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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想來,她跟沈沉結(jié)婚,一時沖動,一時賭氣,其實并沒有想太多。她甚至沒有期待過會長久,所以也沒想過去了解他的家人什么鬼的……是的啊,又是一個把她藏起來的男人。啊……她倒是很會挑男人。她死死地咬著下唇,心臟像是被人攥著一樣。她運氣真不好,前腳看到前任挽著小嬌妻,后腳看到現(xiàn)任在相親。而她在這里,是因為一個捧了她五年的洛軍……的算計?這個世界上,曾經(jīng)對她好的男人,瞬間齊刷刷的對她亮出了武器……她是不是勾引的男人太多了,以至于現(xiàn)在遭到了報復?還是她上輩子毀滅了銀河系?她覺得很難受,然而無人可說,無人來問。真想哇的一聲哭出來,很想她的小姐妹,也很想她師兄余烈。白清歡覺得她待不下去了,倏然站起來,冷著臉踩著高跟鞋出去了。踩得很響。以至于沈沉一抬頭就看見了……她眼底的怨恨和難受。……白清歡走掉了。沈沉笑了笑,沒有去追,有禮有節(jié)地跟眼前的人寒暄。他本來可沒打算來,反正洛軍也沒邀請他。人家南城北城合作,跟他一個春境的有什么關(guān)系。他想來,那就勢必頂著沈家的名頭。而他今年,再過一陣子就二十九了。沈家雖然不待見他,也不承認他,但他好歹也流著沈家的血,還是有聯(lián)姻一下的價值的。要是他看上這位顧小姐,說不定他就可以得到沈家的承認了呢。可惜,他沒興趣。寒暄幾下,禮貌告辭,給臉給顧小姐,這是身為紳士的禮節(jié)。呵,也給臉給自己的便宜父親不是。“顧小姐很好,但是很抱歉,我結(jié)婚了?!?/br>他輕易就看到了他的父親沈知書臉色難看。沈知書一拍桌子,冷著臉:“誰準你結(jié)婚的!”沈沉笑了笑,嘖嘖嘖,瞧瞧這話說的,不是好奇兒媳婦是誰,不是恭喜兒子新婚快樂,是責備吶。既然如此,這臉他就不給他爹留了,畢竟臉都給別人了,那他就沒了:“反正,我戶口也不在你名下,你管得著么你?”他禮節(jié)性地朝顧小姐笑了笑,直接告辭:“真是抱歉,希望顧小姐覓得良人?!?/br>他走了幾步,聽到沈知書咬牙切齒。“把人帶回沈家!”“我問問她吧?!鄙虺谅唤?jīng)心地整理著自己的袖口,推門離開。……白清歡頭疼地從洗手間走出來,隨意地處理了一下身上的紅酒漬,反正黑色禮服也看不出什么痕跡。她只要冷靜一下就知道,洛軍沒有惡意,他捧了她五年,對她一直很好。她今天是他的女伴,這件事不會變的。她優(yōu)雅地扶著樓梯走向大廳,覺得自己今天出門肯定沒有看黃歷。沈!?。?/br>他一個人,也不知道他的小嬌妻去哪里了。她心里堵著呢,彎眉一笑:“恭喜沈先生,喜得長子嫡孫?!彼X得腹部絞痛起來,真難過,她再也無法懷孕了呢。沈琛看著她不說話,眼眸里似乎有內(nèi)疚有憐惜。她忽然覺得沒勁,在乎才懟的,不在乎看都不看。自己真狼狽啊。她低下眼眸,想要繞開他。他驀地拽住她的手腕,兩人維持著擦肩的動作。“洛軍,就是你的選擇?”他問,似乎滿城風雨欲來。洛軍這個人也不簡單,他覺得棘手。“關(guān)你事?”她懟人的時候,很喜歡用這句話。沈琛把話說絕,他對她有情,總好過無情的洛軍:“清歡,你我都清楚,洛軍沒有心,他的心早就跟著那個女人死了!他不會愛你!要不是因為你跟那女人有點像,他能捧你五年?”“沈先生,放手,真的不關(guān)你事!”白清歡的手壓根抽不回來,男人的力氣大得讓她懊惱。她瞟了一眼滿城權(quán)貴,甚至壞心眼地想,要不就喊一句‘非禮’吧,看沈琛還有沒有勇氣握著她。鬼知道這種時候,洛軍去哪里了,她現(xiàn)在需要個英雄救美吶。144*她在吃醋:酒宴之上,當眾撕碎她的丁字褲“啪——”整個酒宴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大廳頂端的圓形屋頂亮起星光,那種暗淡的熒光,瑩瑩又微弱。白清歡知道,這是酒宴安排,歐洲著名樂團‘月光’的表演,砸一場下來可是要花很多錢的。洛軍也是個附庸風雅之人,故而兩人也算是投契,就算沒有男女之情,也是有種惺惺相惜。會場很安靜。畢竟大家都是上流社會,這種時候說話,那可是很沒修養(yǎng)的事情。先是大提琴獨奏,柔柔的光撒在臺上,黑色禮服的音樂家輕緩的拉著琴弦。用的是扣人心弦的D調(diào),這個音階,聽得讓人心顫。白清歡才不管這些,她努力抽著自己的手,完全抽不動吶。驀地,她感覺到沈琛的手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壓在了扶手上,抵在她的額頭上:“清歡,我知道你最近很乖的?!?/br>白清歡忍不住翻白眼,她當然乖,反正沈琛也跟本不知道她干了什么……真以為掌握了她的行蹤么?她彎眉一笑,圈住沈琛的肩膀:“沈琛,你心怎么這么大呢?”被她電過,被她砸過,還是對她沒有警惕。她說完,狠狠地曲起腿,直接擊向那人的腿間。沈琛疼得臉色發(fā)白,猛地松開她,捂著腿間低喘,艸!她下得了手??!他的眼眸里,是狠意。白清歡倏然覺得毛骨悚然,她愛沈琛不假,但是有時候也很怕啊……尤其是他露出這么狠的模樣時。一種深入骨髓的害怕。她立刻就跑,高跟鞋急促地踩在樓梯上,反正這種人來人往的場合,沈琛也不敢把她怎么樣?越跑越急,像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曾經(jīng)的夢靨。“啊——”她好像跑太急了。還差三四個臺階才到大廳,她卻絆倒了自己,整個人往前撲……握草!此時此刻又安靜,只有音樂的聲音。旁人皺眉看向她,對她此時的喧囂很不滿。白清歡:“?。。 彼蓝?!狼狽極了!她絕望地閉上眼,委屈得想哭。然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一雙手摟住了她的腰,她跌入了一個硬邦邦的胸膛里。沈沉!不用看她都知道,她已經(jīng)熟知了他喜歡用的古龍水的味道,定制的,獨一無二。她站穩(wěn)后,就扭著想要離開,壓低聲音:“放開……”討厭死了!沈沉將人兒摟了滿懷,放個頭啊,放她去洛軍那?“別吵,不然就吻你。”他扣著她的腰,走到大廳的角落里。白清歡靠在那九十度的角落里:“……”他逼近她,捻著她的發(fā),摸著她的腿:“小家伙下手真狠,膝蓋疼不疼?”他看見她跟沈琛糾纏了,本想去揍人的,結(jié)果……小家伙就撲進他懷里了。他滿意得不得了吶。她抿了抿唇,偏開頭不去看他,生氣著呢!0