠在墻邊豎起擺正。擰開花灑,他發(fā)現自己的洗發(fā)水被用過,淺綠色的壺嘴沒擦干,透明的啫喱掛在塑料瓶表面,打散的泡沫堆積在流水口。

    哪里都有葉秋的痕跡。

    喻文州喉頭滾動,覺得口干舌燥。

    私人空間被入侵,這本該很難受,他原本也很討厭,就像觸不及防的臺風天,讓人一點防備都沒有,可這場雨潤物細無聲,像剛冒出尖芽的春筍,像停在葉片上的蜻蜓,像清新舒適的空氣,以及拂過他指尖的輕風。

    不可說,不可知,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可是好耀眼,讓人想再看看,再欣賞一下就像在學習戰(zhàn)術時,嘉世戰(zhàn)隊的錄像是必不可少的。

    當隊伍處于下風時,葉秋就像座巍峨的山般擋在隊伍正前方,無堅不摧;當隊伍轉守為攻后,她也會第一個沖進敵方陣營中,把局面攪得腥風血雨。而風雨過境后,落的滿地殘花,落到喻文州滿眼盡是紅色,和掛在卻邪上的流蘇,槍尖滴下來的血花,以及一葉之秋黑袍身后的嘉世是一個顏色。

    作為敵人的葉秋糟糕透了,煩透了。

    可伙伴的葉秋,看上去也太可靠了。

    在看完整場比賽后,喻文州這么想,倘若哪天他在賽場上遇到葉秋,他該怎么辦如何超越葉秋這個思路,一開始就不對,因為葉秋本身,就是一道永遠沒有標準答案的謎題。作為對手,大家只能去猜,去碰運氣,就像沙漠中的旅人在追尋綠洲,最后卻只能觸到海市蜃樓。

    要做的從來都不是超越他,而是靠一技之長擊敗他他該怎么辦,該怎么做呢?

    那就從研究他開始。喻文州一邊思索著,一邊在筆記本上寫下葉秋,一葉之秋。

    好像注定了,他就要和葉秋這么一輩子糾纏不休。

    只不過少年今天發(fā)現自己搞錯了一件事,葉秋是她不是他。

    所以,他為什么現在硬了呢?

    喻文州往后梳了把淋濕的頭發(fā),他是真的有點難堪,身下的小兄弟一柱擎天,沐浴露打出來的泡沫也遮不住,鈴口不斷地吐出前液,冷水沖下來都沒用,正瘋狂叫囂著讓他趕緊發(fā)泄。

    是因為碰過葉秋的手嗎?

    喻文州回味著葉秋落在他手上的,玉一般微涼觸感,在莖身上來回滑動。很快,他就有了射意。可原本的手法在今天總覺得缺了點味,無論怎樣都到不了頂點。

    哈

    他發(fā)出有些難耐的呻吟,理智猶如根繃緊的琴弦,一種隨時要斷裂的狀態(tài)。

    文州,你電腦密碼方便告訴我嗎?

    葉秋的聲音穿透門板,一桿卻邪猛地挑斷了那條岌岌可危的琴弦。

    喻文州額頭上青筋一跳,手一抖,jingye全打在墻上了。

    是ywz0210喻文州的聲音帶著些顫抖。

    他喊一聲后,趕緊從頭頂拿下花灑把這糟糕痕跡全沖洗掉。

    腳步聲在門背后遠去,漣漪般漸漸消失,直到完全聽不清。

    推開浴室門出去,房間里開著空調,溫度還被葉秋特地調得很低,涼嗖嗖的風刮在喻文州臉上,身上,腿上,像層層疊疊的海浪。他起了一身細密的雞皮疙瘩。

    葉秋軟綿綿地陷在他書桌旁的椅子中,她坐得有點歪七扭八,一側的小腿壓在屁股底下,讓人實在很疑惑,為什么這樣的姿勢還能打游戲,仔細一看,發(fā)現她正一邊吹頭發(fā)一邊摸鼠標,但又不想頭發(fā)上的水暈花屏幕,所以就坐老遠。

    一個裝備破爛的元素法師,正漫不經心揮舞著她的法杖。

    葉秋從深藍色褲腿里探出的腳,伴隨時不時咔噠咔噠的打擊鍵盤音,有節(jié)奏地勾幾下,像他掛在書架上的捕夢網,被空調風吹得飛起,裝飾的珠子垂下來,在空中隨意搖晃。

    喻文州的視線往下滑,落到葉秋的腳面上,她看上去有的生活習慣不太好,腳都沒擦干就迫不及待打上榮耀了。幽藍屏幕光讓那里的水漬亮晶晶,好似綴在深夜綻放曇花上的露珠,帶著股脆弱的美感讓人很想用指腹將其碾碎。

