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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了磨后槽牙。楚辭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笑盈盈的揉了揉她的頭。“話說回來!”洛小溪終于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問道:“你既然這么有錢為什么要住在我們那個破小區(qū),不是應(yīng)該住那種大別墅的嗎?”“因為離得近啊!”男人說道:“我確實有其他房子,不過離我們醫(yī)院太遠了,所以不長去?!?/br>“可是我們小區(qū)離醫(yī)院也要開車??!”洛小溪不解的問道。“走外環(huán),不堵車!”男人回答的言簡意賅,然后他緩緩?fù)O萝?,說道:“到家了!”兩人一路做電梯到了18樓,道了聲再見便各自進了各自的大門。大概是昨天沒睡好,洛小溪一個上午都不停的打哈欠,一副馬上要睡過去的模樣,好在今天李媛的父親休息,她不至于太忙。終于熬到了中午休息,卻聽病房里傳來了李媛的吼叫聲:“……你們到底明不明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用了,已經(jīng)再也不能拉琴了,是一個廢物了。就像是一只鳥兒,已經(jīng)沒有了翅膀,只能在地上徒勞無功的掙扎,等待著死亡……”她強打精神準(zhǔn)備進去看看,結(jié)果剛拉開門,就被迎面一個物件毫不客氣的砸倒在地。李父發(fā)現(xiàn)砸到人立刻出門查看,就看到洛小溪倒在地上,頭上還滲著血。“來人??!快來人啊!”李父嚇得魂飛魄散,高聲的喊著。洛小溪想趴起來告訴她自己沒事,可是試了幾次都因為頭暈而失敗了,她好奇的看向把自己砸倒的東西,發(fā)現(xiàn)那正是李媛的小提琴盒子。此刻盒子的卡扣已經(jīng)摔開,大敞著露出里面一把精致的小提琴。幾乎是一瞬間,洛小溪就被那把小提琴吸引住了所有的視線,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一次復(fù)蘇,她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卻在下一秒就被人一把拍到了一邊。“別碰我的小提琴!”李媛一把搶過琴盒,恨恨的看著洛小溪:“你mama沒教過你不能隨便動別人東西嗎?沒教養(yǎng)!”“你mama沒教你要懂禮貌?到底是誰沒教養(yǎng)?”賀子謙的聲音驟然響起,洛小溪一驚,就見男人沉著一張臉正在朝這邊走,一看到地上的女人和她頭上的血漬,男人的臉更黑了。他幾步跑到女人身邊,檢查了一下她頭上的上,然后將她打橫抱起,理都不理李媛父女,一路來到了張世杰的辦公室。將洛小溪放在辦公室休息的床上,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張世杰,冷冷的說道:“你們這是萬惡的舊社會嗎?剝削虐待勞動人民都沒人管的嗎?”張世杰咽了口口水,覺得自己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閉嘴。“愣著干嘛呢?”賀子謙呵斥道:“拿處理傷口的東西過來!”下一秒,張大主任就乖乖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端著個托盤進來了。賀子謙一把搶過來,讓洛小溪側(cè)躺好,開始幫她處理頭上的傷口。男人的動作十分輕柔,像是電視里清理古董的考古學(xué)家。偏偏他嘴上卻一點兒不客氣的說著:“你是不是傻?就是個動物遇到危險還知道躲開,你可倒好,直接傻在那里了。這飛出來的是個琴盒,要是飛出來一顆子彈,你這個腦袋就要被開瓢了!”男人的聲音不小,震得洛小溪一陣陣眩暈,她該開始還咬牙挺著,然而男人的訓(xùn)斥卻是愈演愈烈,終于她再也忍不住,一張嘴,吐了。賀子謙雖然反應(yīng)很快的躲開,卻還是被掃上了一點,洛小溪本以為他鐵定跳腳罵街,誰知他居然第一時間抓過來一個枕頭,墊在洛小溪頭下,然后將她的臉側(cè)道一邊,轉(zhuǎn)頭對著張世杰快速的說道:“我懷疑她是腦震蕩,你馬上安排她拍一個腦部掃描,快!”“你這……”張世杰正想問他這一身怎么辦,就見賀子謙眉毛一立,低聲呵斥道:“管我干嘛?快去!”“還那里不舒服?”賀子謙彎下腰,急切的詢問著。洛小溪想搖頭,卻被他一把按住頭,說道:“你不要亂動,能說話的話就告訴我,說不出來就不用說,我問你,你眨眼就行!是就一下,不是就兩下?!?/br>洛小溪慢半拍的消化完了他的話,然后眨了一下眼。“你頭疼嗎?”賀子謙輕聲問道。眨了兩下。“頭暈嗎?”眨了一下。“惡心想吐嗎?”眨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動,一會兒就帶你去檢查!”賀子謙完全不顧身上的臟,耐心的解釋著:“你不用怕,一般情況下腦震蕩只須要臥床休息5到7天,就可以自愈?!?/br>他剛說完,張世杰已經(jīng)推了一張床過來,賀子謙小心的將女人放在床上,直至檢查她顱內(nèi)沒有出血點這才放下心來。等洛小溪睡著了,賀子謙準(zhǔn)備去收拾收拾這身衣服,一開門就遇到門口一臉愧疚的李父。“您好!”李父小心翼翼的問道:“我看醫(yī)生進進出出的,小洛她沒事吧?”賀子謙真的很想好好教育一下眼前的男人什么叫“養(yǎng)不教父之過”,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那么做,他只是就是論事的說道:“醫(yī)生剛才檢查過,是輕微腦震蕩,需要臥床休息一周?!?/br>“那……”李父顯然對處理這種事情沒什么經(jīng)驗,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那是不是要賠錢???”賀子謙剛要說不用,就見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李媛,陰陽怪氣的說道:“東西碰一下就腦震蕩?那么大個東西躲都不躲,她這不是擺明了碰瓷兒嗎?憑什么賠她錢?她是我家雇的,一下好幾天不上班,我沒讓她退錢就不錯了!”剛壓下去的怒火頓時轟的一聲燒了起來,賀子謙冷冷的看向手上還打著石膏的女孩,說道:“你家是雇了她,但是合同里可沒有任你們打罵這一條。她賣的是力氣,不是命。還有……”賀子謙頓了一下,挑了挑眉,有些不屑的道:“你這是什么破身體?碰一下就骨折?那么大個車開過來你都不會躲一下嗎?怎么?職業(yè)碰瓷的嗎?還是說自己的琴拉的不好,想借這個由頭不用在拉了?”女孩被他的話氣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幾乎渾身都在哆嗦,一時間腦子一陣空白,她抖著手指指著賀子謙吼道:“你放屁!我愛的小提琴,我是樂團里拉的最好的,每天都拉三個小時,十五年,我堅持了十五年。你憑什么這么說我?憑什么?”“憑什么?”賀子謙鏡片后的眼神一冷,說道:“就憑你跌倒了就不敢爬起來!就憑你只會躲在角落里發(fā)抖自怨自艾!就憑你是個怕面對困難的懦夫!你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