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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擦不完一樣,但見他不肯搭理,只好自己抱著衣服坐在床腳。這是李德富和魏金霞的屋子,屋里的東西他們不敢動,只好靜坐著,等待著。等待命運的審判,等待未知的懲罰。夕陽也漸漸沒了,血液凝固在額頭上,成了暗紅,仿若屋子里唯一的艷色。李葉子縮著身子,呆呆望著李歡。她小聲叫他:“李歡……”他終于應(yīng)了,喉嚨滾動,問:“怎么了?”“你還疼嗎?”李歡慢慢抬頭,又搖頭:“不疼?!?/br>騙人的,傷成這樣,怎么能不疼。她拍拍身邊的床褥子,說:“你上來吧,挨著我坐?!?/br>李歡安靜了幾秒,緩緩起身,小心地上了床,不敢讓血跡沾到床褥,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個,腦袋埋在手臂里。他的身上血腥味很濃,不知道李德富回來會怎么收拾他們,也許會殺了他們吧……不,畢竟花了錢,估計會把他們打得半死不活,然后呢?想到剛才經(jīng)歷的噩夢,李葉子不敢再想了。腦袋依舊眩暈,她朦朦朧朧地想著,有些迷糊地閉上眼睛,心頭一片涼意。李葉子靠在床腳,迷蒙地閉眼,直到屋子里再沒一絲光亮。她怕得很,受了驚,即便閉了眼腦子還是一片清明。所以,當(dāng)李歡小心地吻上她的臉頰,她幾乎立刻醒來,沒有任何猶豫,如同驚弓之鳥,思路跟不上動作,抬手一個耳光甩了上去。“啪”的一聲,李歡被她打得偏過頭去。他側(cè)對她的半張臉,還凝著暗紅的鮮血。那是為她流的血。李葉子被嚇得往后退,用衣服環(huán)著自己不敢動,過了好久才找回聲音:“你、你想干嘛?”李歡捂著臉,指縫里頭都還是血跡,他神智不太清醒,有些委屈,也有些惶惑。他抬頭,小聲地問:“姐,你真的能……”做我老婆嗎?可這句話,對著半裸身體的李葉子,他說不出口。李歡恨得握拳,拳頭落在自己腦袋,他恨自己鬼使神差,恨自己鬼迷心竅,他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再裝不了沉默,哭著說:“對不起,姐!我錯了……姐,是我不好,你別這樣……對不起,姐,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一聲一聲,如泣如訴。“你打我吧,你殺了我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錯……姐,我錯了——”“姐……你別不說話,我求你了……”“姐,姐……”十三<陳詞濫調(diào)(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十三<陳詞濫調(diào)(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后來哪還有什么后來。就像當(dāng)初李歡把野狗趕得遠遠的,抑或是他為她披上帶血的衣衫,這些往事一幕幕,最后全都成了回不去的影。李葉子搖身一變,變回了受盡寵愛的陳酒,而李歡也和那些往事,一同消失在她的生命里,無影無蹤。茫茫人海,遍尋不見。十多年前的拐賣案震驚全國,由大山里的村落,抽絲剝繭牽扯出了一個特大的地下拐賣集團。這些人線路很廣,上到婦女少年,下到嬰幼兒,健康的拿去賣,不健康的“采生折割”,榨干所有價值。警察按照提供的證據(jù)去找,據(jù)說只找回了三成。這已經(jīng)算很好的數(shù)據(jù)。那一年報紙上鋪天蓋地的報道,新聞里來回不停播放,提供線索的支教老師被政府授予“道德模范”表彰,被寫進了當(dāng)年的高考作文素材大全。唯獨陳酒,收集了當(dāng)時所有的報紙,看了所有的報道,依然找不到那個面黃肌瘦的少年。他就這么消失了,不知下落,生死不明。再出現(xiàn)時,滿身矜貴,溫和有禮,對她微笑著,讓她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件五位數(shù)的來年春夏新款外套還掛在椅背,上面沾了些他的味道,和當(dāng)年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他依然愛護著她,可他也恨透了她。陳酒接到魏知遇的電話是第二天。手機鈴響,屏幕顯示來電人“魏老師”。她抿了抿唇,把電話掛了,調(diào)成振動。沒一會兒,魏知遇的消息發(fā)送過來。第一句是【你什么時候回家,我來接你?!?/br>第二句是【我離婚了。】陳酒捏著鼻梁,在床上翻個身,回復(fù):【恭喜你脫離苦海?!?/br>【謝謝。】然后又是重復(fù)的話題,問她什么時候回家。陳酒想了下,陳汀前幾天也打電話來問她,讓她有空可以多回家,畢竟家就住在四方城,來回也就一個小時。陳小豆很黏她,她也想念他,而且也確實有段時間沒見到陳汀和嫂子喬禾了。她打定了主意,但在回復(fù)前給陳汀打了個電話,他答應(yīng)得很爽快,約好星期五下午來接她。陳酒掛了電話才回給魏知遇,告訴他陳汀已經(jīng)約好來接,讓他不用麻煩,魏知遇聽起來很是遺憾,連連感慨,熱切之心溢出屏幕。陳酒揉揉臉,坐起身,回道:【魏老師最近忙,不好意思打擾你?!?/br>魏知遇回復(fù)很快:【還行,接你回家的時間總是有的?!?/br>陳酒扭了扭脖子,把手機關(guān)靜音,壓到枕頭下。她抬起頭,望著掛上遮光簾的天花板,開始發(fā)呆。這簾子是開學(xué)前喬禾送給她的,她不習(xí)慣和陌生人一起住,喬禾覺得這樣能給她安全感。四四方方的遮光簾擋成一個長方體,陳酒躺在中間,竟然覺得這像極了棺材。可就算是棺材,也能給她安全感。她怕人,尤其是陌生人,從很多年前開始就怕,即便是陳汀和喬禾,也沒法讓她交付完全的信任。如果說世上還有能讓她相信的人,只唯獨李歡,或者陳群。閉上眼面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