    我靠,喻文州你做什么

    腳底傳來一陣癢意,像被羽毛的尾尖掃過,掃得骨頭發(fā)軟。

    葉秋握著鼠標的手一抖,直接滑了個大弧線,舉著的電吹風也險些脫手而出,砸到腦袋。屏幕里的元素法師小號,法杖釋放出的冰線,直接甩到了天上,算是放了個寂寞,走路走一半順拐似的,往旁邊一撲,猛地倒下了。

    葉秋扔下吹風機,直起身子,趕緊大爆手速拯救這可憐的倒霉蛋。她想順勢抽回腳,卻發(fā)現動彈不得,像被鐐銬鎖住,或被蛇纏上了。

    腳有女子第二性器官的美譽,在古代是不能隨時展示給人看的,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觸碰。

    前輩,你別動。

    喻文州單腿跪在地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五指張開、收攏,環(huán)住她細瘦的腳踝,他明顯感到腳的主人很明顯地顫抖了下。他想把手里的毛巾蓋上去,可還沒碰到兩翼突出的骨頭,葉秋就舉起電吹風對著他,二話不說糊了他一腦袋的熱風,頭發(fā)上搖搖欲墜的水珠,落下來砸了葉秋一腳,冰得她直哆嗦。

    趁喻文州放松桎梏時,她猛地將腳從中抽回來,葉秋側過身停下cao作,只留右手虛搭在鼠標上:你剛干嘛呢?別隨便碰我。語氣聽上去有點不開心。

    喻文州抬起頭,語氣誠懇開口:我只想幫你把腳面上的水擦掉,前輩。

    聽上去找不到反駁理由,但葉秋的心情莫名更差了,沒看到她剛剛在打榮耀嗎?

    哦?

    葉秋撐起扶手,兩腳一蹬地面,連人帶椅順勢轉了個90度。她現在正對著喻文州,肘部壓在桌面撐起腦袋,歪著頭居高臨下俯視他:就這么喜歡?

    說完,特意將兩只腳都賞給他,還有點愉悅地開口,語氣戲謔:既然喜歡,那就都給你弄唄。

    意思是這么羞恥的事情,你別弄了,給我撒手,趕緊的,別妨礙我玩游戲。

    可是,葉秋不知道喻文州心里在想什么。

    所以,出乎葉秋的預料,喻文州沒有立刻走掉。然后,葉秋就看到他,朝圣般用毛巾卷起它們,動作溫柔地擦拭著,像捧著瓷器,生怕給磕了。

    你

    葉秋被對方的行為驚得目瞪口呆,她就那么直愣愣地注視著喻文州的舉動,半天沒開口。

    游戲中,元素法師小號孤伶伶地站著,電腦很快就進入睡眠狀態(tài),先熄滅了,復又亮起。喻文州的屏幕保護是個巨大的藍雨隊徽,此刻它像游魚般浮動在大海里。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葉秋沉默著,神明般肅穆。

    葉秋?。?!

    能一秒打斷這房間里這種微妙氛圍的,還得是我們的機會主義者黃少天砰一聲撞開門,動作急躁。他的金發(fā)早就淋透,猶如一只落水的拉布拉多,猛沖進門。

    他立在門口,走廊的吊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黃少天眼睛亮得驚人:你們剛剛在做什么?

    沒做什么。

    說完,葉秋默默收攏雙腿坐正。喻文州也站起身,假裝無事發(fā)生過,手卻搭在葉秋的椅背上,竊竊的占有欲微不可察。

    見黃少天半天沒挪動腳步,葉秋開了口:你站在那干嘛?趕緊進來,會擋著人。

    視線從喻文州的手,滑到明顯穿著別人衣服的葉秋身上,黃少天嘴角扯出一個笑,故作輕松地聳聳肩,大步走進來。

    我買完傘發(fā)現你們都不在了,轉來轉去哪里都沒找到,原來你們早就回來了,太不厚道了。對了,我還跑去百貨那里買了鹵味,是鴨脖,可好吃啦。葉秋,你喜歡吃零食嗎?我們可以一邊打榮耀一邊啃。

    沒怎么思考,滔滔不絕說了一堆,動作語言毫無破綻,但從黃少天的表情來看,他明顯還在緊張。他表面毫不在意,實則在偷偷打量葉秋,見葉秋露出往常那副漫不經心,有點疲倦的神情后,立刻三步并作兩步跨過來,站到她前方,又不說話了。

    黃少天一不說話,看起來就有點危險。葉秋下意識往椅背里縮了縮,調侃地:你干什么呢,難道還想真人pk嗎?

