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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閑著?!?/br>檢票的時候天光早已大亮,太陽出來了。鐘映臨時只能買到站票,拉著行李箱跟朱嬰走進了車廂,把行李箱放在后面。車上人是滿的,朱嬰按座位號數(shù)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男生,旁邊靠窗的位置是個女生,兩個人應該是一對男女朋友,此刻正親密地湊在一起說笑。“不好意思,這個位置……”朱嬰把車票拿出來。那個男生十五六歲,慢半拍抬起頭,好像因為被打斷談話很不耐煩,不情愿地指了指前排:“咱們換個位置,我在那邊?!眻罅藗€座位號。朱嬰接收到了不耐煩的信號一瞬間有點尷尬,這種尷尬就好像不小心踏入了一個比較私密的二人世界,無意間偷窺到別人秀恩愛又被別人發(fā)現(xiàn)誤會自己是故意的那種尷尬。這也只是一瞬間被帶偏的感性思維。理性就算回歸,現(xiàn)在拒絕好像已經(jīng)太晚。那個男生的位置在左邊靠窗,反正只有兩站,沒必要跟人理論這么麻煩。才不是因為對方看起來比較橫要吵架的樣子讓她覺得大庭廣眾很丟臉。身后一只手伸過來把她拉到一邊。鐘映拍拍那個男生的肩膀,說:“換之前問過別人意見嗎?我們不換,你讓讓位置?!?/br>小男生仰著頭看他一眼,看他又抿嘴不耐煩要動手的樣子,沒說什么站起身走到前排,那邊兩個人又出來讓他進去。鐘映看她坐下,摸摸她的后腦勺說了聲我在后面,就又離開了。朱嬰有點呆地盯著前面座位上的廣告。不計較是不想引起爭執(zhí)影響心情,但偶爾計較一下好像還挺爽的耶。鐘映好像也比她想象中的更可靠,一點也不像寒假時弱弱的需要被呵護的小學弟。一個人不同階段的差距有這么大嗎?到站,出站,再準備進站。鐘映把手里的行李箱遞給她,問:“朱嬰,你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朱嬰:“?。俊毕胝f的太多,但不知道該說什么,有的又不能說。鐘映嘆了口氣,有點挫敗的樣子:“行了,進去吧?!奔绨蚝孟穸紱]有原來那么展了。朱嬰有心想安慰他,又說不出來,車站人來人往的也不好意思做什么(喂),最后只是微微猶豫地抬起胳膊想拍拍肩膀拍散他的離愁別緒。結(jié)果肩膀沒有拍到。鐘映稍稍彎腰,頭一偏,她平放的手就碰到了他的耳朵。朱嬰從善如流,像他之前對她那樣摸了摸他的后腦勺,最后才憋出一句:“別難過。”“學姐……”鐘映沒聽到想聽的話,眼皮微垂盯著她,有點可憐的樣子,最后也只是說:“要及時回我消息,別再像以前一樣隔很久才回。”“我會的。”朱嬰走進車站,離開他并沒有想象的讓人放松。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反正最后都要一個人,踏踏實實向前走吧。PO18夢醒時分(校園1v1)第二十章第二十章朱嬰躺在河堤草地上。這是一片位于堤道邊的豐厚草地,再往下的斜坡上種了各種各樣的莊稼,斜坡之下是平坦的田地,緊挨著一條河流。地形決定了這里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莊稼地,沒人靠它收獲賺錢,所以大家一般在這里種一點吃食供自家享用。姥姥在下面的田地里給蒜和芝麻上化肥,兩手把著一個小推車,車前是尖尖的空心犁頭,所過之處便有一條不甚筆直的淺溝,走動間雪白的化肥顆粒從車簍經(jīng)由犁頭落入溝里,再被姥姥從后走過掩埋。春天的時候多是來拔草。這么一小塊地,草也不是很多,拔了就扔在地頭堤道上,有的被太陽曬干,有的就扎在泥土里活了下來,到夏天長成一片毛茸茸的厚實草地,此刻被朱嬰毫不客氣地壓在身下。天空是明亮的藍,沒有云彩,晃得人睜不開眼。朱嬰瞇著眼睛愣了一會兒,隨手從旁邊揪出一根草葉把玩——綠色、堅實的莖,扁平、狹窄的葉,小的時候偶爾會拿它戳戳耳洞看有沒有堵住。也不止拿它捅過耳洞,還有一些白色、黃色、紫色的野花,摘的時候預留出長長的莖,帶上之后很長時間都不會掉。姥姥又上來一次填化肥,看見她隨便躺在地上,又好氣又好笑:“懶蟲?。 敝鞁胍粋€咕嚕起身,看化肥剩余不多,索性全提了下去,免得人跑上跑下。姥姥嫌她礙手礙腳,大高個往那一戳,“莽漢一樣”,又把她趕走。莽漢是她,百無一用是書生也是她。朱嬰在地頭站了一會兒,又坐回草地上,不知不覺又躺下。天為被,地為席,沒有比這更好的了。朱嬰拿出手機,微信聊天頁面停留在一架橋的圖片,再往上翻,是她發(fā)的指路提示:“一直走進入某某村,再一直順著路走到最東池塘邊右拐,一直走上河堤,河堤上有一架橋?!?/br>姥姥家很好找,基本上一直走就對了。放了暑假回到家,朱嬰慢慢擺脫了那種怕辜負什么的焦慮心態(tài),反而越來越無所謂。不知道怎么面對,干脆就順其自然,只要不是自己不情愿的事,其他的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最好厭煩了就分手,反正小男生的新鮮感也沒有幾天。想來就來,只要他能找到路。她又沒什么損失,為什么要焦慮?一通電話進來。“過了橋之后呢,往右拐嗎?”鐘映仔細觀察那張橋的圖片,拍攝角度大概在右邊,也就是——朱嬰坐起身看向橋的方向,上面有一個小小的人慢慢向前移動移動,然后被橋頭的那棵大樹擋住。“對,就是有一棵大樹的那邊,往那邊拐。”完全不知道胡言亂語什么,話說了就忘。話筒那頭傳來比平時略重的呼吸聲,看來走了不遠的路。沒有人掛電話,有一種難言的默契徘徊。朱嬰這么想著,看見路的那頭慢慢出現(xiàn)鐘映的身影,緊接著電話啪的一聲掛斷了,鐘映沖她揮了揮手。……不要給自己加戲,朱嬰提醒自己。鐘映走近,額發(fā)微微汗?jié)瘢瑐?cè)身吹風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后背也有星星點點的濕意,讓朱嬰有點愧疚。“你就走過來了?”沒打個車什么的嗎?小三輪也挺方便的啊。鐘映擺擺手:“坐車到了池塘那兒,我以為到這里不是很遠,就想下來走走——主要是天兒熱,有水嗎?”他晃了晃手里空了的礦泉水瓶。朱嬰把自己帶來的水瓶遞給他,看他咕咚咕咚喝完。“這兒風景還挺不錯的哈?!毕挛缥辶c,夏日的暑氣消下去,風吹過帶得不遠的樹林沙沙作響,一只水鳥吃飽喝足順著河流展翅向北飛去。朱嬰又盤腿坐回去,看著下邊推著小車的姥姥,已經(jīng)走到地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