    黃少天盯著她,好像下一刻,就會把她身上屬于那些別人的東西,全都扒下來,一件也不剩,再光明正大地換成自己的。

    葉秋似笑非笑看著他:還不趕快去沖一下,你會著涼的。說完,還用手撥弄了下對方的劉海。

    是呀,少天,趕緊去洗一下吧。喻文州也如此附和道。

    嗯嗯。葉秋點頭,表示贊同。

    好半天沒等來回復,葉秋不再看黃少天,想把椅子轉回屏幕前方,繼續(xù)折騰她的元素法師小號。

    但下一秒,黃少天緊緊按住葉秋搭在椅子上的手,背部發(fā)力一躍而起,捕食獵物前的花豹那般,迅猛地伏在葉秋身上,勁瘦的小腿向兩邊分開,牢牢卡在葉秋腰側,將她緊緊夾住。

    只是一瞬,葉秋就被困住了,她被扣在黃少天和電腦椅間,無路可逃。

    沒大沒小的,你給我下去!

    葉秋這下真的有點生氣了,黃少天渾身上下都在滴水,她剛換的衣服又全濕了。

    我不!

    你這還有理了!

    努力忍住把眼前這金燦燦腦袋拍扁的沖動,葉秋耳邊便傳來對方小聲的嘀咕,黃少天呼出的氣息吹得她耳根癢癢,像大型貓科動物示好時,才會發(fā)出的呼嚕聲。

    對不起。

    三個字,黃少天說得偏偏很費勁。為了讓葉秋完全聽清,他的語速非常慢。

    被完全籠罩在黃少天的影子里,葉秋不得不抬起頭看他。

    我錯了。黃少天又說,每個字都艱難到像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他嘴巴撅了起來,眼睛也透著委屈唉,孩子就是孩子,就算染了新頭發(fā),換了全新的造型,以為自己是大人了,骨子里仍沒長大,一做錯事情,就焦躁不安,但要他低下頭道歉,真是比登天還難。

    沒覺得你這是在道歉。

    葉秋瞥他一眼,想用冰冷的話,把黃少天趕走。但毫不意外失敗了。黃少天安靜地注視她,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焦躁。

    還不快點下去?

    葉秋又伸手推了把,對方依然紋絲不動,手底下的身子淋了雨,依然溫度熾熱,好似下一秒就會灼燒起來。

    ...

    那你先擦擦,先擦擦吧,趕緊的

    面對這樣的黃少天,葉秋徹底無奈了,她拽過桌子上自己剛擦過頭發(fā)的毛巾,甩在那濕軟成一灘的金色棉花上,決定眼不見為凈。

    黃少天見好就收,機會主義者跳下椅子,頭頂毛巾蹲在地上,往上方伸出雙手,猶豫了一霎,最后還是下定決心,討好般推了下葉秋的膝蓋。

    葉秋葉秋,快幫我擦一下,我真的好冷??!

    說完,他還故意吸了吸鼻子,手像祈求安慰的小狗那樣,搭在膝蓋處的粗糙布料上了。

    大概是黃少天的語氣太過可憐,葉秋慢悠悠轉過頭,看見他現在收斂氣勢、一副乖乖的樣子,莫名想到了自家的小點,總是在下雨天跑出去撒玩,裹一身雨水和泥巴回家后,也會像這樣粘著她,沖著她撒嬌,趕也趕不走。

    不要生氣了,不要丟下我,不要消失掉。

    昏黃的照片躍出記憶的黑匣,和眼前的場景重疊,等葉秋回過神,她的手已經搭黃少天腦袋上了。

    那弄完之后,你別煩我了。

    嗯。

    劉海被掀起來擦干,額頭上的水漬被抹去,耳側細軟的頭發(fā)也沒忘,柔軟的布料拂過鬢角,掠過后腦勺時在那按了按,充滿安撫性的意味。葉秋的動作干凈且利索,黃少天的焦躁漸漸緩解了。

    葉秋,對不起。

    嗯,我知道了。

    當葉秋的手再一次從眼前閃過時,黃少天眨了眨眼,他忍不住靠過去,用臉蛋蹭了蹭那,冰涼的觸感仿佛雪糕,入口即化。

    好舒服,好涼快,好喜歡。

    ...黃少天,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葉秋有點疑惑,她忍不住捏了下黃少天的臉頰,像在施一個小小的懲罰。對方今天實在太過反常。

    沒,沒什么!

    臉上的力道很輕,像被貓爪子撓過。黃少天臉蛋爆紅,他后悔萬分都怪那個該死的夢那個他變成花豹,把葉秋吃掉的夢。

    盡管知道夢是假的,但買好傘跑回來,看到葉秋不在時,他還是靈敏地嗅到了夢里的那種荒誕味。

    沒關系,葉秋不會有事情的!

    就算有時候跑不到葉秋身邊,就算有時候葉秋不在草原上,就算做了個葉秋睡在水里,周圍飄著好多他不知道的花,怎么叫也叫不醒的奇怪的夢。

    葉秋也不會有事的,因為葉秋是葉秋??!

    所以別想了

    黃少天晃了下腦袋,像要把奇怪的想法全都拋掉,結果又甩了葉秋一身水。

    等我沖完澡,我們就來pk!還沒等葉秋發(fā)出抗議,黃少天便扯下毛巾,沖向浴室,還不忘轉身用手指向她,我們來大戰(zhàn)300回合,你不準逃!

    他似乎把先前的承諾全忘了:不準贏了我一回就跑!少年的背影消失在門邊。

    ...葉秋無語凝噎,只恨自己早早就把耳機摘下了。不然的話,她還能假裝無事發(fā)生。

    走了,先閃人了,我找你們隊長還有事。

    葉秋站起身準備跑路,就感覺自己被拽住了。喻文州站在葉秋身后,不同于黃少天毫無距離感的接觸,對方只是禮貌地扯了下她的袖子,動作克制。

    前輩。

    葉秋才想起喻文州剛一直在這呢,他沒有出聲介入兩個人的空間關鍵時候黃少天的氣場太足,她一時忘了喻文州的存在。葉秋心中莫名涌現了內疚。

    似乎早就習慣了各種場合的無視,喻文州波瀾不驚地提醒她:您沒有忘記之前說好的,要先和我切磋一場的事情吧。

    當然可以。葉秋笑了笑,她從讀卡器上取下賬號卡,那我們現在就出去吧,別管少天那煩死人的家伙了。

    還是這樣的后輩比較乖。葉秋想。黃少天活力豐沛,隨時都在冒刺,而喻文州不同,明明是同齡人,他卻穩(wěn)重到早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堅若磐石,溫潤如玉。也難怪他會被內定為下任的藍雨隊長。

    不急。

    喻文州修長的指節(jié),順著靛藍色的袖子,如游蛇般爬過葉秋的手腕,輕薄的鱗片擦過手背,探出分叉的舌試探性親吻虎口,最后緩慢、堅定地插入那微張的指縫里,十指交叉。

    葉秋都快忘了,喻文州也剛從浴室里出來,他濡濕的發(fā)尾貼在頸上,還在不斷滴著水,領口也被暈濕了。

    喻文州扣住葉秋的手,撈到臉頰上:前輩,也幫我擦一下頭發(fā),好不好?

    或許因為對方沖的是冷水澡,葉秋被那微涼的肌膚冰得一哆嗦,手一晃,指尖挪到了眼簾下方,壓到了個小凸起。

    是痣。喻文州的淚痣。

    位于眼角下方的淚痣,通常意味著命里辛酸孤獨坎坷,還意味著清冷孤獨心細,和喻文州有點像,看起來,聽過去,都流動著碎碎的傷心。

    無論怎樣的風輕云淡,都是經過水滴石穿,才形成的。

    好吧,那我就給未來的藍雨隊長,一個特別的待遇吧。

    葉秋拍拍椅子,示意對方落座。在喻文州坐好后,她便拿起電吹風,開到最大檔,吹一會兒后,調小了一檔。

    耳邊是吹風機的呼呼聲,像拍擊巖石的海浪聲,頭上的水汽蒸發(fā)了,可喻文州覺得他的耳朵里又被重新灌滿了水花,泡沫一般在耳蝸里膨脹、擴張,也很快就像落潮褪去沙灘那樣,消失了。

    吹完頭發(fā),喻文州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前輩,你知道?關于我是藍雨的下一任隊長,你也知道?

    嗯,知道的。葉秋大方承認了,好像關于榮耀她就沒有什么不知道的。

    ...可是關于前輩,我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賽場上的一葉之秋,葉秋其他的喜好,他都一無所知。

    葉秋轉了轉眼珠,故作神秘地說:作為前輩也好,作為女人也好,我自然有很多秘密。

    關上門,兩人一起前往訓練室?,F在還是午休時間,宿舍樓很靜,他們都放輕了腳步。

    走下樓梯時,喻文州停住腳步,站在原地問:前輩,你是怎么看待少天的呢?

    葉秋還在往下走,聽到問話,也沒停下,徒留對方站在稍高的樓層,只是反問:你是指哪方面?榮耀方面?

    我是指你對他這個人怎么看的?

    哦。葉秋蹙起眉頭,像在思考如何用合適語言來表述,腳步也停下了。

    良久,她抬頭看向喻文州,沒有回答原本的問題,溫柔地笑著說:無論我和少天關系多好,文州都是我很欣賞的朋友,你身上也有很多我值得學的東西。

    說完,也不等喻文州再說什么,葉秋趿著拖鞋,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

    葉秋總是這樣,她對榮耀的一切都很上心,但就到此為止,她也只對榮耀上心。

    朋友嗎?

    一抹不甘掠過眼簾,喻文州合上眼,然后睜開,像往常一樣隱去了所有情緒,跟了上去。

    如果,我不想只做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